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要离京了,从今以后你二姐姐真的是孤军奋战了。”谢氏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单子递给时锦容,“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送点东西还是可以的,你去打点一番,就当是我们的心意了。”
时锦容道:“二姐姐差点害了大嫂,何必还想着她?”
谢氏笑了一下:“她已经自食其果。尚书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她把浸了药的步摇送给郑秋容,郑秋容伤了身子,她却有孕。这孩子郑家不会怎么样,到底是二皇子的第一个孩子,还不如好好供着,也叫二皇子多些愧疚和怜惜,只不过孩子生出来以后是绝不会让生母养就是。你二姐姐胆大心细,可姜还是老的辣,她一无恩宠,二无助力,单看能不能靠孩子翻身了……”
时锦容摇了摇头:“怕是难了。”
谢氏抬头看她,时锦容道:“二皇子本来对二姐姐就没有感情,只是看在皇子妃的面上才施以恩宠,可二姐姐恩将仇报,利用皇子妃的信任害得她不能有孕。如今尚书府来人坐镇,皇子妃定恨极了二姐姐,府里众人都盯着二姐姐,她以后再想做什么就不大容易了。虽然她如愿怀孕了,但是二皇子和皇子妃都厌了她,只有一个孩子,远远不够在皇子府立足。”
谢氏点点头:“孩子虽然重要,可这么孤注一掷却不明智,聪明人总会给自己留后路。”她笑道:“你自小聪明通透,我也没什么教你的了。等清微的婚事办完,就轮到你了……”
时锦容低下头,难得的红了脸。
谢氏笑容更甚,想到时锦浓又蹙起眉来,道:“你们马上要及笄了,浓浓她有没有说过……”
谢氏顿了一下,时锦容却明白她未尽之意,想到时锦浓和舒以诀,她忽然觉得有些头痛。
很快到了中秋,时锦容和时锦浓及笄之日。这天时锦浓一点也不高兴,牙牙学语的小鱼儿都没能让她笑出来,时锦云拉着她问:“怎么了,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怎么不高兴?”
时锦浓当然不高兴,她一点也不想长大,尤其是她娘似乎开始对她的婚事上心了!为什么这么快,她还没搞定小舅舅呢!
时锦云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宝盒,笑眯眯地说道:“这是世子送你的,他不方便来。”
“为什么不方便?”时锦浓问。
“相公说最近朝堂上掐得挺凶的,有人又抓着军务不放,此次东北领兵的是世子,我们时家又手握兵权,要避嫌嘛!”
时锦浓稍稍高兴了,打开盒子,只见一面亮闪闪的镜子,清晰得能照出脸上的汗毛,周围嵌着各色宝石,奢华无比,差点亮瞎她的眼。
“好漂亮的镜子!竟然这么清晰!”时锦云伸手想摸一摸。
时锦浓一躲,小气巴巴的:“不许摸,是我哒!”
时锦云戳了她一下:“看你小气的,让我照一下,我的发髻好像有点歪。”
时锦浓把镜子放回盒子里,“啪”地一下合上,严肃地说道:“这面镜子里只能装下我的美貌,装不了你歪到耳边的发髻!”
时锦云听了只想打她,可时锦浓灵敏地躲过了,越跑越远,时锦云不得不提醒:“跑慢点,刚梳好的头发!”
时锦浓这个没良心的,结束及笄礼之后便回自己屋里照镜子,顾影自怜。时锦云奉谢氏之命把她拉出来见人。
“七妹妹,你今天真美。”时锦宝笑着说道。
我平时也很美,时锦浓这样想着,嘴里却说:“一般一般,比不上五姐姐。”她虽然很不情愿这么说,但是时锦宝的美貌确实叫大多数人自愧不如,时锦浓认识的人当中只有灵玉略胜一筹,还是胜在气质。
但是我可爱,时锦浓笑得甜蜜。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时锦宝了,当初青阳长公主宣布褚祎重病要在寺庙清修之时,曾表过态会为时锦宝另择良婿,虽然有青阳长公主的面子在,但是时锦宝的身份还是比较尴尬,来提亲的人长安侯府都看不上,偶尔有合适的,也被小宋氏推了。她的理由是时锦珑这个姐姐还没出阁,怎么能先嫁妹妹呢。二房的言氏虽然气愤,却无力为庶女出头。
“七妹妹,你是命好的……”时锦宝面容带着清愁,褚祎已经无望,大房的伯母和嫡母又不和,拿自己的婚事作伐子,唯一能帮到忙的嫡姐一直想为自己找个高门,可自己身份摆在那,按照嫡姐的标准,基本已是无望。
时锦浓一见美人落泪便起鸡皮疙瘩,她跟这位五姐姐也不熟,便道:“我要去找容容了,五姐姐您慢慢坐着哈……”
时锦浓跑了,时锦宝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想到自己的命运,不觉留下一行清泪。
中秋晚上,时寒启带着两个女儿出府游玩作为及笄礼,时锦浓差点没跳起来挂在她爹身上,时寒启乐呵呵的,被谢氏第一百八十遍嘱咐要按时回家。时锦浓昂着头像个骄傲的公鸡似的挽着时寒启的胳膊出门了,临走前还得意地冲谢氏笑。
时锦云暗叹妹妹不长记性,却也没提醒她,一个连镜子都不肯给姐姐照的妹妹就算及笄了也该被教训。
时寒启捏捏小女儿的脸蛋儿,笑道:“都是大姑娘了,别学小孩子,惹恼了你娘吃亏的还不是你!”
时锦浓撇撇嘴:“小孩子才跟我计较呢!”
于是时寒启拿她没法,任她尽情尽兴地逛灯市。
此时,灯火映天,半面湖水都照亮了,一盏盏花灯像星辰,顺着银色的河流缓缓流淌。
柳玉容望着街景,喝下一杯酒,道:“去年在西北的时候,城里也像现在这么热闹。”
舒以诀道:“想回西北了?”
柳玉容低头一笑:“京城没什么好留恋的。”
“十月中旬我们就回西北。”舒以诀道,他拎着酒壶走到窗边,眼里映着灯火,心里却想起多年前他还是谢拂尧的时候,人事嬗变,灯火依旧却似昨天。m.miaoshuzhai.net
舒以诀想到时锦浓,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他几乎是看着时锦浓长大的,那时候他偏疼她,两人感情好得连时寒启这个亲爹都嫉妒。他对她的喜爱之情远胜与那不存在的血亲之情。这么多年,西北的朔朔寒风始终没有吹散他心中的暖意,他知道时锦浓永远都是那个爱撒娇的身子暖暖的孩子。
后来,他路过江南,本来要去时家拜访,可是遇刺受伤,记忆混乱,只能在山上修养。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无比熟悉,短短几天的相处,他几乎立刻就喜欢上这个小姑娘了。等到他恢复记忆之后,才意识到这份喜爱的缘由是什么。
本以为能再多疼她几年,可她渐渐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心思。他无法否认,面对她毫不掩饰的期盼,他愤怒不解的同时,心中是隐隐的欢喜。直到她越来越大胆,那份欢喜越来越明显,渐渐地将他一直坚持的认知都打破了,他动摇了……
“诶,那不是小丫头吗?”柳玉容惊讶道。
舒以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棵花树下,时锦浓正仰着头冲他们笑。
楼下欢声笑语,人潮如涌,时锦浓穿着一袭粉色褶裙,袖口和裙角绣着翻飞的鸢尾花,头戴水晶步摇,精致的碧玺珠花衬得她整个人精致动人。她仰着头,眼底映出一江烟火,笑靥如花,冲他兴奋地挥手。
酒杯落地,舒以诀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仿佛在他心上,一时间将喧嚷的人声都掩盖了,而树下那人,使得一切灯火都暗淡了……
“喂!世子?”柳玉容抬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要不要叫小丫头上来?”
舒以诀摇了摇头,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女儿的及笄礼办完之后,谢氏更忙了,接下来时清微的婚事,时锦容的婚事,都叫谢氏忙得焦头烂额,好在有穆琳琅可以分担一部分。
时锦云私下对穆琳琅说:“这婚事都办了好几场了,哪里忙不过来,只是一转眼清微要娶妻,容容要嫁人,娘心底估计还没缓过神来。”
有了孩子之后,穆琳琅很能理解谢氏的心情,虽然她的孩子刚会走……
“等浓浓出阁的时候,娘心里肯定比现在更不踏实……”
“浓浓啊,娘是有的愁了!”时锦云笑道。
知母莫若女,谢氏现在就十分犯愁,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度过一个十分不冷静的时期。
“明年容容也要出阁了,浓浓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她行事跟个孩子似的,也不知有没有开窍,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舒以诀耐心地听谢氏说话,安慰道:“慢慢来,她会懂事的。”
谢氏点了点头,说道:“说起来,林学士家有个公子,今年春闱得了不错的名次,他母亲找过我几次,话里有这个意思。我对林家很不熟悉,你帮我打探打探。”
舒以诀顿了一下,放下茶盏,袖子里却不自觉握紧了拳,面上却笑道:“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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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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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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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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