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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才第二日,甘宁就要撂挑子不干了。

  “甘将军,怎地又要违抗军令?”我一扬令旗道,“大都督有言在先,接待蒋子翼之事,由我全权负责,众将皆可凭我调度,见旗如见他!”

  “你爱调谁去调谁去吧,我和我的兵再也受不了那个蒋干了!”

  “他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去吧!”

  隔着老远,我便听到一把高亢且极富激情的声音正操着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对着士兵们高谈阔论。那论点之鲜明,那论据之严整,那论证之有力,直教人忍不住击节称赏、拍案叫绝。并且,随着那旁征博引的论述,他的双手不断地做出各种劲健有力的动作,那超逸举止,那翩翩风度,不由让人想起一首诗——“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在这般口若悬河的攻势下,已不知是换了第几波的、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战士们溃坝般败下阵来,对着甘宁哀求:“将军,我们实在受不了了,要么应了他,要么换了我们吧!”

  ——他阐述的主旨是:他要见周瑜。

  冷笑一声,我扬起下颌道:“甘将军何时变得这般彬彬有礼了?”

  想是被此君折磨太久已临近崩溃,反应过来我话中之意,甘宁二话不说,立刻小山一般压将上去,一阵吹胡子瞪眼,耳根终于清静。然而,就在甘宁架着蒋干,欲将他“请”回帐内时,一阵喧哗声猝不及防地由远而近。循声望去,却是老将黄盖被韩当、吕蒙拉着,正朝这边走来,黄盖一面走还一面恨声不绝地大叫:

  “我自随破虏将军,纵横东南,已历三世,哪有周瑜小子!”

  韩当死命拉着他劝他低声,想是气极,黄盖却只是不管不顾:

  “义公怎还为他说话?我问你,首战赏金你我两部可是最后派发,且多有克扣?《司马法》云:‘赏不逾时,罚不迁列。’他周瑜熟读兵书且掌兵多年,怎会出此纰漏?这也罢了,今日我来支粮,被他帐下小吏百般刁难,他非但不主持公道,反而对我横加指责!凡此种种,分明是在打压我等老将!”

  “黄老将军还请慎言!”吕蒙急急劝道。

  “要你多言?我与德谋、义公随破虏将军南击山贼、北走董卓之日,你又在哪里?周瑜自负其能,擅作威福,你起初不过讨逆帐下一侍卫,也来折辱我三世老臣?”

  一把推开吕蒙,黄盖愈发怒不可遏:“一战小胜,尔等便骄矜疏怠若此,长此以往,破虏、讨逆辛苦所创基业,怕就要毁在尔等手中!”

  “看什么看!”见蒋干长久凝视着黄盖恨恨而去的背影,甘宁撕下最后一层“温柔”面皮,一展臂便将蒋干扛起。

  蒋干不失“优雅”地挣扎了几下,一边还不忘大声抗议:“如何不能好好说话?如何不能慢慢讲理?”

  “好好说话慢慢讲理?今天没空儿,改日吧!”

  “怎么回事?”“安抚”好蒋干,甫一迈进吕蒙营帐,甘宁便忍不住大声问。

  吕蒙抬目看他一眼,凝思片刻,却沉默。

  “怎么连你也卖起关子来了?真是急死人!”

  “老实说,我也满心诧异。”沉默有顷,吕蒙终于开口道,“主上新近从柴桑运来一批辎重,大都督一早便命我出陆口相迎,回营复命时恰巧遇见黄老将军与大都督发生争执,所以,我并不比你知道的更多。”

  “是何辎重如此重要,柴桑方面有专人押运不算,还需吕将军你出陆口相迎?”我忍不住插言问。

  站起身,吕蒙出帐观察了一下四周方返身而回,压低声音道:“薪草,膏油。”

  “薪草,膏油?”甘宁一拍脑袋,“这么说——”他蓦地兴奋起来,又猛地意识到什么,亦如吕蒙般迅速看一眼四周方才压低声音道,“火攻?”

  吕蒙点点头:“如今看来,是的。”

  甘宁搓着双手,打了鸡血似的在帐内走来走去,“我就说嘛,我就说嘛!嘿嘿!……哈哈!”倏忽间他又猛地顿住,“可……可这风向……”

  “这也正是我的疑虑。”吕蒙锁眉道,“不过大都督久在宫亭湖练兵,熟知长江沿岸气象水文,何况他一向头脑冷静,心思缜密,绝不会做无把握之事,打无把握之仗。他既放言让我们信他,我们便只管信他就是。”

  “我们当然应该信他!”一颗心被吕蒙的话语深深触动之下,我的头脑中竟猛地有灵光一闪,“二位将军可还记得,出征那日,宫亭湖水域便是刮的东南风?”

  “对!对呀!”甘宁激动起来,“那天的确是刮的东南风!”

  吕蒙亦有些按捺不住激动情绪:“如此,待时便是!”

  心绪激荡之余想到黄盖,我又不由有些心烦意乱。大约就是因为相信,我隐隐约约觉得今日之事恐怕并非表面看到的那样。这想法就像隐藏在重重迷雾中的一点光,它似乎就在那里,你却捕捉不定。直到心思飞转间重又想到蒋干,我终是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先解决手头之事。便在这个时候,却听吕蒙说道:

  “末将险些忘了!主上对翁主甚是挂念,专有一船物品并书信带予翁主,想来仲翔大兄应以派人送入翁主营中。”www.miaoshuzhai.net

  “你说什么?”

  “主上专有一船物品并书信带予翁主……”

  “不是,你说谁?谁是此次负责押运之人?”

  “是……虞仲翔。”

  虞翻虞仲翔?!

  一颗心活泼泼一跳,我几乎也要搓着双手在帐内走来走去了!当然我并没有这样做,而是一扭头便出了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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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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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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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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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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