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要抽回,周戈渊拽在手里,送到唇边唇瓣婆娑着。
“阿音,咱们重新开始,再不提以前,以后好好的过日子。”
男人的声音低而柔,如此时水榭中的微风。
周戈渊低头看向她时,只见她已经睡着了。
谢德音这些日子本就睡不好,夜里几度醒来后便睁眼到天亮,此时眼下青影明显。
恸哭过后伤神,周戈渊轻手轻脚的保住她,跟她一起躺在席榻上。
傍晚时,他将她唤醒,谢德音依旧不理他,只抬手揉了揉额角。
“是不是头疼?”
见她不语,周戈渊将她抱起,她挣扎着要下来,周戈渊道:“你不理我,我便不松手。”
谢德音横了他一眼,哑声道:“我说话了王爷会松手吗?”
周戈渊听她开口,一乐道:“还是夫人知我。”
说着,抱着她出了水榭,一路上,下人们都低头垂目,不敢去看。
果然还得是夫人,王爷那夜里发了那么大火,这么大半月的不来,都以为夫人要失宠了,如今不过一个午后,王爷眼底的笑意便又如以前一般了。
周戈渊将阿音送回内室后,出门让人去请了平日里给她调理身子的太医来,低声交代着长风道:“去把小公子接来,奶娘一块来。”
长风应了一声,心想,何必呢,那天折返第二趟把孩子抱走想要拿捏夫人,还让自己出主意,如今又乖乖的回来。
除了臭骂一顿自己,还会什么?
果然,王爷夫人的爱情,受伤的只有他长风一个。
太医给谢德音请脉之后针灸了一下,头疼才缓解了。
将脉案记录下来后,恭谨道:“夫人之前一直心有郁结,脉象上便能诊出。今日微臣观夫人脉象,似好了许多,俗话说积郁成疾,夫人若是都能如今日畅怀一些,平日的一些头痛之症会好一些。”
周戈渊应着,让人将太医送出去,转身看阿音的时候,想到她今日在他怀中哭成那个样子,诉说着诸多的委屈,如今才知道,那些事情都堆积在她心里。
这会青黛将厨房炖的润喉汤送来,周戈渊接过坐到床边,轻轻的吹着汤匙,送到她的唇边。
看着她朱唇轻启,含住那白色的瓷勺,周戈渊不由得舔了下嘴唇,喉结滚动。
“平日里对我有什么不满,或是哪里不顺心了,为什么要藏在心里呢?没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你还这般年轻,为何对前路这般畏惧?”
谢德音垂眸,不去看他深浓的眸子。
“我深知自己配不上王爷,在我二人相处中,也会自觉的将自己放在低处,王爷不管说了什么,便是我心里有怨言,也依旧会笑脸相迎。后来,王爷不喜我这般迎奉人的姿态,前段时间与我讲何谓夫妻,说相敬相爱虽是夫妻,但是争吵红脸也是夫妻。
直到那夜我才知道,王爷的话只是说说而已。我根本没有跟王爷吵架的资格,那夜里但凡是我再多说一句,我不知自己的脖子是不是要被王爷掐断,不知自己是不是跟那道房门一样,被王爷踹烂。【妙】 【书】 【斋】 【妙书斋】
我胆小畏怯,最怕疼痛,王爷那夜的眼神,似乎要杀了我一般,我怎能不怕?
王爷知道我在意什么,却将昱儿抱走,之后便是长达半个多月的禁足,王爷虽未阻止我见客,我却不敢再出门。
王爷,我不懂夫妻如何相处,王爷又何尝懂?”
周戈渊听到后面,更是心虚底气不足。
那夜里他就是太生气了,平日里他发号施令习惯了,自小父王教他上位者的威严,王道和霸道,归根结底便是要让人对他有畏惧。
有畏才有敬。
这些早已经是他骨子里的东西,生气时便原形毕露。
此时有了心爱的女子,一时失了分寸,此时早已经后悔了。
“我那夜失了力道,是怕你离开才摁着你,我怎会跟你动手?那夜的事再不会发生了,以后你想撒气就撒气,想骂人就骂人,莫要憋在心里了。”
“只怕到时在王爷眼中,我又如泼妇一般了。谁知王爷不高兴的时候,会给我定个什么罪名。”
周戈渊见她横自己一眼,虽然是带着不满的神色,但是这般生动的眼波,比她不言不语时,让他欣喜激动。
“泼妇我也喜欢,我还没见过夫人骂人是个什么摸样,会不会掐腰横眉冷目?”
周戈渊一手拿着碗,一手掐腰,做出怒色的样子。
谢德音见这样一个平日里威严冷冽的人,做出这番做派,本是不想笑的,却实难忍住。
周戈渊见她笑了,才算松了口气,抬手轻抚着她的脸,眉目沉邃柔和。
“阿音,我们重新开始吧。”
谢德音仰头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这样一个任何情绪都不外露的男人眼中,看到了几分真。
他二人便这样望着,二人的眼底都一派清澈。
此时,门外的声响惊动了他们。
“哒哒.....巴巴......噗啊......”
周戈渊一听,就知道是小崽子来了。
话痨一样的发着各种奇怪的音节,他坐直身子,朗声问着:“可是小公子到了?”
“回王爷,小公子此时便在外面。”
“抱进来。”
谢德音听到孩子来了,坐直了身子,见周戈渊走了几步接过孩子,她欲起身,周戈渊已经将孩子送到她跟前,坐在了她的腿上。
“阿音,他长牙了,你看。”
谢德音在昱儿一张一合哒哒的说话时,看到了他下牙床上长出来的小牙,她欣喜的抱住他,脸贴在昱儿的脸上。
昱儿小手捧着谢德音的脸,趴了过去,张嘴就要咬。
周戈渊捏着他的小脸蛋,将他脸推到一旁。
“这是娘亲,不能咬。”
谢德音知道孩子长牙的时候牙床痒,什么都想咬,无所谓道:“无碍,他能咬多疼。”
周戈渊小声嘀咕着:“本王咬的也不重,你还不是一直哼唧着疼。”
谢德音一看奶娘还在屏风外候着,周戈渊便说的这般肆无忌惮,谢德音羞恼的在他手上打了一下。
“当着孩子的面,休要胡说八道。”
补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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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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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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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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