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吕雉这悍妇拦路……又如何能挡住,他观摩精研数十载,从无数身怀绝技的大师身上汲取经验,集百家之长的绝学?
阻挡不住的!
三下五二除就坏掉啦!
毕竟,悍妇并非真的悍妇,连花信小妇人也算不上,只是个桃李年华的稚嫩女子,远没有到非大马力不能驱的费油阶段……
于是,秦墨将拦路的假悍妇轻松搞定之后,果断意犹未尽的来哄生气小妞。
相比一碰就坏的假悍妇吕雉,看似更年轻的小妞虞姬,那才是真正的怀揣凶器,兼之绝技频出,桃花眸一勾堪比十香软筋散!
但他热血上头,急于索敌之际,却是判断力下降了,完全没有料到,虞姬竟然还安排了替身。
等他在夜色中,一个饿虎扑食,从后面刚上去,将人凶器拿住后,才终于发觉不对劲儿。
甚么鬼?
咋缩水这么严重?
而且身高也变了?
金箍棒吗?能随意控制长短大小!
“啊,无耻霪贼~!!!”
秦墨心念电转时,被他擒住的‘虞姬’,却是发出一声刺耳尖叫。
这尖叫声可太熟悉了,秦墨打了个激灵,一手吕小妹的宝剑,阻止她拔剑,一手往上挪熟练捂嘴:“阿嬃啊……那个……姐夫逗你玩呢,别喊!”
吕小妹愣了愣,紧绷身躯略微松懈,但旋即大眼睛猛地瞪圆,却是又奋力挣扎:“呜呜呜~!”
秦墨再次打了个激灵,赶忙也松开她。
这时,虞姬也赶来了,吕小妹逃开几步,羞愤欲绝指着秦墨,告状道:“虞姬姐姐……他抓……他顶……哼,砸洗你~!”
她话到嘴边,却又难以启齿,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最后愤愤将宝剑砸向秦墨以示羞怒。
秦墨下意识伸手接住宝剑,但看着穿着打扮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连发式首饰都相同的两女,不由是满脸懵逼:“你们俩怎么……怎么穿一样啊?我还以为她是你……”
虞姬一看这场面,大抵便明白发生甚么了,哭笑不得的去安慰吕小妹,温言道:“好啦,君子绝非是故意戏弄你,而是把你当成我啦,误会而已。”
吕小妹看了看虞姬,又看了看自己,顿时欲哭无泪:“你们怎可……你们怎么这样啊,嘤嘤嘤……我不活了啦,嘤嘤嘤嘤嘤……”
小丫头又羞又恼,捂着屁股跑向夜色中。
虞姬满脸疑惑,不该是捂着脸跑么?
“君子可是摸她臀尻了?”
“没有!”
秦墨立即坚决摇头。
嗯,他确实没有摸小丫头屁股,这一点毋庸置疑!
虞姬情知其中必有内情,但眼见吕小妹将要跑远,她也顾不得细问了,桃花眸一翻,留给秦墨一个白眼,快步追上去安慰:“阿嬃,等等我……”
秦墨目送两女跑远,低头整了整衣衫下摆,使凸出不那么明显,咂嘴叹道:“造孽啊~!”
……
……
次日,一大早。
秦墨从老公孙手中接过汗血白马的缰绳,正想悄咪咪的出府回上林苑,可迎面却是遇上了赵高和一群禁卫。
“秦相,陛下吩咐下官来给你送南珠啦。”赵高截住意欲离去的秦墨,笑着道明来意。
秦墨愣了愣,也不急着离府了,随手把汗血马缰绳,拴在府门一侧的拴马桩上,揖手道:“有劳。”
赵高向身后一招手,两名禁卫抬着一个漆箱,上前交给秦墨。
漆箱繁复精美,足有电脑机箱大小,打开箱盖查看,里面尽是大小不一的璀璨南珠。
大的恍如乒乓球,小的也有龙眼大小。
这漆箱够大也够深,装满整整一箱子南珠,虽没有十斗八斗那么多,但四五斗还是有的。
显然,嬴政还是多给了!
“陛下内库里的南珠虽多,但极品南珠也就十来斗,这一下便给秦相送来半数啊……”
赵高不无艳羡的说道。
秦墨恍然颔首,立即向咸阳宫的方向揖手大拜。
而后,向赵高和诸禁卫笑道:“有劳赵府令,有劳诸君啦,留下吃个便饭吧。”
诸禁卫眼睛放光,下意识便要揖手答应。
但赵高却是脸色一变,秦墨家的美食,他是吃不起了,当下摇头道:“秦相不必客气,我等还要回宫向陛下复命,告辞~!”
他嘴里说着,人已是翻身上马,麻溜的打马而去,
诸禁卫无语莞尔,向秦墨揖手拜别,也各自上了马,去追赶赵高离去。
“主君,要不要抬进地库中锁起来?”
老公孙看着地上的满箱南珠,强忍着炫目感问道。
“不用。”
秦墨摆手,抓了两颗乒乓球大小的南珠,塞进老公孙怀里道:“回头给乘和丽做冠饰钗饰。”
老公孙捧着南珠,手都开始哆嗦了:“主君使不得,这太贵重……”
“莫矫情,又不是给你,是给孩子的。”
秦墨将箱盖合上,单手将之拎起,兴冲冲回了府内。
老公孙无奈,只得收起珍珠,去照看汗血白马。
……
后苑一处宫室内,吕雉正容光焕发的吃早食,新炸的热油条配白米粥,外加清脆爽口的腌萝卜条。
旁边公孙家的乘和丽,则是边吃边与黄犬犀牛玩耍。
另外就是虞姬和吕小妹了,两女的黑眼圈,一个比一个深重,显得无精打采。
“你们俩昨天晚上没睡觉吗?”
吕雉放下粥碗,用绢帕擦拭着红唇,柔声问道。
虞姬和吕小妹抬起头看她,而后齐刷刷不答反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同样的话,从两女嘴里说出来,却是带着孑然不同的含义。
吕小妹是好奇中带着嗔怪,她昨晚被秦墨冒犯后,原本是想找吕雉告状的,但回到住处后,却没找到吕雉,是虞姬追上来,整整哄了她半夜。
此时气已经消了,再让她跟吕雉告状,去述说昨晚的羞耻遭遇,她已然是说不出口啦!
而虞姬则就是纯粹的恼怒了,她追上吕小妹后,没在姐妹俩的住处见到吕雉,而且直到天亮,吕雉才衩裙凌乱的出现。
小妞又不傻,一见吕雉的状态,便已然猜出,秦墨昨夜为何那么晚,才姗姗而迟的去找她。
恐怕不是有意选择后半夜,而是被这看似温婉贤良的悍妇截了胡!
“昨夜……我……”
吕雉迎着两女的目光,不禁有些心虚了。
尤其是虞姬,她自从见识过虞姬的剑术之后,还真有点憷这位小自己两岁的大妹子。
这若是回答不好……她和小妹加起来,也没有还手之力啊!
而且看小妹与虞姬紧挨着坐在一块,却满脸嗔怪瞪自己的模样,帮不帮自己多半还两说呢。
“都住吃呐~!”
就在吕雉慌得一比时,宫室门口突然响起秦墨的声音。
吕雉顿时如蒙大赦,虞姬和吕小妹则是齐刷刷怒瞪秦墨,将火力转移到了秦墨身上。
不过,秦墨却是背着手,脸上笑吟吟,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虞姬白他一眼,幽幽道:“还以为你已经偷偷回了上林苑武学馆呢,原来还没走啊。”
吕小妹则皱起琼鼻,悻悻冷哼一声:“hing~!”
秦墨缓缓伸出左手,又缓缓张开五指,露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圆润南珠。
朝阳从他身侧撒下,将南珠映耀生辉,散发出淡粉色光晕。
虞姬和吕小妹眼中的愠色,顿时变成了惊愕,继而又化成贪婪,瞳孔都亮晶晶的。
便是吕雉,也看的红唇微张,目露迷醉之色。
“想拥有吗?”
秦墨充满诱惑的声音响起,宛如自九幽传出的鬼魅魔音,引人堕入其间。
虞姬和吕小妹下意识同时点头,吕雉亦是随之点头不已,三女目光自始至终,不肯离开那圆润璀璨的南珠。
倒是公孙家的乘和丽,小孩子没那么多世俗心思,因而南珠在他们眼中,大抵还没有玻璃球晶莹剔透的好看。
所以,俩娃子只是看了一眼后,便又继续跟黄犬犀牛玩耍,根本没当回事儿!
“想拥有吗?!”
秦墨再次出声询问,语调加重了几分。
三女打了个激灵蓦然回神,继而却又将目光集中在南珠上,齐刷刷的点头道:“想~!”
秦墨满意咧嘴一笑,将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伸出,手里拎着那个不算小的漆箱。
然后,将之箱盖轻轻打开:“那便全送给你们啦!”
随着箱盖打开,更加璀璨的光晕,立时在朝阳的照耀下显现。
三女下意识眯起美眸,伸着粉颈定睛细看,旋即便是呆滞。
足足过了好半晌,虞姬和吕小妹突然齐齐蹦起来,快步冲到秦墨身前,想要从他手中抢过漆箱。
但秦墨却很贱格,抬手将漆箱高举过头,不让她们够着,笑问道:“还生气吗?”
两女试了几次够不着,只得做满脸乖巧状,摇头道:“不生气啦~!”
秦墨看向虞姬:“真不生气啊?”
虞姬顿时抓住衣襟,撒娇道:“虞姬怎么可能跟君子真生气呢。”
秦墨转而看向吕小妹:“真不生气吗?”
吕小妹立即脑瓜连点,娇憨道:“姐夫最好啦~!”
秦墨终于一本满足,笑着将箱子放下,递给她们道:“小心啊,挺重的,你们俩一起抬着。”
两女当即各自伸出双手,一手捧着箱子一角,小心翼翼接过。
秦墨则是冲吕雉挑了挑眉,一副‘我已摆平’的得意模样。
吕雉哑然失笑,而后……果断也将注意力转移到满箱的南珠上。
男人甚么的,现在是次要的!
秦墨也不见怪,大咧咧走到餐桌边坐下,给自己盛了碗粥,配着热油条和咸萝卜条,唏哩呼噜开吃。
三女则在旁边,排排坐分果果,你一颗我一颗,还不忘给元嫚留一颗。
等大颗的分完,继续分小颗,端是不亦悦乎。
秦墨吃喝之余,又看的莞尔不已,招呼道:“赶紧先吃饭,吃完回头再分,也是不迟的,但油条一凉,便不好吃了。”
吕雉头也不抬道:“我已吃过了,她们俩还没吃。”
秦墨点头,挑了两根热乎的油条,递给不愿意分神的虞姬和吕小妹。
虞姬老实不客气的接过一根,边吃边聚精会神挑选。
吕小妹有样学样,伸手便想接过油条,但玉手碰到油条时,却是身躯为之一震。
继而眼眸抬起,看了眼油条,又往秦墨某处瞄了眼,突然触电般缩回手,俏脸满是嫌弃道:“噫,好恶心,我不要吃~!”
秦墨:“……”
联想能力这么强大的吗?
再说,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
……
秦墨感觉,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直视油条了,草草喝了两碗白米粥后,向还在分果果的三女打了声招呼,便又出了公主府,打算回上林苑武学馆。
但好巧不巧的是,这次他又遇到了客人,是扶苏和元嫚兄妹俩。
扶苏骑马,身后跟着老范增!
元嫚坐车,后面跟着一队侍从仆妇!
“听说父皇已经让赵高把南珠给你送来了,而且足足送来了五斗极品南珠,是真是假?”
元嫚打开车窗玻璃,好奇向秦墨问道。
秦墨点头笑道:“是真的……虞姬和娥姁还有小妹,她们仨正在分拣,给你也留了一份。”
元嫚面色一喜,勉强保持公主仪态,从车里跳下来,领着侍从仆妇们快步进府。
而扶苏则是艳羡向秦墨道:“那些极品的南珠……便是我母后,父皇也没舍得多给几颗呢,不成想竟一下赐了秦相那般多。”
秦墨微微愕然,转而嘱咐旁边的老公孙道:“回头让华阳公主,给皇后殿下多带回去几颗。”
“喏。”
老公孙揖手应了。
扶苏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赧然道:“如此,扶苏便代母后谢过秦相了。”
秦墨嘿然摆手:“臣给丈母娘……咳,给皇后殿下的礼物,何需太子殿下来谢。”
“我还要去武学馆,便不陪太子殿下了,臣告辞……”
秦墨翻身上马,便要告辞离去。
扶苏赶忙解释道:“父皇昨日命我任武学馆右仆射,我来便是找秦相一道去赴任的。”
秦墨为之一愣,旋即笑着揖手道:“那臣可要恭喜太子殿下了。”
他却是已经明白嬴政的用意,无非想让扶苏培植羽翼,利于太子之位稳固。
而扶苏太子之位稳固,那便是国本稳固。
许多朝臣便不会再有甚么歪心思,以后专心将精力放在国政上,可以有效的避免内耗!【妙】 【书】 【斋】 【妙书斋】
“其实,还是有赖秦相帮扶,若非办好鼓励商贾开拓百越一事,父皇恐也不会将此重任交付予我。”
扶苏不无感激的揖手道。
秦墨赶忙勒马侧身不受:“太子殿下莫要如此,折煞臣也,臣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实在当不得太子殿下一礼。”
他这话是谦虚,但落在扶苏身后的老范增耳中,就多少有点扎心了。
身为谋主,不就是动嘴皮子么?
秦墨似乎察觉到了老范增的表情变化,立即补充解释道:“我没有针对范老的意思。”
老范增:“……”
这还不如不解释呢。
当我不存在不行吗?
……
……
晌午时分,秦墨和扶苏以及老范增三人,赶到上林苑武学馆。
扶苏几天前,才和嬴政甘罗一块,来过一趟武学馆。
但仅仅过了几天,如今的武学馆,已是大变样了,学馆内外的墙壁上,除了用朱砂描红的校训标语外,便是始皇帝与军民群像。
各式各样的‘始皇帝与军民’群像!
武学生们按照秦墨最初的那副群像画,秉承其中之立意,又自主创作了不少。
嗯,先民们的创造力,永远是不缺的!
扶苏和老范增在武学馆里转了一圈,又将秦墨调整后课程了解一番后,已然是下午时分。
“秦相,军法思想课有几位博士管,基本兵事课有老将军们管,咱这也插不上甚么手啊?”扶苏挠头道。
他来是要培植羽翼的,可是……
教军法思想,他比不过那些博士。
教基本兵事,他更比不过那些老将们。
至于武学生本身,他们好不容易获得学习宝贵知识的机会,简直各个心怀虔诚如饥似渴,根本不用他这仆射去督促。
也就是说,他和秦墨这仆射,其实是俩摆设,根本插不上手!
而插不上手,也就代表着他,无法获得武学生们的拥戴,这还培植个屁的羽翼啊。
若是辜负了嬴政一番苦心,他还有何颜面回咸阳?!
“其实,插不上手,正是臣想要的……”
秦墨幽幽的回答道。
他兼任这武学馆的仆射,只是暂时的,嬴政当初的任命诏书上,也写的清楚,是‘暂领’而已。
让他来,是为了整顿武学馆!
一旦未来武学馆走上正规,他随时可能会卸任这武学馆仆射之职,回咸阳继续潇洒。
所以,他给武学馆设计的教学机制,也是不需要仆射的!
这倒不是因为他懒,他在兵事一道上,从来不会犯懒,也不敢犯懒……
主要是因为,武学馆仆射的职位,实在太敏感,除非嬴政自己担任,否则谁坐上去,都会产生不可预计的后果。
而他没料到的是,嬴政会让扶苏来担任仆射!
“以老夫观之,这武学馆之课程,皆是务求简单易学,使前来轮训的将官们,能迅速掌握。”
“既如此,太子殿下何不参与其中,认真学习一番,将之尽数掌握。”
“以太子殿下之才智,只需与这第一批武学生共同学习,到了第二批第三批时,太子殿下大抵便可为师了~!”
老范增在旁突然开口,给扶苏出主意道。
秦墨暗暗咧嘴,这可真是个馊主意,当真以为武学馆的课程,是那么好消化的吗?
偏偏扶苏似乎不怕吃苦,或者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竟是颔首点头道:“范老所言甚是,正该如此。”
“我今晚便搬去集体营房,与武学生们一起居住,参与其中学习。”
秦墨张了张嘴,可最后却是竖起大拇指:“太子殿下真叼~!”
扶苏:“……”
扶苏看着表情古怪的秦墨,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好像……做了一个很蠢的决定。
“启禀太子殿下……秦相……有工部官员送来了五百五十册《大秦兵事基本书》教材,正在学馆外等候签收回执。”
这时,突然有负责值哨站岗的学子,找到秦墨的扶苏禀告道。
秦墨点点头,英布办事还是很上心的,新成立的工部做事也麻利,原以为需要好几天,才能排版印刷出来的教材,居然没用一天便搞出了五百五十册。
比他嘱咐的五百侧,还多了五十册。
可以开始正式的兵事教学了!
……
……
次日,天色尚且昏暗的黎明时分。
咚——
咚咚——
咚咚咚——
震人心魄的战鼓声,响彻夜色笼罩下的武学馆。
昨晚刚搬进武学生营房的扶苏,正自睡得迷迷糊糊,猛然听到有节奏的战鼓声,顿时惊得从床上跳起。
然后,一头撞在了上铺床板上!
嘭——
闷响声中,扶苏只觉头晕眼花,直挺挺又躺回床上,睡在他上铺的鲲也已醒了,赶忙跳下床查看:“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无事……快披甲,出去集结。”
扶苏摇摇晃晃爬起来,迅速穿好玄黑色的武学生服,与鲲帮忙互相披甲带盔。
外头有节奏的战鼓声,乃聚兵点卯鼓。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鼓点声似乎比印象中急快了许多。
以至于扶苏和鲲这一屯武学生,几乎是压着第三通鼓的末尾,才堪堪赶到校场上。
而打着哈欠的秦墨,和年老觉少的老将们,早已在点将台上等候多时了!
“各屯之值日屯长,点验所率,可有人员短缺……从第一屯开始,依次禀报。”
老蒙武出前两步,向台下五百武学生,中气十足喝道。
这等场面,似乎让他们这些老将们,找回了往日带兵打仗的感觉,一个个精神头都很足!
“喏。”
各屯轮值的屯长揖手应了,迅速点验自己麾下人员。
一屯五十人,总共是十屯,扶苏所在的是第九屯,一人不缺一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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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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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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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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