几日过去,秦家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被红衣女子的恣意一搅而掀起什么狂风大浪,只当是石子入了深潭,涟漪轻微一漾后顷刻恢复如初。
为了秦庄的声誉和叶姝的性命,秦笙已经四处派人去取藏宝图,这件事被秦庄主知道,少不了又是几番吹胡子瞪眼,可是秦笙心意已决,旁人都拦不住他,况且秦庄主亦怕七煞报复,自己暂时也想不出更好办法,只得作罢。
只是从此以后,秦庄的下人分成了两拨,一拨是亲叶派,一拨是反叶派。
亲叶派的下人认为叶姝是只潜力股,对她极近阿谀奉承讨好之能事,想借此来间接地取悦秦庄未来的接班人秦笙,然后飞黄腾达一路升迁。
反叶派的人抱守着世人皆罪恶的思想,认为叶姝是个偷人心讨人厌的恶棍,不但要离间秦笙和他爹娘的关系,还使得整座秦庄上上下下人心分崩离析,其人可畏,其心可诛!天天恨不得在叶姝必走的地方吐上一路的口水,帮可怜的秦庄主和秦夫人出了这口恶气,然后再飞黄腾达一路升迁。
然而,生活还要继续,太阳照常生起。
柳含烟玉春风暖,十里垂柳沿着长廊次第排开,清风过处拖曳出一片旖旎景致,曲院清泉,条条柳枝衔着几片落红互相搔闹着,倩影依稀间是两道端坐的人影。
秦笙手执一枚白子,凝神间从容而落,唇畔含笑。
对面的秦初阳眉目间也是一团和煦爽朗,棋势干脆,落定不悔,带着一股子快意。
“大哥此次回来能呆多久?”
“没几日就要动身了,前些天查了查账,与北庭的交易还有些事需要交代,”说到此,秦初阳眉上喜意,“前几年打通了官道,秦庄的生意现在很是好做,尤其是绸缎绫罗在那边很是畅销,相信下次回来,秦庄能拿下俞泽杨氏的产业,成为名副其实的江南第一庄。”
秦笙闲闲落下一子:“秦庄产业么,大哥不用着急。”
“怎能不急?”秦初阳的语气隐隐有些不耐,“这些年杨氏明里暗里可是没少给咱们下绊子,甚至还联合了北江的磐龙帮处处与秦庄作对,”说到此,他突然低下声来,“去年田珑带着货物途径盘溪,硬是被磐龙帮的那些强盗土匪劫了去,损失颇多。”
秦笙气定神闲,手指轻夹一子,又悄然落下:“大哥,有了杨氏,秦庄方能存活,没了杨氏,秦庄必灭,至于那点损失么,”秦笙淡笑一声,“倘若影响不到整盘局,倒也无妨。”
“哦,笙弟此言何意?”秦初阳疑惑执起黑子,一时犹疑间竟无法落下。
“大哥以为,北庭会放任秦庄在江南独大吗?”秦笙微微笑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北庭这些年作壁上观奉的就是这个道理。杨氏和秦氏斗得越凶,北庭越是有机可乘,等到杨氏或秦氏一方被另一方斗灭,北庭大可随便找个由头将剩下的那方一举吞并。”ωWW.miaoshuzhai.net
秦笙垂眸看着石桌上的棋盘:“相争相杀,不如互相成全。”
最后一子落定,棋盘上黑白双方泾渭分明,输赢之势顿显。
“相争相杀,不如相互成全,”秦初阳跟着喃喃,忽地面上赧然,又朗然一笑道:“还是笙弟看的清楚,我这当大哥的反倒不如,惭愧惭愧。”
“笙只是近来多关注了些时局罢了,大哥常年经商,说到生意场上的头脑和手艺,笙也自然不如大哥,只是粗通一些浅陋的皮毛而已。”秦笙拂掉棋盘上的棋子,准备重开一局。
“笙弟可有想过做官?”秦初阳突然问道。
“哦?”秦笙笑了笑,“大哥何出此言?”
“只是看笙弟颇懂世情,又才思聪慧,定是一块儿做官的好料,倘若他日踏上了仕途,必当是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
“未曾。”
“如此,可惜了。”秦初阳轻轻一叹。
“提到磐龙帮,大哥可知道延地青的那位葛老板?”秦笙似无意提及,“好像叫什么葛穆年?”
“自然认得,算来,他还是与咱们秦庄互相往来的常客呢。本来只是一个贩私盐的,不过背靠大树好乘凉,抓住磐龙帮这棵大树也算是他的运气。不过这阵子总不见他出来,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状况?”
秦初阳一心盯着棋盘,虽然嘴上说着话,但终日和官差或生意人对弈,自然也就养成了口中有话心中无话的习惯,对于秦笙提起的这个人,其实也并无在意。
“据说最近他被发现横死于五柳镇的沭阳道,而且,磐龙帮近日也很不寻常,葛穆年事发之后,活动减少,已近乎销声匿迹。”秦笙说得漫不经心。
“你说什么?葛老板他……”秦初阳猛得一吓,执棋的手微微一颤,几乎轻易就送了出去。
“应该是夜泱所为,找到尸体时,上面还插着两枚柳叶刀。”
“你说的夜泱,可是前几日在庄里瑶春院的戏台上闹事的那个夜泱?”秦初阳倏然拔高了声音。
“或许。”秦笙微微颔首,神思飘渺。
那日,一直跟着颜卿的影子回报,说她一直待在房间里,直到丫鬟去催促她才从房内出来,而葛穆年死于清晨,那人即使一杀完人就马上赶回去,恐怕也来不及。
也算凑巧,当天在瑶春院的戏台上,长久未在江湖中露面的夜泱突然出现,使得也是一手轻薄巧质的柳叶刀。
如花美貌,嗜血本性,传闻不假。
“我输了。”
秦笙爽快地掷出手中尚未下完的棋子,却是眉头一展,长长舒了一口气。
秦初阳看他虽然输了棋,面上却并无丝毫不豫,摇头笑道:“哪里是笙弟输了,只是笙弟这一局的棋下得不专心罢了。”说罢眼睛瞟向对面的一排柳树。
秦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明明是柳绿如云,十里翠色,却不知何时绿瀑之中又透出一抹粉红,如柳生春花,萍穿藕荷。
他神情一动,眉目间透出几许不经意的温柔。
脚下不知何时拱来一只小小的白虎,秦笙微愕,缓缓伸出手抱起了它。
白虎毛茸茸的小脑袋顶了顶秦笙的下颌,又扬起鼻子到处嗅了嗅,迷迷蒙蒙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软塌塌的小腿一蹬,安心地窝在秦笙的怀里再也不动弹。
秦笙愣在石凳上。
对面的秦初阳讶然:“咦,这不是我送给姝妹的那头小老虎吗?”
接着,一声震天尖叫伴着一团明亮的粉色扑面而来:“啊啊啊,想不到它竟然是个断袖!”
颜卿的手颤巍巍地指向秦笙怀里的小兽,一脸的不可置信:“我用了很长时间才证明它原来是个公的,”颜卿捂着胸口,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没想到,它居然是个断袖……”
秦笙眉毛一挑:“哦?姝儿用了什么方法证明它是公的?”
颜卿面上浮上了一层红晕,眼睛眨了几眨,一时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后厨不是有很多活禽吗,我让福伯将公的排成一列,母的排成一列,实验了好长时间才发现这家伙最终还是对母的更来电一些。”
秦笙嘴角抽了抽,秦初阳则径直掉了下巴,颜卿敲着头,兀自喃喃道:“啊呀,可是现在看来它也喜欢公的,真让人伤脑筋。”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秦笙皱起眉头,声音温润如初,听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不是,”颜卿赶忙摆起了手,头摇得更是像拨浪鼓一样,“我是说……哎呦!”
她满面绯红,情急着要解释,又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疼得直抽抽。
秦笙垂下眸,看着臂弯里温顺低伏的小白虎,唇畔上不由浮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笙弟,姝妹,我瞧今天天气不错,要不咱们一道儿出去踏青?”秦初阳赶忙出来打哈哈。
“好啊好啊!”颜卿举双手赞成,“咱们这回就去西陵湖划船吧,常听人说江城的好景色都在西陵湖边儿上,初阳哥哥好容易回来一趟,姝儿可要好好陪初阳哥哥逛逛才好!”
说罢偷眼一觑秦笙,见他并不作声,便愈发大胆,径直抓住秦初阳的胳膊向门外走去。
秦笙无奈一笑,缓步跟了上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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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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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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