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带委屈,皇后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遣退宫人,道:“明净,母后要听你解释。”
大公主面露隐忍之色,看向二公主的目光中带了一丝厌恶,皇后变了脸色,蹙眉道:“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有什么不能明说?”
大公主当下冷笑道:“若不是母后亲口所说,我还真是怀疑!”
这话说的十分难听,二公主也阴沉了脸:“皇姐从来只与臣下之女往来,倒是看不上自己的亲妹妹了?”她语气尖刻,丝毫不惧大公主和皇后。
看着姐妹两剑拔弩张的模样,一向冷静淡然的皇后也有些头疼。姐妹两小时候还十分地亲密,大公主为嫡长,自小就有长姐风范,平日里对弟妹多有照顾。二公主不甚出彩,对大公主也多有依赖。如今两位公主婚期将至,却又闹起来了。
皇后目光严厉地望着两个女儿,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明净,你先说。”
“母后,你可知道前些天去时家的宫女是谁?是银画,我宫里的女官!”大公主指着二公主怒道:“昭仁宫的打着我的名义去害人,她却指使我宫里的人助纣为虐!现在浓浓卧病在床,时清雅失明了!”
大公主双眼发红,以她的了解,不管能不能治好,时清雅都被毁了。时清雅文采斐然,机敏灵秀,受此打击,这一生都会因此改变,六公主,二公主,她,都是罪人。
“时家人是怎么得罪你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小六想做什么,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究竟想做什么!”大公主情绪激动。她与时锦云在江南初识,相交六年,后又因谢拂身走得更近,几乎无话不谈,如今时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二公主还插了一脚,以后她怎么有脸面对时锦云?更何况,还是这样的阴毒事!就算时锦云恩怨分明,对她一如既往,她们的情谊又怎么可能恢复如常呢,光是愧疚就让她无颜以对了!
面对她的质问,二公主面无表情,道:“皇姐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怀疑我,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大公主不为所动,冷冷道:“银画已经招了,你还想狡辩?你赏给她的首饰还在我案上摆着呢!”
二公主心底暗骂银画愚蠢,也懊恼手段太过明显,知道银画身上是摘不掉了,脸色有些苍白,低声慌张道:“我、我只是想给时家姐妹一个教训而已……我以为小六只是像以往那样捉弄人罢了,我也没想到她竟然有胆子下毒。”
大公主紧紧盯着她,目光锐利。她握紧了袖子里的手,道:“是,我本想借小六的手让她们吃点苦头,因为我嫉妒时锦云!”她对上大公主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悲哀:“阿姐,我才是你亲妹妹!为什么有什么事你只会找时锦云?你什么话都跟她说,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只把时锦云当姐妹,连带那个傻兮兮的时锦浓也高看一眼!她们有什么好?不过会奉承讨好罢了,难道比血脉亲情还重要?那个总是陪着我,悉心照顾我的阿姐去哪了?!”
她向来一副沉静模样,此刻爆发出来,情绪尤为激动。
皇后心里一颤,她三个儿女,大公主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皇帝还是她都宠爱非常。二公主出生时,杜妃育有大皇子,梅妃育有二皇子,中宫空虚,皇帝对她也不复从前,她忙着巩固地位,对二公主就不如大公主上心。后来太子出生,她的重心偏向太子,对女儿难免那忽略了,又见两个女儿感情好,便也放下心来,谁知如今两个女儿之间竟生了嫌隙。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好偏颇,便道:“好了,那个叫银画的交给我,背主的奴才最留不得,你们回去好好整理身边的人,日后离了宫为人妻,更要管好底下的人。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跟在我身边学着。我已经派了太医去了将军府。时家都是明理之人,自不会迁怒与你。过一段时间,你再亲自去将军府看望。”
她叮嘱道:“你们是亲姐妹,血脉亲情无论什么都磨灭不了,以后母后力不从心了,就靠你们姐妹互相扶持。且不说现在宫里不安宁,等以后太子大了,又不知是多少风雨,若我们自己先乱了,岂不是教旁人拍手称快?”
皇后将两人的手牵在一块儿,语重心长地说着,心中无不担忧,自古同室操戈不在少数,她平日里过于疏忽了。明年大公主和二公主都要离宫了,趁此期间她要好好教导一番。
二公主眼中泪光盈盈,乖顺地揽着皇后。大公主厌倦地别过脸,她对这个妹妹的了解可比他们的母后深多了。从小到大,她自认对她尽心尽力,照顾有加,她也曾全心喜爱乖巧的妹妹。可随着两人渐渐长大,她开始注意到她私下里的动作。
她的性子不知怎么变得霸道起来,暗地里使绊子捉弄其他公主郡主;连对亲弟弟也不假辞色,表面上亲热有加,目光里却冷冰冰的;更不必说宫里的宫女太监,对她都是敬畏非常。她原以为她如表面上一般单纯善良,可事实如一个耳光狠狠打在她脸上。
当年她刚学刺绣的时候,恰好是她生辰,她熬了一晚上为她绣了一个香囊,她表面上感动,回到寝殿却狠狠地扔到地上。
伺候的宫女以为是不小心掉的,忙捡起来,奉承道:“这是大公主亲手做的吧!大公主一贯聪明,虽是初学,这绣工却也没的说了!还是二公主有福气,恐怕连陛下和娘娘都没有呢!”
她听了这话,却冷笑:“你也觉得皇姐人好,那又何必来伺候我呢?你既不愿,我便如了你的意!”
她站在窗外,亲眼看着她拿起剪刀一寸寸将锦囊剪碎,将伺候她多年的宫女发配到浣衣局。
自那以后,她也是寒了心,对这个妹妹也不再掏心掏肺了,到了江南后,她遇到时锦云,便更与她疏远了。
在江南的时候,她经常到时府去,因而遇见了谢拂身。谢拂身为人洒脱,也不因她是公主而有所顾忌,渐渐地她便动了心。可是后来二公主看穿了她的心思,就开始有意无意纠缠谢拂身,谢拂身不耐与之纠缠,之后她再来时府,他便远远避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公主凡事都要和她争,表面上却是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大公主也不知道是皇宫坏了她的心思,还是她本性如此。但无论如何,经此一事,她在不会相信她,也再不会毫无防备了。
大公主看着高高的宫墙和远处秋雁低飞的青天,忽然觉得心里沉沉的。
皇帝罚了六公主,处死了一应宫人,也算给了时家一个交待。
谢氏却对此不甚满意,“此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她分析道:“太医也说了,这毒配得十分精妙,分量小则会使人失明两到三日,分量大则毁人双眼。以六公主的手段,只能从太医院得到□□,太医知晓六公主的性情又不敢闹出事来,那么这分量一定是刚刚好,不足以害人。我想,其中必定有人动了手脚,在原本的分量上加大了药性!”
时寒启惊诧不已,眉头紧锁,道:“会是谁?”
“这人或者是借六公主的手针对时家,也可能是为了陷害六公主来打击杜妃。”谢氏道,无论背后之人目的如何,他们都不会放过。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伤我儿女,我必要他血债血偿!”
当日时锦浓在宫中吹了半天的冷风,又受了惊吓,本来病已经好了,谁知这几天又开始恹恹的,胃口也不好。刘嬷嬷给她灌了几碗姜汤,又拘在房里不让她见风,生怕有什么不好。
时锦浓醒了之后一个劲儿的地问她二哥,底下的人没人敢对她说实话,谢氏几个也有意瞒着她。
时锦浓在房里待了几天,实在忍不住,趁着中午午睡,把丫鬟都赶到外间,悄悄推开窗户跑了出去。
时清雅的院子离得不远,时锦浓一路上躲在花丛里,竟无人发现。
时清雅屋外守着两个小厮,时锦浓蹲在地上看了半天,忽然往窗下挪过去。她小心翼翼地撑开窗户,看到时清雅一身白色单衣,背对着她坐在床边。
时锦浓脸上露出个笑容,刚想喊一声二哥,却见有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她急忙把头一缩。
“公子,该换药了。”青衣小厮小厮端着熬好的药和纱布走了进来。
时清雅淡淡地“嗯”了一声,小厮仔细拆了纱布,眼眶有些发红。
时清雅忽然问道:“最近还是万回先生在熬药吗?”
小厮动作顿了一下,道:“是。”
时清雅沉默下来。
小厮换好了药,问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你退下吧。”
听得脚步声走远了,时清雅才伸手抚上纱布,侧了个身。
兴冲冲推开窗户的时锦浓正好看见蒙着厚厚纱布的时清雅,她疑惑道:“二哥?”
时清雅一愣,转头道:“浓浓?”语气中有些慌乱,“你怎么在外面?病好了吗?刘嬷嬷在不在身边?”
他看不见时锦浓,只得伸手摸索,神色焦急。
时锦浓愣愣地望着他,忽然之间好像混沌破开,霎时间明白了一切,满脑子都是牵着她的手两眼血泪的时清雅。她喊道:“二哥!”一瞬间眼眶发红。
“浓浓……”时清雅想喊住她,却听见窗棂发出“碰”的一声,时锦浓已经跑远。妙书斋
“浓浓?”时寒启走进院子,迎面见一个人影跑了过来,定睛一看,时锦浓穿着寝衣冲了过来。他一把抱住女儿,着急问道:“浓浓,怎么了?”
时锦浓抹了把眼泪,伏在时寒启肩上嚎啕大哭,哭声在深秋里显得更加凄凉,仿佛是一个预兆。
赶来寻找时锦浓的谢氏和几个儿女,听见这哭声都心酸不已。
屋内的时清雅狼狈地摔倒在地上,两手紧紧握成拳。
“浓浓……”他轻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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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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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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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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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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