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今日真是抱歉,店里伙计不懂事,这是给您赔罪的点心。”夏月初将托盘中的两道甜点端出来放在桌上。
“你怎么知道我是……”周姑娘的话没说完,眼神就被桌上的甜点给勾走了。
两道甜点都是花朵造型,做得格外精致。
一盘是鲜红的梅花模样,中间还点缀着淡黄色的花蕊。
另一盘是酥皮糕点,层层酥皮外翻如初绽的莲苞。
这两道菜的模样,正正儿合十几岁姑娘家的喜好,让她看得挪不开眼睛,连反驳的话都忘了出口。
“尝尝看。”夏月初笑着说,“这几天光吃面都吃腻了吧?”
周姑娘脸上又是一红,但还是脱口而出:“不腻,你家的面很好吃……”
她说完又有些懊悔地咬住嘴唇。
小姑娘坦率毫不做作的性格,让夏月初十分喜欢。
“一个是红梅映雪,一个是娇荷初绽,尝尝看喜欢不?”
周姑娘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双眼顿时放出光来,用帕子遮着嘴,含糊地说:“好吃!”
“慢慢吃不要急。”夏月初给她倒了杯茶,“一个人偷跑出来这些天吃了不少苦吧?”
周姑娘越发惊讶:“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
“山长和山长夫人怕是要急坏了吧?”
“咳咳——”周姑娘刚塞进嘴里的点心瞬间喷了出来,呛得自己直咳嗽,“谁、谁说我是周家的……我……”
夏月初忍不住扶额,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欺负小孩子。
这种白纸一张的性子,自己随口一诈就全都招认了,一看就是从小被娇养长大,从来没见过外面世情险恶。
小姑娘在城里待了这些天,没被人拐走也真是幸运了。
“你女扮男装这点我就不说了,谁都能看得出来。至于其他,你说自己姓周,名显,据我所知,周山长家的幼女便叫周熙安,显然是你临时编出来的化名。而且你的长相与周夫人有八分相似,所以我便大胆地猜了一下,看来我没有猜错?”
“你……别说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那你倒说说看,我为什么来?”
“你不就是想来看看,周山长一直心心念念要招为东床快婿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人物么?”
周熙安被说中心事,张了张嘴,无法反驳,嘟起嘴不再吭声。
半晌后,她又问:“你要告诉我爹娘么?”
夏月初点点头:“我上来之前就已经派人去送信了。”
周熙安颇有些不服气地说:“你干嘛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跑掉么?”
“因为我相信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你之所以跑出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并非真的想让父母忧心。”夏月初笑着说,“而且,我还能看出来,其实你心里早就后悔了,只不过是还在赌一口气,不甘心就这样悄悄回去。”
周熙安无话可说,干脆埋头把盘子里的点心吃了个精光,撑得自己一个劲儿地打嗝,觉得今天真是把脸都丢光了。
为了找回点儿面子,周熙安转着眼珠想了半晌问:“你就不怕我把你男人抢走?”
“那么轻易就能被人抢走,我还要来做什么?白送给你都行!”
周熙安无力地趴在桌上,气恼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么不走脑子的问题。
这个夏娘子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难怪爹娘都对她赞不绝口。
自己这点儿水平,怕是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夏月初跟周熙安在楼上说话的这会儿工夫,薛壮完全无心再记账收钱。
他把账本交给封七照看,自己回房打算休息一会儿,躺在炕上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自己跟夏月初之间,如今究竟算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段时间过得颇有些蜜里调油的意思,但如今仔细回想起来,甚至连两个人如何开始的都找不到一个明确的时间点。
究竟是在夏家那回的大被同眠,还是在入狱前的借酒初吻,亦或是在县里住下后不明不白的同屋而居?
他甚至都不敢肯定,夏月初如今之所有跟自己同室而居,究竟是出于本心,还是做给夏家老两口看的。
这段感情说起来似乎是水到渠成,但细想却是有很多的不明不白。
当然,这不能怪夏月初,是自己冒名顶替在先,又对人家动心在后。
如今夏月初频频回应甚至偶尔还会主动亲热,虽然甜蜜,却无法完全消除他心底的不安全感。
夏月初究竟是喜欢自己这个人,还是只想找一个男人可以依靠?
薛壮虽然已经二十出头,但自幼就跟着父亲在军中摸爬滚打,如今还是头一次尝到爱情的滋味。
无论是薛家蒙冤受辱,还是自己狼狈逃亡,他的心都从来没有动摇过。
即便一辈子不能恢复身份,他也坚信自己绝不会蝇营狗苟,更不会辱没薛家人的风骨。
但是不知不觉间,自己那颗坚定的心,渐渐开始为了另外一个人而跳动。
为她而喜,为她而忧。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有着甜蜜,更多还是酸涩,让他忽而开心、忽而不安。
这种感觉,除了夏月初,没有任何人曾经给过他。
但是反过来看夏月初呢,虽然她也并不排斥自己的亲近,甚至有时候还会采取主动。
但是她太冷静,似乎除了夏家,没有什么事能够动摇她的情绪。
就算亲人是她的逆鳞,不可碰触。
那自己呢?
自己又算是什么?
连别人多看她一眼,自己心里都酸得不行,像是打翻了一缸子醋。
但是她呢?她似乎都没为自己吃过醋!
就像这次,其实薛壮早就怀疑周熙安的身份了,也吩咐秦铮暗地里去调查。
但是他之所以按住不表,也许心底深处,还是有那么点儿想看夏月初为自己吃醋的期待吧?
可夏月初又是怎么做的呢?ωWW.miaoshuzhai.net
她非但没有吃醋,还亲自给周姑娘做了点心,两个人聊到现在还不下来。
难道她就真的那么笃定,已经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心?
还是说,她根本没有像自己在乎她那样在乎自己?
薛壮被自己绕晕了,想得头昏脑涨,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地想跟她过一辈子,却从没想过,她是否也是同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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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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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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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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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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