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从市过来的材料到了,安歌便更忙了。
宁城画师倒不难找,只是,她希望在可行的范围内店里第一批作品尽量出自自己之手,今后若是真的做起来了,她一个人便不可能全全包揽了。
尤爸前两天让她将这些年攒下来的好些精品拿出一两幅去门面,那些原本是她和父亲商量好,以后是别有用处的,她想留着。尤爸却说只要人活着便不会缺失好作品,她便只好依言放到了店里。
“画扇居”开张那天他们并不搞多大排场,老街人挤人的实在不适合,所以也只是私下请了客;不想,外婆她老人家在那天也带了一床古琴过来,说是外公给的贺礼,安歌就是怕老人奔波所以这事也只透露了个大概,没成想还是让他们劳累了,抱着古琴一时间感慨万千......
一切事毕才又叫上几个表弟妹一起去了趟乡下。
回来后,因为那天早上的事情,她一直有些避着齐修瑾,如非必要便不联系,他又因为最近手头的事情要忙也不可能时时往“画扇居”跑,待他有空闲了,约她吃个饭什么的,都被她以“画扇居”离不开人给推了,所以,两人见面的次数便少之又少了。
......
她现在一个人守着“画扇居”,有生意了忙忙生意,闲下来又动动笔、弹弹琴,这生活别提多惬意。
这日她刚送走了一批顾客,正准备画会儿画的功夫店里又进来一人,瞧着似乎有些熟悉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道了句让她随便看看。
那美女也没理她,先是在店里打量了一番,然后到她面前道:“齐总让我过来的。”
安歌拧眉,怎么回事?“你是说齐修瑾让你来的?”
她在旁边寻了个位置坐下,修长的美腿轻叠,笑道:“当然。”
起先没记起,她那一笑倒是让安歌想起她是谁了,不就是她撞了个包那天送粥的美女吗,不过齐修瑾让她来做什么?便问道:“......他需要画?”
她摇摇头,“我来接替你的位置。”
“......”
安歌将毛笔搁下,问:“接替我的位置?”
美女耸耸肩,“没错!”
这算什么......过河拆桥?他们可是签了合同的好不?想着,她随口道:“不好意思,请问我怎么相信你?”
美女涂着红红指甲油的手指将随身的包包打开,取出一张纸递给安歌,“喏。”
安歌看了她一眼,接过,那是一份“调职通知”,上边条条款款写的清清楚楚,红戳也醒目的很。
可是,她一个“豪顿”的员工关她“画扇居”什么事?
安歌深呼吸一口,想要不是这些年的沉淀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爆粗口了!
平复了一下心绪,她将那份通知还给美女道:“抱歉,这店子我出资了百分之三十的资金,虽说不多,但我们协议上并没有说过他有一票通过与否决权,所以,麻烦你回去和他好好说明一下。”
美女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觉得以齐总的情况会怕毁这个约么?”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那美女说着又起身在店里四处打量,“不好意思了,齐总让我今天务必要接手店里的事务,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他谈。”
谈是肯定要谈的,没待她说话,店里又是来了一批人,有男有女,各个文艺范儿十足。
一个留着长发黑须状似中年的男子道:“请问哪位是店长?”
安歌刚想开口,那美女从她身边挤过,直朝那长发黑须男子笑道:“我是,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道:“我们是齐先生找来的画师,今天来报道一下,今后会负责店子里的画扇事宜......”
......
还有些七七八八的话,安歌已经听不下去了,忽然间有些心凉......她本是可以和他们争论一番,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间觉得失去了争辩的力气——原来,那一纸协议是如此不堪一击。m.miaoshuzhai.net
她原先的设想现在看来是如此滑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短短这么些时间一切都变味儿?
她浑浑噩噩地出了店子,没有撑伞,强烈的太阳光晕下皮肤火辣辣的疼,投入了这么多心力的东西,忽然有一天没有预兆的被拿走了,就好似生生被扼死了的梦想,拦腰截断,鲜血横流......
不知不觉居然又到了江边的老梨树下,看着熟悉的景致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泪水突然从眼眶中滑了出来。
她可以有第二个“画扇居”,可那又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将曾今的“画扇居”给抹去?
靠着长椅她似乎想了许多又好似什么也没考虑,混混沌沌理不清头绪。
不知几刻后,余光里进了一袭身影,“安安......”
男子的声音低沉、微喘。
安歌睨视了一眼没搭话,顶着红肿的双眼默默别开了头去,她现在还没调整好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子偷着躲着也就罢了,对于事件的正主露出这副样子算什么事?不成想整个人骤然被拥进他怀里。
她徒然觉得可笑至极,用尽了浑身力气想挣脱这钳住她的手臂,奈何,她的段位总是输了一截,她挣不脱。
眼泪唰的一下便流了出来,额头抵着他胸口,用尽了力气在他脚背上狠狠一踩。
他闷哼了一声,手臂稍稍松了些。她抽出了自己的双手,弯了手肘向他腹部重重击去......
他生生受了她这一击,在她再想出手的时候钳住了她双手扣在身后,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拭了拭她腮边的泪道:“为什么哭?”
安歌将脸从他手里移开,不语,被反剪的双手在身后用力挣扎。
他叹了口气,松了她奋力挣扎的双手,却还是拥着她道:“安安,你听话好不好。”
安歌没说话,半晌,她低低道:“齐修瑾,你放开我,我们谈谈。”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却没有依言放开她的腰,而是往上提了提又问道:“为什么哭?”
安歌看了他一眼便垂眸不做声,再抬头便定定看着他,咬了咬牙关道:“......齐修瑾,你个骗子!”
她将自己内心的感受对着正主直抒了出来。
齐修瑾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可以问问这是从什么地方推理出来的吗?”
安歌脚尖惦着地,不舒服的动了动,“过河拆桥还不够么?”
齐修瑾抱着她在长椅上坐下,轻拭了她脸上残留的泪痕,“我什么时候过河拆桥了,嗯?”
安歌挪着屁股想下去,却被按住,明白两人的实力悬殊,她已经无力再踩、再打了,她只能无奈道:“你可不可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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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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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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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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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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