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云樱跟前的时候,她还在比划着石头剪刀布,半眯着眼,也不知道是把地毯当做了谁。
薄御在她身边站了会儿,一番思想斗争后,终于还是咬牙提起地上的女人,喊了一句:“醒醒!别在这儿睡,免得硌了别人的脚。”
被提起来的人扭了扭身子,不舒服地皱着眉,却还是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她晕得厉害,红唇微微张开,难过地喘.息着。
薄御心里生出一丝异样,耳廓略略发烫。见周围也没人管她,只能嫌弃地把她扛在肩上,准备送她去二楼的房间休息,一个醉酒的女子倒在青楼大厅总归不安全。
一直注意着他动向的程芳芳,眼睛都看直了。原身的记忆里薄家世子爷不近人情、矜贵倨傲,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房事不能这一痛处,从不让女人近他的身,即便点了姑娘进屋陪酒,那姑娘出来时也是衣衫整洁,一根手指都没被碰过。
现在他居然捡起一个醉鬼,是想趁别人神志不清时占便宜吗?可一个房事不能的人能占到什么便宜?
程芳芳不由多看了几眼,薄御肩头的女人扑腾地厉害,这时她微微抬头,头偏到了程芳芳这边,露出一张明婉动人的脸。
——靠!这不是她的好同学吗?
程芳芳准备过去要人,见她店里的姑娘已经战战兢兢地引着薄御往二楼去,她就慌了一瞬,迈出两步,随即又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听说云樱的新身份是云家小姐,身世清白,如今又是刚及笄的好年纪,正值芳华。不像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徐娘半老之年,以后还能有什么好盼头?同样都是穿越者,为什么就她如此凄惨?这不公平!【妙】 【书】 【斋】 【妙书斋】
复杂的情绪在发酵,带出阴冷的风,刮得心里越发空旷寂寥。
她想了想,没有追上去。
……
薄御已经抱着云樱进了二楼的房间。
不同于大厅雅致的装潢布局,二楼的房间可谓是怎么**.靡怎么来,屏风处还挂着程芳芳设计的情.趣内衣,看一眼便觉口干舌燥。
薄御没好气地把肩头的女人扔**,嘴里念念有词:“三番五次救你,下次别再这般牙尖嘴利。”
正欲脱身,床上的女人却忽然坐起来,大睁着眼,眸泛水光。她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自己身在何处。
“醒了就自己回去。”薄御绷着唇,怕她胡乱猜想,赶紧补了一句,“我是看你醉倒在大厅,好心送你上来,并非要对你做些什么。”凤目扫过她的胸口,随即讽笑道,“再说,我也不瞎。”
还没能得意一秒,便见云樱朝他扑来,被酒气熏得火热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她凑得这样近,几乎要亲上来。
薄御顿时恼怒地挥开她,凤目里全是不淡定的波纹:“做什么!”
惊魂未定间,听见她脆脆的憨笑,云樱指着他的鼻子含糊不清地说:“剑、剑客,活的、剑客……”
他还没死呢!
薄御拧着眉,理了理乱掉的衣衫,床上的女人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乌黑的眼仁里蕴含着星火般的情绪,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显而易见的嫌弃,云樱再一次地凑上来,这一回还算老实,只拽住了袖子。
他垂眸看去,少女清亮的眸子盛满崇拜,软糯的声音倾诉着她的恋慕之情:“我、我最喜欢、剑、客、了……”
脸上有些臊,薄御往回拽了拽袖子,没能扯出来,又不想用力,怕把她带着摔下床,就冷着一张脸道:“松手。”
“不松!松了就跑、跑了。”云樱蹙着眉,语气认真,她微微偏了偏脑袋,沉默地看了他半晌,然后搞了件大事——
软弱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脖子,没有犹豫地对着那张俊颜“吧唧”一声,亲了个稳稳当当。
她的唇被酒气染得滚烫,从未感受过的触觉贴在他脸上,仿佛烧红的铁,烙印进他的皮肉里,烫得他几乎是一瞬间就重重地推开了她。
云樱被推得闷哼一声,栽倒在床上,似乎方才那个亲吻已经耗费了所有精力,她往被子里拱了拱,嘟囔一句“剑客、我的”便酣然睡去。
她倒是沉入梦乡一了百了,留下的薄御却是一脸懵然,他呆坐在床头,面庞逐渐升温,从比寻常男子要白一些的肤色变为醉酒后的绯红。他用力擦了擦侧脸,那团热却怎么也散不去。
十四岁那年,家族精挑万选出几名通房丫鬟,轻纱拢身,皆是绝色美人。世子爷的第一个女人,若是有幸怀了他的孩子,便能抬为妾,因而貌美的丫鬟们都卖力地施展自己的魅力,争抢着想要爬上世子爷的床。
薄御对此并未太大兴趣,点了里面最安静的女人,留她一人在房里。没想到,看起来默不作声的丫鬟,居然抬手就给了他一刀,匕首直逼心脏,动作狠且快,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他的命!
薄御那时的功夫还不算上乘,虽然及时躲避,却也生生受了一刀。从那时起,他便谎称房事不能,暗中调查是谁要害他的命。
因此,这还是世子爷第一次被女人亲,羞恼得失了理智。竟像个被登徒子调戏的良家女子般,在房内六神无主地绕圈。
偏床上的女人还睡得打起了呼,火气一下子窜起三丈,他气急败坏地低呵一声:“无耻!”
这声吼倒是惊得床上的人醒了半分酒,她动了动,好似马上就要坐起来。
薄御的心猛地提起,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惊慌些什么,明明就是她干的好事!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躲去窗边,听见身后女人轻哼了一声,竟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
那声低吼直接把云樱从梦里揪回来,她扶着脑袋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酒顿时醒了大半。三两步下了榻,胃里一阵翻腾。她顾不得别的,冲到水盆边就吐。
方才的酒水喝起来温和,没想到后劲儿极大,她估计自己方才已经喝断片了,才想不起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这般骚气的房间里。
吐完后好了许多。云樱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底裤干燥,没有奇怪的液.体,看样子应该没事。倒杯茶漱了口,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才开门走了出去。走廊尽头有茅厕,云樱疾步奔过去解决了生理需求,浑身轻松地往一楼折返。
大厅的人还在喝,有人耍酒疯唱起了三俗歌。云樱唇角抽搐,头更痛了。她觉得程芳芳真是好脾气,谁要是这么在她店里闹,她会直接提着衣领把人扔出去。
扶着旋梯走下来,和程芳芳对上了视线。对方眼底掠过一丝诧异,表情不自然地问:“酒醒了?”
云樱揉着太阳**,点了点头。
身边的人似乎偷偷出了口气,然后试探着开口:“你…刚才……”
“我刚才喝断片了,是你叫人把我送上去的吧?”云樱接过话头,揶揄地笑,“看不出来,二楼的房间布置得挺情.趣,堪比情人酒店,生意肯定火。”
程芳芳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称有事要忙,扭头脚步匆匆地走了。
云樱则往雅座那边走,一群人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只有叶淮风淡定地坐在角落里微笑。
男神就是男神,喝酒都不失风度。
两人对视一眼,叶淮风见她揉着太阳**,便问:“头痛?”
云樱点头:“嗯,刚才还吐了。”
“那就出去透透气吧,我也要回去了。”叶淮风站起身,用折扇扫去空气中的发酵的酒气,他走到云樱身边,引着她往大门口去,“还要继续待吗?”
酒肯定是喝不下去了,满桌都是神志不清的醉汉,云樱见状,也决定离开了。只不过肯定不能立马回家,得在外面吃点东西去去酒气。
“我出去吃点东西好了,走吧。”
二人并肩走出青楼。午后的阳光刺眼的亮,云樱抬手遮了遮眼睛,还没来得及跟叶淮风道别,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震惊的低喊,还破了音:“云!樱!?”
这是…他?
这种头大身小的画风,还是第一次见。他的眼睛很大吗?为什么会占据脸的三分之二?
忍不住抚上自己的眉眼,确定正常,才稍微松口气。
穆流芳朝女子的背影看去,她正托着腮帮子出神,似乎还未察觉他的到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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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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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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