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
五王姬赶来时,就瞧见这一幕,她奇怪喊了声,“父君在看什么?”
谨君恍惚收回目光,“欣儿来了。”
五王姬行礼问安,“父君,儿臣方才似是瞧见宣侧夫也在…?”她不确定道.
只是这会,怎么不见宣侧夫的身影。
谨君:“说是府中有事,先回了。”他问,“欣儿找宣侧夫有事?”
凤云欣撇嘴反驳,“才没有。”她怎么可能会找宣侧夫有事。
她只是好奇,好端端地,宣侧夫怎会进宫来寻父君。
谨君松了口气,低声念了句。“没有更好。”
凤云欣奇怪问,“父君好像并不想让儿臣与他相熟。”
谨君:“一个不知分寸的人罢了,莫说是你,若非碍于情面,平日里本君也不想理会于他。”
谨君不放心交代道,“下次若是见了他,能避则避。”
凤云欣虽是不解,却也老实点头应下,听谨君这么说,她想起什么,索性趁此机会,在谨君面前多说了两句。
她虽是宣侧夫不熟,却也对宣王府上的嫡公子,倒是有过几面之缘,说是次次见面都有摩擦也不夸张。
先前是顾忌着父君与宣侧夫关系‘匪浅’,即便是对谢哲轩不满,也没想着告知谨君。
今日倒是让她终于找到机会,忍不住同谨君多吐槽了几句。
“父君,那谢哲轩未免也太无礼了些。”凤云欣撇嘴嫌恶道,“先前我在赏花宴上倒是见过他,真不知道他那副模样,是怎么好意思要闹着非帝姬不嫁的。”
谨君挑眉,多问了句,“欣儿似是对宣王府的嫡公子很是不喜?”
谢哲轩那小子他倒也见过,与陆时晏自是没法比。
但模样也没风云欣口中所言的那般差。
凤云欣环顾四周,见无旁人,她压低声音,哼哼唧唧直言道。
“儿臣当然不喜,就他那个模样,反正莫说是儿臣的驸马,单单仅是府上男妾的位置,儿臣也绝不会给他留上一位名额。”话语中的嫌弃,倒是毫不意外。
“真不知道这谢哲轩哪来的自信,竟然还好意思非缠着二姐不嫁。”
谨君被她的说法逗笑,转瞬间,又生怕她在外也这般说,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要真传入宣侧夫耳中,还不知要怎么跟他闹呢。
想着,谨君忙又拉着她叮嘱了几句。
“此话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算了,万不可到旁处,于旁人提起此言。”
凤云欣摸摸鼻子,老实应下谨君的话。
谨君:“说来,帝姬的驸马被查出有喜一事,这两日你抽出时间,去帝姬府走上一遭。”
凤云欣惊讶,“二姐这才大婚几日?府上就传出有喜的消息?”
她与萧景辰结婚数月,也迟迟没能传出消息。
她不敢相信,“此事当真吗父君?”
“骗你作何。”担心风云欣因此事与帝姬闹了性子,那可就太得不偿失。
谨君赶紧补充道,“你与景辰之间,本君也不多催,我听太医说起过,景辰近日身子也是有所好转,你且让他好生遵着医嘱吃药调养便是。”
“另外,萧景辰是你府上的正夫,本君不管你平里如何胡闹,但你第一个孩子,必须是正夫所生。”谨君生怕她做出某件糊涂事,赶紧强调道。
凤云欣乖乖应下,“是。”
正夫膝下一日无子,妾室便不许有喜,庶子与嫡子间的差距,这点事,她还是记得清楚。
念着帝姬府刚传出‘喜事’,风云欣在后宫多待了片刻,就被谨君催着赶出后宫回府去了。
帝姬府那边,她也总该派人过去道贺才是。
…
帝姬府。
凤云倾从御书房离开,嫌弃马车太慢,她直接接过冬青手中的马鞭,骑马匆匆折回帝姬府。
独留下冬青架着马车在后面追,为了能够追上凤云倾,马车都跑的飞快。
被迫留下坐马车的陈太医:“……”慢些呕……慢……呕……
年纪大了,坐个马车都坐到吐的陈太医:“……”
下次,不愿载她一程,可以不载!!#哭#
所幸这种悲催并未持续太久。
待马车停在帝姬府前,正欲丢下马车去寻凤云倾的冬青,才恍惚想起马车上还坐着位陈太医。
坏了!
她忙不迭掀开车帘,“陈太医……”
马车内,陈太医紧紧扒拉着扶手,惨白着脸,看到冬青的出现,她哆哆嗦嗦递出手,整个人还没回神,颤着嗓音喊,“冬,冬青呐……”
“老朽这条老命,差点折你手里嘞!”
冬青面露羞愧,搀扶着人下马车,连连点头应,“是是是,陈太医辛苦了。”
陈太医瞪眼:“…!”她不是辛苦!她是命都快没喽!
冬青搀扶着,讨好道,“陈太医,我先扶您入府休息。”
陈太医不是不想硬气一点,直接把冬青搀扶的手甩开,但是!
她腿软……
真搞硬气那一套,怕是她就要没形象摔地上了。
陈太医紧抓着冬青的手,还不忘颤巍巍谴责道,“下次,下次若是不想载,你,你把老朽丢那儿宫门口也成。”
“我这岁数虽是大了点,但路还是认得清,能找着帝姬府。”
冬青:“……”
冬青搀着陈太医,又是好一番赔礼道歉,好说歹说,才终是将人迎进帝姬府。
另一边。
凤云倾一刻也不停歇,快步去寻陆时晏。
她先是去二人婚房,却扑了个空,招来下人询问,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虽说在偌大的帝姬府找一个人,倒也不难。
但此刻的她,早已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想着,凤云倾心下越发急躁。
“来人——”
“倾倾?”
她下意识欲喊人去寻驸马,身后猝不防响起那道熟悉到刻在骨子里的嗓音。
凤云倾呼吸一滞,她慌忙转身,眼底升起一抹喜色,快步上前,“小陆子!”妙书斋
她唤了声,面上的急色难掩,拉着他好一番检查,担忧道,“去了何处,也不同下人说一声。”
陆时晏:“刚在府上闲着无事,见你还未回府,本想着出府寻你,路过街道时,有些饿,就又顺路买了些吃食,耽误了些时间。”
说话间,他并未察觉到异样,反倒唇角弧度渐深,将手中提着的吃食尽数递给下人,神神秘秘道。
“倾倾!猜猜看,除了这些,我还买了什么~~”
凤云倾:“?”她偏过眸子,扫了眼刚被下人摆放在桌的吃食,目露疑惑。
“什么?”
陆时晏笑嘻嘻没答,宝贝似的从怀里掏出样精心包装的油纸,妥妥一副等夸的模样,“锵锵~!倾倾,我还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栗果……”
凤云倾心底升起一阵暖意,她接过油纸,手心只觉得一阵热意传来。
陆时晏特意剥开一颗,“快尝尝,倾倾,甜吗?”
凤云倾抬眸,对上他那双染着希翼的瞳眸,鬼使神差低首咬下那颗去了皮的栗果。
“…甜。”
凤云倾握住他的手,眸底又掠过担忧,“下次这种事,尽管安排下人去买,何须还要你亲自跑这一遭。”
陆时晏扬了扬下巴,强调道,“那不一样,这是我特意给倾倾买的~~”
凤云倾抿唇轻笑了声,拿他没办法,只好纵着,“如此,下次再出府,唤上孤陪你一同出行。”
陆时晏点头应‘好’。
他又重新剥了颗栗果,正欲递出,谁知道凤云倾竟直接偏过头。
陆时晏错愕一瞬,“倾倾?”
凤云倾非但没吃,反倒紧紧抓着他的手,一双凤眸盯着他多看了两秒。
眸底还有几分难掩的深色,她掀了掀唇,尝试了几番,略显低哑的嗓音道。
“小陆子,你是不是还有旁的事瞒着孤?”
那颗栗果被她接过,又停在他的唇前,凤云倾眸色渐深,她轻捻了下,陆时晏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折腾了个猝不及防。
薄唇微掀,顺着她的动作咬下栗果。
“唔……”
下一秒,她猝然伸手揽上腰,手下轻轻一带,拉进二人间的距离。
凤云倾靠近了些,红唇轻轻划过他的唇,她按捺住性子久久没有动作。
“小陆子。”她哑着声线喊,额头贴着他蹭了蹭,“真的没有事要告诉孤吗?”
即便已经从陈太医口中亲耳听到。
可是……
她就是执拗的想听小陆子亲口告诉她。
陆时晏脑海中缓缓敲出一个问号,语气裹挟着几分不确信。
“好像,是有一件。”但是,太医应该告诉她了才是。
凤云倾眼睛一亮,“是什么?”
迎上她写满期翼的眸光,陆时晏俊脸微微染红,他垂眸迟疑了瞬息,索性牵着她的手,抚上尚且平坦的腹部。
“以后,我的倾倾不止是姐姐。”他声音放缓,语声低沉,“还会是小家伙的娘亲……”
“唔……”
未完的话被她尽数吞入腹中,他只感到眼前天旋地转,被人推至榻上。
渐渐地,她的吻越来越炽热,不似平日里的浅尝辄止,更不愿再拘于一处,唇齿掠过挪至他的耳际,轻咬过耳垂。
刹那间,耳畔传来一声呻吟的痛呼,分不清是真痛还是别的。
凤云倾动作一顿,旋即尝试了番轻轻舔舐,耳畔传来的呼吸越发急促。
念着陈太医所处,她拿捏着分寸,只敢在他脖颈处肆意作乱。
好一会儿,得了他的推搡,她才依依不舍放过他。
对上他略显羞恼的眸,凤云倾轻笑一声,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低哑的嗓音轻声唤着,“小陆子。”
陆时晏没应,他红着眼尾,整个人近乎瘫在贵妃榻上,眼尾泛红,又羞又恼,气哄哄瞪了身上人一眼。
凤云倾又捏了下他的耳垂,自顾自说道。
“其实,孤好庆幸。”庆幸离别十一年,他们还会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刚还羞恼的陆时晏:“?”他神色微怔,愣愣看她。
凤云倾却没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话到这就停了下来。
转而她又小心翼翼凑上前,再次吻过他的唇,不似方才那般放肆,还带有几分温柔地讨好哄诱。
“小陆子。”她又一遍唤着他,一遍又一遍。
温热的手抚过孕育着新生命的那处,她喉咙上下滚动了瞬,哑着嗓音,喜色难掩。
“…我好开心。”
以往日日夜夜间,所期盼的一幕,终将成了现实。
许是情至深处,一滴清泪骤然滴落,重重砸在他的手背。
引得陆时晏心下一颤,“姐姐……”
“别多想,我回来了,不止是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他放低了声音,轻声哄道,“我们都在,都会陪着你。”
凤云倾沉默两秒,猝不防埋首在他脖颈侧轻咬了一口。
顷刻间,惹得陆时晏低吟出声,他眸底氤氲着雾气,可怜兮兮的喊。“疼……”
凤云倾额头抵着他,指腹抚过她刚咬过的那处,隐隐还能瞧见浅浅的牙印痕迹。
“有多疼,嗯?”敛去心底异样情绪的她,眉眼添了笑意,语调闲闲故意问。
陆时晏:“…!”这个问题,他该怎么答。
反正是没末日打怪疼,但是,这跟打怪分明就是两码事(〃>皿<)
答又答不上来,陆时晏俊脸不禁染上抹红晕,索性以实际行动回答她。
他也学着她的动作,在同样的位置,留下同样的痕迹。
“就,这么疼……”
凤云倾:“……”
要不是顾忌陈太医的话,她可真想给他点‘教训’瞧瞧。
凤云倾略显气恼地又吻了他一次,才不情不愿的扶着人起身,重新拿起放置一旁的栗果,亲自剥开喂他。
陆时晏吃着还不忘使唤着。
“姐姐。想喝水。”
凤云倾眼皮一跳,笑骂了句,“小陆子,孤平日里,可真是太惯着你。”
这才哪跟哪,连她敢使唤上了。
偏偏陆时晏一脸无辜,甩锅用到极致,“可是姐姐,是她口渴想喝水~~”
凤云倾:“?”娃是这么用的吗?
还未出世的娃:“?”嘿,这锅是留给她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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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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