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皱了皱眉:“拦你又如何?”
王氏扭头看向三娘,自从上回常富贵的事儿之后,三娘就没去过常家村,也就过年的时候小舅会把常家二老接过来住些日子,二舅没脸登门,王氏也不好过来,加之三娘又常出门,因此王氏有个三两年没见过三娘了,虽说听人说常记的三姑娘越发厉害,可王氏印象中还是个小丫头,忽的瞧见三娘虽觉有些眼熟,一时却未认出。
不禁道:“你是谁?”
管家忙道:“三姑娘可回来了,老爷夫人念叨好几天了呢。”
王氏愣了楞:“你是三娘。”继而忙露出一个笑来:“哎哟,瞧瞧这才几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这模样儿这气派,要是在外头,二舅母都不敢认了呢。”
三娘:“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个什么二舅母啊?”
王氏:“三丫头,二舅母知道你还记着过去的那些事儿呢,可是俗话说的好一笔写不出俩常字来,再怎么着也是一家子,一家子哪有记仇的,过去了就过去了,二舅母也知道那时候错了,这儿给你陪个不是,你大人大量,就别跟二舅母计较了成不。”
三娘点点头:“我自是不会跟你计较的。”顿了顿见王氏面露喜色,方又道:“你是我家不相干的人,对于不相干的人,又计较什么?”
王氏脸色一变指着三娘:“你们葛家靠着常记发了财,就连嫡亲的舅舅都不认了啊,你就不怕我嚷嚷出去,让人戳你爹娘的脊梁骨。”
三娘乐了:“是非自有旁人说去,我葛三娘何时在意过这些,不过,你今儿跑我葛家来大呼小叫的侮辱德叔,却不能这么算了。”
王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做什么?”
三娘:“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给德叔道歉,二一个把你送到衙门里去,让知县大人问你一个无故上门滋事,我记得那县衙的板子你是挨过的,想来是年头长忘了,这一回好好长长记性。”
三娘一说王氏想起上回挨的板子,不禁哆嗦了一下:“你,你,你……”连着说了几个你,却不敢再说别的,这丫头大了,气势比小时候更让人惧怕,饶是王氏也不敢跟她对上,忙把车里的常老太太拖了下来:“娘,您可听见这丫头的话了,为了下人,她就要把我送衙门里去打板子,根本就没把您老放在眼里。”
常老太太虽说过年的时候会来葛家村住上几天,可也没见三娘几次,一个是忙,再一个三娘实在不耐烦应付这对糊涂的老两口,也就娘跟小舅念着生养一场,即便老两口屡次伤人的心,仍会尽孝道,而三娘却觉得对于如此糊涂老人一味退让只会让他们更糊涂,就如同现在,。
即便小舅跟爹娘对他们再好,也不记得一分一毫,反倒是常富贵娘俩吃着他们喝着他们,使唤着他们,在老两口眼里才是亲人,受了王氏的撺掇每次来葛家都会不消停。
这些事儿小舅跟爹娘都瞒着不让自己知道,是怕自己一恼不让他们接济常家,虽说外公外婆糊涂,但二舅却是个明理之人,这些年王氏没上门来搅合,十有八九是二舅不让,故此,看在二舅的情分上,自己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着爹娘跟小舅隔三差五的往常家村送吃食送银子。
若是王氏娘俩有脑子知道见好就收,这么消停的过下去,也能一辈子吃喝不愁,可瞧这意思,只怕是又钻营出了什么幺蛾子来。
常老太太虽知三娘是个厉害性子,却受了王氏的撺掇,端起外祖母的架子呵斥三娘:“你这丫头,怎里外都分不清了,为了个下人就要把你舅母送衙门里去,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三娘:“什么下人,哪来的下人,常记作坊开张的第一天我就说过,不管是谁进了常记就是自己人,只有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无论是掌柜管事还是打杂的伙计都一样,外祖母口口声声下人下人的叫着,外祖母又比德叔高贵多少,若不是小舅跟娘念着生养之恩,就凭您,别说在这里呼来喝去,就是葛家村都甭想迈进来。”说着看向王氏:“给德叔道歉。”
德叔忙道:“三姑娘,不必了。”
三娘:“德叔,这事您不用管,若是由着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门来对您大呼小叫,传出去,让人怎么看我们葛家,怎么看常记,我说过咱们常记的人不欺负人,也决不允许别人欺负。”
王氏直往常老太太身后躲:“娘,您可得给儿媳做主。”
常老太太哆哆嗦嗦指着三娘:“反了,反了,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啊,天老爷,你们快睁睁眼瞅瞅这没上没下的死丫头吧……”
里头听见信人忙跑了出来,常老太太一眼瞧见常氏,几步扑了过去,不由分说抬手就打了过去,多亏旁边的婆子忙着一挡,常老太太这一巴掌正打在婆子脸上啪的一声。
常老太太一巴掌没打着,不甘心,又抬起手要打,常三拦住他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常老太太气的不行:“你拦着我做什么,让我打死这个不孝的东西,生了这么个里外不分的混账丫头来。”
常三:“娘,您这说的是三丫头。”
常老太太:“不是她是谁,就是这死丫头,她在外头吃香喝辣的过好日子,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你嫂子说了下人几句,她竟要把你嫂子送到衙门里去,早知道这么个铁石心肠没良心的丫头,当初还不如让富贵把这丫头推河里溺死呢,免得祸害我们常家。”
常氏吃惊的看着她娘:“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您是生了我一场的娘,可三丫头也是我的亲闺女,您当外祖母的哪有这么咒自己外孙女的,您口口声声说她不管你们死活,您拍着良心想想,这些年若不是我跟三儿三天两头的往常家村送东西送银子,指望着您那个宝贝孙子,只怕连您老的皮都得扒去卖了,有句老话儿说,吃谁的向着谁,您倒好,吃着常记喝着常记,到头来还要咒我的三丫头,您这心是铁打的不成。”
王氏一见事儿不好,忙扯了扯婆婆:“娘,说正事儿。”
常老太太这才想起来,今儿来不是来吵架的,哼了一声:“我是让这丫头气糊涂了,要不是这丫头非把她二舅母送衙门里去,我也不会气的这般,好了,这事儿先不说,我今儿来是让你们拿银子救富贵的,富贵糊涂在赌坊欠了几个银子,被人扣下,说不还银子就要剁他的手,富贵可是咱们常家的长孙,你们的亲侄儿,你们这当姑当叔的总不能瞧着在自己的侄子被人剁了手吧,横竖常记也不差这几个银子。”
常三听了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为了银子,我说您老怎么亲自来了呢,去年年下我去常家村,您不是说从今儿往后就守着您的宝贝孙子过,没我这个儿子,也没大姐这个闺女吗,怎么这会儿您的宝贝孙子让赌坊的人扣下,得拿银子赎人,您老又想起儿子闺女来了,带着王氏上门来一通吵闹,还咒三丫头,末了却是要银子,真亏您老张得开嘴,我跟您撂句实话,常记虽顶着常姓却是三丫头一手立起来的,就算我常三这个东家也是挂名儿,常记的大小事,每一文银子的进出都得三丫头点头才行,这事儿得听三丫头的,儿子无能为力。”撂下话转身拉着大姐姐夫进去了。
一时间大门前只剩下三娘,跟常老太太婆媳二人,王氏是个没皮没脸的,知道三娘的性子,若自己不服软,只怕救不了儿子,索性咬咬牙跟德叔道:“刚都是我的不是,大管家您别放在心上。”说完看向三娘:“三丫头,这么着总行了吧。”
三娘看了她一会儿:“刚外婆可打了我娘一巴掌,这笔账又怎么算?”m.miaoshuzhai.net
常老太太一惊:“你,你莫非还要打回来不成。”
三娘:“外婆,您是三娘的长辈,您糊涂,可三娘不能糊涂,尚做不出对长辈动手的事儿来,不过吗我葛三娘却是有名儿的不吃亏,您刚那一巴掌要是打了三娘,三娘还可不计较,可打了我娘却万万不行,若不找补回来,我葛三娘枉为子女,可是您是长辈我又不能跟您动手,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说着瞥向王氏。
王氏岂会不明白三娘话里的意思,脸色变了几变,咬了咬牙抬手啪啪抽了自己两巴掌:“这样总行了吧。”
三娘笑了:“这么着,倒是觉得心里舒坦了些,既如此,也不好再跟长辈计较。”说着转身往里走。
王氏忙道:“三丫头,我也赔了不是,又让你舒坦了,你还想怎么着?”
三娘在台阶上回过身来:“这话三娘可不明白了,我大老远从蜀地回来,累的紧,回我自己屋里歇歇,没碍着你吧。”说着眨眨眼想起什么道:“哦,差点儿忘了,你是来要银子救你那宝贝儿子的,我记得前些年咱们两家便一刀两断了并无干系了,所以你儿子是死是活跟我家有何干系,德叔,交代下去,往后不相干的人,不许进葛家村,谁要是放她们进来就给我滚出常记。”撂下话转身进去了。
德叔得了这话儿哪还会顾忌,招呼一声,伙计们早憋不住了,冲上来七手八脚把婆媳俩抬了起来,直接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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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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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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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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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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