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处处透着娇滴滴的姿容,不愧是被金家送过来的嫡女,在闺阁之中便养得极好。
尤其是一颦一笑,透着柔弱娇憨,与阴皇后强硬的性子尤为不同。
两个宫女给她轻轻地捏着腿,手指力度把握得刚刚好,另外一个宫女则半跪在她身边喂葡萄。
还有一位嬷嬷给她打着扇子,殿内空柱放着冰块,炎炎夏日中竟感受不到一丝热气,反而透着骨子里的寒。
宫女道:“咱们娘娘当真天生丽质,难怪皇上只独宠娘娘。”
旁边的嬷嬷搭腔:“那是,娘娘打小就美,哪是那个老女人能比的?”
金妃睁开眼,不痛不痒地训斥道:“小心隔墙有耳,传出去让皇后拔了你们的舌头!”
几人恭维出声:“就算传出去,有皇上护着娘娘,那老女人也不敢动娘娘的人。”
金妃捂嘴娇笑。
“皇上来了吗?”
“让人去通传了,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金妃吐出葡萄籽,从贵妃椅上站起身,宫女们立即给她整理裙摆上的褶皱,从头到脚,一丝不苟。
随着福德路的一声皇上驾到,金妃给宫女们使了个眼色。
宫女们全部退到门口行礼。
金妃看见燕帝的衣角,便哼了声,扭头行礼:“臣妾见过皇上,问皇上万安。”
“爱妃请起。”燕帝搀扶。
金妃避开燕帝的手,跪在地上不起来,骄纵地道:“皇上还记得有臣妾这号人啊。”
“这是什么话?”
金妃微微抬起头,能让燕帝看见她委屈的面孔,无一不精致。
“皇上还好意思问。”金妃耍小性子。
燕帝盯着她娇嫩的容颜:“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地上凉,跪久了对膝盖不好,你不舒坦了,朕会心疼的。”
金妃跪着可难受了,听见燕帝这么说。
便搭着他的手顺势站起身。
她依偎进燕帝怀里:“皇上,南塘水患臣妾听说了,那夫人虽然是臣妾嫂嫂的庶妹,但这些年她们与臣妾家中并无联系。”
“如今出事,不能全怪在臣妾哥哥的头上,臣妾哥哥只不过是一时失察,皇上怎能派他去赈灾?”
说着,金妃手摸了摸燕帝的胸口。
“哥哥向来待臣妾极好,臣妾听说南塘有时疫,臣妾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不如皇上换个人选吧?”
按照道理来说,后宫妃嫔若干政,这么肆无忌惮地议论皇帝决策,皇帝绝对会大发雷霆。
燕帝却没有,他捏住金妃的小手,问道:“换个人选?爱妃觉得谁合适?”
“臣妾听说阴家小侯爷文武双全,与少将军相比也不遑多让,不如——”
话还没说完,燕帝亲了口金妃的手心:“爱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是天子,不能出尔反尔。”
“你兄长这次犯了大错,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就不是只去赈灾那么简单了!”
金妃一愣。
燕帝继续道:“朕知道你心疼你兄长,但朕是明君,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朕不能不罚,你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吗?”
“皇上,您的意思还要罚别的?”
“倘若金大人赈灾出了差错,即便有你求情,朕……”
“皇上!”金妃急赤白脸地打断燕帝未说完的话,“您不是常说最宠爱臣妾吗?怎么现在却逼着臣妾去死?”
燕帝道:“晦气,什么死不死的!”
金妃自觉失言,撒娇道:“是臣妾说错话了。”
燕帝道:“爱妃,朕自有决断,日后这朝堂之事,你莫要掺和。”
金妃心里头跳动了下。
以往她也会这么说掺和,皇上从不会说什么,怎么今日这么反常。
难不成他方才在皇后宫里头又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不行,皇上好不容易喜欢她越过了皇后,她绝对不能让皇上再被那个女人抢走!
“呕——”
突地,金妃双手捂住嘴,往旁边一吐,小脸也变得煞白。
“爱妃你怎么了?”燕帝担心地问。
金妃含羞带怯地笑了笑:“臣妾有喜了,足足三月了。”
燕帝浑身先是一僵。
紧接着激烈的笑声:“当真?”
“自然是真的,胎像平稳了臣妾才敢和您说。”金妃戳了戳燕帝的心口,“皇上,看在臣妾有身孕的份上,不如您让哥哥别……”
燕帝充耳不闻,对着外面道:“快请太医!”
……
双水镇。
连日来的抢救,程筠累得精疲力尽。
再加上天公不作美,竟然开始下起狂风暴雨,她靠在柱子上,看着屋檐流下来的雨水,连连叹气。
张宣戴着斗笠,指挥着人给屋顶补着稻草瓦片。
赫连朝云满脸嫌弃:“这屋子都是坏的,根本不能住人,怎么不给病人转到客栈去?”
程筠平静地斜了她一眼。
“张大夫,你不是有个医馆吗?”赫连朝云点名道姓地问。
外面下着大雨,张宣站在爬梯上根本听不清赫连朝云在嘀咕什么。
赫连朝云呵斥道:“张宣,你装聋作哑故意不搭理我?”
张宣道:“什么事?”
“你有医馆,为什么不把病人转到医馆那边去?”
张宣讽刺道:“你有没有脑子,医馆周围人那么多,全是百姓,她们染上病你负责?下次说话前动动脑子,免得让人以为神医谷的弟子是吃白饭的!”
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把神医谷的内门弟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瞧瞧赫连朝云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倒胃口。
赫连朝云气不过,抬腿踢在张宣站的爬梯上,爬梯一阵摇晃,张宣差点从上面摔下来。
“你干什么!”
赫连朝云拍了拍手:“谁让你嘴贱骂我?”
张宣无言以对:“疯子!”
“你骂谁呢?”赫连朝云抬起脚又要踹过去。
下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浑身腾空了。
程筠提着她的衣领子,双手一动,用绳索将她绑在了另外一个爬梯上,程筠踢了几下爬梯,将其扔到了外面院子。
轰隆隆——
雨下得更大了,还夹杂着闪电打雷,赫连朝云脸颊被雨滴打得生疼,浑身上下很快湿透。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谁都没回过神。
赫连朝云目瞪口呆地道:“放我下去,程筠,你个贱人!”
程筠头也不抬,往赫连朝云嘴里塞了块破布。
“好好清醒下。”
赫连朝云说不出话,气得晃悠着双脚,但她被架在半空中,这一动,爬梯开始左摇右晃,要摔在地上似的。
她不敢动了,愤恨地瞪着程筠。
“程大夫。”萧蔷从旁边走了过来,小声地开口,“朝云从小被宠坏了,性子直来直去,还请你多多包涵,把她放下来吧。”Μ.miaoshuzhai.net
程筠冷嗤道:“刚才她欺负张宣的时候你怎么不跳出来,现在你跳出来当好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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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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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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