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浓捧脸。
“她叫灵玉,褚祎可喜欢她呢,每天都要去茶馆里听她唱小曲。”时锦珑撇撇嘴。
“……唱小曲?”
“就是你想的那样,褚祎喜欢她,这次赐婚打击可不小呢。”时锦珑忽然幸灾乐祸地笑道:“都说五妹妹要嫁金龟婿,可褚祎好是好,架不住心里有人,我看两年之后成不成的了亲还有的看呢!”妙书斋
“不能吧,毕竟是陛下赐的婚,青阳长公主再疼褚祎不可能抗旨的。”赵缨道。
“管他呢。青阳长公主虽然禁了褚祎的足,但是也争取到两年后再成婚,到时候自有法子,她可也是不满这桩婚事的。”时锦珑想了想,还是道:“不过不管怎样,褚祎也不可能娶灵玉罢了,除非抬回去作小,否则青阳长公主不得打断褚祎的腿啊!”
“可是灵玉很漂亮啊!”时锦浓愤愤不平。
时锦珑摸摸她的头:“漂亮又不能当饭吃,红颜薄命没听说过吗?”时锦浓扭脸。
眼见着话题越来越剽悍了,三人都打住了,黄昏的时候时锦珑和赵缨先回府了。她们虽然不知道谢家的事,但是谢氏都承认了,她们也无权置喙,时锦珑对谢拂尧还是有印象的,因此也放心。
时锦浓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舒以诀终于姗姗来迟。
“等急了吧?”
“不急不急!”时锦浓摇摇头,道:“什么时候去玩?”
“还说不急?现在就去。”
时锦浓高高兴兴牵着小舅舅的手跑下楼。
夏夜风凉,荷花的香气从远处的湖中幽幽传来,时锦浓坐着左顾右盼,舒以诀给她剥葡萄吃。
本来时锦浓是不喜欢别人给她剥葡萄啊,剥桔子的,她是个挑剔的人,喜欢手长得好看的人,又总是嫌人家手不干净,非要自己上阵。自己剥的吧,坑坑洼洼又不好看,更不想吃了,只能虎着脸跟自己生气,每次谢氏见她这样矫情难伺候总要发脾气。时锦云也是不惯她的,只跟时锦容道:“她还嫌人家呢,自己整天拔草撸毛手闲不住的到处摸,倒嫌人家不干净了!”
时锦浓:……( ̄へ ̄)
不过,舒以诀手长得好,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却不突兀难看,线条优美又有力,指甲修剪得干净,泛着莹润的白色,简直比盛着碧绿葡萄的白瓷盘还要好看。
时锦浓呆呆地看着,一口接一口吃了不少。
舒以诀见状唇角一勾,接过帕子擦了手,一根一根擦得很慢,像是擦拭什么艺术品。时锦浓看着,恨不得自己上手才好。她的想法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舒以诀心里发笑,也不逗她了,点点她的额头,无奈道:“想什么呢?”
“啊?……不吃了吗?”时锦浓仰头巴巴地看他。
“以后再吃,小心胃里泛酸。”
“哦……”
以前在江南的时候,夜间总是最热闹的时候,江南水多,入夜之后湖中各色画舫衣香鬓影,灯火重重。时寒启也经常带着一家人游玩,那时候时锦浓还是喜欢钓鱼的,不过她从来没有钓上过一条,时寒启就摸着她的头安慰,晚上鱼儿要睡觉。
后来她就很少去了,江南的靡靡夜色是她欣赏不了的,她试着中午在池塘里钓鱼,不过她也没钓上来,时寒启说,鱼儿要睡午觉。
时锦浓:……
后来时寒启建议她在午后阳光不烈的时候钓鱼,时锦浓拒绝了,因为下午她要睡觉。
这个时候,船舫安静地在湖面飘着,歌楼红处湖水明,时锦浓低头看两岸灯火的倒影,忽然有点想她爹了。
舒以诀察觉到她情绪低落,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抚摸了两下。
大概有人安慰的时候,心底的难过会放大。时锦浓被这么一摸,忽然伤心起来,眼泪含着,觉得原本清爽的夜风也吹得人凉飕飕的。于是她抱着肩膀,转过身,眼泪汪汪地仰头看舒以诀,眼底盛着灯火和星光,泪珠一颤一颤的。
舒以诀也望着她,逆着光时锦浓一时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说:“怎么了,还伤心了……”语气是那种熟悉的无奈。
时锦浓噘着嘴就要撒娇,却听他道:“今天你娘还说了晚上不能玩太晚,明天一早你的先生就到。”
“!”
时锦浓猛地震惊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那颗含了半天的伤感泪就这么骨碌碌地滚下去了。
她这副充满震惊的晴天霹雳的表情实在可笑,舒以诀以拳抵唇笑出了声。
时锦浓被他的笑迷惑了,犹犹疑疑地问道:“小舅舅你骗我的是不是?哪里有什么先生?我长大了,不需要做功课了呀!”说着也跟着呵呵笑了两声,挠挠头弱弱道:“我都被你骗到了……”
舒以诀忍不住大笑,把她抱在怀里,宽大的袖子把她整个身子都罩住了。
时锦浓听着他心跳和笑声,感到他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还一股好闻的风荷清香。
“浓浓真是太可爱了,小舅舅都不想放你回去了。”舒以诀笑够了,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黑眸犹若闪闪的星河,深邃又璀璨,注视着时锦浓绯红的脸颊和惊疑不定的忐忑的神情。
时锦浓拉着他的袖子,道:“我这么可爱,小舅舅你别骗我。”
舒以诀神情温柔宠爱,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明天你的礼仪先生,书画先生都要到了,从明天开始,可不能睡懒觉了。”
“!!!”
时锦浓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俊美的,温柔的,她最喜欢的小舅舅,忽然心痛不已。
舒以诀摇摇头,拉过她的手,笑道:“叫你早起就这么难?”
时锦浓愤愤地甩手,坐到凳子上抱着膝盖为明天以及以后的悲惨生活而悲痛。清风柔情似水,吹动船上的帷幔,岸边若隐若现的景色美得如同古画,时锦浓却无心欣赏。她愤世嫉俗地想:难道除了她以外的人都感受不到早起的痛苦吗?那种无力的,沉重的,抬不起眼皮的痛苦难道没有人能体会吗?
舒以诀低低一叹,扳过她的肩膀,道:“别担心,这两个先生我见过,都是极温和的人。你娘叫你学规矩是为你好,断不会叫你难过,只是你大了,该做的还是要做。”
时锦浓别过脸,道:“那我不想长大,我想睡懒觉,吃好吃的,不想看账本,不想学规矩。”
“那可不行,有些东西你不用亲自动手,但是该懂的都得懂,不然以后嫁了人岂不是要吃亏了。”舒以诀谆谆善诱。
“那我就嫁给小舅舅嘛!”时锦浓脱口而出。
舒以诀愣了一下,收敛了笑容,目光沉沉地看着时锦浓。时锦浓被他充满压迫感的严肃地神情看得心肝儿一颤,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却十分不满,干嘛这样看人家?
好在这样的神情只是一瞬间,舒以诀很快恢复笑容,揉揉她的脑袋:“说什么傻话呢!”
“我不管我不管,小舅舅你跟娘说嘛,我不想学,我都会了,我还会绣鸳鸯呢!”时锦浓试图撒娇最后努力一把。
“哦,鸳鸯?”舒以诀眼睛微眯:“绣好了吗?给小舅舅看看。”
“还没有,不过很快绣好了。”
“那好,到时候我派人去取。”
“那你跟娘说……嗯?”时锦浓猫儿似的往他身上蹭。
“好,但是你娘听不听我的我就不知道了。”舒以诀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答应得十分爽快。
时锦浓很高兴。她虽然不聪明也知道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她家里她娘最大,但是她祖母和她爹的话也是管用的,小舅舅就更不必说了,她娘一定会听的。
时锦浓这时候信心满满,对舒以诀的态度不像之前是单纯的喜欢,更多了些依赖和敬畏,她偷偷瞄一眼舒以诀,挨挨蹭蹭往他身上磨,蹭得他衣领都开了,露出一小片白皙如玉石的肌肤。
舒以诀也不在意,一杯接一杯倒酒,酒香清冽,是春天新酿的,此时还不醇厚,酒味也不浓。
舒以诀见时锦浓盯着酒杯看,道:“不能多喝。”
时锦浓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又讨好地给舒以诀倒了一杯,咂咂嘴觉得味道还不错。
舒以诀不知道她的酒量,见她喝得高兴也不拦她,直到她脸颊绯红,两眼迷离才多了酒瓶,摇了摇失笑:“这么点就醉了?”
时锦浓脑袋跟着酒瓶晃,晃了一会儿就头晕了,看着舒以诀红润的好看的薄唇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说什么,心里一急跳上去就搂着他的脖子,凑过去听他说话。
“唔……”时锦浓嘴里一股酒味儿,甜腻腻的气息直往舒以诀脖颈间弥漫,舒以诀一面搂着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一面往后仰。
时锦浓见他一味地往后躲,猛地扎进他胸口,在那片□□的肌肤上蹭。
“怎么跟小猫似的……以后可不能让你喝酒了。”舒以诀把人扶好,无奈道。
时锦浓很不高兴,她想她就要喝酒,然后一口咬在他身上。
舒以诀浑身一僵,良久才叹息道:“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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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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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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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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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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