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虚了?不敢看我了?”杜鹃变本加厉,嘲讽道。
“没有,只是觉得我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罢了,当年我也最后悔这一件事,我该早早劝你死心的。”海棠口气,心里无奈至极。
“呵呵,总算承认了?如果不是你两面三刀,如果不是你暗中使坏,柱子哥哥怎么会不喜欢我?”杜鹃哽咽了下,一抹眼角泪水,接着道:“我比你漂亮,比你会女红,你不过是个没有长开的黄毛丫头,不过是个往外疯跑的假小子,柱子哥哥会瞎了眼睛看上你?”
她又瞪起她:“我娘说,我遭了那三个歹人一番调戏,你就急匆匆去寻柱子哥哥来娶我,你是存心要拿我恶心他是不是?你也恶心我,你明明知道他心里只有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我们,你怎会如此歹毒枉柱子哥憨傻无知,至今还受着你的愚弄,你居心何在?你”
“够了!”海棠怒气上涌,一把打断杜鹃絮叨不停的指控,这黑锅她愿意背,可这么不明不白,被人冤枉的黑锅,让她背,她受不了!
“当日我去寻柱子哥娶你,确有其事,那也是看在你要死不活的份上,我怕你寻了短路,我怕村里女人嚼你的长短!”海棠气愤,厉声说完,咽下口中苦涩,“柱子哥责骂我一通,我本想告诉你他心里没你,
可你看着一日比一日没有生气,我也只有瞒着你后来你托我转给柱子哥信物,他都收了,我只当他对你动了儿女心思。却没料到他之时拿你当妹子看你生我气可以,莫要这般污蔑我,我跟柱子哥,清清白白,你别这污水泼我身上!”
海棠一气说完,只觉着胸口处闷痛无比,这般撕破脸皮,以往那些纯真美好,是真的丁点都回不去了,心下渐渐发凉
“你跟她清清白白哈哈哈,哈哈哈”杜鹃再次尖声大笑,神色凄苦,“这真是最好笑的笑话了!当日在你家,我受你怂恿找柱子哥表白,他他都答应我了,他说等他建功立业,就来就来娶我”杜鹃再次泪眼朦胧,“可转头过了一个年,来年他就说爱上了你你这个挑事精,不是你在这中间使坏,柱子哥为何会变心?”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柱子哥之间,什么都没有!”海棠气急,怒斥道。
“什么都没有?他送你的风铃,送你的螺壳,你不都收下了?满屋子都是他送的东西,你当我眼瞎看不到吗?你这恶毒的女人!到现在都装着一副无辜模样!信物都收了,还这般没脸没皮,王仙姑说你是妖物,一点不假,你这样的女人,不被祭天,还轮得到谁去?”
海棠摇摇头,杜鹃连绵不绝的指责好似化成了阴霾兜在她头顶,眼前一片阴郁,再看不到光亮。妙书斋
心里渐渐凉了,
经过这一番争吵,海棠已看出来,她们两个再回不去了
杜鹃魔怔了,她听不进去任何话,走进死胡同也再回不来了!
她等了这些年,死守在原地等她,只没料到,因为柱子,两人还是越走越远,以前那个善良娇俏的杜鹃是再没了
想到此,海棠心下堵得慌,自嘲道:她也是个糊涂虫,可怜人罢了,自己憨傻几年,也该醒了,再不用因她给自个添堵了,再也不会因她日日纠结了!
事已至此,再无挽回余地,她做事做人,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就行,也无须跟她多纠缠了。
心里慢慢平静,渐渐通透开朗,海棠笑笑,默默站起身,轻声劝杜鹃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先养好身子以后我不会过来了,让婶子来照顾你,更合适些”
海棠说完,头也不回,往外走去,杜鹃突然高声喝道:“站住”
“还有何事?”她顿住,没有回头,实在不愿意再看到杜鹃疯狂扭曲的面孔。
“你趁早死心吧,柱子哥我不会放手的,我好了以后,自会去寻他”杜鹃凉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海棠惊了下,很快释然,笑道:“当日他就拒绝过你,到了如今,你觉着你还配得上他吗?”忍了忍,海棠还是点破事实,“你如今早已是个妇人了”
“妇人又如何?只要你不再参和,柱子哥总会对我回心转意!”
海棠心里无端涌上来一股怒意,这可说不出为何,对杜鹃竟然升起无端端的厌恶。
柱子是她的亲人,挚交,她怎可能眼睁睁看他被这疯妇戏耍。
转头正要跟她理论两句,突然又想到,柱子现在踪影全无,她真要找,真要等,从何找起,从何等起?
何况她又病着,自己又何必跟她斤斤计较,一般见识?
想通这一层,海棠再不顾忌什么,直接推门出去了。身后杜鹃依旧絮叨不停,屋门掩上,也把一屋碎语锁进门里。
屋外艳阳高挂,海棠心底明艳许多,了结了这一桩旧事,竟无端轻松不少。
人一辈子,这么短,何必把自己吊死在一根老树上?
处处退一步,随遇而安,不是更自在吗?
海棠长叹一口气,只觉着今日这天,似乎都更蓝了些
屋外元青娘正在洗刷被褥之物,见了海棠,甩干净手中水,冲她笑道:“今日这般快就完事了?你这丫头干活就是利索!”
海棠挨着她蹲下,难为情道:“婶子,今日我没能帮杜鹃姐艾灸,我俩生分了些,她不愿意我给治病了,还得麻烦婶子您去呢”
“这这昨日个不是好好的么?”元青娘甩着水珠子的手顿下来,疑惑看她。
海棠苦笑下,点点头,“我来帮您洗衣裳,您快去吧,在她面前千万别提我,不然她又该难过”
“哎哎好孩子,婶子晓得”
元青娘连忙站起身,把尚还湿漉漉的双手往前襟上擦了擦,去了后屋。
地上水盆里泡着一套棉布被褥,浅蓝花色,海棠慢慢清洗。
手中动作不停,她却渐渐失了神,杜鹃刚刚跟她争吵的每一句话,如同电影回放,一点点在她脑子里盘旋。
她此刻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当日杜鹃如此决绝,只是因为柱子告诉她,他心仪之人是自己?
可柱子喜欢自己,这怎么可能?他为何从未告诉她?
海棠摇摇头,多年前,她才十岁出头,瘦不拉几,跟个麻杆子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柱子喜欢她,真是瞎眼了。
海棠抿嘴,无声笑起
他那样的倔驴不可能喜欢她的,定是杜鹃搞错了!
说来说去,都快一年了,这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当口,柱子到底在哪里呢?
心里渐渐又起了一丝恼意,这呆头鹅一样的楞子,非得事事倔着,如今倒好,他人影都不知在哪儿,真要喜欢她,为何不来找她啊?
海棠负气责难,把手中的棉褥当成了柱子的脸,使劲儿揉搓,恨不得搓去一层皮才好。
搓洗一阵,她再次猛然一惊,生生吓出了一层冷汗!
她刚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居然想让柱子来找她!
居然
海棠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今日定是被杜鹃给气糊涂了,满脑子鬼话,海棠使劲儿摇摇头,赶紧驱散了满脑子的杂思,一门心思认真搓洗被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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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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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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