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之一早便起来,任由着苏禾替他束发,穿朝服,戴官帽,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算好了。
苏禾上下看了看,道:“大人,您生的可真好看,难怪二爷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
周远之嗔道:“你越发地没规矩了,敢调侃自家大人。”
苏禾咧着嘴笑了笑,道:“大人,我只是实话实说嘛。”
“远之。”屋外传来陆致书的声音。
苏禾打开门,陆致书便进来了,进门第一句话便是:“远之,我发现,你真是越发好看了,以前是冰山美人,不食人间烟火,现在看着竟有些温柔了,啧啧。”陆致书摇了摇头。
周远之道:“怎的一个两个都来调侃我。”
陆致书摇着头,道:“我觉得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比较好,你如今这般平易近人的模样,定是要被欺负的。”
周远之道:“快走吧,别贫了。”
陆致书跟他向大门走去,一路上叹息摇头。
上了马车之后,陆致书拿出一个纸包,在周远之面前展开,纸包内是一些糕点,陆致书道:“早上未用早膳,先将就着吃些,否则可站不住。”
周远之点点头,与陆致书一起将那几块糕点吃了,又喝了些茶水。
马车很快便到了皇宫门口,他二人下车步行,宫门口停着好些马车。
大兴朝每年的正月初七都会举行一次最大的朝会,除了镇守边关的大将,其余的官员,都必须到场参加,一来向皇帝汇报自己过去一年的任职情况,二来向皇帝表明自己在新的一年要为大兴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决心。三来,有能力的官员会升官,甚至被皇帝留在京城,做了京官。那些没有能力却有财力的,会趁机讨好位高权重的,以求得升官发财的机会。
周远之与陆致书一同走着,后面有人叫,“陆侍郎。”
周远之与陆致书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朝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陆致书道:“原来是余侍郎。”
余宗看了一眼旁边的周远之,道:“我就说这背影有些眼熟,原来是周大人啊,真是久违了。”
周远之颔首,道:“余大人,久违了。”
余宗斜眼瞧着周远之,道:“好些日子不见,周大人倒是越发地好看了,比那京城第一舞姬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陆致书怒道:“几日不见,余大人倒是越发地老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
周远之拉了拉陆致书的衣袖,让他不要冲动。
余宗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陆侍郎倒是越发地不稳重了。”
陆致书最烦别人说他不稳重,为了当好这个礼部右侍郎,他辛辛苦苦装着老成持重,他容易么!陆致书当场便炸了,“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再说一遍!”
来来往往的朝官们都惊呆了,素闻礼部的左侍郎余大人与右侍郎陆致书不和,可大庭广众之下,吵成这样,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眼看着陆致书都要冲上去打余宗了,周远之拉都拉不住,这时,传来一声怒喝,“致书,休得无礼!”
围观的人群迅速让开,只见那边走来三个人,左相陈文永,右相陆善,还有护国大将军刘延。
众人纷纷行礼。
右相陆善看了一眼陆致书,他这个儿子最沉不住气,没出息,他对陆致书道:“你实在是放肆,你与余大人同朝为官,怎可对他恶语相向。”
陆致书道:“右相大人,是余侍郎先口出狂言,周大人是朝廷命官,余侍郎怎能将周大人与舞姬相提并论!实在是欺人太甚!”
陆善看了一眼周远之,只见他垂着眼帘,长睫挡住了眼睛,看不清眼神,却平添了些忧郁。陆善心道,这远之的性子越发地沉静了,是好事,也是坏事。
陆善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这样说余侍郎,你虽与他官位相同,可余大人到底是年纪大了。”
左相陈文永道:“是啊致书,先生自小便教你要尊老爱幼,你怎可如此冲动。”
余宗黑着脸,都快气炸了,可眼前这两位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使他有气,也不敢撒啊。这几人一唱一和的,句句不离他的年纪,分明他二人已年过半百,分明自己才是而立之年。
这时,大将军刘延对陆致书道:“贤侄糊涂,刘伯伯不是教导过你么,遇到口出狂言之人,不必与他废话,直接卸了他的下巴骨,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其改掉议人是非的这个坏习惯。”Μ.miaoshuzhai.net
余宗以及围观的众朝官都缩了缩下巴,以前听说有个喜欢在背后议人是非的四品文官,被刘将军卸掉了下巴骨,在榻上躺了半年之久,到现在说话都不利索,而皇上只是埋怨刘将军不该如此冲动,并未对他施加惩戒。
陆致书道:“小侄一时没能想起来那招。”
刘延越过余宗,走到陆致书旁边,对他来回比划,“这样,再这样,这下巴骨不就卸下来了嘛,非常简单。”又拉着周远之,三人旁若无人地走了,刘延又对周远之道:“远之也是可以的,这样捏着下巴,再一使劲,一只手就能卸下来,不过要小心一点,可别把脖子给扭断了,那可就出人命了……”
周远之与陆致书走在刘延两边,听着刘延的话,还煞有介事的,时不时地点点头。
陈文永与陆善看了看余宗,余宗低着头,气的脸色铁青,陈文永道:“余侍郎脸色不太好,可是上了年纪,走不得路?怎的这么一段路就累成这样?”
余宗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陆善道:“左相此言差矣,我听说余侍郎府中近日有不少客人,想是余侍郎招呼客人,过于劳累了。”
陈文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余侍郎可莫要埋怨我。”
余宗道:“左相大人哪里话,下官怎敢埋怨左相大人。”
陈文永又道:“不知余侍郎府上都是些什么客人?怎的把余侍郎累成这样?”
余宗心一沉,近几日那些人个个送礼送银钱,企图攀上他这个朝廷的三品大员,他哪里抵得住诱惑,一股脑儿全收了,又对那些人许了升官的承诺。可他已是万分小心谨慎了,不知这陆善又是从何处得知。他小心地道:“都是贱内的远亲,新年伊始,都来走动走动。”
陈文永道:“原是如此,余夫人的远亲可真不少,个个都财大气粗啊。”
陆善道:“左相怎的连这个都羡慕余侍郎。”
陈文永道:“右相哪里话,我并非羡慕,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陆善道:“快些走吧,耽误了朝会,谁担当的起。”
于是,众朝官跟在两位丞相身后,向大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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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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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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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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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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