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慌张?这可不是你信子的做派。”门里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依旧背对着门口。
信子依旧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地说:“武田先生,刚刚收到的消息,高聪失手,人质被劫,并且梵音洞…梵音洞……”
女人重复了几声,却没敢说出来,抬眼见门里的男人看似岿然不动,肩膀却不甚明显地耸了一下,立马吓得又低了头。
武田晋也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语气,不辩喜怒问:“梵音洞怎么了?”
南造信子浑身一颤,跪着的姿势似乎很不舒服,却又不敢乱动,继续保持着跪趴的姿势回话说:“梵音洞已经被太平会的人占据了,我们的人,一个也没能活下来。”
“废物”,武田说一口纯正的中国话,顺起手边的茶杯朝门口丢过来,撞破了窗纸,重重地砸在南造信子的前额上,头上立刻磕破了,腥烈的血顺着眉峰淌下来,滴在实木铺就的地板上,“死了更好,省得剖腹谢罪,脏了天皇赏赐的刀。”
南造信子知道先生正在气头上,顺着武田的话音,“嗨”了一声,过了半晌,才又听武田问:“那批货现在怎么样了?既然梵音洞暴露了,即刻通知下去,放弃普陀山,转向二号基地,不得有误。”
“嗨,信子这就去。”南造信子一分钟也不想多待,爬起来后退着又关上了重重樟子门,直到拉上了最外面的那一扇,才沉沉地舒了一口气。
从码头上抢来的货已经在运往梵音洞的路上了,她不放心安排别的人,赶紧回房换下了一身和服,只穿着一套极简便的荷叶边白衬衣,又配一条黑白格子的骑马裤,车早就在院子门口备好了,就等她上车,信子不敢耽搁,招呼了八名便衣随行,呼啸着往制定的渡口开去。
赶到渡口的时候,载满了货物的木船绕着黄浦江行了一大圈,也才刚刚到,为了掩人耳目,这条从十六铺码头出来的船可不能再用了,十几艘小船从浓密的芦苇荡里头钻出来,早在渡口上等候许久的人冲上木船去,二话不说就将货物往小船上头搬。
南造信子不安地观望着四周,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才稍稍松开了紧绷的神经,可是一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总觉得哪里不不对劲。
三百箱的货,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搬完的,她也不想就此回去,只好坐在渡口边上等,天白发白,眼看着就要天亮了,好在这里比较隐蔽,平时也没有什么人过来,只是她还是不放心,又安排了好些人四处去巡逻着。
两人一组,搬着贴有靳家封条的箱子从她的眼前过,突然间看到了什么,又没什么头绪,只好招呼刚刚过去的两个人停下,自己也爬起来凑过去对着一只木头箱子仔仔细细地看。
箱子就是箱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女人的直觉向来准,她就是觉着哪里不太对。
渡口上管事的人跑过来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说:“信子小姐,这都快天亮了,免得夜长梦多,还是让这些人赶快将货给装了吧。”
这些货上了小船,一旦进了迷宫一般的芦苇荡,任凭太平会多么神通广大,短时间里也绝对找不到,等他们有了线索再追的时候,早就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了。
南造信子又如何不知道这一点?只是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事,转头看向渐白的天际,一缕阳光从水面上跃出来,正好照在她旁边的箱子上,这回看得清楚,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把揪住了管事的那人衣领问:“这批货有没有被人动过?”
管事的人一路跟随,那情况是再清楚不过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回话说:“信子小姐啊,这可是先生的东西,谁敢碰?小的保证,它们怎么从码头上出来的,现在还是什么样,根本就没人动。”
没人动?那就麻烦了。
南造信子这才明白一直以来的担忧都是因为什么,原来不是渡口要出事,而是这批货,可能早就出事了。
将管事的往旁边一丢,一下子扯掉了贴在箱盖上的封条,这封条黏得并不严实,显然贴上去还没有多久,这一张有些贴歪了,没能盖住之前撕掉的封条印,阳光一照之下,才恰好被她看出来。
管事的人不明就里,哭丧似的喊:“使不得啊信子小姐,这东西要是有什么闪失,小的我一家老小的命,可都没了啊。”
南造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管不了那许多,心里存了猜疑,抬脚踢翻了眼前的箱子,里头昂贵的布匹衣料瞬间散了一地,卷着布料的卷轴露了出来,原本应该藏着机枪零件的,现在呈现在她眼前的,却成了一地的碎木头。
猜想的事情果然成了真,饶是南造的脸色也不由自主地一阵红一阵白,不由分说地冲到还没来得及改运的木船上,疯了一样随机打开了好几只木箱,然而那卷轴里装着的,全部都是腐烂发臭了的碎木头。
“啊,萧故,你竟敢设下这样的圈套让我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女人仰头长啸了一声,狂怒至极地踢翻了好几只货箱,货箱在浅水面上浮浮沉沉,一直往江心飘过去。
管事的人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瑟瑟发抖地爬过来,一把抱住刚从木船上上岸的南造的脚踝,告饶说:“信子小姐,您可要替我做主啊,这件事,真的跟我无关啊。”
这事在武田晋也那里怎么也不可能过得去,南造又怎么能不找个替罪羊?拔出腰间皮套里的左轮手枪对准了这人的太阳穴,咧着嘴阴测测地说:“你死了,你的家人才能活,王老庄所有人的命,都在你身上系着呢。”
说着不等管事这人挣扎犹豫,枪声惊动了芦苇丛中的野鸭,纷纷惊起四处逃散去了。
“立刻派人去王老庄,不论男女老少,一个也不留。”
汽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路烟尘,在初升的阳光下,天地之间似乎扬满了金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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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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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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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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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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