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虞候,今天是你当值,辛苦了!”
福宁殿大殿前,看到殿前司都虞候冯树带着禁军在宫门前值守,李顾嘴里呵着热气,笑眯眯一礼。
“李公公,为官家效命,没什么辛苦的!”
冯树嘿嘿一笑,缩着脖子,抱拳行礼。
其实他也不过是来晃一圈,然后就回去呼呼睡大觉或者其它勾当了。
天天都转来转去的,年复一年,也没见过出过什么事情。
“冯虞候,最近有没有“关扑”啊?”
李顾压低了声音,满脸堆笑。
“别提了!运气糟透了!”
冯树摇了摇头,愁眉苦脸地一句。
他看了看周围,上前轻声说道:
“李公公,要是手头宽裕的话,借兄弟点?”
何止糟透了,简直是背到家了。
两个人经常在宫中碰面,早已经熟得不能再熟,说话也是没有任何回避。
“冯虞候,借一步说话!”
李顾暗暗冷笑。看来太子估计的没错,这个冯树,果然是欠债累累,连他都借上了。
“太子殿下托老奴捎句话给冯虞候,有空去太子宫一次。”
李顾在冯树耳边轻声说道,又加了一句。
“人多耳杂,冯虞候自己当心。”
李顾离开,冯树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出神。
太子叫自己去,到底所为何事?
太子有钱,也许可以……
冯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躲在隐蔽处观察了半天,冯树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偷偷潜进了太子宫。
“冯树见过太子殿下!”
冯树进来,看到殿中只有赵竑一人,正在独自饮茶,赶紧上前行礼。
“冯虞候,久仰,久仰!请坐。”
赵竑满面笑容,指了一下一旁的椅子。
“来,寒夜漫漫,喝杯热茶!”
“多谢殿下!”
冯树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笑着问道。
“不知殿下深夜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想来,恐怕是赵竑要借点禁军,干点私活吧。
借钱的事情,该怎么开口......
“冯虞候,孤请你过来,是想和冯虞候交个朋友。”
赵竑笑眯眯开了口。
看这个冯树漫不经心、大大咧咧的样子,本朝太子一职之卑微,可见一斑。
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皇权被大大削弱,皇帝被关在了皇宫之内,士大夫一家独大,掌控朝野,还谈什么乾坤独断,君临天下。
没有强有力的皇权,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领袖,一群先天性不足、读四书五经的书生,怎能唤起国民的热血。
“殿下,下官不敢!”
嘴里说着“不敢”,冯树满脸笑容,架势大马金刀,却是毫不客气。
交个朋友,这样总能借到钱吧?
“冯虞候,你精明强干,一身的本事。呆在殿前司虞候这个位子上,有些年头了吧?”
私下里调查得知,这家伙以前也是精明强干,很得殿帅夏震的器重。再加上这家伙野心勃勃,和自己的上官、殿前司副指挥使徐仪明争暗斗,总想上爬。
要不是好赌,缺口还真不容易打开。
有野心就好,有野心就是有欲望,这就是弱点。
“回殿下,已经有五年了。”
冯树的目光中,很是有些骄傲。
三十五六岁担任殿前司虞候,的确值得骄傲。
“五年了,人生苦短,又有几个五年?冯虞候才大堪用,精明强干,就不想再向前一步吗?”
赵竑说着假话,轻声询问道。
“殿下,这是何意?”
冯树一怔,下意识问道,都忘了借钱的事。
“冯虞候,殿前司副指挥使徐仪,这个人怎么样?”
赵竑面带微笑,向冯树问道。
“殿下,这怎么说……”【妙】 【书】 【斋】 【妙书斋】
冯树尴尬地一笑。
“说实话就是。官家上次也问我,殿前司几个将领如何,其中就包括你冯虞候。徐仪嘛,此人我不太熟悉。”
赵竑笑着问道,依然是不动声色。
“殿下,据下官所知,徐仪这个人不错,但有点贪财,还有就是太贪,兄弟们怨声不小。”
听到皇帝也在问询,冯树眼神亮了起来,但还是没有直说。
如果能更进一步,得到的孝敬也要多得多。那些个赌债,也许很快就会还上。
“殿前司副指挥使徐仪,其人嚣张跋扈,尤其是他处事不公,人又贪鄙,将士们很有怨言。我也是这样认为。”
赵竑替冯树说了下去,而且是语出惊人。
“殿前司指挥使夏震,呆在指挥使这个位子上,已经有十几年了。太久了,也该换人了。”
“殿前司……指挥……夏帅!”
冯树惊诧之余,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赵竑,颤声问了起来。
“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
殿前司指挥使可是从二品,位高权重。他这个殿前司虞候,不过是区区五品。无论是从权,还是从钱,都是相差甚远。
赵竑说这话,不是要让他取而代之吧?
冯树的反应看在眼中,赵竑心头大定。
荣华富贵,尤其是足以改变人生的机会面前,冯树也没有免俗。
“孤对冯虞候很是欣赏。官家病重,日后孤若是登基,殿前司指挥使一职,非冯虞候莫属。”
赵竑盯着冯树,轻声说了出来。
“殿……下,此……话当……真?”
冯树不自觉站起身来,脸上的肌肉都开始发抖。
殿帅和都虞候,那可不是一个等量级,兴许一辈子也达不到那个高度。
他是一介武官,夏震可是士大夫。武官成为殿帅,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大事!
“孤是大宋储君,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信口开河,让天下人耻笑。”
赵竑冷笑一声,跟着从桌下取出一个小木盒,递了过去。
“殿……下,这又是何……意?”
冯树眼神中的惊讶和贪婪一闪而过。
不用说,这里面是见面礼了。
“冯虞候,这不过是见面礼,三千贯而已。孤登基之后,孤还有两万贯送上。”
果然,赵竑轻声说了出来。
“两万……贯!”
冯树心头巨震,小心脏狂跳了起来。
两万贯,足够解决他眼前所有的麻烦和困境了。
“冯虞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人生中最差的就是机会,你说呢。”
赵竑给冯树做起了人生导师。
“殿下,无功不受禄。你要下官做些什么,尽管直言就是!”
冯树激动之余,终于清醒了一些。
想要得到梦想中的荣华富贵,他得有投名状。
“冯虞候,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隐瞒。”
赵竑面色变的凝重。
“我只要你即日起,和你的麾下归孤调遣即可。”
赵竑目光灼灼,紧盯着忐忑不安的冯树。
“只要你冯虞候助孤登上皇位,你便是拥立之功。孤许过的承诺不变,还另有重谢,永不相负!”
冯树眼神惊诧,呆呆地看着赵竑。
赵竑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虞候,开禧年间,夏震诛杀朝廷重臣韩侂胄,这件事,你知道吗?”
赵竑面色平静,看向了惴惴不安的冯树。
要是冯树敢出尔反尔,他不介意痛下杀手。
“回殿下,这事下官知道。下官当时只是班直的一名禁军,但未曾亲身参会此事!”
冯树点头哈腰说道。
赵扩执政早期,大宋开禧北伐失败,时任中军统制、权管殿前司公事的夏震在皇后杨桂枝、礼部侍郎史弥远等的指使下,将发动战争的权臣、平章军国事韩侂胄在上朝途中暗杀。
事后,南宋朝廷遵照金朝的要求,把太师韩侂胄的头割下,派使臣送到金朝,签订丧权辱国的“嘉定和议”,时人有诗嘲讽南宋朝廷:
“自古和戎有大权,
未闻函首可安边。
生灵肝脑空涂地,
祖父冤仇共戴天。”
而作为当时的宫中禁军,冯树对暗杀韩侂胄一事,当然是一清二楚。
赵竑这话,不是要他劫杀当朝宰相史弥远吧?
“冯虞候,夏震暗杀朝廷重臣,换得一世富贵,封妻荫子。机会就在眼前,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赵竑端起了茶杯,做了个请的手势。
冯树端起茶杯,手指微微颤抖,可见内心的紧张。
“殿下,下官唯殿下马首是瞻。可是下官区区一个殿前司虞候,上面还有夏殿帅和副帅徐仪。下官就是想为殿下效命,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冯树按捺下心头的惊愕,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虽然负责内廷的护卫,但职位上却差了两级。负责外朝的殿前司副指挥使徐仪,便是他的顶头上司。
刺杀史弥远,即便他有这胆,恐怕也调不动禁军。
“冯虞候不用担心。夏震和徐仪,自有我对付。你只要蛰伏,见机行事即可,不到万不得已,不需要你做些什么。”
果然,赵竑镇定自若,轻声说了出来。
“殿.....下,你一......定要除......掉夏震和徐仪?”
冯树牙齿打颤,哆哆嗦嗦问道。
“这些你不用问,到时候自然知道。”
赵竑镇定地一笑,似乎一切都在彀中。
“那就好,那就好!”
冯树满脸赔笑,很快又惴惴不安,问了起来。
“殿下,皇后那边……”
谁都知道,杨桂枝把持禁宫,没有她的点头,自己就是想帮赵竑,恐怕也孤掌难鸣。
“皇后对皇孙很是喜欢。孤当上太子,皇后也是出了不少力。还有,皇后的侄女杨意杨小娘子,和孤已经是……再说了,此事也牵扯不到皇后。”
赵竑轻描淡写地说道。
“殿下,原来如此!这就好办多了!”
冯树抹了一把冷汗,随即笑意盈盈。
赵竑是当朝太子、大宋储君,官家命不久矣,他又不会谋反,应该是要自保而已。
这风险不大,利润却是足够诱人。
赵竑和皇后侄女杨意情投意合,宫中传的沸沸扬扬,他也曾不止一次看听到赵竑杨意郎情妾意,勾搭成奸。
今日听赵竑这样说,看来是确有其事,弄不好已经花前月下了。
“不瞒殿下,近日宫中禁军调动,夏元民和徐仪都被私下里调进了内朝,想来和官家的病情有关。”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冯树不自觉间,吐露真言。
“官家的病情加重,孤自然知道。冯虞候有心了。冯虞候仍是值守福宁殿和坤宁殿吗?”
天天要去问安,赵扩的病情,赵竑自然知道。
“殿下明察。夏元民和徐仪守外,下官守内。夏帅叮嘱下官,不得妄自出宫,脱离职守。”
冯树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要是连这些都不告诉赵竑,恐怕投名状不够份量。
果然如此,赵竑拱手一礼。
“冯虞候,多谢了!”
“冯树愿为太子殿下效命,唯太子马首是瞻!”
冯树站了起来,抱拳行礼,恭恭敬敬。
他虽然烂赌,却不糊涂,已经猜出了一丝端倪,明白史弥远夏震要对赵竑不利。
只是他还没有想到,史弥远夏震要废黜太子,另立新君。
当然,夏震也不会将这些私密之事告诉他。
“冯虞候,夏震耳目众多,还是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误了大事。”
赵竑郑重叮嘱了起来,眼神变的冷厉。
“冯虞候记住了,孤有言在先,冯虞候的恩情,孤必有厚报!冯虞候若是敢背信弃义,孤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恩威兼施,自古皆然。
这个冯树,眼神狰狞,绝对是个狠人。
一句话,一个极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殿下所言极是,冯树谨记在心!”
冯树汗流浃背,恭恭敬敬,再次抱拳行礼,还不忘拿起了木盒。
“殿下,要是没什么事,冯树就告退了!”
以赵竑的实力,即便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太子,整治他一个五品的武官,还不是小菜一碟。
更何况,赵竑这个东宫太子的身后,可是有一大群清流。他们也许对付不了史弥远,但对自己一个小小的武官,还是游刃有余。
“冯虞候,请便。”
赵竑端起了茶杯,面色变的温和。
话已说尽,冯树是个明白人,不会理解不了他话里的意思。
不过,有了冯树做内应,成功的机率又要高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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