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大半天才把工钱都结算清楚,要走的都拿着工钱走了,才算清净下来,三娘想了想把福顺叫了过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福顺应着去了。
小五凑过来低声道:“三姑娘让福顺跟着这些工人去,是想知道谁在后头使坏吧,要我说不用跟去也知道,就是那个拉脚的葛有庆?”
三娘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葛小五:“您不是让我自己找活儿的吗,从昨儿到今儿我都在作坊里头打杂呢,是这些工人跟我说的,葛有庆昨儿晚上挨个去家里找了他们,说只要去青州府的铺子,王家哥俩那边儿就给双份工钱,这些人见钱眼开就来辞工了。”
三娘脸色沉了沉,原来是葛有庆,葛有庆这人心眼本就不大,之前在葛家村数着他家日子好过的时候,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便跟村子里的乡亲们都不大来往,若不是爹凑巧救了铁蛋儿跟狗娃的命,两家也就是见了点点头的事儿,根本攀不上交情。
后来糖作坊开了,葛有庆在作坊里拉点儿活比在外头强多了,也算跟着沾了光,按说算得了好处的,哪想不禁没有感恩之心,反倒眼热葛家的日子,背后使这样的手段挖常记的墙角。
葛小五见她脸色开口道:“三姑娘打算怎么收拾这老家伙,用不用我葛小五出马。”
这话正好被葛老大听了去,忙道:“三丫头你就消停着吧,铁蛋儿娘病歪歪的,两个小子也还小,要是你有庆伯有个闪失,让他们这一家子怎么过日子啊。”
葛小五忍不住道:“您心善惦记着他家的日子能不能过,可这老家伙却往死里头整咱常记,这回遇上的王家哥俩是草包,成不了事儿,要是遇上个厉害的,咱常记可就歇菜了,到时候那老家伙可不会管咱常记的死活,估摸着还在一边儿看哈哈笑呢。”
葛老大愣了愣:“这……”
三娘:“爹,娘说家里的鸡窝得重搭,让我叫您家去搭鸡窝呢,您快着家去吧,不然那些新孵出来的小鸡崽儿要冻坏了。”不由分说推着她爹走了方才回来。
葛小五忙挪了个板凳过来:“三姑娘坐。”
三娘坐下看了他一眼:“以后这些事儿别在我爹跟前儿提。”
葛小五:“得了,老爷子心好,许人家不仁不许咱不义,我记下了,不过我刚的话可没说错,咱也不是开善堂的咱是做买卖,做买卖是得讲仁义,可也不能仁义过头了吧,葛有庆干的这事儿太缺了。”
三娘:“他是见不得别人比他好,这点儿坏我还不放在眼里,也不用理会,过几日小舅在青州买的牲口到了,往后进出拉脚就用不着雇外头的车了。”
葛小五一拍大腿:“可不嘛,咱有了自己的牲口,也就用不着葛有庆家那头老牛了,让他自己找活儿去吧,看看还能不能占着便宜。”
说着话福顺回来了,一脸气愤:“三姑娘,掌柜的,那些人出了葛家村就上了葛有庆的牛车走了,看方向是奔着青州城去了,闹半天是葛有庆在后头撺掇的,我就纳闷了,也没见王家那混账哥俩来啊,这些工人怎么就知道青州那边儿给双份工钱的?”
葛小五:“这个还用说吗,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呗,咱作坊里谁跟王家沾亲,亦或是去王家村那边儿了,没准就把信捎回来了。”
福顺:“我们这儿跟王家沾亲的倒是没有,倒是锁子的阿婆原是常家村的寡妇,后来有人说媒又走了个主儿嫁的是王家村一个老光棍儿,听说近些时候身上不大好,锁子娘常去王家村瞧她娘,昨儿就去了,不过没半天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从咱们作坊跟前儿过,我正好瞧见,难道是她?”
三娘:“葛铜锁可来辞工了?”
常三:“锁子一早就来上工了,这会儿还在作坊里干活呢,却没提辞工的事儿。”
三娘目光闪了闪:“小五,你去把他叫出来我有话问他。”
葛小五点头去了,不一会儿就把锁子叫了出来,三娘打量锁子一遭,三娘还记得自己第一回见他是在先生哪儿,他正给先生修篱笆墙呢,还拐着弯的跟四宝扫听大姐,她家大姐一直是葛家村的一枝花,不光一个葛铜锁,估摸整个葛家村的小子,只要开了窍儿的没有不惦记大姐的。
葛铜锁是个老实人,什么都搁在脸上不会藏着掖着,从进来到这会儿一直低着头不吭声,明摆着就是亏心了。
三娘想了想开口道:“叫锁子哥过来是有件事儿想问问……”
三娘话没说完葛铜锁就开口道:“是我娘昨儿去王家村碰上了王大发哥俩,拿了王大发哥俩的银子,家来便去找了葛有庆家,工人们才来辞工,我,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三娘:“那锁子哥怎么不辞工?”
葛铜锁:“我娘是我娘,我是我,我娘干出这样的事儿,我葛铜锁干不出来,不管我娘怎么样,我就要待在常记。”
三娘点点头:“锁子哥能这么对我常记,小舅跟我都会记着,可是你娘已经拿了王大发哥俩的工钱,你不去有些不妥吧?”见锁子脸色一变,忙道:“锁子哥别误会,你这样忠心的好员工,我常记求之不得。”
锁子疑惑的道:“那三姑娘刚的话是啥意思?”
三娘:“锁子哥你就依着你娘去青州的糖作坊里做两个月,这两个月你在青州拿多少工钱,常记也给你多少,不仅如此,我还会把做芝麻糖的法子都教给你,你去了之后先给王家哥俩做一批芝麻糖出来,你看如何?”
锁子愕然:“三姑娘您这是图啥啊?”
三娘挑了挑眉笑了:“我自然有所图。”说着走到锁子跟前儿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锁子哥,这次青州的事儿了了之后,再回来你便是我常记糖作坊的管事,工钱翻一翻。”
葛铜锁颇有些激动:“三姑娘您说的是真吗,我娘干下这种事儿,您还升我做管事?”
三娘:“你娘是你娘,你是你,你不是没听你娘的吗,这说明你能明辨是非,我常记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员工。”
三娘几句话说的葛铜锁一张脸兴奋的通红,高高兴兴的家去收拾东西去了。
常三:“三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
三娘:“小舅,王家哥俩虽混可不傻,怎么也得让他们吃到点儿甜头才能上钩,小舅这事儿您就甭管了,我保证两个月后咱青州那铺子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重新开张还是咱常记的。”
常三笑了:“成,小舅等着,正好这两个月腾出空来盯着盖新作坊。”说着外头的泥瓦工来寻,小舅忙着去了。
葛小五一想起葛铜锁回来就是管事了,不免有些眼热忍不住道:“锁子他娘干了这种事儿,到头来他倒成了管事,这小子真是因祸得福。”
三娘看了他一眼:“葛小五你也想当管事?”
葛小五:“那是,要不我跑这儿来干啥啊,不就图跟着你能混出头,将来弄个管事掌柜的当当吗。”
福顺撇撇嘴:“你还真是大言不惭,才来了一天就想当管事掌柜的了,我可是咱常记一开就在的,都还没混上个管事,轮的上你吗?”
葛小五:“这只能说明你笨有机会也抓不住,你看葛铜锁比你来的晚吧,赶上机会不一样成管事了吗。”
三娘敲了敲桌子:“葛小五,我也给你个机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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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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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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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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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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