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不定康熙见国泰民安,海晏河清的,都将这事儿给抛诸脑后了,结果这拓本一送过去,再加上那欠揍的询问,恐怕康熙这日子是过不好了。
不过,他日子不好过,他们日子可不就好过了嘛。
于是,一群人十分缺德的头碰头,炮制了一份奏折送去了京城,期待着康熙的反应。
只是这信哪怕走的再快,送到京城也得半个月后了,更别说如今虽说过了年,但依旧天寒地冻的还没开春,所以前进的速度就更慢了。
至于这信谁去送……
范婉看了看去,最后看向了嘎昆。
这不是个顶好的人选么?
而且……嘎昆回去的话,还能帮她带口信回觉禅家,嘎西亥这两年一直在江南活动,听嘎昆的意思,嘎西亥在苏州遇到了吴姓共产会成员,若范婉没猜错,该是吴家的人。
若吴家人和嘎西亥碰了头相认了,想必这次嘎昆回去,会有很多话要说吧。
嘎昆也知事情重大,自然放在心上。
要了两匹好马,带着两个护卫就出发了。
因为是快马加鞭,排场不需要很大,嘎昆一路冒着风雪往京城赶,这段时日,他在宁古塔吃的好穿的暖,但为了表现出大病初愈的模样,还得减肥,又不能少吃,就只能疯狂运动了,再加上范婉一天三顿不停歇的喂奶茶……如今的嘎昆瞧着病殃殃,实则力大无比,身体倍棒,莫说跑马回京城了,便是翻着跟头回京城,那都不在话下。
送走了嘎昆,范婉转头就将此事抛诸脑后。
如今虽说还未开春,但春耕在即,她不能只靠着虾蟆山产粮区的粮食供养着城中百姓,该叫他们自己开荒支棱起来才是。
充分发挥了‘斗地主,分土地’的风格,直接征收所有土地,重新恢复工分制。
虽说在未来工分制被废除,但就目前来说,工分制,大食堂,才是最好用的,一来可以最快速度的将分散的家庭融合成一个整体,二来也便与利用从众心理,方便管理。
所以方才过年,宁古塔百姓就接二连三的接受新型管理方式。
为防有人不理解,还叫铃兰和月亮带着她们新收的学生到处给人宣讲,一时间,整个城池在这个冬日,变得热火朝天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正在前线和雅克萨打的不可开交的彭春送来书信,要求宁古塔送一批粮草过去。
范婉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立即招来达楞:“练手的机会到了。”
达楞练兵练了一个冬日,本来打算等开了春便带着这群新兵去山上拉练,没曾想,还没开春呢,练兵的机会就有了呢?
“打毛熊兵?”达楞看着舆图,手撑着桌延,眉心微微蹙起:“那安大叔和瓦大叔他们不能去了。”
那毕竟是他们的母国,他们虽说逃离了,但要他们与母国军队厮杀,也着实过分了。
更别说,他们如今装备精良,所谓练兵,也只是为了将那些枪拉出来练练罢了,若瓦列里他们到了阵前,思乡心切,再加上带回武器戴罪立功,指不定他们都得动心思。
以己度人。
若是叫他们在别人家待个十年八年的,他们也不愿意。
说白了,就是达楞还不信任他们。
达楞的想法,范婉清楚的很,也能理解,对于他们来说故土难离是刻在骨髓里的,哪里能理解那些人出生在东国,学习在西国,生活在南国的举动呢?
所以达楞一开口,她便点了头。
“他们不是喜欢枪么?叫他们先去薇薇那边的工厂吧,而且虾蟆山如今人越来越多,也着实需要一些人手过去。”范婉对虾蟆山的现状还是挺担忧的,那边的防护力量实在是太少了。
达楞见范婉赞同自己,原本提着的心落下:“那就叫我娘回去的时候,带他们一块儿走吧。”
冷秋兰不会留在宁古塔,等天气暖和了就要回虾蟆山去。
“等回去后,叫你娘问问杨子平,愿不愿意到宁古塔来。”
达楞点点头:“好。”
他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部队一旦壮大,事情也就多了,早前范婉曾跟他说过关于未来军中制度的话题,如今人数已经够一个加强团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配置也该有起来了。
“等他到了,就到你军中做政委。”
果然,杨子平的作用就是政委了。
“好。”达楞再一次点头,对着范婉行了个军礼,便转身出去了。
范婉看着达楞像模像样的军礼,满意的点点头,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训练军姿了,需要加强团队合作精神,等拿下盛京,到时候就该升国旗了。
毕竟国旗是一国的精神象征,每周的升旗仪式也该开始了。
既然要打仗了,这训练力度瞬间就加大了,范婉也不是压榨人的人,力度一大,这伙食立刻就上来了,精米细粮没有,但玉米红薯管饱,更别说范婉还亲自上手劁猪,花积分买糕点掺杂玉米麸给猪催肥,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就出栏了将近五十头大肥猪,每一头猪的体重都高达五百斤。
范婉选出来的三头大种猪对着二十多头年轻力壮的猪姑娘使劲儿的散发魅力。
猪姑娘也不负所望,顺利从猪姑娘升级成了猪妈妈。
一旦猪催肥到了该出栏的时候,范婉就手起刀落,于是,众将士们一个个的既痛苦又快乐,不过,他们虽然累,但是心里头却很高兴,以前他们也是当兵的,但是那些官爷却拿他们不当人,跟着那群披甲人后头,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也就比那些买卖的奴隶好一点。
如今却是不同了,不仅吃得饱,穿的暖,甚至在这位范先生嘴里,他们成了‘最可爱的人’,甚至在巡逻时,还能遇到向他们敬礼的小朋友,那种从内心冒出来的满足感,不知该如何与他人说起。
当然,这样重新被征兵的人到底是少数,多数还是被范婉送去了采石场。
军队里更多的则是达楞征收的流民。
这群人有家人的,范婉就割了肉叫他们拿回家去,每个月还会放假三天叫他们将俸禄送回家去。
总之,面对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政策。
这拿捏之术,范婉早已驾轻就熟,制度因人而异,也玩的贼溜,只是苦了铃兰与月亮两个小姑娘,她们每天熬夜加班,叫范婉每次看见了,都有种在压榨未成年的感觉。
不过,新兵上阵,到底叫人不能放心。
范婉也只能选择辛苦她们了。
另一边,利用胤禩的眼睛看着范婉举措的廉亲王,也终于从沉默中醒来,开始暗地里教导胤禩关于为政方面的知识,上辈子他作为廉亲王,能和胤禛斗智斗勇大半辈子,可见他的能力有多强。
只是再强,范婉如今的所作所为,也是他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他眼看着范婉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不知她到底有何目的,总觉得这女子所作所为,会很快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给推翻,毕竟她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然而现实却总叫他震惊。
不仅没人对她不满,甚至走在街上,都能看见百姓脸上洋溢的笑容。
这到底是为什么?
廉亲王百思不得其解。
胤禩嗤之以鼻:【当然是因为我娘不拿自己当大老爷啊。】
【这话怎么说?】廉亲王表示他们爱新觉罗家也不多管闲事啊,怎么这些老百姓对朝廷就没那么信任呢?
胤禩背着小胖手,挺着小肚腩,站在城门口,远眺城门外箭塔上的纤细身影:【你瞧,你能想象咱们的皇阿玛跑到京城城门口的箭塔上站岗么?】
廉亲王蹙眉;【本末倒置,堂堂一国之君,怎可做这轻率之举?】
胤禩撇嘴:【我娘就做到了。】
【她不过野军首领,麾下寥寥数千人,又怎能和堂堂一国之君相比。】廉亲王也学着胤禩的模样嗤之以鼻:【要本王说,为君者便该有所威仪,而不是自降身份与人和善,要知道百姓未开民智,愚昧刁民占了八成,斗米恩升米仇,时候长了,你便知晓,这般行径纯属自讨苦吃。】
见廉亲王这般说范婉,胤禩也不生气,而是两手一摊:【所以我娘这不是开了扫盲班嘛,既然百姓愚昧,那就叫他们读书明理就是了。】
廉亲王:【……天下百姓成千上万,难不成你娘还能叫每个百姓都读书?】
【许就是这般想的吧。】
胤禩想到范婉对于百姓读书那理所当然的态度,一时间也有些茫然,有时候,他也无法理解自家亲娘的想法,理想与现实的碰撞,叫他偶尔也会疑惑,到底如今行走的路是不是错的。
不过……
对错都是日后该讨论的,如今他们该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
而廉亲王则是陷入深深的震惊之中。
全民开智……
这样的想法他们甚至想都没想过,更别说去做了。
他借着胤禩的眼睛看向箭塔之上纤细的身影,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那我便拭目以待。】
如今,胤禩早已离开京城数年,便是回去,恐怕也会被厌弃,初来乍到时,他满是不甘心,只想着在他的指导下,胤禩必定能压过胤禛,成功登基,可随着时日渐长,他冷静下来后,就知道登基也是渺茫,倒不如留在宁古塔,看看那个占据了他母妃身躯的人,到底会走出怎样的道路。
是的……
廉亲王基本能够确定,箭塔上的那个卫氏,并非他的母妃良妃,而是另外一个人。
范婉还不知道自己掉马了。
她如今已经将廉亲王的事抛诸脑后了,更在意的则是达楞的军队。
自彭春发来消息后,范婉已经送了一批粮草去了前线,甭管她和康熙怎么闹,那也是自家人打自家人,打外族自然是要同心协力的。
不过,范婉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做,至少在运送粮草的队伍里,就放了不少斥候。
现如今达楞的大军如今虽然还没出发,但是对于雅克萨的情况却已经拿到了第一手的资料。
因为快要打仗,达楞练兵比往常要更狠些,但福利很好,这些兵卒也心甘情愿,临出发前,范婉特意提前发了军饷还有每户人家三斤猪肉,又允许这群大兵回去与家人告别。
三日后,范婉意外的发现,竟然没人临阵脱逃,她都做好准备打算杀鸡儆猴了,没想到这群人这么自觉。
将□□分发下去后,大军开拔。
范婉举行了一场很盛大的送别会,叫全城百姓都来欢送,仪式感满满。
不仅军队众人心潮澎湃,就连百姓们都被这氛围所感染,边民本来就不似京城那边教条众多,压抑非常,于是不少性格开朗的大姑娘还拿着路边采的野花抛在那些人的身上。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百姓们目送他们离开宁古塔,前往黑龙江。
范婉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对着站在身前的达楞点点头:“我期待着你们胜利归来。”
达楞学着范婉之前教导的姿态,挺拔的行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他猛然转身:“出发——”
军队缓缓开拔。
冷秋兰站在范婉身边目送他们离去,眼底是止不住的担心,可她也知道,这是必须要做的。
“您把所有的武器都给锐儿他们带上了?”冷秋兰小声的询问。
“是啊,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配上了。”
范婉眯着眼睛,远远的眺望:“希望他们能一个不少的回来,每一个百姓,对于我们来说,都无比重要。”
范婉的声音不高,可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想也知道,这句话要不了多久,就能传遍全城。
范婉人性化的管理,叫这群百姓打心眼里信服,也不是没有坏人,但范婉深谙乱世当用重典的规律,对待那些恶人有一个算一个的全扔到采石场去背石头去了。
很苦,很累……很能震慑人。
这一紧一松的手段,也叫廉亲王感慨万分。
一个深夜,鉴于廉亲王最近挺老实,胤禩早早的沉眠,将身体短暂的交给廉亲王使用,临沉眠前,胤禩再三交代,不许离开房间,否则的话,以后再不会有机会。
廉亲王答应的挺好,却并不打算遵守。
在睁开眼的一刹那,便下床穿鞋,随意套了身罩衣便出了门。
他没有目的地,只是单纯的不想在房间内呆着。
漫无目的的走在将军府,巴海是个会享受的,哪怕在宁古塔这个穷苦的边城,将军府修建的也很是奢华,范婉不是个爱享受的,只征用了两个院子,作为他们这些人的住所,其他的院子则是暂时锁上,听范婉的意思,似乎打算以后留着做军队的家属院。
绕过几个大院子,廉亲王不愿和人碰面,便刻意的往角落里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方向了,空气中还传来幽幽的哭声。
起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仔细凝神一听,才发现真的有人在哭。
他先是沉默思索片刻,觉得不可能是碰瓷,才抬脚朝那个哭声的方向走过去,然后就看见一处门口,一个穿着布衣的小姑娘,正一边哭一边用冷水搓衣裳。www.miaoshuzhai.net
月色正好,衬托的小姑娘的影子格外的清晰。
小姑娘哭的很是凄惨,头发也有些凌乱,搓衣裳的动作看起来生涩极了,可见以前极少干活。
廉亲王站在阴暗处,背着手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上前询问的打算。
就在此时,突然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身子猛然一僵,下意识就想要转身,只是那手的主人开了口,将他牢牢的钉在了原地。
“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廉亲王仰头,就看见范婉那张带着浅笑的脸。
只是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底的慈爱,也渐渐变成了警惕。
只见那张长着奇怪黑斑的脸上露出讥诮的神情,眉头微挑的问道:“我该叫你什么?胤禩?还是八阿哥?还是廉亲王?”
廉亲王手指猛然攥紧。
心底好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这一瞬间,他震惊极了,也恐惧极了。
甚至忘记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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