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师落落,刚从太咸山上偷跑入人间,桀骜不驯,玩世不恭,他不知哪里听来的旁门左道,说采人精气,食人魂魄,可以助长修为,称霸一方,于是他仗着得天独厚的灵力优势,短短一年,修为大涨,成了人人畏而远之,正道喊打喊杀的大妖怪。
素清禾作为玄门明珠,自然是一马当先,为民除害,要与师落落决一死战,师落落大抵上是不屑于那些凡间仙门的追杀,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一堆他埋一堆,不过都是给他来添口粮的。
偏偏这个素清禾,师落落头一次见他,便觉得有趣,对方看着年纪不大,偏就一派老成持重,一板一眼活似个小老头,假正经。
往后三月,素清禾连跨六城追杀师落落,师落落像存心闹他玩一般,露出小尾巴让他逮,就是不让他捉住。
有次渭城,冤家路窄分外眼红,素清禾剑法凌厉,势如破竹,结印画符,出神入化,师落落不逞多让,踏飒如流星,陀螺般绕着素清禾打转,接招拆招,游刃有余。
素清禾额前布了一层薄汗,方才攻势太疾,灵力运转过快,一时间无法收放自如,现在气海翻腾,丹府涌动,对招显得力不从心。
师落落察觉到对方异样,连忙一掌推开了素清禾,无赖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素清禾不买账,忿忿道:“再来。”
师落落抠着鼻屎,抠完鼻屎又抠脚趾,明明是位鲜衣怒马的倜傥少年,奈何行不端坐不正,素清禾最见不得吊儿郎当的人,何况那人还几次三番地消遣他,当下结印,双掌重重拍于地面,火蛇吐信,蔓延到师落落脚下,烧的师落落屁股尿流,猴蹿得拍灭了衣服上的火,他嗔怪道:“道长你烧我的衣服干嘛,是觊觎我的□□吗?你要看就直说嘛,我又不小气。”
素清禾不会骂人,自小也没听过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愣仲了小半天才挤出“恬不知耻”四字。
师落落反而来劲,心中盘算着一个惊天大计,他坏笑道:“道长,你追杀我无非是不想我去害人,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又太弱,奈何不了我,这样,你在山中陪我到老死,我便不去吃人,如何?”
素清禾不答。
师落落不着急,把被烧坏的衣服扔到地上,踩灭了火星复又穿上,衣服上十多处焦掉的破洞,他浑不在意,笑嘻嘻到:“你一天不答应,我就抓一人,当着你的面撬开他的天灵盖,吸他的脑髓给你看,直到你应下来为止。”妙书斋
素清禾斥道:“荒唐。”
师落落伸了个懒腰,不以为然道:“荒唐事多了去了,是道长年纪小,阅历浅。”
素清禾以为师落落只是单纯的威胁他,谁能想到,几日后一个村子一连七天失踪了七个人,素清禾寻到上山去,山中一处竹林小筑边上,七个壮汉被扎堆捆在一起,师落落摆好了油锅,煞有介事的磨刀霍霍。
他看到素清禾,热情招呼道:“道长来的正是时候,给我出个主意,是生煎好吃还是油焖好吃?”
素清禾冷着脸道:“你何必如此凶恶,何苦残害这群凡人”
师落落反问:“敢问道长,我吃人和人吃飞禽走兽有何区别?”
素清禾愤然甩袖,似乎不愿再瞧师落落一眼,闭眼道:“强词夺理。”
师落落笑了两声,软软地道:“道长,终究是你心肠太硬,不是我心思歹毒,你若早点应予了我,这七个人也不会遭罪了。”
“好……好……”素清禾睁开恬淡寡欲的眼眸,久久才聚焦到师落落身上,“我答应你,你也要遵守承诺,不得再害一人性命。”
自此以后,人间玉华销声匿迹,大妖怪师落落也不再为祸人间,或是一开始,师落落对素清禾的感觉,只是好玩,甚至有次趁着夜色,理直气壮地强要了他,可后来发现,他对素清禾是日久生情,情根深重,他爱上了他的身体,迷恋上了他的气味,无论抱着他也好,吻着他也好,看着他也好,想着他也好,只要他在身边,怎么样都好。
素清禾的敏感度远远超乎师落落的想象,稍微一碰,便痉挛紧缩,原本白皙的肌肤会变得滚烫红粉,而到师落落最后冲刺时,素清禾总会捂着眼睛,咬紧牙关,□□抽泣,被搅弄得没法了,一嗓子破了音,素清禾便会抓住师落落的后背,挠得他满背五指印,有时候师落落做得过分,做得不依不饶,做得荡气回肠,素清禾又会张嘴咬他,一边跌宕在他身上,一边紧咬他不松口。
山中日子,荏苒如梭,素清禾认为自己活得不像自己,与其说堕落,不如说耽溺,他变了,但他觉得师落落也在为他改变,所以他从开始的抗拒,反感,到后来的接受,容纳,他相信他可以教好师落落,可以引导他改邪归正。
素清禾见师落落衣衫褴褛,便下山买了布匹亲自为他量体裁衣。
素清禾见师落落鞋不衬脚,便连夜为他赶制了一双镶边云履。
素清禾见师落落目不识丁,又是教他四书五经,又是教他伦理道德。
“人故而为人,礼仪也,冠而后服备,服备而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素清禾将一顶小冠戴在师落落头上,扶正,“正衣冠,明得知,落落,以后别再披头散发,即不风雅,又失礼。”
师落落早被素清禾收拾得体体面面,服服帖帖,素清禾说不风雅,那定是大大的粗鄙,素清禾说失礼,铁定是大逆不道。
反正除了上床的事,素清禾说不能做的,师落落绝不会做。
某日,素清禾把师落落叫到身边,问到:“落落,师落落是你的大名吗?你可有字?”
师落落挠头,道:“不是,我没名字,蛇嘛,湿漉漉,滑溜溜的,我总不能叫师溜溜吧?”
素清禾莞尔一笑,“又胡说,往后被人提及名讳,总要有个表字,落落,我赐你一字,与我同字辈,如何?”
师落落雀跃道:“好啊好啊。”
素清禾提醒道:“足容重,气容肃。”
“嗷嗷。”师落落乖巧伶俐。
素清禾寻思了会儿,“清泫,师清泫,如何?”
“嗯嗯。”师落落把素清禾揽在怀里,“好听,但我想清禾你更好听的声音。”
“你!唔啊……手指……撤开……”
“我不,它咬紧我了。”
“清泫,慢些……”素清禾受不住地往后仰去,露出线条完美的颈部,和一方性感的喉结,师落落舔了下嘴唇,埋首咬下,意乱情迷地赞道:“清禾,你真是……太迷人了……”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师落落偶尔会反省,像素清禾那样光明磊落,那样玉洁冰清,那样好的一个人,被自己威逼利诱困在山上,还不止一次玷污他,自己真是混蛋王八蛋,卑鄙下流加无耻。
可骂归骂,自责归自责,要他把人放回去,师落落宁可对方与他虚与委蛇地过一辈子,等素清禾老了,头发白了,看不清了,听不明了,健忘了,师落落决定,每天给老头素清禾讲他们年轻时的故事,给他捶背,捏肩,喂饭,陪他从日出坐到日落,反正素清禾这辈子被他看上,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就这样了。
然,师落落至死都不得知的是——他爱上素清禾是日久生情,而素清禾爱上他,却是一见钟情,从他们第一次针锋相对时,素清禾便陶醉在师落落的两盏梨涡里,害他方寸大乱,溃不成军。
即使是镜花水月,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但是命运的滚轮注定辗碎赊来的美好,负罪的火焰势必烧毁虚假的泡影,苦苦求来的幸福,终有一天会幻灭。
一步错,步步错,丢盔弃甲,满盘皆输!
那一晚,只要师落落和素清禾任何一人不下山,之后的悲剧便不会发生,可那一晚,素清禾醒来,发现师落落不在身边,眺望山下,火光漫天,他穿上衣服飞奔而下,临近山脚的整座村庄,尽是火海汪洋,尸横遍野!
师落落就站在成堆的尸体旁,手从一位妇人的胸腔内抽出,五指沾着内脏的碎片,还有滴滴答答殷红的血液,一个小孩哭着从断壁残垣的瓦房里走出,师落落狞笑着看向小孩,嘴角撕裂般咧开,猩红的舌头舔去溅到脸上的鲜血,小孩子被吓得涕泗滂沱,面如白纸。
“师清泫!你做什么!”一声暴呵,素清禾飞掠至小孩身边,将孩子紧紧偎在怀里,“怎么回事?”
这句话,压抑着悲愤和失望,透露着诘问和猜忌,师落落被素清禾的眼神逼得穷途末路,刚想辩解,素清禾怀中的小孩痛哭着控诉道:“他杀了我娘亲!他屠杀了村里所有的人,他是凶手!”
谁能想到,一个五岁孩童竟会信口开河,为了给他母亲报仇,不惜污蔑师落落,将其他的人命债一并算到他头上!
师落落原本下山是为了给素清禾买生辰礼物,结果一到山下,村子早被血洗,小孩和他母亲躲在井中才幸免于难,村子被烧,家人被杀,使得女人痛彻心扉,失理丧智,她知道师落落妖怪的身份,更知道他曾劣迹斑斑,所以自然而然的她认定师落落是真凶!是罪魁!
恶人很难洗白,十恶不赦更是难于上青天,师落落身上贴有极恶的标签,他躲在深山,人间那些偷鸡摸狗的事都能来赖到他头上,更别说此刻他身在案发现场,世人对他的偏见和定义,很片面,很武断,很不公平,他百辞莫辩,也不屑辩。
因为过激,女人拿簪子划破了师落落的脸,有那么一瞬,对死亡的恐惧让疯狂宣泄的女人稍微清醒,她以为师落落会杀了她,结果对方任打任骂。
“呸!”女人朝着师落落吐了口涎水,“那个没用的软骨头五年前就该杀了你这个挨千刀的畜生!什么人间玉华,就是个贱胚子,短命鬼!”
“你说什么?”师落落眼眸蓦的变为绛红色,暗涌着杀意,“你再说一遍?”
女人一怔,随后像是中了什么邪一般,越骂越难听,“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他和你在山上做的那些苟且之事,不要脸!人间玉华就是个笑话!分明……”
师落落的眸色彻底阴沉,他冷着脸,徒手穿透了女人的胸膛,“区区贱妇,敢尔言乎?!”
天意弄人,这一幕便是素清禾到来时看到的场景。
素清禾惊悸地看着师落落,朱唇微颤,面色逐渐凝重而惨白,“此话当真?”
师落落被素清禾的眼神震到,佯装满不在乎地道:“凡夫俗子,死不足惜,再说这个泼妇骂人难听,我只是给她个教训……”
“师落落!”素清禾气得发颤,嘶哑的声音顿顿地问到:“我只问你,人可是你害死的?”
师落落对于人命的概念,素来浅薄,而对于素清禾为了他人叱责他,倒叫他听了相当难受,当即沉着脸作死道:“素清禾,你竟然为了几条贱命凶我?你凭什么凶我!世人都给我框定了十恶不赦,我真杀人放火了又如何?难道还叫我大慈大悲,宽宏大量吗?你是傻子吗?还多此一问。”
素清禾深深地闭上眼睛,浑身透着悲凉哀绝的气息,他不知师落落说的是气话,不知师落落的言外之意,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现在的自己,乱得心绪如麻,疼得头晕脑胀,慌得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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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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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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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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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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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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