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早早躲进被窝里。
看外面天刚微微亮,还有几颗零零碎碎的星子挂在蓝幕上。
景王爷从不早起,天冷下来,只怕起得更晚。
我便往被窝里一缩,想着再睡上一会儿。
刚阖上眼,就听外面小丫鬟敲门道:“王爷要起床了!多儿姐姐快些来吧。”
说完,又去旁边敲文锦的门。
约莫才卯时,怎么就醒了?
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顾不得冻手冻脚,我忙掀了被下床,匆匆收拾妥当。
开门出来,见文锦的房门尚关着,我不由又是一阵惊疑。
文锦做事尽心,比起香桂在时,将府上诸事打理得更加井井有条,很是让人敬服。
若得知景王爷比平日里早起了,此时早该着急过去了,怎么这会儿了还不见动静呢?
我敲了门,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从里面打开,文锦还散着头,穿着一层单寝衣,冻得抱着肩,咳嗽了一声,才低声说:“我怕是去不了前头了,昨晚上应该是受了风寒,这会儿全身发冷。”
我伸手要去摸她的额头,又想到自己的手冰凉,只握一握她的手,甚是温暖,也不知是不是发热,总之是看着不大好。
我推她回屋,担忧地说:“你快回去躺着,我叫人请大夫过来,横竖差事还有我,你好好歇着。”
一掀帘子,暖气迎面扑来,半晌才缓过神来,原来景王爷寝室早早生了炭盆。
景王已穿戴好,但仍散着发。
平日都是文锦替他梳头,此时小丫鬟素尔捧着毛巾,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直杵在哪里不知做什么。
景王爷倒是精神,在屋里踱着步,我刚一进去,他便立刻转头看来,似是等什么人似的。
我约莫着他许是有事,便过去道:“文锦病了,奴婢给王爷梳头发吧。”
等王爷落座时,我低声吩咐素尔去预备早饭,闻言,素尔便放下毛巾走了出去。
用青玉梳子轻轻梳了几遍,先将头顶长发束起,然后用梳子将额前和两鬓头发梳上,如常在中间卡一玉冠。
梳好了,我微抬眼看向镜子,却见景王爷也往镜中望着,在镜子中与他相视一眼,我微赧笑道:“好了,王爷觉得好么?”
他在镜子里洒脱一笑:“我又不是女子,不讲究这些。”
收好梳具,还不见人来,许是厨房上亦是措手不及。
我朝外面看了一眼,低声对景王爷道:“往日救命之恩,与过去的奴婢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如今我既是奴才,自当与旁人一样守好本分,还请王爷日后莫要赏什么贵重东西,奴婢哪里受用的起?没的让人知道了误会。”妙书斋
我从袖中取出那把短刀,双手奉上道:“这把刀是王爷的,因那时担心王爷重伤之下,被人觊觎了去,便暂且收了,一直想找机会还您,如今总算是完璧归赵了。”
他接过那把刀,神色淡淡地看了眼,意味悠长道:“这把刀是我父皇赏我的,那是我八岁,跟父皇去围猎,我猎了只鹿,父皇就赏了我这个,其实我并不想要什么刀,只想父皇能让我少去一天学堂,唉……”
他蹙着眉,垂眸紧抿着唇,片刻后,叹了声,摇摇头说:“不提了,往事已矣,我也早不必去学堂了,这刀,反正我不喜欢,既跟了你这么久,你就拿去吧。”
他抬手朝我丢来,我忙伸手接过。
就听他气定神闲道:“这可不算送你什么啊,这可是缘法,物件儿亦是有灵性的,你总想着要找机会把它还我,然后它就跟着你,从扬州,到上京,又到了这里,还真如了愿了,你看,你这么看重它,而我却不喜欢它,还不是表明它跟你机缘深呢。”
他绕口令似的说了这么一通,倒是让我怔住了。
因我对机缘、通灵这些深信不疑,旧时闲了也常自个儿胡乱参悟。
他说得也是。
当时就是因为赵兴让我看了这把不凡的宝刀,我才对它的主人生出兴趣,非要拉着赵兴去巷子里去看。
后来,逃难流浪时,身无分文,还做了一阵子的乞丐,我都没有想过把它当掉,我心里一直想着总有一日要物归原主呢。
他说不喜欢,我竟为宝刀一阵失落,便郑重收了起来。
想完这些又道:“奴婢不要什么螺子黛,只有一事相求,若是王爷许了,那便也是奴婢的大恩人了。”
他坐下来,眼神定定地看着我道:“你说。”
“王爷说过,要帮奴婢找家人,可还作数?”
“作数。”他应得很快。
“那可派人去闽浙一带找,他们兴许在那里。”
“闽浙一带是吧?好,这就叫人去。”
他抬手击了击,竹青走了进来。
我心中砰砰跳得厉害,没想到竟是如此顺利。
方才他虽是满口答应,但神色似是漫不经心,我还以为他并不是真正放在心上的,说不准转头就忘了,不想他会立刻吩咐下去。
见竹青进来,他沉吟道:“你亲去一趟,带上我的腰牌,让当地府伊帮着找,务要把人平安带回来。”
“王爷放心,”竹青朝他行礼,又转向我道:“凌姑娘也请放心。”
竹青和柊茗私下里都叫我凌姑娘,想来是知道我曾救过王爷的命,才会这样待我客气。
我顾不上跟竹青客气,忙上前激动地说:“也不必非要他们过来,若是他们在当地落了脚,只带封平安信来即可,我……我也就放心了。”
竹青看向景王爷,景王爷朝他摆摆手。
他低声应了声,“姑娘之言,竹青记下了。”
便转身走出去。
我心中起伏不宁。
景王爷倒是极闲适地走到窗边,伸手开了点窗,冷风立时钻了进来。
我忙过去,要去关窗,但景王爷却把着窗边,直盯着外头看。
从他侧脸的空隙处看去,能看见碧蓝如洗的天空,晨光碎金子似的洒进来。
真是个好天气。
“冷是冷点儿,天还不错,近日城里新来了些异邦商人,瞧瞧去。”
说着便关了窗。
“那我去拿王爷的大氅来。”
我暗松了口气,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没想到是慌着凑热闹去。
“你也穿厚些,一起去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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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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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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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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