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母亲的心里都是无价之宝,黄杜鹃竟然说她儿子是贱命,谭大娘心里很是不痛快了,“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好像你比别人高贵似的。”
“诶,别管我高贵不高贵,现在是你求到我门上了。”黄杜鹃双手环抱很是不讲理,“现在我就要你们把我家黄花大闺女原装赔给我,怎么地吧,不行咱就惊公,让公家给咱评评理。”
得,明摆着,黄杜鹃这是怎么气人怎么说,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告去吧,有本事你告去吧。”谭大娘真是被气着了,她咬牙切齿的道:“人我们不要了,钱也一分没有。”
“你们耍赖皮是吧?”黄杜鹃愤然起身,过来就拽谭大娘的脖领子,“我还就不信了,天底下没有说理的地了,走,你们这些骗子,有本事这就跟我上派出所!”
“你干什么?”谭大娘抓住黄杜鹃的手使劲挣脱。
“你别薅我娘啊。”谭建军急忙过来掰黄杜鹃的手指头。
“哎呦,黄姐呦,可不敢动手。”顾明霞也过来,准备拉开两个人。
总共四个人,三个跟自己不是一伙的,黄杜鹃手指头被掰得生疼,渐渐的处在了下风,这让她心头更是火起,本来自己就心不平,现在竟然更吃亏了,黄杜鹃气大了,五指变爪就往谭建军脸上挠去,“你个鳖孙,敢欺负老娘,我和你拼了。”
“哎呀!”谭建军一个不查,左腮帮子上登时火辣辣的疼,他用手一摸,感觉湿乎乎的,手掌放到眼前一看,上面沾了血迹。
见血了,谭建军乌青的黑眼圈还没好利索,这又见血了,谭大娘心疼儿子,忙去检查脸上的伤口,只见谭建军左腮帮上,三条深深血印正往外渗血珠子,看着架势,那是生生的挠去三条肉啊,这么深的伤口以后就是好了,也难保不落疤,谭大娘牙呲欲裂,指着黄杜鹃怒骂,“你咋恁狠的心,不管怎么说,建军现在还算是你闺女女婿,你下这么重的手,让他今后怎么见人。”
怎么外面还越吵越厉害了,思巧在屋里躺不住了,趿拉着鞋出来。
眼前的场景很明显,这是又打起来了,而且建军又吃亏了,这打人不打脸,娘是怎么回事,干嘛又打建军的脸,现在上面已经有好几种颜色了,再打那脸还能看吗。
“娘,你干嘛又打建军。”思巧忙走过来,去抚谭建军的脸,拉开谭建军的手掌,眼前的伤口登时让思巧吸了一口冷气,思巧的眼泪哗的就下来了,她抱着肚子跺脚,埋怨道:“娘,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
黄杜鹃举起手掌迎着阳光欣赏着手指甲盖中的肉皮,“我下重手怎么了,那鳖孙差点把我手指头掰断了。”
谭建军:“是你先抓我娘,我才掰你手的。”
黄杜鹃冷笑:“巧,我的傻闺女,你问问你那个好婆婆,我为什么要抓她?”
谭大娘把脑袋转到一边不敢看思巧。
黄杜鹃使劲一弹,将指甲盖里的肉皮弹出去,“不敢说了吧?我还真当你对我家巧好呢,假模六道的,就会骗我家傻闺女,巧,娘跟你说吧,你那婆婆说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他们都不要了。”
“娘。”思巧不敢置信,她去看谭大娘,但谭大娘躲闪的眼神告诉她,黄杜鹃所言非虚。
“巧啊,娘不是那个意思。”谭大娘忙解释道:“你娘非要四百块钱,家里实在是拿不出来,我就是那么一说,不是真心的。”
人有时候喜欢自己娇自己,思巧目前就是这个情况,她认为自己现在怀着谭家的孩子,谭家所有人都得惯着她,宠着她,把她放在第一位,现在,婆婆怎么能说出不要自己、不要孩子这样的话?
思巧很受伤,眼神也暗淡了下来,语气中也带了谴责,“娘――”
“我……”谭大娘真不知道怎么安慰儿媳妇才好。
黄杜鹃得意了,她把思巧拉到自己身边,说道:“你们不是不要我家思巧吗?我现在明白的告诉你们,人我还不给了,我不光不给你,你们还得把赔偿金给我送来,四百块,少一分都不行,不然,就让谭建军这个鳖孙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娘你什么意思?”思巧听的云里雾里,怎么又跟坐牢沾上边了?
谭建军:“你娘说要去告我,告我们诈骗。”
黄杜鹃一指大门,“现在,滚吧,给你们七天时间,七天之后我见不到钱,咱就派出所见。”
“黄姐,有话好好说,咱再谈谈。”顾明霞拉着黄杜鹃往屋里走,“你看巧也快生了,自古咱这里都没有闺女把孩子生在娘家的道理,方娘家嘞,刚才谭嫂子说的也是气话,不是真的,你看你给我个面子,少要点,我再让谭家多给点,这事不就过去了。”
黄杜鹃:“这个心不用你操了。”
“黄姐――”
黄杜鹃推着顾明霞往外走,“你有在我这磨牙的空,还是去教教老谭家怎么筹钱吧。”
赶走三人后,黄杜鹃一把将门摔上,心中暗骂:“奶奶的,一家子不开眼的东西,你要是说给二百我也能考虑考虑,上来就说一百五,我就不信你们就差那五十块钱?”Μ.miaoshuzhai.net
其实,黄杜鹃心里也愁,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话赶话的局面越来越僵,甚至有点骑虎难下,思巧还有个把月就要生产,总不能真的让闺女把孩子生在娘家吧,到时候村里人不得笑话死他们家呀,要是传出去了,只怕思力兄弟俩的媳妇更不好说了。
中午,宋庆书回来吃饭,黄杜鹃把来龙去脉给老头子一说,末了,她面带愁容的说道:“这回,恐怕是真把他们逼急了,那老谭婆子把不要媳妇不要孙子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估计一百五十块钱是他们家的极限了,你说咱这个台阶要怎么下才好。”
“多大点事啊,把你愁成这样。”宋庆书说道:“到时候,让思巧自己回去,跟她说好,让她跟她婆婆说,她以死相逼,逼咱同意了,让他们出一百五十块钱,这个事就不再提了。”
黄杜鹃:“哟,我还给他们定时间了,让他们七天之内送钱来,要是不送我就去派出所告他们,他们当真了怎么办?”
“我不在家,你多说什么废话。”宋青书想了想,“要不让思巧再在家住个四五天,就让她回去吧。”
主要是黄杜鹃演的太真,谭建军还真以为四百块钱少一分都不行,谭建军回家后也没有张罗着出去借钱,借也没用,凑不齐的。
黄杜鹃不是说七天之后要去派出所告他诈骗吗,那就让她去吧,真要坐牢也没法,一连三天,谭建军都没精神,吃了饭就躺在床上发呆。
谭大娘不放心哪,她是真怕黄杜鹃去告官,这两天,她把家里能换成钱的东西都数落一遍,算来算去还是差一大截子,实在没办法了,她问谭大爷,“老头子,皇上还有三千穷亲戚呢,你家里就一个有钱的亲戚都找不出来吗?”
谭大爷:“你都跟我过大半辈子了,咱家都有什么亲戚,你心里比我有数吧。”
谭大娘盘腿坐在床上,前面是一片捋得平平整整的人民币,一分,二分,一毛,二毛……“唉。”谭大娘叹道,“你说这一毛的都变成十块的就好了。”
谭大爷嘴里叼着烟袋,瞥了一眼那一片零钱,“净说那没用的。”
“老头子,你说黄杜鹃真要告了咱,派出所的人能信她的话不?”
“你觉得派出所是她家开的呢,她说啥就是啥?我看顶多也就是了解了解情况,最后还是赔几个钱的事。”
谭建军白天躺多了,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索性坐了起来,到厨房把家里的散酒拿出来,倒了一杯,又把晚上吃剩的咸菜条端出来,喝口酒就一口咸菜,小二两酒下去后,人也倒头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谭大爷想喝一杯,正想去拿酒瓶子呢,发现酒瓶子没在原地呆着,他拿起酒瓶子晃了晃,感觉到少了,拎着瓶子问谭建军,“建军,是不是你动我酒了?”
谭建军老实的承认,“嗯,昨天晚上睡不着,我喝了点。”
谭大爷拿出自己的专用小酒杯,斟满,“酒不是好东西,没事少喝。”
谭建军:“爹,那你干嘛还喝。”
谭大爷:“解愁啊。”
谭建军又把茶杯拿出来,“我也解解。”
酒入愁肠,谭建军话也多了起来,“爹,我觉得我做人挺失败的,要靠拿妹妹来换才能娶到媳妇,现在又让爹娘跟着我受这份罪,说起来,是我对不起全家人。”
“一家人,说那些干嘛?”谭大爷捏着儿子的下巴打量着他的半边脸,伤口已经结痂,上面是三道黑红色的痂痕,他心疼的问:“还疼不?”
谭建军摇摇头,“不疼了。”
“你那个丈母娘出手也够狠的。”谭大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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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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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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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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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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