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发铺了半床,皮肤细腻瓷白,饶是肌理块垒分明,颇有阳刚之气,可一搭配那张过分秀气的脸,就变得斯文至极。
跟噩梦中的变态偏执狂一比,简直是纯情美少男(大雾)。
面对这么一张俊脸,你说打吧,她不忍心;面对如此积极的男友,你说草吧,她感觉自己在吃亏。
但狠话一放,姿势一摆,她现在要是爬下去,会不会显得很怂?
只是真要下嘴的话,她的零分实践经验根本撑不起她的满分理论基础。万一不小心拆了伊路米,大概亲热天堂会变成谋杀现场吧?
老祖宗说,梦都是反的。
然而,她在黑暗大陆混了八年野人的经验,可不是为了在梦里吃大亏啊!
算了,管它是真是假,管它是正是反,梦里的她被伊路米欺负得好惨,现在她要欺负回去,要看他哭成狗,有什么错吗?
打是不能打,一打就嗝屁了咋整?
但换种方式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余星弥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很明显在纠结着什么。
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思考做这件事的后果,以及自己要承担的责任,或是……在考量这样做对不对。
而伊路米与她不同,眼见希望在即,他绝没有放手的道理。只要能得偿所愿,事后被打死又如何?
更何况,星弥不见得会对他发狠,除非他没有做到让她满意。
昏黄的光线暖情无比,氤氲出男女之间流转的气息。
伊路米不再犹豫,他主动伸出手搭上了她的腰线,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骤然掐尽。
她似乎怕痒,本能地哆嗦了一下,有点闪躲。
待那双剪水似的眼被吓得瞪大时,伊路米真心讶异,平时能捅破天的女朋友在床上居然是这种样子……
真有一种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甜美。
猫眼一瞬幽深了起来,他的另一只手伸向她的后背,猛地挺起上半身,猫扑一般叼住了她的唇瓣。
辗转、开窍、突入,又青涩又莽撞,甚至不会换气,却让余星弥一时失了声。
她真的很懵。
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单薄的睡衣已被扯落。两人的阵地陡然交换,他撑在她身上,发起了进攻……被褥挤得一塌糊涂。
“等等!唔——”
“星弥,如果你这时候喊停的话,我以后可能要失去某种功能了。”极度幽怨的声音,气息十分不稳,“星弥……”
有湿润的气息吹进她的耳廓“算我求你了,星弥、弥弥……我的……”
饶是冷情如伊路米,这种时候也会语无伦次。他俯在她耳畔,轻声低语了些什么,余星弥整张脸“腾”地红了起来。
太坏了!
这种荤段子是怎么被伊路米说出口的?
什么叫作“女人有两张嘴,现在我信了”?!
天可怜见,伊路米只是为了表达“女人有两张嘴,一张说实话,一张口是心非”的意思,旨在暗示余星弥别拒绝、要坦诚,结果他万万没想到,世界上有一种嗨点叫作“你好坏哦”~~
之后的事情倒是水到渠成,谈不上被动与主动,只是情之所至、身随情动罢了。
不过,床板是真的不行啊……看来,黄泉之门是时候拆了。
躺平的伊路米如是想。
余星弥拨过他的脸“开什么小差,专注点!”
伊路米……
话说回来,女朋友的精力是不是太过旺盛了点?!
算了,习惯就好,享受就对了。
……
事实证明,人这种生物只要开过荤,之后就有些收不住。
不知是图新鲜还是真得趣,余星弥和伊路米没日没夜地胡来了好些天。
从初始的青涩到过渡期的习惯,再到熟练期的耳鬓厮磨、切入关键,俩人颇有闲情地解锁了沙发、厨房和浴室等板块,越来越没羞没臊。
期间,世界特别和平。
揍敌客的执事们发现,这个月大少爷没有克扣工资,还多给了1个戒尼的奖金,真是太慷慨了!
黑暗大陆的美人鱼重新爬上礁石晒太阳,没有大魔王来摸鱼的日子实在是太珍贵了!
流星街稳步发展,猎人协会维护治安,国际股票缓慢上升,人民群众安居乐业。没有通货膨胀,没有金融崩盘,没有怪物降临,没有突发事件。
这一切安稳的源头,在于俩作精忙着享受“生小孩”的过程
而余星弥,在一连做了好些天莫名其妙的梦之后,忽然释怀了。
这天傍晚,伊路米靠在大浴缸里,一手揽着余星弥,一手把玩着她的长发。水汽氤氲,袅袅蒸腾,他神色间带着餮足后的慵懒,连语气都显得温柔低沉。
“在想什么?”轻啄她的额头,再细密地挪到唇间。
“梦……”余星弥敷衍地回了他一下,侧身揽住他的脖子,眼神变得特别复杂,“我昨晚梦见——我杀了你。”
她的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余星弥闭上眼,甚至不想看他的表情“画面太真实了,我甚至还能记起血液的温度。”
“我梦见我带着黑暗大陆入侵人类的世界,杀了好多好多人。”
“世界是血红色的,连海水的天空也是。”
“我拼命告诉自己要停下来,可是我的手控制不住……男人、女人、老人,还有孩子,我一个也没放过……”
伊路米不语,只是缓缓收紧手臂抱住了她“只是梦,星弥。”
“我梦见了齐木和埼玉。”余星弥轻声道,“那一次,我们不是朋友……我从来不知道,当我舍弃人性之后,是那么可怕的样子。”
“我跟他们交手了,但我没看见‘我’最后的结局。”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长发,将两人的发丝打成结“只记得——宇宙倾塌,到处都是撕裂的黑洞。”
“各种颜色的线乱成一团,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被推翻,再……重新洗牌?”
“只是梦,星弥。”
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安抚能力,平息了她的波澜。
“我活着,我在你身边,我很安全。”伊路米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它在跳动,星弥。”
生命啊……
“我没有被影响什么,只是有点想不通。”余星弥叹道,“现实跟梦境,我能分得清。只是,让我亲手杀死你这种梦,还是不要再来了。”
“唯独对你……”我有恻隐之心。
两人温存了会儿,结果温存着温存着,到底是滚在了一起。连体婴儿的生活之于年轻男女是一种享受,无论是感官还是精神。
及至余星弥补考通过,开始进入雅伯尔的新学期时,伊路米已经稳稳地扎根在她的地盘上了。
清晨,大少爷起得比鸡早。
他总是“兴冲冲”地进入厨房重地,把火开到最大,再用平底锅和两根长针做一份半焦的鸡蛋,均匀地撒上最新款的昂贵毒药,顺便配俩葱花。
掏出烤箱中半焦的面包,涂上致死量的蜂蜜。
拿出冰箱里的纯牛奶放进微波炉,十分钟后,他端出连盒子都烤熟的牛奶,满满地倒上两杯。
“星弥,起床了,早饭做好了。”
余星弥半梦半醒地洗漱,顶着鸡窝头到客厅,懵懂地坐在位子上,先吃了一口鸡蛋。哦草,尼玛!
不,忍住,习惯就好
“今天的鸡蛋味比昨天的锅巴味浓一点。”余星弥真心实意地夸奖道,“今天的蜂蜜比昨天的淡一点,我能吃出是面包了,真棒。”
“不过,牛奶还是带着盒子的味道,明天要注意。”
大少爷心满意足。
余星弥拎着一盒子黑暗料理便当,生无可恋地出门“知道了,我会吃光的,一点也不会剩……”
唉,哄男人真难!
上午,大少爷背着天蓝色的兔兔,用尖锐的爪子把外头的土地全部犁了一遍。并特别经济实惠地种上了各种毒药,表示要充分利用土地资源。
中午,大少爷简单喝了瓶毒药,吃了点加料的毒饭,立刻扑向了盥洗室并亲手洗坏了余星弥最喜欢的一款罩罩。
伊路米……
“我是伊路米。”大少爷开始场外求助,“五分钟,我要看到这款xxx的罩罩出现在我面前,一百套。”
执事们……您开心就好。
下午,伊路米和天蓝色的兔兔坐在一起,他抽出两根长长的念针开始打毛衣。
彼时,大厅的电视中正播放着一档“育儿节目”,他看得特别认真,还做了一堆笔记——
三个月宝宝学会了翻身,六个月宝宝长牙断奶,七个月宝宝会爬,满一岁慢慢学会走路、喊爸爸和妈妈……
伊路米撕掉了笔记,改成揍敌客一天视物、三天翻身、五天会爬,电击到一岁,基本能流利说话,长到五岁才能把毒奶粉断掉,进食更毒的物质。
他满意极了。
下午四点左右,伊路米提着菜篮子杀入超市,强势战胜所有大爷大妈,抢购了大量打折的蔬菜瓜果和肉食。
他像埼玉一样,越发关注超市打折券了呢。
下午五点,余星弥放学回家,看见厨房中浓烟滚滚、遮天蔽日,不由地心中一声叹息。
“伊路米,要我帮忙吗?”妙书斋
“不用,马上做好了。”
一小时后,他们将看不清模样的“锅底灰”分而食之,感觉身体中奇怪的免疫细胞又增加了呢
晚上,余星弥做作业,伊路米做家务。
洗漱完毕,快乐地滚床单。
次日,再周而复始普通的每一天,而大少爷的厨艺越来越能入口了。
直到这天,余星弥回来时没看到厨房的滚滚浓烟,也没看到桌上的黑暗料理,只听见在卧室深处传来伊路米奄奄一息的声音……“星弥”。
顷刻,余星弥心脏一紧,疯狂地冲上楼,循着声音猛地拉开了盥洗室的门。紧接着,她看见了这辈子难以忘怀的一幕——
大少爷扒着马桶疯狂干呕,长发凌乱,大大的猫眼流露出深深的难受,像是受尽了委屈!
卧槽!是谁!
是谁特么欺负了她的猫猫!
“伊路米,你怎么了?”余星弥大惊失色,赶紧上前,“你这是怎么了?吃了啥坏肚子了,走,去医院!”
“我没事……呕……”
伊路米伸出手,将一根粉红色的验孕棒递到余星弥手里,头一次,大少爷露出了“目的达成”的微笑“我只是怀孕了,星弥。”
我只是怀孕了,星弥。
我只是怀孕了……
我怀孕了!
轰隆隆——
恍若九十九道天雷劈到了她的头上,瞬间将她雷得外焦里嫩,比伊路米捧出的锅底灰还要再惨烈几分。
余星弥张开嘴,瞪大眼,隐约间仿佛有白色的灵魂从嘴里冒出,手中握着的验孕棒不停颤抖,几乎要稳不住了。
她死死盯着验孕棒,再死死盯着伊路米,满脑子的草泥马呼啸而过,把她践踏得七零八落。
讲真,她不是没见过男人怀孕,幻影旅团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嘛!
照理说,有幻影旅团先例在前,她再怎么吃惊也不会到这地步,可偏偏……怀孩子的是伊路米啊!
是伊路米啊!
伊路米成天跟她呆在一起,这特么还能怀谁的孩子?!
只能是她的啊……
只能是她的……
她的?!
余星弥听见自己飘忽的声音“你怎么会怀孕?”
你根本没有怀孕的器官好吗?!而且我自己的房子,哪儿有怀孕石?啊!哪儿有怀孕石!难、难道她的基因已经进化到能让男人怀孕的地步了吗?
伊路米歪歪头,平静道“据说是……感而有孕。”
“我想跟星弥生孩子,孩子就来到了我的身边呢。”伊路米起身抱紧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不是天意吗?”
很好,星弥。
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们其实是两个物种。有些事情,就让我来做好了。
“星弥,我想喝你亲手做的奶茶。”
“啊?哦……哦!”
余星弥猛然回神,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离开了盥洗室。
而在她前脚跟离开之后,大少爷后脚跟就掏出了天蓝色兔兔中的两块怀孕石,将它们丢进窗外的花圃中。
他飞快地掏出念针缝补玩偶,殊不知……
余星弥回神,忘记把验孕棒还给伊路米了。她从外折返回来,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盥洗室的门,就看见大少爷残忍地对蓝兔兔挖心掏肺,拿出两块偌大的怀孕石!
他干净利落地打开窗户,手脚麻利地扔出窗外。随后当机立断抽出丝线,穿入念针疯狂地缝补天蓝色兔兔。
余星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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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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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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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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