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岑嘉孕期的辛苦,江诉景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天就去做了结.扎手术,他真的不想她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
——意外也要三百六十五度全面防止。
所以,这就意味着江诉景这辈子只会有这么一个孩子。
江知毅已经很家里明说了,要他娶个联姻的女人巩固势力可以,但他这辈子都不会要子嗣。
这是一件严肃的大事,杜若和江御天都进行了说教,最终也于事无补。
于是,江宝贝就成了江家这一代的独苗。
江诉景肯定想要他和岑嘉来定夺孩子的名字,甚至一度还想让孩子跟着她姓,岑嘉笑着拒绝了。
杜若没那么多死规矩,江御天自然不愿意。
岑嘉在检查出怀孕的时候,江御天送了份大礼,虽什么都没提,也没表露太多情绪,但早已在脑内想好了几个名字,还私下找了大师测算过。
作为孩子的爷爷,他不能这点权利都没有。
江诉景死活要按着自己的意愿来,和岑嘉一起定好了一个名字,第二天就准备去上户口。
结果,江御天当天晚上就因为中风进了医院。
进了医院也不配合治疗,心里就惦记着自己孙子的名字,杜若看他老顽固成这样,不由失笑,把江诉景拉到走廊说了这件事:“你爸他老了,你这次就顺着他点吧,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没错,江诉景就是故意的。
成天臭着张脸,不知道摆脸色给谁看,他从小到大都不吃这一套。
岑嘉也摸不清江御天的脾性,不过在江诉景车祸住院那段时间,她就觉得江御天挺威严的,不是好相处的那类人,她也莫名有股子怕意。
江御天对她没有好脸色,也不怎么和她说话。
岑嘉多疑敏感,私底下有好几次偷偷问过江诉景她自己有没有什么做的不对或者不好的地方。
江诉景看着自家老婆略显郁闷的小脸,要花好一段时间哄着才能抵消她心底这种根本不存在的自我怀疑。
有这么个整治江御天的好机会,他怎么会不抓住。
江诉景护犊子,愤愤道:“谁让他不给岑嘉好脸色,我们是一起的,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我,孙子也是岑嘉生的,那他也别喜欢。”
岑嘉刚赶完单子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她不想蹲墙角,本想退开母子间的谈话,结果杜若已经发现了她。
怕她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杜若把她招呼了过来,江诉景更了解自家媳妇,直接道:“我们正说给孩子取名的事呢,别多想。”
岑嘉点头:“没事,我知道。”
杜若看着夫妻两感情好,脸上也高兴,正好就当着两人的面一起说这个事。
“你爸他这人就是板正无聊了一点,没那么多心眼,知道嘉嘉怀孕的时候,他就每天翻着他那本破的不行的新华大辞典给宝贝取名呢。”
江诉景沉默不表态,似是决定再拗一段时间。
岑嘉忍不住开了口,道出实情:“妈,这是个幌子,宝贝的名字我们本来就决定让爸来定,这周回老宅就准备商量这件事。”
江诉景小小的切了声,也没反驳,不满的别开视线卷着岑嘉的头发玩。
岑嘉轻轻拉了拉他的手。
江御天知道自己能定孙子名字的时候,脸上难得出现一抹喜色,他症状较轻,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就出院了。
江宝贝的名字商量过后也定了下来——江之蔚。
蔚蓝,希望孩子能海纳百川,像海一样有身为男人的广阔胸襟气概,行路广,看得远。
江之蔚小朋友也确实如名字般胸襟广阔,但和他老子一样,没用在正经地方。
江诉景曾在某天晚上贴在她耳边环着她微喘气说:“老婆,我胸怀广阔的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一滴都不剩!”
在这点上,江之蔚随了他爸爸的优良传统,仗着自己极具欺骗性的外表,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四处留情。
去接孩子放学的时候,总有几个小女孩围在他身边哭得委屈巴巴。
而江之蔚小朋友一脸漠然站在那等着车来接,往往手里还牵着一个新面孔的漂亮小姑娘。
就像一个小渣男!
江诉景去接的时候只会觉得自家儿子迷人又优秀,甚至还热情好客地招呼人家小女孩的家长有时间去家里玩。
能进这家幼儿园的孩子家里都有点背景,非富即贵。
但凡是商界的,江诉景基本都有点头之交。
但只要是岑嘉去接他放学的时候,事情可就没这么好办了。
岑嘉会让江之蔚给人家小姑娘道歉。
因为是他先要握手和人家交个朋友,还说给人家带礼物,然后有了新的伙伴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抛弃人家。
不知道是谁教他这样的。
某天,岑嘉就这个问题展开了一次严肃的家庭会议。
沙发上一大一小坐着两张面容九分像的面孔。
没错,江之蔚小朋友长得和江诉景几乎是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半点都没随岑嘉。
从长相到性格全部都没有,每当想起这个,岑嘉心里就一阵难受。
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随他姓也就算了,长得也和他一模一样,而且还和江诉景亲近!
因为江诉景宠他惯他,岑嘉则对他比较严肃。
“江之蔚,妈妈要和你严肃的谈一件事情。”岑嘉说。
还没怎么说江之蔚就伸手抹眼泪,一个劲儿往江诉景怀里钻,假装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眼神可怜兮兮,寻求庇护。
江诉景不敢说话,不过他伸手正准备把江之蔚抱在怀里。
还没等有所动作,岑嘉把江之蔚从沙发上轻揪起来:“欺骗小朋友也就算了,回了家你还敢骗我?我是怎么教你的?”
江之蔚小朋友表情一秒恢复正常,除了点点泪渍能证明他哭过的痕迹,脸上根本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存在。
江诉景忍不住站起身,说道:“孩子还小,可以慢慢教嘛。”
岑嘉立马生气委屈着来了句:“这装模作样的德行跟谁学的,还不是跟你学的?就知道花钱宠着他,不教就算了,你还有脸说这种话?”
江诉景顿时被噎得没话说。
好像还真是跟他学的。
江之蔚还是有点怕岑嘉的,看出她这次是动了真格的,小表情也严肃下来,心里在谋算着一会哄她的鬼话。
“妈妈。”江之蔚轻扯岑嘉的衣袖,垂下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宝贝会好好改正,以后不和爸爸同流合污了,我发誓,我一定清清白白做人。”
江诉景听完他这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起身:“你个小兔崽子,白疼你了。”
“妈妈教训的对,我们现在一致决定要罚你去站墙根,半个小时。”
江知蔚:“爸爸!”
江诉景不理睬,他倒戈了。
岑嘉没阻止他,环着胸陷入委屈的情绪,她觉得孩子不能这样教,她有必要要系统地和他聊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妙书斋
“江诉景,你不爱我了。”
遭遇死亡问题的江诉景,惶恐地举起了三个手指头:“老婆,天地良心,我最爱你了。”
“你现在只爱宝贝,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我对天发誓。”
岑嘉说着就哭了起来,本来是要和他聊孩子的教育问题,结果想到这个方面,又确实发现江诉景在孩子身上花费的心血比在她身上多得多。
尽管是亲生的,她还是有点吃味,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当初明明还心疼她怀孕辛苦,多少次有想打掉宝贝的念头,还说生出来也不喜欢。
不过,这话她肯定不会说,也不能说。
她就是突然想起他这么说过而已。
岑嘉把自己闷回了屋子里,哭了半天就睡觉了。
而此时的江诉景在和江之蔚小朋友认真谈论一个话题。
“爸爸喜欢你宠着你是因为你是妈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她吃了很多的苦,所以,我觉得在你没有犯原则性错误的情况下,我愿意让你自由一点成长。”
他看了眼楼上的方向,也觉得自己可能没有衡量好,又认真说:“你不要觉得我永远会站在你这边,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像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会和妈妈在一起,你自己解决。”
江之蔚站了半个小时墙角也有点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抽噎着:“可是,妈妈也不对,我没有欺骗小朋友,我有问过她们的意见,我们是交换的,她们愿意和我玩,我才给她们糖吃。”
“我确实是先和她们握手交朋友,后来找了新朋友是因为她们老吵宝贝,宝贝不喜欢她们烦我,耳朵疼。”
不喜欢唧唧歪歪吵闹,这点也随了江诉景。
江之蔚委屈地说不上来话,江诉景给他抽了块纸巾擦了擦鼻涕,声音柔下来:“但你要和妈妈解释呀,你不说妈妈怎么知道?”
“我有点怕妈妈。”江之蔚垂下头。
“为什么?”
江诉景想知道其中缘由,岑嘉虽说严肃,也不是非打即骂,每次生气都有恰当的理由,怎么会到了害怕的程度。
“我看到过妈妈打你。”江之蔚摸了摸他的右额角,哭得更大声:“就是这里,好疼的,还流血。”
江诉景想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
那次是个误会,说起来还有点好笑,就是去年发生的事。
贺群二胎庆生宴那天晚上,江诉景一不小心喝多了,烂醉如泥回了家。
岑嘉刚好重感冒身体不舒服,没多少力气,从司机手里捞过他,费劲刚走上二楼就因为承受不住他沉重的身躯。
江诉景一下杵在了地上,头磕到了墙边......
因为无意识,他脚还使劲踩在岑嘉的脚背上毫无察觉,倒也没有大吵大闹,但他在不放脚的情况下,还一个劲儿抱着她喊脑袋疼。
让她给吹吹......
岑嘉脚被他踩得生疼,浓重的酒味又一个劲儿往她鼻腔里窜,还又吐了一滩不明物,她的胃一阵翻滚。
一点不知道体谅她!
她一气之下就使劲捏他的脸,把他头发挠成了鸡窝,还在他脸上轻扇了几个来回。
这一幕就恰好被起床想上厕所的江之蔚看到了,迷迷糊糊走过去,才发现江诉景额头上肿了个包。
妈妈好可怕,怎么可以打爸爸!
江诉景给他解释:“你误会妈妈了,妈妈那不是打爸爸,是心疼爸爸喝多了,糟蹋自己身体,还又不心疼她,所以她生气了,打的不疼的。”
“好吧。”江之蔚的小嘴凑到他额头磕着的那个位置,轻轻给他呼气:“给爸爸吹一下就不疼了。”
江诉景因为小家伙这个动作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岑嘉出来看到就是这样一副父子情深的画面,小声嘟囔着去接了杯水:\&"父子两就知道背着我说悄悄话。\&"
江诉景推了推江之蔚的小胳膊,小声和他说:“宝贝听话,去给妈妈道个歉,爸爸相信你可以做好。”
江之蔚点头:“好的。”
他跑过去抱住岑嘉的腿,又哭得十分可怜:“妈妈,对不起,宝贝真的知道错了。”
他扯着岑嘉的裤腿,仰着脑袋伸手:“妈妈,宝贝想要抱抱。”
岑嘉最终还是忍不住蹲下身把她抱到了怀里,哭声戛然而止,怀里娇软的小人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往她怀里蹭:“妈妈最爱宝贝。”
岑嘉看着他和某人如出一辙的性子,哭笑不得,最终嘴角还是扯出一抹笑。
只不过,该谈的问题还得谈。
还没等她开口,江之蔚就十分机灵的开了口,占据主动位置,他先是给岑嘉道了个歉,说惹她生气就是宝贝的不对,然后又把事情原本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岑嘉听完有点尴尬,原来是她对他有误会。
即便是大人也不能只凭一句误会就了事,孩子的心里也很脆弱,渴望得到理解。
她低下头柔声和他说:“那妈妈也给你道个歉行不行,我们互相原谅好吗?”
江之蔚点头,糯糯一声:“好。”
这个事就这么解决了,但岑嘉还是和他说了一番,认真告诉他不可以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男孩子做事要坦坦荡荡。
江知蔚小朋友后来也确实够坦荡,刚上小学就把一个漂亮的像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子领回了家,说长大了要把她娶回家做老婆。
不过家长也是跟着来的,就住在隔壁,两家算是邻居。
只是没想到一语成畿,江之蔚后来还真把小姑娘娶回了家,当然,这都是后话。
江之蔚学习不是很好,但人缘很好,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能混成一片,成绩总在班里吊车尾。
从小身为学霸的岑嘉自然受不了天天被班主任叫家长,某个晚上,她忍不住和江诉景抱怨:“你说宝贝这学渣基因遗传了谁?”
虽是问句,但怀疑的目光早已落在了他身上。
分明是“肯定是你,绝对不是我”的眼神。
江诉景摆手:“别看我,我学习虽然没你拔尖,但我也没差到考倒数第一。”
岑嘉眼里的怀疑还没消散,幽怨道:“反正我回回第一,肯定是你拉低了基因档次。”
江诉景胳膊撑在床上,看着她明丽的娇颜,故意调笑:“再生个随你的学霸女儿?”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江诉景便俯身堵上了她的唇,眸里都是柔软,先行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舍不得。”
下辈子都要宠着你,舍不得你吃一点苦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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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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