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道:“姑娘不是让你去仁和堂盯着吗,怎么回来了?刚看见王大有,可是去了仁和堂?”
葛小五点点头:“去了,那个张神医还给王大有号了号脉,说他急火攻心得吃清心丸。”
福顺笑了起来:“就算吃一筐清心丸也不顶用了。”
三娘看了小五一眼:“这是跟谁生气了。”
葛小五:“三姑娘您可答应我了,这铺子要回来就让我当管事。”
三娘挑挑眉:“是答应了,你还怕我反悔不成。”
葛小五:“我跟仁和堂那个叫黄柏的小子打赌了,要是当不上大掌柜,得给他磕头叫一声爷爷,我可不能输给他。”
三娘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怪不得这小子一脸阴沉呢,到底年轻,虽有本事却仍有些浮躁,禁不住激,想到此,不免好笑,葛小五年轻,自己又算什么。
福顺哼了一声:“就你爱逞能,回头输了叫人一声爷爷,看你的脸往哪儿放。”
葛小五:“所以不能输啊。”
石头:“行了别闹了,对面乱起来了。”石头话音刚落就听吵嚷声传来,不是那些来要钱的粮铺掌柜,却是常富贵的娘王氏。
王氏本来在屋里睡大觉,可这一大早的来了一帮子要账的,吵得他们娘俩想睡个懒觉都不行,踹了常二两脚想让他去看看,常二只是不动躺在那儿装死,只得自己起来寻她俩兄弟,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刚从后头出来,就瞧见她俩兄弟缩在小屋嘀嘀咕咕,王氏琢磨着别是这俩兄弟想私吞铺子里的银子吧,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贴在窗户上听里头说了什么。
王大有还有点儿心路,回来没敢直接嚷嚷,把他哥拽到小屋里来才道:“哥不好了,咱被人骗了,根本就没什么兴合钱庄的二掌柜,刚我去了仁和堂见了那个张神医,才三十多岁,跟那老头子一点儿都不像,而且,张神医家里是三代单传,连个叔伯都没有,哪来的双胞兄弟啊,那老头子就是骗子。”
王大发脸色一变:“不能,咱在长平县遇上的二掌柜,把房地契都抵给了他,他也给咱银子,也立了文契,对了,还给了咱个玉佩押着,怎么能是骗子呢。”
王大有:“哥哎,这都是人家专门给咱哥俩设的套子,就为了让咱哥俩往里头钻呢,那玉佩一准儿也是假的。”
王大发:“我不信,咋能是假的呢……”
外头的王氏听到这儿直觉眼前一阵发黑,扶着窗户框子才勉强站住,回过神来,就尖叫了一声:“王大发王大有,你们俩个挨千刀的,我的银子呢,我的铺子呢,我家的房子地呢,快还给我,今儿要是不拿出来,我跟你们没完……”冲进去跟哥俩撕扯了起来,从铺子一直撕扯到了街上,给哥俩推开,王氏更不干了,往地上一坐,撒泼打滚的闹了起来。
这么一闹还能瞒得住谁,那些粮铺子的掌柜,后头的伙计都出来扯着王家哥俩要银子的要银子要工钱的要工钱,把哥俩的衣裳都扯了稀烂。
王大发忙道:“大家伙儿先别急,别急,我这手里还有文契呢,我这就去衙门告他,一准儿把银子要回来。”说着从怀里掏出文契来给大家瞧,有看热闹识字的,瞧见文契上的字忍不住乐了:“王掌柜,您这哪文契分明是三字经。”
王大发一惊:“你,你胡说,我亲眼看着写得,怎么会是三字经。”
李记粮铺子的掌柜呸了一声:“你看着写得又怎样,你念过书吗,认得几个字?王大发你手上的文契是假的,跟我们定的文契可是真的,今儿你要是不拿出银子来,我们就去衙门告你讹诈。”
“对,告这俩混账王八羔子讹诈,哎呦,这混账王八羔子可把我害苦了,我的粮食,我的银子,我的铺子哦,这让我一家子往后可怎么活啊……”街上一片哀嚎谩骂声,嚷嚷着要把王家哥俩送去衙门,看热闹的把半条青平街都挤的水泄不通。
王家哥俩这会儿才算明白过来,真是被人骗了,不仅青州的铺子常家王家的房地契,工人的工钱,这些粮铺子里赊的粮食才是大头儿,要是进了衙门,落个讹诈钱财的罪名,还不知得蹲多少年大狱呢,就算出来,外头这些人也饶不了他们,赶紧跑吧,跑了还有条活路。
两人想明白了,哪还管什么文契,趁着乱钻人群里跑了。
粮食铺子这些人回过神来再找王大发哥俩,影儿都没了,这哥俩跑了还有常二跟王氏娘俩呢,说到底王记哥俩只是富记的掌柜不是东家,常二找不见只能找这娘俩,生怕王氏娘俩也跑了,寻了绳子娘来捆起来送去了知府衙门。
离着老远还能听见的王氏娘俩的哭闹声,不一会儿功夫,青平街便清净了下来,都去知府衙门看热闹去了。
三娘看了看对面富记的招牌已经叫人砸了下来,被看热闹的踩成了八瓣,三娘叹了口气,本来好好的铺子给王家哥俩折腾成了这样,等要回来还得重新收拾,既费功夫又费银子。
想起什么,看向石头:“这事儿归了知府衙门,就得照着规矩来了,可都弄好了?”
石头点点头:“照着姑娘说的,青州的房契跟常王两家的房地契都给了恒通当的掌柜。”
三娘:“那掌柜的可说了什么?”
葛小五:“姑娘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五十两银子,干当当营生的打官司哪叫事儿啊,这五十两跟白捡的一样,那掌柜的都快乐疯了。”
石头度量她的脸色:“这铺子眼看就要回来了,怎么姑娘却不高兴了。”
三娘:“陪着王家这俩混账折腾了许久,正经事儿一点儿都没做,还损失了好些银子,这铺子又得重新收拾,这么里外算起来,咱常记亏大了,能高兴的起来吗。”
福顺:“三姑娘您不常说银子就是花的吗,能花才能赚,这次亏了,以后赚回来不就得了。”
三娘噗嗤一声笑了:“福顺说的是,这次亏了,以后赚回来就好了,唉声叹气有屁用啊,不过这银子可不能白亏,怎么也得看看热闹才值,走,去知府衙门瞧热闹去。”
见三娘来了精神儿,三个小子也笑了起来,跟着三娘往知府衙门去了。
知府衙门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衙差都出来维持秩序。鸣冤鼓敲的咚咚响,惊动了冯知府,忙更衣升座。
见一大群人押着娘俩,进来跪下磕头喊冤,口口声声告富记讹诈,冯大人皱了皱眉,叫了衙差近前问了问方知来龙去脉,一拍惊堂木:“王大发王大有何在?”
底下的苦主们忙道:“刚趁乱跑了。”
冯知府遣了捕快去缉拿王家哥俩,看了眼下头:“待王大发王大有归案再审。”
苦主们忙道:“大人,王大发王大有兄弟跑了还有常二呢,王大发哥俩是富记的掌柜,这铺子的东家却是常二,王大发王大有跑了常二可跑不了,我们手里有王大发哥俩按手印签的文契,他们哥俩既然跑了,就得常二赔银子,没银子就拿富记的铺子跟常王两家的房子地赔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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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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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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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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