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彪身边,只有七十多名亲兵了,而宋知白,严格的执行了侯龙波不准干涉的命令,手下没有损伤。
众人纵马奔驰,平坦的草原,百里易过,他们却不需要跑上百里,六十里之外,赫然有一队人马在等待他们。
此时正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时节,而北胡上千人马,居然都衣着简单,没有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穿着的,显然此地气候,他们更能适应。
他们显然也是从远处而来,人马身上,雾气蒸腾,侯龙波从远处观望,北胡人群,居然和蒸包子的饭馆有些类似了。
只不过他面前的并不是美味的包子,而是一千余个极其危险的北胡勇士。
侯龙波却十分想吃包子,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从回归中土之后到现在,居然都没有吃过一个包子,包子什么味儿,都快忘记了。
大战在即,他居然还在想这个,这就是侯龙波,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物,一个注定要搅乱江湖的人物。
两队人马越走越近,到了相距大约半箭之地,都停住不动了。
侯龙波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个个张弓持箭,严阵以待,看样子两方也不是像姜彪说的那么友好,不由得给宋知白使了个眼神,提醒他要严加防备,以免着了对方的道。
宋知白是何等心思,立刻向手下摆了摆手,十六杀手也都握紧了手中的连弩,随时准备击发。
北胡人犯了个小错误,他们走得太近了,半箭之地,正是诸葛连弩的有效射程,何况这些杀手本来射术都很精湛,又经过了宋知白严格的训练,这个距离,他们射杀对方应该十拿九稳。
忽听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对面响起:“老姜你这头懒驴,怎么到这时候才来?!”
这下轮到侯龙波瞠目结舌了,他实在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熟悉汉语,虽然口音听上去怪怪的,但已经足够充分表达意思了。
说话之人穿着昂贵的狐裘,位于队伍正中央,器宇轩昂,不可一世,不问可知,他便是来者的头领了。
侯龙波细细打量开去,那头领四十岁模样,身材壮硕,胡子拉碴,腰间挂着一柄硬弓,身后跟着二三十个十八九岁的年轻汉子,个个紧紧握着弓箭,露着金灿灿的牙齿,斜眼看着姜彪众人。
姜彪笑道:“帖木儿,好久不见,我还真有些想你这狗子了!”
原来这北胡部落的头领叫做帖木儿。
帖木儿大笑道:“姜彪!你不要以为我不懂,在你们的话里,这是骂人的话!你不要跟我耍小聪明,你我已经结拜,你是我的谙达,我是狗子,你也是狗子!”
姜彪大笑,先将腰间的宝剑取下,交给身边的旗牌官,然后轻跳下马,向帖
木儿径直走去;帖木儿也是一样办理,交出兵器,纵身下马,两人走到照面,开始用左右肩膀轮流互撞五次,方才拥抱,哈哈大笑。
侯龙波可以很容易猜出这是北胡人的礼节,他不能理解的,是原来姜彪竟然并不仅仅是和对方做买卖那么简单,而居然是和对方的首领帖木儿结拜做了兄弟!
这如果让朝廷知道了,私通敌国,意图不轨的罪名是肯定跑不了的,这可是个灭九族的大罪。
收益越大,风险越大;但是反过来,姜彪冒天下之大不韪,承担如此巨大的风险,他到底能得到些什么呢?
多一点少一点的金银,根本不值得他如此疯狂,那么,他要的便只有一种东西了。
权力,越来越大的权力,甚至也许是天下至尊的权力。
帖木儿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很快便从姜彪身后的一群随从当中找到了侯龙波,然后便转头,用手指着侯龙波问姜彪:“这个人一看便不是军汉,他是什么人?”
“这个人是我的师弟,侯龙波。”姜彪微笑道。
“谁?!”帖木儿大惊道:“他便是那个杀人如麻的侯龙波吗?”
姜彪大笑:“不错!你的老朋友,黑龙寨静修道长,便是死于他之手。”
原来这帖木儿,便是黑龙寨走私口外黄金最大的来源,黑龙寨被侯龙波连锅端了,难怪帖木儿见到侯龙波会如此震惊。
姜彪便向侯龙波喊道:“龙波,过来见见帖木儿大汗!”
侯龙波一笑,起身下马,走了几步,突然从腰间解下佩剑!
帖木儿身后无数勇士立刻满弓上弦,上千支箭瞄准了侯龙波!!
侯龙波大笑,随手把那长剑向后一抛,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闪电一般飞向宋知白!
宋知白从马上腾身而起,一个极其潇洒的拧身,便抓住了急速飞来的长剑,刹那之间已经重新落座于马鞍之上!
他的整套动作完成得竟如此迅捷,落下的力度又是如此轻盈,以至于他胯下的那匹马,竟然纹丝未动,连半分惊慌也没有!
于是所有的观众,都被这年轻人行云流水的动作所震惊,若非亲见,谁能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武功?!
帖木儿的眼睛都有些直了,看着已经走到他对面的侯龙波,忽然问道:“侯……侯……侯先生,不知那位接你宝剑的英雄,又是什么名号?”
侯龙波微笑道:“大汗过奖了!他还不算英雄,他只是侯某的小徒,名字叫做宋知白。”
帖木儿吃惊道:“你徒弟都如此武功高强,你这做师父的,岂不要横行天下了吗?”
侯龙波看着他,忽然发现,在他油乎乎的狐裘领子下面,竟然掩盖着一道刀疤,黑紫色的伤疤。
触目惊心。
因为这刀疤,居然连着他的气管和颈动脉,任侯龙波杀人无数,却也看得心惊肉跳。
他实在不能
想象,挨了这一刀之后,这位老兄,是怎么样活下来的。
北胡人民,果然温柔!
侯龙波微笑道:“大汗实在高抬侯某了,其实侯某本领低微,尤其心慈手软,不敢杀人,正打算弃武从文,去考进士的!”
此话出口,帖木儿和姜彪听了,不约而同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捶胸顿足,哪里还像是堂堂总兵和部落首领的样子?
塞外之人,果然不同于中原,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没有半点虚伪掩饰,这种直抒胸臆,这种放荡不羁,在遍地虚伪做作的中土,怕是半分也没有吧。
侯龙波却无动于衷,只因为他脸皮已经锻炼得实在太厚,如果他的武功能如脸皮那么雄厚,早就将四大帮主一块干掉了,哪需要如此费事的东跑西颠?!
帖木儿和姜彪笑够了,居然走近侯龙波,看着侯龙波道:“你这人……好不厚道!你害我以后没法听笑话了!”
他忽然又转向姜彪:“你这个人也不厚道,你我两人会面,你居然带这位侯英雄来做保镖,你这是信不过我啊!”
姜彪道:“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你我已经结拜,无论你们北胡,还是我们中原,从无杀害自己结拜兄弟的道理!我今晚带侯兄弟来,是为了让你二人结识,以后我们之间的买卖,他也参加一份,你可同意?!”
说完此话,他的目光紧紧盯住帖木儿,脸带笑,眼神却能杀人,换句话说,由不得帖木儿拒绝推辞了。
这样犀利的眼神之下,帖木儿竟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勉强守住心神,笑道:“这是当然!他把我的老友静修道长干掉了,以后我的黄金,便要由他来走私!”
侯龙波微笑不语,算是默认,他自然不能当着帖木儿打姜彪的脸,更何况,他又怎么能放弃这样的赚钱机会呢?!
姜彪笑道:“何止是黄金,我们之间的买卖多着呢,龙波你都可以参与进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侯龙波笑道:“今后两位有什么不方便之事,也都可以交给小弟办理。”
以姜彪和帖木儿两人的身份地位,能有什么不方便之事,需要侯龙波来代劳呢?
恐怕只有一种,便是干掉他们不喜欢却又不方便自己下手杀掉的人。侯龙波深明此道,他摆出了自己的筹码,表示自己有资格参与这样的买卖。
“好说,好说。”帖木儿一双眼睛乱转,看着姜彪道:“我们今天的交易,你都办好了?”
姜彪点头:“不错,我牺牲了一个前沿堡垒和五十个弟兄,已经做好了准备;至于你需要的一千桶火药和相应的弹丸,两百支火铳,三千支神机箭,两百包金创药……”
侯龙波听得胆战心惊,这姜彪真是下足了本钱,杀了这么多自己人,又将这样多的作战物资转交给北胡人,杀害同袍,盗窃军械
,资敌养寇,条条都是死罪。
“你也不用跟我报账,老地方交割便可以了,十万两黄金,一两也少不了你的。”帖木儿笑道:“你要的东西,我也给你办好了-----带过来!”
随着他一声呼喊,身后一个手下立刻两指入嘴,发出一个凄厉的口哨,不多时,侯龙波只感到脚下雪地颤动,哗啦啦声响当中,六辆马车疾驰而来!!
马车队高速奔驰,来到两军中间,竟齐刷刷一个急停,十二匹马儿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突然勒住一般,同时立住马腿,六辆马车停得一般齐整,好震撼的画面!
好厉害的骑术!
马车刚一停下,一群北胡武士立刻冲了过来,打开每辆马车紧紧锁住的门,然后连声叱骂,从车厢里面扯下来一连串用绳索捆绑串联的人!!www.miaoshuzhai.net
也是北胡人!!
侯龙波心中大惊,但很快就看明白了大体情况,这些被绳索捆成粽子一般的北胡人,不是帖木儿部落的人!
这些人被扔下马车,很多人被连摔带打,口鼻流血,牙齿乱飞,却个个都是好汉,挺直脖颈,口中也只是呜里哇啦一阵乱骂,并无半分求饶之态,果然是铁骨铮铮。
帖木儿看着姜彪,笑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六十个最强壮的汉子,个顶个的纯正北胡人,让你的监军御史,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姜彪笑道:“好,好,你果然守信用,活捉六十个北胡勇士,怕实在艰难的很,你费心了!不过脱脱这下可要气炸了肺,你们两个恐怕又要切磋一番了。”
“实不相瞒,我已经和九个部落达成了协约,夹攻脱脱,再加上你给我的那些好东西,哼,等我们下次再见面之时,便不会有脱脱部落了!”帖木儿冷笑道,眼中满满都是那种侯龙波熟悉的霸气,目空一切,举手投足,便要杀人。
这种霸气,在莫怜我,龙霸,楚狂人的眼中,他都曾经发现过。
看来无论中原还是北胡,做着一统天下美梦的疯子到处都是,面前这两个疯子,就是活脱脱的明证。
而最可悲的是,为了这些疯子稀里糊涂就甘愿去死的傻子更是一抓一把,实在数不胜数。
“好,你如果灭了脱脱,到那时,我们的买卖就又会上一个层次!”姜彪笑道,突然瞬间就变了冷脸,转身向身后的亲兵们喊道:“还不动手吗?!”
此言一出,七十多个亲兵立刻跃下马,冲了过来,手中长枪,长戟,腰刀,弓箭,一起向那绳索捆着的六十个北胡人招呼!
血肉横飞,却无一个人惨叫!
六十个脱脱部的北胡人,挺起胸膛,迎接着刀箭长枪,一个个昂然倒下,血,染红了一大片雪地,融化了坚硬的冰雪。
侯龙波惊讶万分的发现,在被鲜血融化的雪地之下,竟然有片片青草,顽强倔强的生长着……
这场
会晤短暂而高效,双方显然都害怕夜长梦多,所以愉快的达成协议之后,便匆匆离别。
信马由缰,偌大草原,任我驰骋,侯龙波在骏马之上,说不出的惬意,如若没有战争,如若没有阴谋,也许这阔大草原,便是自己最好的居住之所,带着自己美丽的娇妻们,生一堆儿女,放牧一大群牛羊,人生如此,不亦快哉?!
姜彪马队速度何其迅捷,“大胜”之后,回去领功的心情却是最大的驱动力。很多亲兵的马屁股上,都栓着两颗怒目圆睁的头颅,这都是那些北胡勇士的首级。
姜彪的手下下手很有分寸,这些首级的脸部都保持完好,因为还需要经过监军御史检验。
鲜明的北胡人的面部特征,证明了它们是货真价实的“斩杀敌人首级”,于是从小卒到署理总兵,都将能够得到封赏,至于那些被杀的北胡勇士的躯干,已经根本没人在意,被像垃圾一样丢弃在那片荒野当中。
也许只有草原上此刻饥肠辘辘的野狼群们,在意吧。
京师大战结束后,边境基本上无事,双方很少发生冲突,得到北胡人头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这一次“胜利”才会分外值钱。
简单说,这次行动,姜彪用双方一百几十颗人头,将可以把自己官衔当中的“代”字去掉了。
姜彪看来颇为得意,在马上疾驰,意气风发,中间稍事休息,主要是为了让马匹调整呼吸恢复体力,他们来时着急,回去却不用着急了,只待天明时分,“凯旋而回”便可。
姜彪和侯龙波人手一个酒袋,喝下袋中的烈酒,嚼了两块随身携带的牛肉。
姜彪笑道:“贤弟初到大同,便要陪我冒这么大的风险,愚兄实在有些……”
“师兄说这话就生分了啊,”侯龙波笑道:“你我是同门,自然应该生死与共,哪里还用讲什么风险不风险?再说,今晚也没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地方,我充其量是来做看客的。”
“龙波,今晚上我和帖木儿的话并非虚言,”姜彪笑道:“今后你将要肩负起很多买卖,你放心,收益……”
“师兄给多少,我便收多少。”侯龙波笑道。
突然,马蹄声响,远处跑过来一骑,正是担任警戒的人员,姜彪何等细心,即便是行军途中短暂休息,他也向四个方向派出了警戒人员。
警戒人员并不用是用眼睛观察,暗夜当中,也实在看不了多远。
人们的方法是听,将耳朵贴近地面,用心倾听,对方如果来袭,必然有大队马匹,这样的声音,会从地底传递而来,被袭击之人,可以在几十里外便做好准备迎战,或者,逃跑。
来人十分焦急,大喊道:“大人,有大队骑兵来袭!”
姜彪霍然而起,道:“你没有听错?会不会是帖木儿去而复返,找我商量什么新事情的?”
“大
人,我相信我的耳力!”那人正是姜彪四个旗牌官之一,大同军中耳力最好的军官,人称“顺风耳”的。他说了来者是敌人,来者几乎一定就是敌人。
“顺风耳”急促呼吸,道:“大人……来者约有五六百骑,正以急行军速度向我们方向冲过来,如果是帖木儿首领,按照我们双方的约定,必然是前哨十余骑在先,而且速度不会这样快,他们怎么可能会对我们如此疯狂的冲锋呢?”
姜彪点头,大喊:“大家上马,加速撤退,燃放烟花!”
一声令下,众人飞快上马,三支烟花几乎同时在夜空中绽放!!
一百余骑对抗五六百骑,在这弓箭决定一切的草原上,除非是疯了,傻子也知道该怎么做。
侯龙波在马背上飞驰,渐渐的,身后传来闷雷一样的马蹄声!!
姜彪当机立断下令及时撤退当然是对的,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他的马匹是在返程。
他们今晚已经走了太多路,马匹体力实际上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而来袭之人,他们的马匹刚刚才进入状态,正是体力最旺的时候。
于是双方之间的距离,被越拉越近。
突然,侯龙波分明感到耳边飞过了什么东西!!
惨叫声传来!!
(本章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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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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