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的问陆砚臣,“这个耳坠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我从你耳朵上取下来的。”陆砚臣很直白的道。
虽然后来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
明明他欠她的那个人情,他救下了她,就算还清。
两人之间明明可以互不相欠的。
可鬼使神差的,他取下了她一侧的耳饰,和那个黄金四目面具一起收藏起来。
可能冥冥之中,就不想跟她彻底两清吧。
那个木匣子,他原本一直小心的保管着。
谁知那次锦苑进水,所有的东西都被清了出来,连带着他私藏着的这个木匣子。
等他从学校赶回来时,已经找不到木匣子了。
当时陆砚臣还很失落,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了,也为此遗憾了很长一段时间。
谁知,他和她之间,还有这样的宿命感。
扶软惊讶的看向他,“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没印象?”
她极力的在脑子里寻找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任何有关的记忆。
陆砚臣到也没马上解密,而是用手顺了顺那随风晃动着的耳坠。
耳饰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一簇一簇昏黄的光点。
扶软猛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是你?”
陆砚臣勾起嘴角,眉眼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
“是你救的我对不对?”扶软有些着急的追问道,“游行那天下起大雨,回去的路很不好走,我脚下打滑摔下了山坡,救我的人是你,对吗?”
陆砚臣这才拿过那耳坠,放在她耳垂边比划了一下点头,“嗯,是我。”
一瞬间,扶软心里有什么东西激烈的荡漾起来。
黑暗里,她的眼睛亮若天边繁星。
惹得陆砚臣心中一悸,身体诚实的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又啄。
不同于以往缠绵的吻,这种吻更像是一种心灵的渴求。
扶软抬头看向他,尽管此时,他的身后有着一整片的璀璨星空,也比不过他眼底的灼灼深情。
她突然就很庆幸,自己选择来到了云州。
……
侯正浩的主治医师给扶软打来了电话,说侯正浩的情况很不好。
加上他不愿意配合治疗,导致病情加重。
这段时间,扶软每天都会接到看护打来的电话,说侯正浩吵着闹着要见她,扶软都拒绝了。
只是这会儿她不得不去了。
再次见到侯正浩,他的情况又糟糕了些,人也瘦得有些脱相。
吃不下东西,只能靠补液来维持生命体征。
他自己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每天都会跟看护提出要见扶软的诉求。
现在扶软来了,他强撑着想要坐起身,却又重重的跌回床上。
扶软就静静的看着他,眼里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侯正浩虚弱开口,自嘲笑着,“看到我这样,你开心了吧。”
扶软想回答他的,但又觉得没回答的必要。
沉默弥漫着整个病房。
侯正浩长叹一口气,“这些天我也在反悔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我的确亏欠了你,亏欠了你妈,所以我现在这样也是罪有应得。”妙书斋
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扶软却不觉得侯正浩是在真正的忏悔。
“但是有件事我绝对没骗你,你妈真的不喜欢你,从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在想着要怎么打掉你。”
果然。
扶软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侯正浩知道她不信,强调的道,“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如果我骗你,我天打雷劈。”
可惜扶软并没因为他的话而动容。
他有些无力,“算了,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说的,我今天叫你来,是有另外的事想告诉你,你妈,她有病。”
扶软蹙眉,已然没有耐心听他胡扯。
她刚转身,侯正浩就急切的叫道,“我说真的,她真的有病,她有遗传性的精神病。”
扶软猛然回头,眼神有些冷然的看向他,仿佛在警告他不许诋毁她在意的人。
侯正浩声音又弱了几分,“真的,在怀上你之后,就开始出现了病状,一开始还只是幻听,总说有人吵着她,后来又说家里的阿姨想害她,不仅抢她的东西,还关着她不让她出门……”
说到这里时,侯正浩的神色也冷凝下来,“可我那会很穷,根本没钱请阿姨,家里就我和她,白天我去上班,她就一个人在家,哪里来的人吵着她呢?我也是那个时候才意识到她的不对劲,赶紧带她去看了医生,才弄清楚她是病了。”
扶软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攥了起来,“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想表达什么?”
侯正浩被她问住。
好半晌才喃喃的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替她出头的话就完全没必要。”
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话,她已经听腻了。
扶软嗤笑出声。
这笑声,极尽嘲讽。
扶软在侯正浩不甘的眼神中开口,“你挺可笑的,你觉得我是该信你的道听途说,还是信那十三年里的真实感受?”
侯正浩眼神瞬间黯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再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和她谈了。
“别再做这种无畏的挣扎了,也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你好好接受治疗,至于能活到哪一天,看你自己造化了。”扶软言尽于此。
他们之间那点微不可见的父女情谊,也到此为止了。
侯正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急切得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说道,“扶笙香是不是曾经严令禁止你来云州?”
扶软脚下的步伐顿住。
侯正浩立刻明白自己赌对了,“我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帮我做点事,我才会告诉你。”
这件事,的确是扶软心里的一个疑虑。
从她懂事开始,扶笙香就不断的提起过,决不允许她踏入云州半步。
甚至在得知她做了调香博主后,逼迫她立下誓言,以后绝不在碰调香,绝不回到云州。
扶软一直以为,她不让自己回云州是因为她跟侯正浩之间的恩怨。
可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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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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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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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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