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却道:“好物件儿烧着麻烦,用料雕工都不一样,卖的就贵,可这定州城一条街一半都是卖瓷器的,卖贵了没人要,便宜了又合不上来,不瞒你,我三天都没开张了。”
三娘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倒是个实诚小子:“这个酒壶多少钱?”
那小子道:“这个酒壶我爹说得至少得卖二十个钱。”
三娘又指了指旁边的大碗:“这个呢?”
那小子:“五个钱。”三娘挨个问了一遍,最贵的就是那个酒壶二十个钱,其他的有五个钱的有个两个钱的不等,这也太便宜了。Μ.miaoshuzhai.net
三娘想了想开口道:“这么着,我订些碟子碗的你能不能给我送去青州。”
那小子一愣:“那,那要看你定多少了?青州远呢,这一来一去的怎么也得好几天,要是少了可不划算。”
三娘心说,这小子还不算太傻:“这样的大碗订一千个,这样小些的订两千,这碟子要五百个,这样的酒壶要二百,还有这些罐子香炉什么的每样要一百个。”
那小子傻呆呆的望着她:“你,你说真的假的?”
三娘:“当然是真的,你算算需多少钱,我可以先付给你一半订钱,咱们立个契约,等把货送到地儿,再给另一半如何?”
那小子:“那,那,我得家去问问我爹。”
三娘:“成,我们就住在悦来客栈的天字一号房,你问好了去寻我们便是,我们姓葛。”撂下话走了。
直到瞧不见人了,那小子方才回神,怕是做梦,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下,感觉到疼了才确定是真的,咧开嘴下笑了,忙着收了摊子家去了。
葛先生疑惑的道:“你买这么多碗碟子做什么?”
三娘:“常记的新作坊盖好了,又招了不少新伙计,青州还得开新铺子,也得招伙计,如今都有上百的伙计了,以后只会更多,这么多伙计总的吃饭吧,这碗碟子的少不得,刚那人卖的碗碟要是在咱们青州,得翻一倍的价儿,还不见得有他家的好,就这儿他还说好东西得卖的贵,先生说好笑不好笑。”
葛先生:“定窑瓷虽也有些名气,价儿却不高,自古如此。”
三娘:“这烧瓷器我不懂,可我知道怎么做买卖,想要赚钱,要不就主打精品,卖一个能吃上三年,要不然就走量,便宜卖,利虽小,卖的多了一样赚钱。”
葛先生笑了:“怎么着,你这丫头还想指点人家做买卖不成?”
三娘:“又不是我家的买卖,我可没这样的闲工夫,而且,咱们来定州可是来给小舅提亲的。”
葛先生摇头:“亏了你还记得。”
三娘指了指前头:“先生瞧,前头那派长队的就是曹记,咱们快去尝尝。”
爷俩排了半个时辰方才到个儿,三娘尝了一口,也没想的那么好,就是香料放的多滋味重,驴肉酱的酥烂,要说多好吃也不见得。
师徒俩吃饱了又逛了一会儿,三娘特意去周记看了看,发现周记也开始卖芝麻糖花生糖了,还买了一包。
从周记出来,先生看了她手里的糖一眼:“常记的糖还不够你吃的啊。”
三娘:“先生,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常记早晚得跟周家争一争,不摸清了周家的底怎么行。”说着吃了一块芝麻糖摇摇头:“周记的白饴还过得去,这芝麻糖就不成了,甜腻有余酥脆不足,而且,跟着我常记学的招数,已是落了下乘。”
先生好笑的道:“你这嘴倒刁,不过,你可别忘了,周家经营了数十年,铺子多家底儿厚,光这一样就不好对付,你们常记想跟周记争,需的先要势均力敌才行”
三娘愣了一下:“先生您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做生意吗,怎么今儿倒给我出上主意了。”
先生:“先生是想明白了,你这丫头想做的事儿,谁也拦不住,既然拦不住,先生索性不拦了,而且先生也相信,你这丫头的品性,即便做生意也不会是奸商。”
三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做生意跟做人一样靠的是诚信,不是奸诈,这个道理是先生教的,三娘时刻不敢忘。”
先生点点头:“孺子可教。”
师徒俩刚进了客栈,路东家就迎了上来。三娘忙蹲身:“路伯伯好。”
路东家也先给先生见了礼才道“三丫头你跟先生来了定州,怎么也不家去,还住客栈做什么,要不是下人瞧见回府报信儿,我还不知道你们已到定州城了呢。”
三娘:“路伯伯您莫不是忘了我跟先生可是来提亲的,哪有亲事还没提就住到家里去的。”
路东家:“咱们一家人不用讲这些虚礼儿。”
三娘心说这就成一家人了,可见路东家有多中意小舅这个女婿。
葛先生:“这提亲的礼干系贵府千金的名声,万不能马虎。”
三娘点头:“是呢,路伯伯您就别客气了,我跟先生明儿一早去您府上,待定下亲事,再说其他。”好说歹说把路东家劝了回去。
转天一早,三娘跟先生收拾妥当,方正式上门。
这是三娘头一回来路家,路家的大门相当气派,门头上连个硕大的路府两个字,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宅门,三娘跟先生一下车,管家就迎了出来,三娘愣了愣,心说这位大管家怎么瞧着有些面熟呢,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忽听那管家道:“青州路记的掌柜是在下的兄弟。”
三娘方才恍然,怪不得瞧着面熟呢,原来是路掌柜的哥哥。
路管家道:“年上我兄弟家来,说了三姑娘好些事儿,说三姑娘聪明能干。”
三娘:“路掌柜谬赞了。”
一路引着两人进了花厅,三娘亲自送上备好的礼物:“这套首饰是我小舅亲自叫人订制的,至于这布虽粗是我娘亲手纺线织的。”
路东家忙叫管家接了过来,见那套首饰虽简单却是蕙兰花的样式,正合着女儿的闺名,这粗布更是大姑姐儿亲手织的,礼虽轻这份心意却难得,心中满意,吩咐摆酒款待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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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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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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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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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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