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和朱权二人来到乐器行中,那老板见二人穿着皆是华贵,便马上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待得知二人是为了寻古琴而来,便吩咐人取出一把镇店之宝来,那是一把唐代的仲尼式古琴,造型古朴,通体浑厚,桐木面,紫栗壳色,琴面漆灰虽然有些许剥落,断纹历历,但琴弦是店主依照古法所致。
朱权双目放光地抚摸着这把琴,赞叹道:“此琴乃是琴中之绝品啊!”
那店主轻轻捋了捋髭髯,微微笑道:“公子好眼力啊!此琴名唤‘石涧敲冰’,乃是前朝中书令大人所藏,这久经战乱,便转辗到了我这店中。”
徐妙锦见朱权看这琴看的痴了,宛如见到仙女下凡一般,便掩面而笑道:“如此世间孤品,权哥哥何不弹上一曲试试?”
那店主连忙也让道:“公子试试这琴吧,这琴弦乃是小的按古法所制,虽比不上原来的,但也是当世最好的弦了!”
朱权在琴前坐定,只见他身姿挺拔如竹,素手拨弦,七根弦在他手指间灵活游走,那琴声好似有了生命般,缓缓泄出,时而高亢,一会又慢慢低沉,时而如潺潺流水,时而又发出锵锵之音,一会又变得温雅婉转,极尽繁复变换,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听。
一曲阳春白雪下来,没有曲高寡合,店主与徐妙锦二人皆是听的泪眼婆娑,那店主用袖口掩面道:“世间竟有公子这般琴技高超之人,在下开店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
徐妙锦亦是轻轻用帕子擦拭泪痕,她想到了自从自己回到京城以来的种种,因为抗拒眼前的这个少年,并没有敞开心扉真正的去了解他,他是霁月清风之人,自己却因为那点小女孩的心思如此那般拒他之门外,但他却从来没有怨恨过自己,自己虽不是君子,但亦不想做小人。
“锦妹妹!”朱权取过徐妙锦手中的帕子,轻轻帮她拭泪:“能有锦妹妹如此这般的知音,我心中已是高兴不已。”
店主见此二人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心中便不由得赞叹道,此二人真是天作之合啊。
这时只见朱权转过身来,对那店主说道:“老板,这琴我要了,麻烦您派人打包送去中山王府吧。”
那店主一听是中山王府,连忙吩咐手下的人轻拿轻放,注意着些,这琴可是金贵呢!并拱手辑礼道:“哟,怪在下眼拙,原来二位是中山王府的人,怪不得格调如此之高,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
徐妙锦拉了拉朱权的衣袖道:“权哥哥,这么贵重的礼物妙锦收之有愧,还请权哥哥带回去吧。”
朱权微笑地摇摇头道:“只是先寄放在妹妹那里,我此去临清练兵,不知何时才能归来,那琴放在我那,无人抚琴,岂不是浪费!”
徐妙锦破涕而笑道:“那好,我与权哥哥约定好,待到你临清练兵归来之时,我便将那琴还与你。”
二人从乐器行出来,又走了几个街区,便临近了中山王府,朱权转过头来微笑道:“我知妹妹不愿谈这些,但临行前我还是想问妹妹一句话,妹妹当真如此厌恶我?”
徐妙锦摇了摇头,微微含笑道:“妙锦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实在不该与哥哥耍这些小女孩的性子,与哥哥相比,妙锦愧做君子。”
“我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自己也从未站在妹妹的立场考虑过,你大病初愈,我却如此心急,也愧做君子。”朱权叹息着说道。
“这也是妙锦的错,妙锦也从未站在哥哥的立场考虑过。”徐妙锦咬了咬牙,略加思索,此刻下定决心,索性坦白,两人既然志趣相投,从此若能只做挚交好友,两不相欠岂不是很好。于是便下定决心鼓起勇气道:“只是妙锦心中另有他人,所以辜负了哥哥的一片真心。”
朱权眼角微微弯了弯,微笑道:“我早应当知晓是这般,锦妹妹心上之人,可是四哥?”
徐妙锦先是一怔,但她心中已然知晓朱权如此聪明之人,怎会猜不透她的心思,便是双颊一绯红,微微点了点头。
“四哥是真英雄豪杰,我亦是心中对他敬仰万分,又何况是你这小丫头。”朱权微笑道,但随即又轻锁眉宇道:“只是锦妹妹若嫁四哥,只能做侧妃,锦妹妹真愿意一生甘居人下吗?”
“我从未想过要嫁人!”徐妙锦轻轻蹙眉辩解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哥哥且先专心练兵,为国效力才是!”
“锦妹妹说的是!”朱权朗声笑道。
待回到中山王府,徐妙锦在自己房里坐定了,才真正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是否真的让自己迷失了方向,大姐虽赠与自己那玉镯,但她心中真的不介意吗?将来待到那人登基之时,自己又真的会心甘情愿被锁在后宫一辈子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错误的闯入,一个闯入者,又有什么资格谈真心呢!此刻已经是洪武二十四年,太子朱标还有一年的生命,一年之后,朝堂大事必将重新洗牌,在这个世界里,谁又不是洪武皇帝朱元璋手中的一颗棋子呢,现在看似平顺的生活,实则已经暗流涌动,如果自己也是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那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去摆脱这棋局呢?
这一切的一切,正如同她知道历史本身的走向,却已经被卷入这旋涡中无法脱身。那些她所在乎的人,到了那一时刻她能否有能力护得了他们一世周全呢?
自那日与朱权说那一席话之后,徐妙锦这些天一直觉得心头憋闷,便想着去城中的鸡鸣寺烧几炷香,于是便让徐安备了马车,如意陪着她一同前去了。
这会主仆二人在寺中烧香,徐安闲来无事便把马车停在了寺边,自己亦在鸡鸣寺附近逛逛。洪武初年,朱元璋曾经下令整顿南京城内的佛寺,故此南京城内大多寺院迁往了城外清静处,唯鸡鸣寺仍然屹立在城中,所以城中百姓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皆愿来此上香求神佛保佑。因此寺外也成了卖吃食,卖香火等各类小商小贩们热衷于聚集的地方。
徐安在一个茶肆坐定,这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鸡鸣寺的大门,徐安便点了一壶茶,在这里等待徐妙锦和如意上完香出来。
这时只听到一个小女孩呜呜呜的哭声,徐安起先没有理会,随着那哭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出现在他面前,穿的是绫罗绸缎,可是沾满了泥土,脸上也是一道一道的泥土。
徐安见这小女孩穿的衣服不俗,定是某大户人家出来烧香,与父母走散又跌进了泥坑中,便安慰小女孩道:“小妹妹别哭了,大哥哥给你一块饼吃好不好?”说罢便从怀中取出块粗布包的半张饼,掰了一块分给小女孩。那小女孩显然是饿坏了,便抓起饼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徐安怕她噎着,又递给她一杯已经晾温的茶水,小女孩又咕噜噜地喝了。
徐安见小女孩吃的开心,便问她姓什么名什么家住哪里,那小女孩说的也是胡里八涂,毕竟才四五岁的孩子,好多事可能还没记清楚。
这会徐安抬头,刚好看到徐妙锦和如意已经从鸡鸣寺中出来了,便拉着小女孩的手走了过去。如意见徐安拉着个孩子,便好奇问道:“安哥,这是谁家的孩子啊?”Μ.miaoshuzhai.net
徐安挠了挠头,表情憨憨地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谁家走散了的。”
还没等主仆三人话继续说下去,人群中突然有一妇人喊了起来:“人贩子你给我站住!这是我家英丫头!”那妇人说罢便朝徐安奔了过来,一把抢去徐安手中拉着的孩子,那小女孩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叫着:“娘!”
徐安见小女孩的娘寻了过来,也就放心了,这会主仆三人刚准备走,却一把被那妇人拦了住:“你们三个人贩子拐了我家英丫头,休想就这么走了!我今天偏要你们跟我去应天府衙门!”
徐妙锦见这妇人胡搅蛮缠,便替徐安辩解道:“这位大姐,是我家车夫见小女孩可怜,便拉着她寻亲人,我们做好事怎么还落得个被诬蔑?”
那妇人不甘心就此罢休,她身边的婆子更是伶牙俐齿,步步紧逼道:“哟,这位姑娘,我见你穿的也不俗,这一身的绫罗绸缎,只怕是贩卖人口得来的吧!”
如意终也忍不住了,怒目瞪着那婆子道:“你怎能如此污蔑我家小姐!本朝祖训,穿衣不得越制,我们若非正经人家,怎可随便乱穿衣服!”
徐妙锦拉了拉如意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与这不讲道理的主仆二人继续纠缠下去了,便与如意和徐安转身想走,怎知那妇人的车夫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拦住了主仆三人的去路。那妇人走过来冷笑道:“我家老爷可是在东宫当差的,那是何等身份,今日怎能让你这黄毛丫头欺负到头上!今日你们必须随我去应天府衙门!”
徐妙锦冷笑了一下道:“去就去,我们三人行的正不怕影子歪!还怕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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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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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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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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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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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徐安被冤 上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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