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伙伴再次见面,俱惊奇地看着对方:“你瘦了!”
温知乐是晕船吐的,时锦浓是被罚抑郁的。
这天,温知乐拉着时锦浓的手说了很多悄悄话,还红着脸问时清微,时锦浓眨着眼睛道:“三哥很好啊。”
“浓浓,你、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温知乐扭扭捏捏的。
时锦浓无辜道:“我不知道啊。”
“哎呀,就是、就是,那个……”
“那个?”眼看温知乐脸红的快要滴血了,时锦浓才笑道:“我三哥好好的,你放心。”说完,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温知乐为人腼腆,话也不多,每每到将军府来就是往时锦容或着穆琳琅的院子里去,安静地坐着细细听人说话,本来大家在江南时便已相熟,相处起来越发融洽。
春闱的时候,郑如月的弟弟郑彦君得中探花,时清微虽然没上前三甲,但也榜上有名,成了时家第一个考取功名的人。一时间媒婆踏破了门槛,谢氏选来选去,即使十全十美的也觉得不好。看着乖巧娴静的温知乐,谢氏心里却有些意动。
在谢氏的严防死守之下,时锦浓大半年都没有闯过祸,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甚至小狗团团统统心宽体胖地胖了一圈。
五月的时候,东北的大军回京了。
经历了真正的杀伐之后,刘永年彻底变了,以往背负的那些负担好像突然间都消失了,整个人神采奕奕,眼神沉稳又明亮,笑起来一口白牙。
“三表哥你黑了。”时锦浓指出。
刘永年摸了摸脸皮,有点担心:“真的黑了很多吗?”
时锦浓煞有介事:“是啊,是啊,大家都喜欢脸白的。”
于是刘永年忧心忡忡:“是吗?”
时锦容走过来,掐了时锦浓一把,对刘永年道:“三表哥你别听她的,她逗你呢。”
时锦浓捂着被掐的地方,眼泪汪汪,真是胳膊肘外拐啊。她对刘永年送给她的一只白胖人参非常不满,十分怀疑是从送给她娘的一车药材里随便拿的。而且,刘永年送给时锦容的却是一块十分美丽的玉雕,据说十分难得,还是从土匪头子那里搜出来的,属于前朝古物,算是刘永年的第一个战利品。
时锦浓很不相信,一个土匪怎么会有这么多宝贝。后来才知道,这土匪不是普通土匪,半座山都挖空了,全装的宝贝。时锦浓遗憾不已,半座山的宝贝啊,一定能亮瞎双眼。后来她有幸参观了舒以诀的宝库,觉得当初那个土匪绝对有一整座山的宝贝。
后来刘永年知道时锦浓为什么别扭后,亲自跟她解释,这颗人参是他当初被困在雪山里找到的,一伙士兵又饿又冷,满山乱转,挖到几颗人参,谁知吃下去鼻血狂流,他留下了这颗是因为长得奇怪,觉得时锦浓会喜欢才送给她的。时锦浓听了更郁闷了,为什么长得起奇怪她就会喜欢,不过最后她还真是越看越喜欢。
时锦浓闷闷地走在院子里,留时锦容和刘永年说话,心里越发郁闷。抬眼间,忽然看到舒以诀迎面走来。时锦浓低下头,心想他倒没有晒黑,还是那么好看,这么一想只觉得心酸,默默地想要回避。
舒以诀见到她这样,反而心里一动,叫住她:“浓浓。”
时锦浓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世子哥哥,我先走了。”
一下矮了一辈,舒以诀听得别扭,觉得不好再拿出当小舅舅的威严,也看她这副模样有些可怜,便拿出一块琉璃玉璧,笑道:“这是给你的。”
时锦浓很想控制自己不去看,但是那块琉璃在阳光下透出彩色的光,叫人移不开眼。
“嗯……我不要。娘说了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玉璧。
舒以诀一阵好笑,故意收回手:“那算了,改日我送给别人好了。”
时锦浓鼓起腮帮子。
舒以诀笑叹:“你呀,什么时候也学会口是心非那一套了,我是别人吗?”说着,亲自把玉璧系在她腰间。
时锦浓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你不是别人是谁?”一边说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舒以诀这才发现她瘦了很多,已经完全是个娇俏窈窕的少女模样了,胆子也大了很多,以前绝不会这么没大没小的,舒以诀想着,一指头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说我是谁,小没良心的。”说完,便去了时寒启的书房。
时锦浓看着他的背影,心说你才没良心,你最没良心了,说变心就变心,以前还把我当小宝贝呢,现在怎么撒娇都不理人了。
时锦浓愤愤地跺跺脚转身离开。
没人知道舒以诀往皇宫运了多少金银珠宝,反正皇帝连日上朝都心情愉悦,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这时,便有文官板着脸参凉王世子,参随军主傅,又参到之前西北的战事,皇帝心情好,听他们说得起劲,不痛不痒地敲打了几个将军,引得武官和文官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的,也乐得看戏,反正如今国泰民安,这群大人没事做指不定去干什么呢。
可是朝堂上通常没好事,几派官员吵着吵着就开始扒黑料,扒就扒吧竟然扯到大驸马了,说大驸马强迫良家女子,谁知一查还真有这么回事,这下皇帝怒了。
大理寺那么一查,果然有理有据,其实本来还可以压下去的,可正在这个档口,那女子不堪受辱自尽了。大驸马立刻下了诏狱。
这下就像打破了口子,大驸马家族中好几位官员被参,族人中放利子钱的,欺男霸女的,闹出人命的,统统被扒了出来。本来世家大族,人口多了,这种事都很常见,可真正触怒逆鳞的事之前北狄战场上负责押送粮草的长官是大驸马的族叔,一查下来,亏空了几千两饷银,皇帝大怒,立刻抄家查办。连带的挖出一连串参与的人,连时清阑也以御下不严的罪名被罚了一年的俸禄,时家当然没有贪污,粮草押运一事他们也没有参与,只是一个下属跟着贪了一些,本不至于牵连时清阑,是青阳长公主在背后推波助澜,时锦浓听说之后半夜偷偷在被褥里哭,还把自己所剩不多的私房钱都给了她大嫂。妙书斋
穆琳琅笑得不行,转头说给时清阑听,时清阑苦笑不得,亲自送了一叠银票来,还道:“你还是自己留着花,有需要的只管找我和你嫂子,放心,大哥这帐不是白打的。”后来时锦浓才知道,打仗是个又费钱又来钱的事。
不过因为自己放走了褚祎和灵玉,让青阳长公主记恨上时家,时锦浓觉得愧疚极了,好几天都吃不下饭。舒以诀来看她的时候,她磕磕巴巴把整个事一说,黯然道:“世子哥哥,我总是做错事……”
舒以诀虽然觉得褚祎和灵玉这两人行事儿戏,却也不得不安慰时锦浓,说道:“你爹娘兄嫂都没有怪你,你也不必自责。再说你娘不是罚过了吗,不要为过去的事烦恼。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凡事三思而后行,要是拿不定主意便去找你娘和嫂嫂,她们都是真心爱护你的,以后可不能伤了她们的心。”
时锦浓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觉得当时我只会那么做。”
“哦?你觉得你没错?”舒以诀神色严肃起来。
时锦浓摇摇头:“我知道他们是不对的,可是世子哥哥,要是没有灵玉,褚祎哥哥永远没有勇气做想做的事,他会活得很孤单很郁闷的。要是没有褚祎哥哥,灵玉永远不会敞开心扉,她会活得很清冷没有人气。他们眼里再也容不下旁人了,我、我希望大家都能开心……”
舒以诀绾绾没想到时锦浓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竟愣住了,他一直以为时锦浓是孩子心性,却不想她能想得这么透彻。
“世子哥哥,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胡闹,你就当我是胡闹吧,但是我心里怎么想的就算埋得再深也一直在那,我不会逼自己除掉它,因为我做不到,很多事情都是没办法控制的。有时候我真的不想长大,大家身边都有其他人了,我再也不是最重要的了。”时锦浓心塞塞的。
“你会的,以后你会遇到的。”舒以诀道。
时锦浓摇了摇头,抬起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有也不是我想要的。”
舒以诀大惊,竟被她的眼神弄得心神不宁起来,他想伸手摸摸她的头,瞥见她头上珠钗又在半空中握拳,只道:“你不要想太多,总之一切都有人为你打算。”说完便匆匆离去。
时锦浓看着他的背影,伤心的脸上慢慢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用帕子捂着脸笑出了声,心想诗经果然没用,孙子兵法才百战百胜啊。
京城参驸马的折子纷纷递进皇帝桌上的时候,大公主进宫为驸马求情,大公主一向受宠,皇帝也有所松动,可随后,那受害女子一家子竟一个晚上被烧死了。这次,皇帝没有手下留情,诸多罪名加起来,直接判了流放,大公主也回天无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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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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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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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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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胡闹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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