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勤回到家里不到四十八小时,就又被老爷子给赶回德国了,临走,马老还拿出了一笔钱给马勤带上,告诉马勤,这是学费,同时警告马勤,在外一定继承传统文化,一定要把李凡当师父待,为此,老马还特别的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了“师父”二字,并严厉的告诉孙子,不是“师傅”是“师父”!马老还特别的强调,你马勤不用搞那些有特色门道行当拜师的仪式,用不着下跪磕头奉茶那种俗礼,也不用嘴巴上去叫师父,可必须要在心里真正的认李凡为你的师父。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在华夏文明中,文人间的拜师很特殊,不是说文人间没有师徒关系,不仅有,而且还很多,但是问人间一般不搞什么仪式,不弄那些“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的花架子,许多时候往往是“心照”,尤其是到了近现代,许多文人之间属于那种“授业恩师”的,他们可以非常郑重的在社交场合告诉别人,谁谁谁是我的恩师,是我的师父,但他们玩的是高雅,是那种非常讲究的师徒感情,比如,近代文化大家章太炎,就是弟子众多,可弟子都尊称章太炎为老师,而不是师父,可那种情感和相互间的礼节则完全是“不是师徒胜似师徒”。www.miaoshuzhai.net
这也是儒家传承的结果,孔子弟子三千,贤人七十二个,可都是尊孔子为老师,乃至到后世,尊孔子为“圣人”等等,可你看到谁敢说自己是孔子的徒弟的?你看到哪个儒家学说里可以把老师叫成师父的?没有,人家在一开始就把儒学的位置摆在了比工匠高的位置,乃至到后来的七十二行,那都无法与文人的位置比。
所以,文人之间即便是师徒关系,那也不能叫师父,否则就是落了下乘。
元旦之前,马勤赶到了汉堡,专门给李凡打去了电话,于是,李凡让马勤到家里来过元旦,就住在家里,不要去住什么酒店了,这里的含义就很深邃了。
李凡知道马勤肯定是把在汉堡租住的公寓退掉了,要知道,在西方国家尤其是西欧的这些国家,租住公寓很普遍,可实际上租住公寓的价钱并不低,如果以打零工平均收益大约3000欧元来计算,想要住上稍微好点的公寓至少要花掉每月收入的三分之一,不能不说,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正因为这样的开销,许多人只要是出差时间一长,就会退掉公寓把当月的租金省下来,这在西方社会上也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而且,公寓也不难租,很方便的。
马勤应应聘成功后,在临去彼得堡之前就把公寓退掉了,所以,他这次临时到汉堡,只有那么几天时间,租公寓不划算,如果没有师父的邀请,那就只能住那种廉价的酒店了,对这个,李凡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李凡让马勤住家里,用不着去花那些冤枉钱,既然是自己的弟子了,当师父的怎么都得照顾一二。
马勤到的时候,李凡正在家里跟哈维和汤汉姆聊天,没法子,这俩光棍最近似乎赖上李凡家里了,没事就过来蹭一顿,蹭完了也不急着走,然后就在客厅里喝茶聊天,一般都要喝到晚上九点左右才会离开,对此,别说凯琳娜习惯了,就连玛索都习惯了,好在家里的地方够大,可以做到互不相扰,就连节假期间不好找保姆的问题都让凯琳娜给解决了,要不说但凡只要变成“大妈”,那花花点子就是多,凯琳娜用中文在社交媒体上发了一个帖子,不一会就有报名的,经过挑选,凯琳娜请了一男一女来,因为,她要求“必须”是情侣,还特别注明,千万别打算“弄虚作假”,那样的后果很严重,对此,李凡认为凯琳娜的点子很不错。
这种特殊“临时家政服务”在时间上也是很讲究的,凯琳娜要求工作时间为下午2点到晚上8点,要会做饭,会做家务,能干点杂活等要求,当然,凯琳娜给出的价钱也是公道的,所以,很快就请到了一对留学生情侣,凯琳娜知道,华人留学生对过节假期是不看重的,只要有钱赚,这样的人是好找的。
马勤到的时候,那个男家政已经等在门口了,两人一开口就都明白了,这个男家政是在汉堡某大学留学的,说是读工程机械,只不过还在大二。
推门进入客厅,马勤就看到了老板哈维也在这里,连忙上去问好,至此,他也算是明白了自己为啥能够被雇佣了,显然是李老师在后面推了一把。
“老板好!老师好!”马勤按照东方礼节,对哈维点头,对李凡鞠躬。
“小马啊,你风尘仆仆的,让小王先带你去客房,洗洗,换换衣服,饿了叫他们给你弄点吃的,要是想听我们聊天你换好衣服就可以来了。”李凡说道。
哈维就知道这个能干的华人肯定是认识李凡的,他也不在乎,他知道李凡不是那种为利益斤斤计较的人,可他对马勤称呼李凡为老师感到吃惊。
“怎么?这个马是你的学生?他也是在汉堡大学里读书吗?”哈维问道。
“老哈啊,你也是的,这才几天就忘记人家的履历了?人家已经大学毕业了。到你那里是要谋一个正式职位的,你现在不过是在试用人家,不过我猜想你怕是很想把他转正吧?呵呵,这小伙子不错,脑袋瓜子还是蛮灵活的。”李凡笑着打趣着哈维,然后又说道,“他叫我老师是因为我受他爷爷的委托,收他为我的私人学生,将会在考古和一些其它知识上对他进行一些指点,没有其它的意思。”
“你少来,我可是汉学家,在你们华人的文化里,这私人师生的级别是最高的,唉,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去收一些私人学生呢?”哈维一边说一边摇头。
“呵呵,那也得有人原意拜你为师啊?再说了,当下的西方文明里,这样的师生关系已经不多见了,再说了,你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师道尊严的说法,当老师的不过是一份工作,拿着工资就要对学生尽教学的义务,其实,我们那里普通的教育现在也是这样,想要成为私人学生的也不多,但是还有,算是保留着传承。”
李凡说起这个来,心里其实是很晦涩的,他是研究古代学的,自然知道在华夏古代,求学和教学之间的师道关系有多么重要,华人在古代讲究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随着近代新文化运动,那样的观念被抛弃了,被说成是腐朽的糟粕,而引进的新式教育模式其实就是西方教育模式的翻版,如果不是华人传统文化的强大,西方现在流行的“快乐教育”怕也是要在全国泛滥,好在,在这个方面西方人很难忽悠华人,华人都知道,学本事,学知识来不得半点的弄不虚作假,更是知道,人无贵贱之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所以,几乎家家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几乎家家都对孩子的教育非常重视,非常认真。
也不是没有人在国内鼓吹“快乐教育”,可是没有市场,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想忽悠华人?太难了,任何一个家庭都知道子女教育问题有多重要,任何一个华人都明白“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的道理,成天玩乐能学到知识?哄鬼!
可是近代引进的西式教育把师生关系给完全改变了,传统的尊师思想几乎都被抛弃了,严格说起来,也是在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现如今,有些教授成了叫兽,有些学生成了噱声,弄得许多师生关系龌龊不堪,甚至还出现诸多的学术剽窃和扯烂污的事情,所以,现如今有德行的文化人是轻易不收学生的。这也从另一个层面确定了一个标准,那些越是喜欢收学生,收研究生的人,其品行就越差,有的人还为收学生相互撕咬,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说,什么龌龊事都敢干。
哈维被李凡给说的无语,的确,在这边发生的事情在西方一样不少,要不然西方的大学里,那些教授干嘛像走马灯一样的轮换呢?能够在一个学校里有长期聘任的人,或者在某学校里担任教授超过二十年的人,一般都是品行不错的,而在一个学校干上一两年就换地方的,尤其是看着他们拿出来花哨的履历上那一长串知名大学名单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个人渣和骗子,这样的人在西方可是不少。
“李,我还是在想,那两个高足杯肯定会有人仿制的,那种瓷器的制作工艺并不难啊,我在制作的时候就没遇到啥困难,我不觉得我比那些知名的瓷艺大师高明,只要有人出钱,我相信就会有人去做!”汤汉姆忍不住还是把说出疑问。
“呵呵…能够仿出高足杯的人肯定不少,可能烧出来的人…我估计很难,要不我给你们出个点子,或许就能让瓷艺界爆发出点什么特殊的彩球来。”李凡突然灵光闪现,一个新的点子出现在脑海里,“把两个高足杯送到汉堡大学理相分析室里,做出各种电子扫描图像和光谱**图像,把图片打印出来,通过电脑分析,让那些数据归纳后列出一个指标来,然后嘛,你们完全可以悬赏求物啊!”
“悬赏求物?这是个什么意思?”汤汉姆还是没想明白,其实李凡说的那些技术上的检测他已经做完了,压根不需要去汉堡大学里做,他的工作室里各种检测仪器可是不少的。“那些具体的量化数据我已经归纳好了,你等会,我调出来发给你,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我也用仪器测过各种古代瓷器,与我们的这些数据完全对不上,所以,在不是仿制是独创的问题上我还是有把握的。”
“呵呵,你自己检测出来的算数吗?找汉堡大学弄,那是权威发布!”
哈维可不像汤汉姆那样死脑筋,他立即咂嘛出味道来了,“那悬赏多少钱?”
“这个吗……物以稀为贵,既然是悬赏,那就是为了求证我们的“无法复制”断言,既然是无法复制的艺术品,那价钱能便宜吗?我看你悬赏……不,不搞悬赏了,设定一个期限,在这个期限内,由哈维公司赞助,举办一次‘高足杯复制锦标赛’,设立一二三等奖,然后,把获奖的标准发出去,达不到就都没有奖,空缺,留待下一届,每次的奖金都可以顺延积累,谁要不服,来吧!”
“哈哈哈……”听了李凡的话,哈维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了,“凡是前来报名参赛的人都得先缴纳报名费,为了以示公平,我们完全可以给他们发放我们的瓷土,这样,不管是成与败,我们都不会亏钱,你们说,我这补充好不好?”
“我说你……到底是学者还是一个善于钻营的牟利者啊?你是想连举办的费用都给省略?难道说你就不怕人家不去竞标,拿着你给的瓷土去研究?再说了,你设定多高的报名费啊?要是高了,谁还来啊?你当人家是傻瓜被你骗?再说了,人家说你限定瓷土才是不公平呢,我看啊,这些都不用规定那么细,而对使用瓷土嘛给于自由,想用我们的也行,花钱买就是了,你们进价多少加上点保管费不就行啦,至于报名费嘛,太便宜不成,那降低了格调,太贵了也不行,干脆,以五千欧元为准,而且,这个报名费你不要收,全**托儿童基金会去操作,归他们,这样你不就高调了吗?还能结交一个新的单位,何乐而不为呢?”李凡说。
此时的马勤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不过作为弟子,哪里敢跟师父排排坐啊?自己拿了个小方凳坐在了李凡的侧后方,这也是马老在家里事先教好的,要不然,就马勤这年纪的愣头青,哪里会懂得这些规矩?怕是会傻乎乎的站在旁边了。
华人的讲究几乎无处不在,比如,吃饭的主位在哪里?与长辈如何说话?家里来客人,小辈还如何打招呼?边看一些小年轻在外面疯玩的时候啥都不在乎,可真回到家里过年,一个二个都规矩着呢,有的就是嫌规矩多,打过招呼就跑出去玩了,可有的场合不能走啊,只能蔫不唧的坐在犄角旮旯里熬,这些似乎都是胎里带来的,要是连这些都不懂,那一定会被人骂“有人养没人教”的野种。
马勤此时算是明白为啥爷爷让自己拜这个看上去年纪比自己最多大上一圈的人当老师了,这老师是真有本事,就这么闲聊,一个轰动的项目策划就出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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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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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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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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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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