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美颜没想到王博第一句会是这个,她先是愣了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楚楚可怜的道:“对不起。”
王博知道她说的对不起是为什么,他淡淡地道:“没什么,你还有事吗?医馆里现在只有凝儿在,我得回去了。”
他见高美颜并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转身欲走,高美颜一把抓住王博,她泫然欲泣:“我每日都到你次次经过的路上等你,可你无论是进镇子,还是出镇子,都只跟你师父与温凝在一起,就算在镇子上你也都只在医馆里,我等你好久,都不敢去找你,好不容易写了封信给你,你带我到这里来,难道就只有这一句话吗?”
王博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王博话音刚落,她就潸然泪下:“我也不想,可如果不这样,我在外面会被别人……欺负。”
王博看她这个样子,神情放松了不少,他问道:“不是还有你师兄与师父吗?”
高美颜抽泣了两下带着哭腔道:“你也见到了,我师兄那个样子,他会帮我吗?我也不能什么事都告诉师父。”她的手紧紧地抓着王博的衣服,她低下头,轻声道:“我只能自己解决。”她又抬起头看着王博问:“你不会讨厌现在我吧?”眼中的期翼毫不掩饰,她这就是在告诉王博,她想听到王博说:不会。
王博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不是没有触动,那时候虽说是她骗了他,但却也无所谓了,王博并没有说出”不会”两个字,他道:“这不是你的错。”
高美颜就那样手紧紧地抓着王博的衣袖,眼睛怔怔地盯着王博看,王博语气柔和地道:“我出门的时间挺长了,该回了,外面天气寒冷,你也早些回去吧!”王博语气虽柔,但没有一点再停留的意思,高美颜也只好慢慢松开的王博的衣袖,应了声:“好”。
王博本来都已经走出了很远,他回头又看了看高美颜,高美颜正无精打采得远远的落在他后面,他思忖了一下,又往回走到了高美颜面前:“青云客栈与医馆正好一个方向,一起走吧!”
高美颜立刻兴奋地点头答应,虽说二人一路上没有任何话,但这也让高美颜高兴得脸上一直有笑容,而旁人看到他俩二人走在一起,都议论纷纷,就这样,一直到王博先走到医馆门口,这才与高美颜分开。
看王博回来了,刚刚替他的那个伙计跟他打了声招呼,就把位置让了出来,回他原来的地方去了。
王博进门后并没有特意去找温凝说什么,他进来,温凝当然也发现了,温凝也没有特意地去问王博他做什么去了,就是在王博进门时,她自然反应地抬头看了看是谁。
温凝与王博都没说什么,倒是聂耳,看到王博进来了,饶有兴趣地往伸头往门口瞅了瞅,嗤笑了一声,无语地摇了摇头,温凝好笑的看了看他。
聂耳看到温凝在笑他,伸手轻打了温凝的头,道:“温……”他刚说了一个‘温’字,就感觉到背后杀气徒增,白染在他背后,表情不善地盯着他,大有一种‘你敢直呼我家娘子的名讳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聂耳赶紧改口道:“……温十三娘,不许笑。”
他虽然及时地改了口,但他拍温凝那一下,白染可记上了,白染在聂耳身后阴侧侧地道:“聂郎君,如果您以后再敢碰我家娘子,白染定不饶您。”
聂耳赶紧应了声:“唉。”
聂耳要是跟白染动手的话,尽了力的情况下,他不会落下风,但是,他是真怕白染,当然不是他有点怵如意的武功、怵如意的冷那种怕,对白染他是说不出来的那种怕,就是怕。
王博离温凝她们并不远,温凝这边的情况,他是看的一清二楚,但他也只是低着头,面目平静地侍弄着他手里的药,他在想什么,无人知晓。
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南宫闲回来。
南宫闲回来后,并没有去找王博,而是直接去了温凝那里,他把温凝叫到屏风后面,问她:“今日,你师兄与高美颜单独见面了。”
温凝不知道她师父从哪里得知的这消息,但从他那句话是用陈述语气说出来的就知道,她师父已经知道这事情了,她乖乖地点了点头:“是。”
南宫闲又问:“出去了约摸多久?”
“约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吧!”
南宫闲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一盏茶的时间,是回不来的吧!”
温凝小声替王博辩解道:“真的。”她看南宫闲似乎有点生气,小声地问了句:“师父,您……?”温凝一句话没问出来,就被南宫闲打断:“也许阿博命里该有这一劫,让他在那高美颜手里吃点亏也是好的,省得他还有念想。”
她见南宫闲还是有些生气,就道:“都是一个师父教的,聂耳与她差别那么大,也许是她被外因刺激过呢,只要好好矫正,会好的。”
温凝这不是在为高美颜说好话,只是为了劝解南宫闲,但她说的也是她所想的,同一个师父,带出来的徒弟性情却不一样,这说明,这俩徒弟经历的事情不一样,对事情的看法也不一样。
也不知是温凝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南宫闲自己理好的情绪,已经看不出他在生气了,他道:“聂耳的真实身份,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他本姓北冥,他的父亲与娘都是大家出身,无论是他的出身,他的家教,还是他在大元的地位,都是高美颜那种小家小户的人所不及的,品行心性自然不一样。唉,就是可怜聂耳了,时年六岁,家逢变故,避难在外。”说到变故,南宫闲不由得叹了口气,站起身对温凝道:“好了,为师还要出去一趟,你也去忙吧!”便快速的出了医馆。
温凝一出来,聂耳立刻就八卦的凑了上去,当然有白染在这,他不敢凑的太近,他问道:“刚才,老先生是问你师兄为何出去了吧!”
温凝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偷、听。”
聂耳立刻解释道:“我没有,老先生的话我哪敢偷听,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温凝不信:“你不是耳朵好用吗?离的这么近,你都没听到?”
“不是听不到,是不敢听!”聂耳急了:“真的。”
温凝看他这个样子,也就没再追问,拿起桌子上的药,一边仔细辨认,一边提笔在纸上记着东西,她回:“师父不但问了师兄,还夸了你!”
聂耳受宠若惊地道:“真的?”
温凝点了点头:“真的。”
聂耳赶紧问:“老先生夸我什么了?”
温凝放下药,放下笔,拿起纸吹了吹,把纸上的墨汁吹干,眼皮都没抬:“我说,为什么你和高美颜是同一位师父,却性情完全不一样,然后师父就夸你不但知书达礼,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文武双全,还家世好,地位好,真是哪得人间有,只应天上寻啊!”
聂耳听了不但没有高兴,反倒撇了撇嘴:“一听就是你胡说的。”过了好了会儿才又开口道:“我师父是在高堰遇到她的,在遇到我师父之前,我师妹只是个乞儿,她是女子,长得又漂亮,又没有什么防身的本事,总是受人欺负,我师父便收了她做徒弟,见她长得漂亮,就给她取了高美颜的名字,她刚开始并不这样的,是有一段时间,她跟在西门无恨身边,再回到师父身边时,就这样了,你也别怨她。”
温凝手里的笔停住,想了想,才对聂耳道:“只要她别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我才懒的动她。”她说这话的时候及其认真,让聂耳一怔,他便不再说什么。
夜里。
回到南宫府后,温凝像往常一样,吃了晚饭,就回了自己的小院,今天还是白染守夜,温凝也没什么事情,白染就在外屋的灯下绣着花,温凝也就乖乖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望着床顶发呆。床边的烛火在兴奋的燃烧着,努力的照亮它的四周,帮温凝驱散四周的黑暗。
今天一天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在温凝的脑海快速闪过,想起今天她师兄又要被高美颜迷惑了,又想起她师父说聂耳六岁时家逢变故,才避难在外,六岁时,也就十二年前啊,原来,他已经离家十二年了,等等……
温凝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喃喃道:“聂耳比师兄要小上一岁,聂耳就是十八岁,他六岁那年,也就是十二年前,又是十二年前,十二年前家中的变故,难道……”
聂耳的十二年前,是苏灵儿的十二年前?
在外房绣花的白染突然感觉到温凝的气息似乎不平稳了,她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去了里屋:“郡主,怎么了?”
温凝一听白染来了,立刻重新躺下,笑嘻嘻地对进来的白染道:“刚才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现在已经好了。”
白染狐疑地看着温凝,但看温凝没有一点受到惊吓的样子,也就信了,她顺口问道:“郡主做了什么噩梦,看您不但不害怕,还挺开心。”
“梦到高美颜跟师兄成婚了,就被吓醒了,醒来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就又觉得自己好笑。”
白染‘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这时候白染已经走到了温凝的床边的蜡烛旁:“郡主,您就别想这么多了,二郞君的事情,他自己还不能决定吗?您快睡吧。”
温凝乖乖地点了点头:“嗯。”
白染又看了温凝一眼,‘呼’的一声把温凝床前的灯吹灭,房间里立刻暗了下来,只有从外屋透进来的丝丝光亮在告诉白染该往哪里走,白染刚把灯吹了,要走,温凝突然道:“你也别太晚睡了,在灯下做事情很费眼睛,放到明天再做吧!”
白染回过身道:“放了很长时间了,可不能再放了。”
温凝见白染还要再绣,便直接用命令的口气道:“那你白天带到医馆去绣去,晚上不行,你快睡去。”
白染知道温凝这是为她好,她便应了声:“好。”回到外屋,她就吹灭了自己屋里的灯。
在里屋的温凝见已经看不到外屋有光线传进来,也闭上了眼睛,虽然是闭上了眼睛,但她却是没有睡着,她在想聂耳的事。
对于聂耳,她了解的并不多,除了知道他本名北冥帆,乳名风来,大元的地位不低和因避难而在外漂泊之外,她对他是一无所知,黑暗中温凝闭着眼睛,眉头皱了皱,不对呀!那天在东方极的府上听师父与东方极说是因为聂耳的父亲不让他见他娘而不愿回家的呀!也许,十二年前确实是因为避难而漂泊在外,后来,事情解决了,他要回家的时候发现,他见不到他娘了,还是自己的父亲不让他与娘见面的,他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只能再次离家,在外漂泊。也就是说,聂耳的十二年前,跟苏灵儿的十二年前,不是同一个十二年前,这也就代表,聂耳家的事,跟她无关。想到这里,她突然松了口气,提起被子盖过头,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只是房间里还没有生炉子,虽然门窗都紧闭,但还是有些冷,她用被子捂着头,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Μ.miaoshuzhai.net
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昨天睡着时的那个样子,她起身看了看窗外,天还没亮,冬天的早晨,总是来的很晚。
虽然天还没亮,她却已经醒了,她还惦记着初雪带给她的惊喜,她醒来后,回了回神,只披了件小袄就立刻起床去开窗户,只是,她并没有见到雪,倒是看到白染从她窗前走过。
在外面的白染看到温凝竟然只披着件小袄就敢开窗,马上就急了,一边催促温凝快关窗回去,一边加快脚步往房门那边走,温凝自知不好,立刻关上窗户重新趟回了被窝。
当然,少不了白染一顿唠叨。
如意紧跟在白染后面到了温凝这里,在房间外的时候听到白染又在唠叨,脚步便停在了房门外,一直到白染唠叨完,她才进了屋。
同往常一样,几人吃了早饭,便架着马车往镇上去,架车的是如意,架的正是那辆每天往返于药谷与南宫府的那匹叫‘踏雪归’的马,南宫闲见温凝很喜欢它,便让它做了温凝的马车。
无论什么时候,温凝她们每次到的时候聂耳都已经到了,每次见温凝来了,都立刻热情的迎上去,但看有南宫闲和白染在,却又不敢太放肆,南宫闲也就那天出去了很长时间,这几天一直都没出去,高美颜应该也知道南宫闲在这里,自那天后也一直没再单独来过。只是偶尔跟着她师父西门信一起来,西门信也默许了聂耳每天都往温凝这跑的行为,每次来了之后再离开时,都不会叫聂耳一起离开,倒是高美颜,每次离开都依依不舍的样子,每每看向王博的目光都有着让王博把她留下的期盼,但王博一次都没开口过。
王博不开口让高美颜留下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师父不喜欢高美颜,温凝也与高美颜不亲近,再加上如意与白染更是仇视高美颜,就算他把高美颜留下了,高美颜在这里也会不自在,再有一点便是,他现在已经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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