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梅琦笑得眉眼弯弯,她跺着脚,手点着袁见远与刘承福二人,眼泪都从眼角溢了出来。
袁见远眯着眼,突然问道,“你做了手脚?”
梅琦擦了擦眼泪,又吸了口气,这才把笑意憋了回去,她绷着脸,极其认真地道,“并未。”
“不可能——”刘承福此时也醒过神来,他咬着牙恨恨道,“死丫头,净会戏弄人。”
梅琦斜了他一眼,“我真没动用手脚,”她转过头问麦冬,“东西都是你准备的,有人动过手脚了?”
麦冬见三人都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头,肯定地道,“除了的,没人接近过这碗。”
“看吧——”梅琦朝那怀疑地看着自己的二人摊了摊手,道,“我什么都没做。”
刘承福呼吸都有些乱了,他结结巴巴地道,“难道,难道我们还真是——”
梅琦见他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弯了弯嘴角,好心地解释道,“这法有些不太靠谱,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与你可没有半文钱干系。”
刘承福怀疑地看着她,显然并不相信。
梅琦又看向袁见远,后者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梅琦不由扶额,这玩笑似乎开得有些大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道,“真的,真不靠谱。”
那两人还是无动于衷。
梅琦叹了口气,问麦冬,“厨房里有没有活鸡?”
这话题跳跃得太大,麦冬傻愣了片刻,才呐呐道,“有,有吧。”
梅琦就凑到他耳边,低声吩咐了两句,麦冬摸着头傻愣愣往后厨去了。
片刻钟之后。
麦冬又端着一个瓷碗进来了。
“你要做什么?”刘承福疑惑地看着梅琦,又看了一眼瓷碗,脸上写着你逗我玩呢。
袁见远站了起来,走到麦冬身旁,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就见梅琦皱着眉,似乎正在思量着极其重要的事,她看了看自己的方才划开的手指,又缩回去衣袖里。
须臾,她朝刘承福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
“把手伸出来,方才划破了的那只手,”梅琦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滴一滴血下去试试。”
刘承福将信将疑,拧着眉挤了一滴血出来,正要问她到底要做什么,耳边又响起了惊呼声。
“爷,溶,溶了——”
刘承福这回真的跳了起来,他手指哆嗦着指着梅琦,脸上青白交加,“你,你……”
袁见远有些明白过来,他眼睛盯着瓷碗,嘴上却问着麦冬,“这是鸡血?”
麦冬下意识地点头,他也完全懵了。
梅琦把两只瓷碗并排放着,“瞧见没,都溶在一起了,这碗是我的血,这碗呢,是鸡血。”
“所以,这什么滴血认亲,不过是无稽之谈,随便两人的血都能溶在一起,”梅琦耐心地解释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刘承福,“难不成,这鸡与你也有血缘关系?!”
麦冬没忍住笑出声来。
袁见远眼中也带着笑意,道,“所以今日,不论那男与孩有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的血都会溶在一起。”
梅琦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我运气不错。”
当时站在人群里,她还捏了一把汗,直到有人滴血认亲,她才放下心来。
刘承福却是呆呆看着摆在眼皮底下的两只瓷碗,忽然举起手来,一个爆栗就要敲在梅琦头上。
梅琦反应极快,头一缩立马躲在袁见远身后,高声控诉道,“你这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她一张嫣红的嘴唇动得飞快,几息间,已把刘承福成个不仁不义的暴君。
刘承福看着她躲在袁见远身后,伸出脖来指责自己的模样,忍不住气乐了。
那边厢,梅琦仍在表功,“若不是我,你那头上不知绿成啥模样了,还有啊,”她指着刘承福一脸痛心疾首,“那外头的托,可花了不少银,还没找你要呢!”妙书斋
“托?什么东西?”刘承福没听明白,朝袁见远望去。
“就是外头看热闹的那些人,”袁见远笑着道,“你道消息如何传得这般快,是阿琦让人去散播消息,又花了些银,给你重塑名声……”
刘承福呆了。
原来外头那些夸自己的人,都是她花银请来的。
他心里不出是什么滋味,眼神却不由控制地落在那张佯怒的俏脸上。不知为何,他越看梅琦越觉得眼熟,便是梦里似乎也曾出现她那双幽深至极的眼睛。
袁见远眸光一闪,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岔开话题道,“此事到此结束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那藏在后头的人,咱们也没有法。”
刘承福收回目光,脸上露出森然之色来,“总把别人当傻,那便走着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梅琦张了张嘴,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等大事,她还是少掺合为妙。
屋里的气氛正沉闷下来之时,双流进来了。
只见他缩着脖弓着腰,仿佛那地上有银捡一般,站在刘承福跟前,觑着他家主的神色,心翼翼地道,“爷,那个,那个虞家——”
“吞吞吐吐,有话快,”刘承福满脸厌烦之色,“难不成还来退亲,那最好!”
“爷,不,不是,”双流苦着脸道,“是虞家姑娘把马大人的图纸退了回来,是不敢自专,让爷——”他着,从怀里摸出已经皱巴巴的图纸,“今日的在燕王府外被人拦住,硬塞给的。”
刘承福看着这被人推来推去的图纸,仿佛是看着个定时炸药包,他往后退了两步,额角的青筋直跳,一巴掌就重重拍在双流头上,“蠢货,谁让你接的,给爷送回去。”
双流捂着头,苦哈哈向袁见远投去求助的目光。
梅琦伸长脖,好奇地问道,“什么图纸?”
袁见远清咳了一声,解释道,“四皇府的图纸,工部正在修缮。”
梅琦差点笑出声来,心下不由先替那素不相识的虞家姑娘默哀一把。这个世间,男女大防甚重,这般理所当然地使唤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也只有眼前这位了。
碰上这么位不按常理出招的皇,也不知上辈是不是刨了人家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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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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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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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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