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其它小说>唯有香如故>022,欲念成灰凉
  既然嫁了人,就一定是要走的,太平巷在五年前就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萧故留不住她,谁也留不住。

  萧故生着厚茧的手不安分地在她滑腻的后背上摩挲着,皱了皱眉,嘟囔着:“那就离了,明天天一亮,我就让周煜去靳公馆里说一声。”

  他已经知道了,陈瞎子给他送去那只血淋淋的耳朵的时候,已经汇报了最详尽的。

  她嫁的人叫靳少衡,河南保卫军总司令靳正鄂的独生子,靳正鄂四房姨太太,偏偏就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那是从小含在嘴里头长大的,整个上海滩,要说纨绔阔少,这位宗大少若是论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的,言唯香嫁给他,倒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的。

  萧故的语气还是这么霸道强势,言唯香以前很喜欢这种宣告式的占有,可是如今却觉得烦,他要她离,她就偏偏不肯如他的愿。

  “离不掉的,我也不想离。”她任凭男人的大手在身上的各处抚摩着。

  而萧故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坐了起来,捧着了她的一双小巧的脚,屋里头没有灯,外头又阴沉地很,所以并看不见什么,而他不甘心,还是用手在那脚踝上头摸。

  言唯香知道他在摸什么,哽了哽喉咙说:“它没了。”

  萧故知道她喜欢名贵的木器,刻意从天南地北替她搜罗着,她十五岁那年他得了一串莲花白的白玉珠,又苦心寻了九颗红豆般大小的保亭黄花梨,九九方归一,愿得一心人,这么配着做了条脚链,他说就要这么拴住了她,再也不让她走远。

  就那么稀稀疏疏的几颗,已经是这市面上再也凑不齐的了。只是不过一条脚链而已,该走的还是会走,萧故何曾想过在五年之后,他会亲自逼着她走得越远越好呢。

  真当她走了才又舍不得,纠纠结结,无休无止地痴缠了这么多年。

  当年她不过是豆蔻,他却已经情根深种了,抛却了家恨,恨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纵然背负了太多的骂名又如何?纵然忘了“顾联丞”三个字又如何?二十一岁的他,只想要她一个。

  白玉配着暗金色的黄花梨,萧故亲手戴在了她右脚的脚踝上,末端打了个同心结,十五岁的小女娃还没有长得开,那链子松松地搭在她的脚腕上,暗香袭人,极尽香艳。

  而同心结一旦扣上了就再打不开,除非,有人将那串着珠子的链子绞断了。

  而它,的的确确是断了。

  五年,又是一个五年,那链子也只陪了她五年,却如今,她跟着坐了起来按住了他的手,又提醒着他:“它没了,我早就送人了。”

  串珠的线是海里鲸鱼的筋熬制的,轻易地绞不断,当初她当真是铁了心,离开了太平巷之后只觉得脚上的这条链子特别的沉,她索性停了停,拿手死命地扯拽着,那筋线,那珠子全都咬进了她的肉里面,而她却不觉得疼。

  那里的东西真的已经不在了,萧故却还在轻轻地抚摸着,摸着那里那么明显的一些疤。

  言唯香拉着裙角往那脚腕上面遮,那些疤痕太不堪,她不想给他看。

  而这简单的动作却明显激怒了他,这么多年了,还是只有她的举动,能成功地将这个无波无痕的男人推上那震怒的顶峰,萧故看一眼她在暗夜里微凉的一双眸,瞬间将她扑倒了,那吻绵密地落了下来,容不得她挣扎,更容不得她有机会说声“不”。

  灰布格子的布料很粗糙,膈地他胸口的皮肤有些疼,他不知道穿惯了绫罗绸缎的她为什么能忍得了,他只是觉得心好疼。

  既然不舒服,索性就给她脱了吧,萧故的大手扯着她襟前的衣料,狠狠地往外撕,布料的材质很不好,做工更加糙,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已经被扯地零零碎碎了。

  言唯香捂着只剩了胸褡的胸口,用尽了各种手段去反抗却都没什么用,最后却只有无动于衷地承受着他的摆布,只冷冷的说:“萧故,我现在是靳少衡的人。”

  这话就是一把刀,终于最大限度地刺激了他,他竟慢慢地笑了笑,突然伸手扯掉了那唯一一件还能蔽体的胸褡,冷冽地回了她一句:“我现在就让你想起来,你到底是谁的人。”

  他灼灼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进去的时候,她娇瘦的身子几乎缩成了团,而他还是死死地按着她裸露着的肩骨,怎么也不肯缓了那速度。

  言唯香无法适应的生疏让萧故渐渐失去了控制,他想象着这个女人在别人身下承欢时候的样子,心里头的那股火怎么也灭不掉了,就像五年前这落水斋的那场火一样烈。

  “看来靳少衡也不过如此,竟没教会你怎么做女人。”萧故的语气是轻视或者嘲讽的。

  而言唯香却并不想告诉男人,这么多年了,靳少衡其实碰都没有碰过她。

  她还是那么地紧,他还记得第一次要了她的那一回,那一次她怎么也不肯哭,只是偏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今晚的言唯香却不同,她的呜咽里似乎也带着某种令人难言的渴求,可是当她再看他的一双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了。

  “萧故,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肯定的语气,她并不要他答。

  可是萧故还是回应着说:“我们谁也不能放了谁,除非都死了。”

  男人的力道显然比五年之前有增无减,难以承受的言唯香几乎已经带着哭腔了,她缩着身子来回躲,可是不管躲去那里又会被萧故毫无顾忌地拉回来,听着她几乎喊哑了的声音又舍不得,却怎么哄也哄不住,最后只好拿手捂住了她的嘴还有她爱恨参半的那双眼睛。

  一声惊雷从天边狂怒着滚了过来,还和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样,同样的孽缘来来回回地重演着,而深陷其中的两个人却想着饮了鸩止了渴,却怎么也抹灭不了那份情。

  欲念一寸寸被点燃,连她的手指尖都是在抖的,泪也涌了出来,萧故擦了又擦,却怎么也擦不净,最后干脆不擦了,低了头一点一点吻她的眼角,顺着热泪淌下去的痕迹,慢慢地吻到了那精致的耳垂,那里的耳洞还在,她最喜欢的珍珠耳钉却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他看重的所有东西,原来都已经不在了。

  可是他还是不能放了她。

  暴风骤雨一般的速度,雹子一样打在她的心坎儿上,就在言唯香脑子里什么也不能想的时候,他又突然间停了下来,看着欲念横陈却又强忍着,脸都变了形的女人,慢条斯理地问:“现在有没有想起来,你是谁的人?”

  言唯香偏着脸不想跟他对着看,而萧故却勾着她的下颚转了过来,快速得撞击了几下,又突然停了,撩着她的一度花心,只挑逗撩拨着从喉咙里挤了一个字:“嗯?”

  她昂了头咬住了他脖子里的肉,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恨不能就这么扯下他的那块肉来,让他也尝一尝那剜心的疼。【妙】 【书】 【斋】 【妙书斋】

  可是言唯香不知道,这种割肉剔骨的疼,他早就都受过了,只是他不说,只是他一直都装得并不疼。

  “萧故,给我一个孩子吧。”终于,她还是没骨气地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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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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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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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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