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凌珊惊讶地看着自己时,伊诺克眼角一挑,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份狡黠,还有份小得意,“嗨,,原来今天最后一节课是你的啊。”
简直像是熟人见面打招呼一样。
看样子他早就知道自己在这所小学任教了啊……凌珊又看看肯德。
……这俩人绝逼是亲戚,估计是那天他知道她是这所小学新来的汉语教师后就去问了肯德。
她就说嘛,东北话怎么可能已经红遍布达佩斯了,还真是不是一个腔不进一家门。
走进教室后,伊诺克指了指肯德,“摩尔纳.肯德,他是我……姐姐的儿子用中文该怎么称呼哦,天啊,你们中国的亲属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
纵使是东北话十级的伊诺克,也不得不栽倒在了汉语的亲属间的称谓上。
“姐姐的儿子你应该称他‘外甥’,而他应该叫你‘舅舅’。”凌珊忍着笑解释道。
被上了一课的伊诺克伸出右手食指摸了摸鼻梁,“难怪你们中国要实行计划生育,不然家族太庞大了,称呼都理不清。”
“……不,这跟计划生育没什么关系。”凌珊倒是从没想过,计划生育还有这方面的作用?
不过,让她有些不解的是,按理说肯德应该随他父亲也就是伊诺克的姐夫的姓氏啊?为什么会也姓摩尔纳啊?
困惑中时,便见伊诺克稍稍俯下身子对着肯德说了些什么,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叽里呱啦的匈牙利语,凌珊在一旁听得一脸懵逼,只能听懂其中的几个单词,“妈妈”“礼物”“明天”“离开”什么的……
不过看样子似乎是他们的家务事,凌珊也觉得自己不方便过问。
……她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当背景板就好。
“肯德,回家去吧,你妈妈真的很想见你。”伊诺克耐心地劝着自己的小外甥。
肯德却是相当气闷,脸憋得通红,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她如果真的想我的话就不会从小把我一个人丢在布达佩斯了!每年偶尔回来几次还想要我欢天喜地的,给我带些礼物就当是补偿我,我不需要!我只要有舅舅你和外婆就够了。”
“她明天就又要离开了,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跟我回家见见她吧。”妙书斋
“我不要!我,我……我今晚去马丁家住!等她走了我再回家!”
看到肯德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伊诺克终于严肃了起来,语气也强硬了不少:“肯德,我一直都告诉过你什么,中国有句话叫做‘叔不可忍’,所以我是不可以一直忍耐的。”
最后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也让原本见不关自己什么事便走回讲台,拿起桌上的水杯打算把泡的菊花茶的最后一口喝完的凌珊险些呛了一嘴菊花沫又差点喷出来。
而伊诺克不仅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完全就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甚至还扭过头寻求凌珊的支持,“,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没错……没错就出鬼了好吗!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凌珊简直哭笑不得。
伊诺克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解释道:“‘叔叔’翻译成匈牙利语不就是‘’吗,我就是肯德的啊。”
……小伙子,你联想能力不错啊。
“首先,你的声调就发错了,是‘孰’不是‘叔’。”为了更好的说明,凌珊拿起马克笔把这两个字写到了白板上并标上完整的拼音:“这句话还有上半句,连起来完整的应该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意思是说事情已经恶劣到了没必要再去容忍,这个‘孰’的意思是取自古代汉语的,意为‘什么’‘哪个’。另外,‘’这个词在汉语里是分化为‘叔叔’和‘舅舅’两个词的,刚才不是说了吗,肯德应该叫你‘舅舅’,兄弟的孩子才应该叫你‘叔叔’。”
讲解完后,只见讲桌前一大一小俩人愣愣的看着她,那表情……略呆萌。
凌珊禁不住心中暗暗思忖……这俩人听懂了吗?
半晌,肯德似乎是把凌珊的话消化完,脑子也转过弯来了。当即扭过头,一脸控诉地看着伊诺克:
“舅舅你骗我。”
凌珊也表示赞同,“你难道一直都拿这种曲解的话来忽悠他吗?”
当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地用了“忽悠”这个词后……嗯,这个词没问题,这对儿东北话十级的舅甥肯定听得懂。
被戳穿了多年“谎言”的伊诺克倒也不尴尬,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哦,,你让我少了一个压制他的方法。”
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凌珊夸张地摆出一副虔诚的表情:“我要对得起我作为汉语教师的良心。”
左手屈起的食指轻轻抵在鼻息处,伊诺克的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琥珀色的眼眸中蕴着笑意。
“那么,,我就先带肯德走了。”这么说着,手臂便圈住了肯德的脖子,俨然一副今天拖也要把这小东西拖回家的意思。
很明显,肯德一脸地不情愿。只是伊诺克的手臂力量实在太强,根本一下都挣扎不了。
“等一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凌珊赶忙从放在教室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叠复印纸交给了伊诺克:“这是前几天摩尔纳太太拜托我翻译的菜谱,我找了在中国的一个专业学英文的朋友帮忙的。本来今天我还想着放学后去餐馆一趟交给你母亲,你正好来了,就直接带走吧。”
接过那几张复印纸后,伊诺克比了手势,示意没问题。
目送着这对儿舅甥离开,凌珊禁不住感叹生活真的是个圈儿,你认识的人和认识的人b可能他们彼此也认识……还是说真的是因为布达佩斯地小人少?
……
如果说工作上的事已经开始步入正轨,慢慢地向好的方向发展,那么生活上的事对凌珊而言……还是困难重重啊。
也许并不是什么大事,但琐碎的小事也有够头疼的。
比如说现在——
站在公寓楼附近的垃圾回收点,凌珊对着五个颜色不同的大垃圾箱直犯愁。
看了看手中提着的袋子,里面装的是她刚刚不小心打碎的一个玻璃杯的碎片。因为害怕万一一个大意再划破哪儿,所以收到袋子里后她也赶快下楼把这些碎玻璃直接处理掉。
欧洲许多国家都讲求垃圾分类处理,匈牙利也是如此。来之前在国内集训的时候,培训师有给他们简单讲过垃圾怎么分类。但来了匈牙利后她才知道,可回收垃圾还要继续进行分类。布达佩斯有近千个垃圾回收点,比如她眼前的这个。
……她应该把这些碎玻璃扔到哪个回收箱里啊?
想着要不要上网搜一下,结果手机放在公寓里没有带出来。
难不成要她一个垃圾箱一个垃圾箱地翻?看看哪个垃圾箱里有碎玻璃渣?
就在原地纠结时,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回头一看……啧,是妮可,她真心不想见这个邻居。
手中抱着好几沓4纸,妮可瞥了凌珊一眼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径自上前掀开了蓝色垃圾箱的盖子,把这堆废纸扔了进去。
扔完后,转身看向依旧提着袋子站在原地的凌珊,眉头微皱:“你不是来处理可回收垃圾的吗?站在哪里干吗?”
尴尬的感觉,还好天比较黑,看不清自己有些烧红的脸,凌珊一咬牙,只得直言道:“我……不太清楚这些回收箱该怎么用。”
原以为妮可会不屑地冷嘲一下或者直接走人,没想到却是走近了两步,“你要扔的可回收物是什么?”
对方出乎意料的态度让凌珊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赶忙把袋口打开,“喏,就是这些碎玻璃渣。”
又想到了在匈牙利打碎玻璃会被认为是不祥的象征,加之这个疑似有种族主义倾向的姑娘可没伊诺克那么有包容度,凌珊心里还是直打鼓的。
而妮可在看到后,只是平静地指了指那个白色的垃圾箱,“你这个属于无色玻璃,应该扔到那个里面。”
“谢谢。”听到了对方不含什么恶意的回复后,凌珊心里也松了口气,赶忙把自己这些垃圾扔到了白色垃圾箱中。
“可能每个国家的回收垃圾箱的颜色标识不太一样,你记住了,在匈牙利,蓝色的回收纸张,就像我刚才那样;白色的回收无色玻璃,嗯,就你刚刚扔的那种;绿色的回收有色玻璃;黄色的回收塑料;灰色的回收金属。”妮可一边一个个地指着那些垃圾箱,一边仔细地给凌珊解释着。
凌珊默默记下了妮可的话,同时也没好意思说出来……与不同国家回收垃圾箱的颜色标识不同无关,在她的国家,别说是回收垃圾再进行分类了,就连垃圾进行可回收或者不可回收分类这步都没有,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所有垃圾扔到一个垃圾袋中直接丢出去。
至于大街上的一些垃圾桶隔成“可回收”“不可回收”两部分……有什么区别吗?
作为一个从小接受爱国教育的大天.朝良民,她确实不愿意去说自己的祖国什么什么不好。
但不可否认的是,许多时候,承认自身的不足才是向前迈进的第一步。
……
垃圾回收分类这事儿才刚处理完,回公寓后就又出了一桩事。
洗手间的灯……坏掉了。
她也不知道是线路的问题还是灯泡的问题,而就算知道了也没有用……她怎么可能会修这个啊!
在家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她操心,念大学的时候宿舍的灯出故障的话只要去宿管大妈那儿登记一下,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修。
一片黑洞洞中,捧着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的凌珊欲哭无泪地坐在马桶上。
……现在这副样子,还真有点像恐怖片。
心中禁不住再次感叹,一个人在外面混,实在太它喵的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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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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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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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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