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埠那边立马又来一首《唱支山歌给党听》,是许丹唱的。近山坳这边一个年轻汉子跟了首《我们走在大路上》……
如此你方唱罢我登场地较量了一个又一个回合。
“哟!这么热闹!看来我赶上好戏了!”
一道痞痞的年轻声音,在江口埠展开新一轮较量时响起在近山坳队伍的后方。
“军达!你咋这时候回来了?”社长媳妇见是小儿子,欣喜地挪开条凳,拉过儿子上上下下打量,“你这孩子,半年不回家,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这不回来和你们过中秋来了嘛。可中秋不是还没到么,今天啥日子啊?咋也这么热闹?”冯军达扯了扯军绿色的衬衫领子,摘下红小兵标志的帽子,自认为很帅气地吹了吹刘海,胳膊肘靠在他娘的肩头上,挑眉扫了眼现场。
“今个秋社呢。”社长媳妇笑得合不拢嘴,忙拉着小儿子挨着自己坐下,“这不社戏看不了,你爹他们想了这一出,让大伙儿乐呵乐呵。你不知道,今年夏收咱们公社超产,秋收估摸着也是个好收成,赶在秋收前乐一乐,权当放松了。”
“原来是秋社啊……啥?秋社?娘啊,我的亲娘,你们没抬着大猪头到处走着祭土地吧?”冯军达着急道,“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这可是主席提倡的,你们咋能对着干咧?!愚蠢!太愚蠢了!”
“蠢啥呀,书记又不是没去县里开过会,秋社是县领导点头的,只要咱不铺张浪费、不宣扬迷信,光是丰收了庆祝庆祝,上头睁只眼闭只眼随我们。况且今儿分的这头猪,报上去是病猪,你看咱连病猪都没浪费,上头只会夸咱们俭朴。再看大伙儿对歌,哪首不是革命歌曲?兴致多高昂啊!咱群众的革命斗志,哪点比你们红小兵弱了?瞧你那点嘚瑟劲……”社长媳妇顺手拧了拧儿子的耳朵。
“得!是我想太多了!我错了娘娘娘,说来说去我这还不是为公社好啊。您老可以把手从我耳朵拿开了……原来赶上对歌活动了啊,不错不错!我喜欢!”“重获自由”的冯军达痞痞一笑,那帅气的模样,引来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注目。
“哪儿学来的怪强调,收敛点!”社长媳妇拍了他一下,压着嗓门问,“趁你爹不在,你老实告诉娘,这趟出门,有没有捅出啥乱子?”
“我能捅什么乱子啊,上头对我表彰都来不及。”
“真的?”
“你儿子我啥时骗过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社长媳妇心头的大石落了地。虽说当上了红小兵,可到底没出过远门,少不更事的,万一出点啥岔子,一辈子完了。
冯军达帅气登场,令一干未婚姑娘、新婚小媳妇个个羞红了脸。
冯美芹朝刚回村的堂兄打了个招呼,挨着清苓一心想站起来抢首歌唱唱。可每次都被别人抢先一步,恼得不行。
更郁闷的是,事先准备好的歌,不是被对方、就是被己方的叔婶哥嫂抢唱了去,就剩中午现学的《八月桂花遍地开》还没被人唱到了,顿时有些性急,赶在江口埠那边还没收音,猛地站起来,把大伙儿吓了一跳,完了哄堂大笑。
“美芹啊,你这么急吼吼地干啥,江口埠还没唱完咧。”
“莫不是憋急了?脸蛋涨得红扑扑的,准备啥歌了?唱来听听……”
一惊一诧的,令鹤立鸡群的冯美芹一下忘了歌词。
“怎么办!我忘词儿了!盈芳……”冯美芹着急地扯清苓。
清苓抽了一下嘴,可救场如救火,硬着头皮小声哼起开头:“八月桂花遍地开,鲜红的旗帜竖呀竖起来……”
冯美芹立马记起来了,涨红着脸,接过去唱:“八月桂花遍地开,鲜红的旗帜竖呀竖起来。张灯又结彩呀,张灯又结彩呀,光辉灿烂闪出新世界……”妙书斋
清苓笑眯眯地仰头看着她发挥。
“娘,挨着美芹坐的是哪家的?”冯军达努努嘴,向他娘打听清苓。
社长媳妇正听侄女对歌呢,顺嘴说:“向二媳妇啊。”
冯军达狠狠抽了一下嘴:“我问的是另一边那个。”
社长媳妇扫了一眼:“哦,那是舒建军的闺女,打小收养的。小学不是和你一个班上过学吗?你不认识了?”
“舒盈芳?”冯军达从记忆里搜出这么一个人名,可总感觉和眼前的人儿对不上号。
印象里,舒盈芳可是非常内向的,见人就躲,似乎从来没抬头看过他。啥时候变得这么活泼开朗了?
“可不就是她。”社长媳妇听侄女唱完,才转回头,细细跟儿子唠起他没在家的半年村里发生的大小事。
“你说她有对象了?”冯军达听他娘说到向永良那离家出走的儿子荣归故里并和舒盈芳处上了对象,心头闷闷的,“她也就比美芹大半岁吧,咋就处上对象了?”
“美芹都有对象了,她比美芹大半岁,再没有岂不是要被人笑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社长媳妇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这趟回来,你不许再出远门了。都十八岁的大小伙儿了,成天不着家。你不在,让我和你爹咋给你说亲?”
冯军达摸摸鼻子,胡乱点了几下头。
对歌结束,江口埠略微胜出一筹。
书记这么说,也是顾全近山坳生产队的面子。大伙儿心知肚明,说说笑笑地也就散场了。
冯美芹踢着石子儿抱怨了几句不公平,马上就把注意力投到了堂兄那边,拉着清苓兴致勃勃地挤进人群:“军达哥,你上哪儿破四旧去了?”
“去的地方多了。”冯军达见清苓也在,下意识地想要表现自己,挺着腰杆子说起这半年的“丰功伟绩”。
清苓对红小兵着实没好感,养父母就是因为这些人才英年早逝,听了一会儿,心头有些沉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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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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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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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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