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力气得捡起夏月初丢下的锄头,却又不知道该拿谁出气才好,只能恨恨地在地上砸了几下权作泄愤。
薛勇在屋里养伤,晌午喝了点酒,这会儿睡得昏天黑地。
先前夏月初砸东西那么大动静都没听到,这会儿却被盛氏的哭嚎吵醒,打着呵欠出来看看又是闹什么妖儿。
他看到满地狼藉先是吓了一跳,刚想问是咋回事儿,一抬头看到郭员外还在院子里站着,赶紧赔着笑迎上去道:“哎呦,员外老爷啥时候来的,我竟都不知道,真是该打,该打,咋让您在院子里站着呢,快请屋里坐。”
家里都砸成这样了,屋里更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郭员外哪里还肯进去。
但想着到底是以后的亲家,他还是提点道:“我刚知道原来夏娘子跟家里是亲戚?我看着夏娘子挺和气的一个人,你们咋还把关系处成这样了呢?”
薛勇完全没有领会到郭员外的意思,反倒义愤填膺地说:“您可千万别被她在外头的样子给骗了,那小蹄子,惯会弄些两面三刀的事儿。我们虽说是亲戚,可您看看她这做派,哪里是个亲戚的样子?我大哥没回来之前,我家可是养了她好几年!结果呢?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对我娘不孝不说,还自个儿偷着藏钱……”妙书斋
郭员外一看这人根本不上道,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反正今天自己的礼数也算是尽到了,以后再有什么节礼年礼,就打发管事的来也就是了。
薛勇见郭员外转身就走,直觉是自己说错了话,但却又不知道是哪句话说得不对。
他一把拉住郭家的管家许忠,低声问:“忠叔,我是不是说错啥了?”
许忠翻了个白眼道:“人家夏娘子人缘好手艺也好,不但在镇上颇有名气,连县太爷都赞不绝口。说句直白点儿的话,那就是个名利双收的聚宝盆。也就是你家,有眼无珠,非但不把别人当个宝,还一次次地把人往死里得罪。等人家名利双收赚得盆满钵满,跟你家也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到时候你连哭都找不到个坟头!”
薛勇这才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之前夏月初在镇上参加厨艺大赛,薛家人都没去现场看过,只是听村里人说起,可是谁也都没当回事儿。
盛氏当时还翻了个白眼说,做菜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厨子,还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但此时看到郭员外的态度和许忠的话,薛勇隐约地觉得,自家似乎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许忠说完,出门跳上车辕,吩咐车夫赶车回城。
薛勇也顾不得自己肩头的伤,脸也没洗,衣裳也没换,几步冲出去也挤上车辕,赔着笑厚着脸皮道:“劳烦您稍我一程,我也进城去办点事儿。”
搭着郭家的车到了镇上,薛勇马不停蹄地去找到几个当初一起赌牌的朋友。
这几个人都是镇上的混子,不然也不可能跟薛勇这个不着调的成为朋友。
不过他们跟薛勇比起来,还算是稍微有点儿本事,虽说平时提笼架鸟不干正事儿,但是消息却很是灵通。
镇上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耳目,甚至连县里的一些事儿,他们也能说出点儿内幕消息来。
“夏娘子?当然知道。她最近可是风头正劲,听说自打上回厨艺比试之后,镇上有人想请她做席面,操办一桌菜就给五两银子,这都请不到人呢!”
“你光知道夏娘子在厨艺比试上拔得头筹,你知道她很得县太爷的青眼么?要我说,既然攀上了县太爷这个高枝儿,肯定是要去县城做大生意了,哪里还会接镇上的这些小来小去的。”
薛勇听得不住咋舌,五两银子坐一桌菜还说是小来小去的生意,那要是去县城做生意,还不得日进斗金啊!
“你这话还真说对了!”另一个人一脸得意地说,“我有个亲戚在县城,我听说夏娘子已经去县城看过铺面了。”
一听这话,薛勇的眼睛瞬间亮了,盛氏一直以为夏月初和薛壮的钱也都被官兵抢走了,但若她入狱之前在县里租了铺面,那岂不是钱都还在?
他忙追问租铺面的事儿,谁知那人却说:“只可惜你家被抓,那酒楼也被卖给别人了。”
薛勇听罢顿时又泄了气,一圈问下来,他的脸色也不知变了几回,最后简直是黑如锅底。
夏月初这个小蹄子,真是太有心机了。
她平时一直穿着那几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头上戴的也只有两根破铜簪,手上更是半件首饰都没有。
任谁看她都是个穷村妇的模样,哪有半点儿有钱人的样子?
“你们说的都不靠谱!我这儿可是有内幕消息!这个夏娘子,与其说什么做菜好不好吃,别人做的什么干烧鱼,炸河虾的,她炒个韭菜都能赢?狗屁!实际上是县太爷看上夏娘子了,想把人收入府中,为此家中夫人还很是吃了一壶老醋,很是闹了一场呢!”
此言一出,引得其他人都是哄堂大笑。
“得了吧你,县太爷是什么样的身份,不敢说见过的美人如云,却也肯定是吃过见过的,会看上个村姑?”
“就是,你当县太爷是你呢,只要是个女的,活的,你就不嫌弃?县太爷得有多荤素不忌才能看上她?”
听着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话,薛勇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但心里头却是飞快地在动着歪脑筋,既然这种传言都已经传到镇上了,说明这样想的人还不在少数。
虽然家里对薛壮的病都颇有些避而不谈的意思,但终究还是有些风声透露出来,私下里都知道薛壮怕是不能人道了。
若他知道自己说不定要被扣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那到时候可就有热闹看了。
无论如何,想从夏月初手里抠出银子来几乎是白日做梦,倒不如在如何弄到更多分家利益上下功夫。
等夏月初自身难保的时候,看她还有什么力气折腾分家的事儿!
就算分家,也绝不能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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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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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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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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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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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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