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实点头道:“我正是顾虑这点。”
他是按察使,过去在大理寺任少卿,各种密信也是见过的。
姜媛拿出盒子中的白纸仔细观察,用手指轻轻摩擦表面,感受了一下厚度,沉吟道:“这些纸张厚度不一,若真是密信,恐怕用的法子还不止一个。”
“这些人还挺谨慎的。”姜丰笑了笑,对姜媛说:“那你看当如何?”
姜媛从中选出一些较厚的纸张,凑到鼻尖嗅了嗅,挑出其中一张,放在了炭火炉的上方。她的手不断地左右移动,小心翼翼地调节着纸张和炭火之间的距离。妙书斋
她做得小心谨慎,姜丰和冯实的目光随着她的手移动,也不由得屏气凝神。
过了一会儿,在纸张距离炭火最近的一个瞬间,纸上渐渐出现了一个个棕色的字。
“成了!”姜媛欣喜地拿起信纸,递给姜丰,笑道:“用酸的东西,比如醋、柠檬汁等在白纸上写字,晾干后就没有痕迹了。想让它显迹,需要把纸放在火上烤,可出现棕色字迹。涉及到火烤,必须用较厚的纸,否则容易点燃。”
姜丰点点头,看着姜媛把一张张的密信显字,火光映照在她还有些稚气的脸上,显得意气风发。
半晌,厚的纸全都挑出来了,姜媛又把剩下的薄的纸拿到窗边,对着日头暴晒,一边解释:“有一种药水是含银的,这种药水写在纸上晾干无色,当用强光照射时,银颗粒会分解出来。银颗粒呈黑色,因此会显出黑色字迹。”
姜丰和冯实一齐点头,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然而在阳光下照了一会儿,白纸并没有任何变化……
姜媛抖了抖手中的纸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来用的不是这个方法。”
冯实说道:“这个法子连我也不知道,银粒子如何分解?”
两个技术流就当着姜丰的面说起了化学原理……姜丰微微一笑,也不打断他们,先看起已经显字的密信,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既然不是银粒子,恐怕是常用的方法,就是用米汤写的了,这也是江湖把戏常用的方法。”姜媛说道。
冯实连忙走出门口,让助手去取碘酒。
米汤的主要成分是淀粉,用它在纸上书写不会留痕迹,干燥后仍是白纸一张。如果在这张纸上涂上碘酒,由于淀粉遇碘会显示蓝色,随之就能显示出像墨水一样清晰的字迹来。
姜丰放下手中的密信,一起过来看新的这一叠。
这份薄的,和方才那份厚的,显然不是给同一个人的。
姜媛办完手头上的活,就悄悄地退下了,只留下姜丰和冯实在书房里。
看了手中的这些密信,姜丰和冯实一时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丰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先把密信封存起来,把那秦氏楼的东家和相关涉案人等都控制起来,不让他们再传信出去。”
“那京中……”冯实迟疑地问道。
姜丰背着手,在屋内踱了几步。越走越快的步伐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虑和愤怒。半晌,语气低沉地说:“我要亲自进京!”
冯实拱了拱手,默默地离开了。心中却悄悄地为姜大人点了一根蜡烛,默哀……
谁能想到呢?
厚的那份密信是秦氏楼和永安王的往来信件。
闽省的几个藩王,都是最早的闽王传下的子孙。“推恩”几代后,虽然没有大藩王了。但这些小藩王的势力联合起来也不小。且他们同出一祖,同气连枝,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早期在东南沿海,常有“倭寇”犯边,朝廷为了沿海居民的安全,还施行过一段时间的禁海。
但这禁海禁的只是寻常海商,禁不到藩王头上。大藩王占股的船队照样出海,做的是独门买卖,想买海货只有他们有,出口的丝绸、陶瓷、硝石等物,也是他们的买卖。
闽省市舶司就是他们的钱袋子,他们通过中饱私囊甚至走私,把应该上交朝廷的那部分税赋截留,挣了个盆满钵满。
原来,他们和扶桑人有勾结,真正的是养贼自重!
姜丰主张灭了扶桑,到了大湾之后又施行种种政策,令他们的收入骤减。
俗话说夺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闽省藩王和姜丰就是生死之仇了。
姜丰气得发抖,倭寇侵扰我朝数百年,难道都和上层的官员、勋贵有勾结吗?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简直该死!”姜丰怒道,“这些蠹虫,迟早有一日把他们全灭了。”
吸了一口气,姜丰看另一份密信,则更加惊讶。
永安王竟和施太后有勾结,刺杀他还有施太后的意思?
这怎么会呢?施太后不是一直淡泊权力,住在行宫里?
姜丰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只能对自己说,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或者……是不是有人要陷害施太后,离间他和皇帝?
一个人在椅子上枯坐了良久,姜丰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张大网之中,周围都是漆黑的夜,潜藏着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却不知道敌人的具体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姜丰觉得饿了,往窗外一看,不知何时,太阳已经下山了,院子里很是寂静,隐约听到倦鸟归巢的鸣声。
知道这样的秘密,可真是令他为难啊。
走出门口,随从周福立刻迎了过来,轻声道:“大人辛苦了。”
姜丰看了一眼,周福是从京中跟过来的老人了,最早似乎是王玢送过来的?
一路走着,姜丰和周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记得他有个女儿,已经嫁人了,就问他的小外孙多大了,女婿在哪里做事……
这聊着聊着,就回到了家里,姜丰的心情已经基本平复了。
家里已经点起了灯,温暖的灯光里,能够听到姜媛的笑声和姜殊兄弟俩的叽叽喳喳的声音。
姜丰快步走进去,笑道:“你们说什么呢?”
姜媛和两个弟弟站起身,等姜丰坐下才说道:“我们在说今天的事。爹爹常说,科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对他们说,先不说进步不进步,总归能有些用!”
姜丰笑着揉了揉两个儿子的头,对他们说:“你们姐姐说得对,要好好学习!今天你姐姐可帮了我的大忙!”
姜媛没有看信,不知道信上写的是多么严重的事情,看爹爹的神色,还以为是小事呢。
事实上在她的心里,爹爹是大英雄,世上没有什么是能够难住他的!
姜丰和家人一起吃过饭,第二天一早就把范致远找来,对他说:“天花病毒的事情要加快,我们要尽快去美洲。”
“何以如此着急?”范致远疑惑地问道,“上回大人不是说务必谨慎,花几年时间让我们的人都种好牛痘,减少自己人的伤亡?”
姜丰揉了揉额头,苦笑道:“时不我待。”
世界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什么都想等到万无一失再行动,说不准就不了了之了。得知密信的事,姜丰心中有了一种急迫感……万一哪天他被人搞死了呢?
范致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只能应“是”。
姜丰让顾卿按原计划带人出发去南洋、西洋刺杀政要,挑起各国之间的矛盾,又加快高山族士兵的训练,提高自己的军事实力。
把一切工作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姜丰亲自带着大捷请功的奏章、密信、刺杀案件的人证物证和万寿节的贺礼进京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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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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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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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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