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符虽然也是帝阶，但阵法好歹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如果运气好，耗个半天时间也不在话下。
如果灵阵属于拖延式的消耗品，那么灵符就属于爆发型的消耗品。
而且灵符所需要的也就是符纸，朱砂或者灵兽血液，比上阵法确实不会消耗太多本人的精力，所以价格要便宜很多。
所以一张灵符需要十亿，而一个阵法却需要十五亿，根据不同的作用还达到了二十亿。
三百八十五亿下品灵石。
这的确是一大笔灵石，哪怕是换成中品灵石也需要三十八亿五千万。
上品的话，那就是三亿八千五百万。
多少人一辈子都得不到这么多上品灵石。
当然，努努力还是能挣到这么多下品灵石的。
毕竟殷染月总共也就三亿八千万上品灵石而已。
这其中还有三千万是前些天解决的那个墨渊禁主的人贡献的。
他还贡献了一些中品灵石和下品灵石。
除去分给父亲，姜梵等人的灵石，还剩下有十亿中品灵石以及一百亿下品灵石。
再加上自己的积蓄，这三百多亿的下品灵石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现在她可是足有一千一百亿的下品灵石。
只是仔细算来，按照这个消费，多少灵石都不够花。
不过她也不是常需要这么多的东西。
殷染月伸手接过，正打算去结账时，从楼下上来了个中年男人。
“掌柜的。”侍从朝着中年男人行礼。
这掌柜的目光从一开始就落在殷染月的身上。
他明显是因为殷染月这个大客户来的，听见侍从的声音，这才回神：“嗯，这位就是咱们的贵客了吧？”
侍从恭敬道：“回掌柜的，这位大人正要付钱呢，一共是三百八十五亿下品灵石。”
掌柜的眉开眼笑的做请：“大人快请。”
楼下，殷染月付了账。
掌柜的越看这人越觉得喜欢，在递回储物戒的时候还道：“再过几天就是咱们商会拍卖会，不知道大人可有兴趣？”
殷染月不置可否：“有什么好东西？”
掌柜的见她感兴趣，连忙从衣袖中摸出来一封淡蓝色银边的请柬：“这是我们商会拍卖会的请柬，拍卖物品都有记载，大人可自行查看，届时大人持此请柬便可入场。
对了，小的斗胆问上一句，不知大人该如何称呼？若是下次再有拍卖会，我也好派人给您送上请柬去。”
殷染月回：“殷染月。”
掌柜的：“小的记下了。”
殷染月……
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灵宝阁想要通缉的人，正是叫做殷染月？
他还真是要谢谢灵宝阁才是，不然哪能捡这么个大生意呢？
虽然说，这些灵石对于整个飞鸣商会来说，不值一提。
但对于上域的分会来说，就不一样了。
而且接下来的拍卖会，她同样会贡献不少灵石，从长远来看，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至于灵宝阁那边？
只能说他们是活该。
反正不管他们是对是错，在飞鸣商会这边，都是灵宝阁的错。
送走了殷染月，掌柜的拍了拍刚才那个侍从的肩膀：“这可是个大客户，盯紧了，还有灵宝阁那边的动作时刻汇报，可不能让他们把人给抢回去了！”
侍从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是，小的明白！”
街道上人头攒动，络绎不绝，车水马龙，吆喝声一声接着一声，一排排房屋构建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场景。
殷染月走在小贩林立的一隅，这里道路相对窄了很多，算是小路，两边都是直接在地上摆放着各种药草，灵核，兽皮，兽血，灵兽的各个部件以及一些看起来就很古老的小物件。
总之就是杂乱无章，应有尽有。
在这种地方买东西要么纯靠运气，要么就靠实力。
她来这里也是看看是否有什么好东西，有小天在，可能忍不住好东西，但再不济也不会将普通东西当做宝贝。
就算真的买到什么破烂也没关系，本就是来捡漏的。
捡到了就是赚到，而没捡到也就是损失些灵石罢了。
她脚步缓慢，目光在两边小贩的地摊上仔细观看，与此同时，三个灵宠也都在看着摊上的东西，以着自己的眼光和认知来看这里是否有有用的东西。
这里人不多，但在其中一个地摊前还是围着好几个人，此时正谈论着什么。
殷染月已经走近，同时也听见了那些人的对话。
“这是真的灵技，你们不想买就不要乱碰，万一碰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小贩伸手在地摊上方摆了摆，不让这些人伸手去碰。
而在他的摊前摆着的正是几本封面蓝色的书籍，也就是他口中灵技。
其他人不服气：“就碰一下，还能碰坏不成？你不让我们看看，我们怎么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是啊！怎么着也得让我们先看看，不然买到假的了，找谁取？”
小贩不吃这套：“去去去，我这可都是宝贝，爱买不买！”
客人甲：“哎，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厚道呢？不让看我就不看了，我也不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这些东西给卖出去！”
客人乙：“还是散了吧，这分明就是个骗子，连看都不让看，绝对是怕被发现了！”
其他人也都如此。
殷染月也朝着地摊上看了一眼，那里只摆着三本书，单看书面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而且灵技的等级越高，就越不凡，不可能这样普通。
假的可能性确实很高。
但是，殷染月在不经意扫了眼那个小贩之后，稍微改变了一下想法。
因为她看不透对方的实力。
这说明要么他的实力在她之上，要么就是有什么宝物将他的修为隐藏。
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至于来这里摆地摊。
是寻有缘人？是纯粹闲的没事？是另有所图？还是有自己的目标呢？
可能性太多。
在打量地摊的时候，她脚步稍微停了一下。
小天本就也在观察那个小贩，察觉到这一点立马开口：“主人，这人的实力在你之上，灵技倒是平平无奇，要不去问问这是什么品阶的灵技，万一是真的，或许对主人有用呢？”
霜霜先是点头：“老大说得对。”
然后说出自己的意见：“但是我觉得这人实力既然这么强，又怎么可能会缺灵石到这种地步？该不会有诈吧？”
她也不想和小天持不同的意见，可她也是真的担忧。
而且灵宝阁那边那边对主人虎视眈眈的，万一呢？
厚厚很不赞同霜霜的话：“有老大在，就算真的有诈，主人也会安然无恙的。”
它是货真价实的龙吹！
作为拥有些微神龙血脉的灵兽，哪怕稀薄的不行，但对于神龙的憧憬向往，它在所有灵兽中都是排的上号的。
毕竟，那是神龙啊…【妙】 【书】 【斋】 【妙书斋】
神龙，本身就是强大的代名词。
谁不想如神龙那般的强大呢？
霜霜欲言又止：“主人上次受伤就是……”因为老大动用空间的力量短时间内无法第二次使用。
那边还在说，人虽然都说要走，但并没有哪怕一个是真的离开的。
看戏是人类的天性，他们留下来并不是认为这些灵技是真的，他们想捡漏，而是想看有人来将这个小贩给拆穿之后，他还能不能继续这么嚣张！
三个小家伙的话，各自有各自的道理。
霜霜刚才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殷染月明白她的意思。
只不过，如果只是花些灵石就能够买一些有用的灵技，绝对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转身走了过去。
“这些灵技是什么品阶？”
周围围着的其他人都往一旁散了散，将中间的位置留给了她。
修为在她之上，那么最少也是圣阶，不说帝阶灵技，尊阶灵技总该有吧？
小贩抬头看了眼她：“都是帝阶，你买不买？”
这语气确实算不得好，但也没有方才那样不耐烦了。
殷染月并没有刻意隐藏修为，她看不穿他的实力，但他能一眼看出她的。
周围其他人都买不起他卖的灵技，他自然没什么好说的，现在这个人或许能买的起，所以他也就态度好了些。
殷染月也不废话：“多少灵石？”
小贩笑了笑：“也不要多，三个灵技只需要一百亿下品灵石。”
算一算，就是一本三十三亿三千三百三十三万零三千三百三十块灵石。
财不外露，尤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所以她微微一笑：“能不能便宜点？”
最起码也要还一下价，表现的不那么大方。
一百亿下品灵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就拿出来，前脚走，后脚就会被人给盯上。
有过上次冰尊者夺剑之事，她是有点小心谨慎在身上的。
在飞鸣商会人不多还好说，而且商会不会把客人信息透露。
在外边人多眼杂的，可就不一定了。
小贩皱眉：“那就九十五亿！”
殷染月：“我只有九十亿了，你看行吗？”
其实一百亿灵石，三个帝阶灵技，那实在是太便宜了。
但如果对方真是来卖灵技的，还是在这里，就不可能卖出太高的价。
而他张口要一百亿，就是再创新低，说明他是很缺灵石的。
两人谈价的功夫，周围的人都一脸古怪。
这个小丫头真是不经世事，就这么被骗了？
这小贩也是说大话不怕闪了腰，还帝阶灵技，哪怕说是尊阶，那也稍微可信一点点。
刚才他们可都在呢，这小贩卖东西连看都不让人看，能是真的那才有鬼！
再说了，帝阶灵技那可是无价之宝！
别说是一百亿下品灵石，就是再翻一倍也买不到一个啊！
这家伙居然直接出售三个？
是的，这种东西，最起码也是需要用中品灵石来做单位的。
也就是骗骗这种不懂事小丫头片子了。
小贩沉默了一会儿，不耐烦的摆摆手：“行，那就九十亿，你给灵石吧。”
殷染月点头，刚拿出储物戒，就听见旁边看客有人说话了：“姑娘啊，你可千万别受骗，这家伙就是个骗子，哪有下品灵石能买到帝阶灵技的啊！”
“就是啊，九十亿下品灵石被骗，回去了你爹不得打死你？”
有不少人都担忧的劝她。
他们是看戏，但那是看小贩被拆穿，而不是看人被骗足足几十亿灵石！
如果只是几百几千的话，他们还会继续看下去，现在却不一样。
他们开口劝，那是在救人。
小贩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只是伸出手去接殷染月拿出来的储物戒。
对于周围人的话，他只觉得好笑。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摆摊？
传出去都辱没他的名声，尤其是这样的低价甩卖。
这些人把他当成骗子，他也理解。
当然，如果殷染月改变主意不买了，他也无话可说。
殷染月将储物戒放在他掌心：“我这还有一枚清灵果，抵剩下的十亿，你看怎么样？”
实际上储物戒里面有九十亿灵石，小贩在触碰到储物戒时，就已经神识探入查探过。
但这个清灵果，是可以疗伤的，确实是他现在正缺的东西。
女子的声音有些忐忑，显然是因为刚才的讨价还价而感觉到不好意思。
毕竟帝阶灵技远不止这个价，所以她才想稍作补偿一下。
小贩想到这里，神色也好看了不少，还笑了笑：“当然可以，清灵果值十亿灵石。”
眼看这笔交易将成，周围的一行看客有些迷茫了。
难道小贩卖的是真的？是他们不识货？
不会吧？
傻了才会这么卖帝阶灵技！
不管是去飞鸣商会还是灵宝阁，哪个都要比现在的价格贵上好几倍！
在小贩检查储物戒时，殷染月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外露，哪怕就是那么一瞬的功夫，也能确认对方实力就是灵圣。
同一时间，小天也适时出了声：“主人，这人受了重伤，连厚厚都打不过。”
这样就说得通了，不是不想在拍卖会卖东西，而是那样太张扬，怕被敌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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