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仓鼠趴在铺垫好的鼠窝中,一双鼠目紧闭,似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浑然未觉。
“爷!”白灵低唤一声,眼中满是忧虑。
“怎么了?”
“爷和天衣公子……”白灵欲言又止道:“您和公子他……”
“恩!”宋轶丞勾勾手,女子连忙将手中笼子举起。
“打开!”
“是!”白灵打开笼门,宋轶丞伸手,将瘫成圆滚滚一团的小仓鼠抓了出来。
“爷!”白灵低声唤道,生怕他将小仓鼠丢出去。
“一惊一乍作甚?”宋轶丞瞥了她一眼,屈指点了点小仓鼠的脑袋:“二狗!”
“吱!”赫尔利敷衍地应了声,压在身下的鼠爪蠢蠢欲动,恨不得将他挠成肉花。
宋轶丞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掌中仓鼠,抬脚缓步朝前方行去:“白灵。”
“爷!”
“你说,二狗好是不好?”宋轶丞幽幽道。
“爷既问了,奴婢可就说实话了。”白灵小心试探道。
“说。”
“自打二爷来了府上,爷整日的心情都好了许多,也正是因为如此,也做出决断鲜少为情绪左右。”白灵说到这,抬眼瞧了那小仓鼠一眼,轻声道:“所以在奴婢看来,二爷自然是好的。”
“你说的在理。”宋轶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拾阶行下游廊,朝书房方向行去。
自打养了二狗之后,他每日心情舒畅,饶是在朝堂上被老二针对,下了朝被父皇责难,他也能完美地压制脾气,不将情绪写在脸上。
抬手将书房门推开,淡淡墨香扑鼻,宋轶丞深吸了口气,面上露出淡淡笑意。
见笑容在男子面上重现,白灵这才松了口气,柔声道:“爷想喝些什么茶?”
“冰镇的瓜果,可行?”宋轶丞半倚着门框,含笑看向侍立身侧的女子。
白灵面颊一红,慌乱地垂下头,低声道:“爷今日已经品过冰镇的瓜果了。”
“本王今儿个心燥得很,需得些冰镇的吃食消消暑。”宋轶丞本是随口一说,见小丫鬟这副模样,当下生了逗弄之意。
“爷可以去静心湖赏荷,今日吹的东南风,想来凉亭会非常凉快,且莲香清新怡人,可解心热。”白灵维持着颔首的姿势,恭敬道。
闻言,宋轶丞低低一笑,无奈道:“你啊!”
他这贴身大丫鬟什么都管,偏偏说得在理,又能入他的耳。
“爷若是想吃些新鲜的,奴婢可以给爷炖一碗莲子羹。”白灵轻声道,说话间她缓缓抬起头来,面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
“那就莲子羹了!”宋轶丞摆摆手,身子一歪行入书房中,随手将小仓鼠放在案桌上。
“吱!”赫尔利站直身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视线从男子身上扫过,落在书房内的摆件上。
桌子?不行,太大了。
椅子?不行,还是太大了。
很快,它的目光落在那粗大的狼毫上,当下伸出爪子撞了下,发现那狼毫非常沉,她根本拿不动。
“小东西,怎么了?”宋轶丞从书架上找了本书,扭头就见那小仓鼠抓着狼毫发呆,一副呆愣可爱的模样。
“吱!”赫尔利默默松开爪子,蔫蔫地趴回桌上。
“想玩?”宋轶丞捏起狼毫放到它面前小仓鼠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毛笔推了回去。
“想让我同你一起玩?”男子顿悟,捏起毛笔点了点小仓鼠的鼻头。
“吱!”
赫尔利打了个喷嚏,奋力抱住狼毫抢夺。
宋轶丞松手,小仓鼠抱着巨大的狼毫朝后退了几步,“啪叽”一声仰倒在桌上。
“呵呵!”压低的笑声入耳,赫尔利身子动了动,艰难地从笔杆子下钻出。
她四下张望着,见砚台中还残留着些许墨汁,当下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整只鼠扑入砚台中。
“二狗!”
宋轶丞低呼,想要出手阻拦已经来不及。
银灰色的小团子染了墨汁,一下子缩了水,变成了黑不溜秋的一团,毛尖还“滴答”“滴答”地朝下淌着墨汁。
“二狗!”男子眼角抽了抽,正欲将这突然犯傻的小家伙拎起,就见那小家伙从砚台中跃出,撒了欢地在案桌上跑,将他平日最喜摆放用具的位置抹了个漆黑,顺带在他未完成的画作上留下几个小脚印。
宋轶丞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家伙根本不是在犯傻,而是在记仇呢。
“吱!”
哼!
赫尔利扬着下巴,一脸得意地看着那满脸愕然的男子。
“你这小家伙!”宋轶丞伸手去抓,小仓鼠灵巧地从他手掌下钻过,后爪一蹬腾空跃起,整只鼠扑在男子素白的锦衣上。
墨汁飞溅,在男子的衣裳上绽出花来。
宋轶丞缓缓垂首,对上一双乌溜溜的鼠目,那鼠目此刻正半眯着,好似在笑,那可爱模样叫人看着心都化了。
兀地,小仓鼠朝下坠去,拖拽出一道长长的墨迹。
“你再这样本王可就将你丢出去了。”男子声音一沉,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闻言,赫尔利眼前一亮,手脚并用地朝上爬去,攀援出一道歪歪扭扭的墨痕。
“你呀!”宋轶丞摇摇头,无奈道:“你这小家伙,昨儿个回来时还是乖巧听话的,本王一由着你宠着你,就马上原形毕露了。”
“吱?”
恩?
赫尔利疑惑地看着他,停止了攀援的动作。
她都这样了他都没有生气的迹象,这地球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正想着,身子兀地一轻,整只鼠被捏了起来。
银灰色的皮毛叫墨汁染黑,毛发一块块粘结着,宋轶丞上下打量着手中小仓鼠,眉心微微隆起,薄唇微启,嫌弃道:“丑死了!”
“……”赫尔利眼皮抽了抽,懒得搭理对方。
“怎不说话?”宋轶丞将小仓鼠提高几分,就见小仓鼠伸出短小的爪子抓了抓毛发,小爪子一收,而后快速张开。
墨汁飞溅,纵然他偏头去躲,也没能逃离面颊染上墨渍的厄运。
白玉般干净的面颊染了点点墨痕,一点一点在脸上晕开,宋轶丞眸色一沉,就在赫尔利以为他会生气之际,兀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
压抑的欢快的笑声从书房内传出,天衣公子踏入正院的步伐一顿,抬眼看向书房窗纸上的剪影,就见一人拎着一鼠,笑得前俯后仰。
“师兄……”他嚅了嚅唇,缓缓闭上双眸。
上一次听到师兄这般欢快的笑声是在什么时候呢?天衣公子努力地回想着,却无法在记忆中搜寻到与之相匹配的笑声。
他脑海中镌刻的是那张永远儒雅温和的脸,笑容几乎都是相似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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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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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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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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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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