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计划好的事,往往会出人意料。
夏婧还没有到达长沙郡,便收到建康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消息。
叛军从建康败逃北上,期间挟裹了不少官员以及宗室,其中就有宁亲王。
宁亲王在朝廷南迁时,在半路遭贼寇误伤,到了建康就一直在府里养伤,后来伤好了也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生活非常低调。
这次被叛军挟裹,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比起被叛军砍了头的宗室,像他一样被挟裹掳走宗室已是非常幸运了,至少他们没有因建康城破而丧命。
“母妃,信上父王说了什么?”
夏婧将信递给了他,“自己看吧,多事之秋,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你父王可能还在为天上掉下来一个皇位砸到他而暗自高兴,却不想才过多久,北方就给他来了个晴天霹雳,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李承睦边展开信边说:“不管发生什么,我相信父王能承受得住打击,他不会吐血的,母妃不用担心父王。”
夏婧嘴角微抽,她什么时候担心他了?明显有点幸灾乐祸的心声,这傻儿子没听出来?
“宁亲王胆大包天,竟然敢借着叛军的势在北方称帝,他不知道叛军只是在利用他吗?”李承睦看了这封信想吐血,不要说过了知命之年的谦王了。
“叛军利用他以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而宁亲王又何尝没有想利用叛军达成自己称帝的欲望。”
说着,夏婧嗤笑一声:“一丘之貉而已,他们谁曾为天下百姓想过,挑起内战,天下生灵涂炭,一直都不是他们这些被权力欲望支配之人该考虑的。”
李承睦看完信,气得一掌拍在桌上,“既然恬不知耻的定国号为“明”,年号为“建元”他这是立下雄心壮志想统一天下,当开国皇帝?”
夏婧看他拍红的手,只觉得自己的手也跟着疼,提醒他,“省点劲,别将我的桌几拍碎了!”
为了他人而如此虐待自己的手,傻不傻啊!
李承睦甩了甩手,抬头看向夏婧:“叛贼已经将消息散布了出去,相信天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办?”
明国布告天下,大禹江山等于丢了一半,以后就是南北割据的局面了。
“宁亲王可能心里不甘,被叛军利用了这一点,自称帝。他惠元帝的亲兄弟,明曦帝的亲叔叔,而你父王是惠元帝的亲叔叔,明曦帝的亲叔祖父,你说哪个更亲?”
夏婧嘴角挂着冷笑,“只可惜,明曦帝在最后时刻也没有想到让他来继承皇位,而是下诏书让你父王继承,就凭这一点,你父王就是名正言顺的帝王,儿子你在担心什么?”
“我......”李承睦哑然,深吸了口气才说道:“我知道宁亲王在北方称帝意味着什么,只是叛军占据了豫州、兖州和青州,就等于他们北上可以直取冀州和幽州,南下可以威胁徐州、扬州和荆州,而京畿地区还有个一直按兵不动的北狄......”
如今的局面可想而知大禹有多难,李承睦这会儿也意识到,他的父王这会儿接手这个烂摊子,局面有多糟糕!
一不小心,到时弄得就是家破人亡,步了明曦帝的后尘。
“遇事你能冷静分析全局,已经做的不错了。”夏婧看了眼窗外的青山,回头说道:“既然已经知道目前的局势,那么你心里不应该慌,而是应该沉着冷静的想想,我们该怎么破这个局,事情总要一件一件解决,慌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母妃有办法破这个困局?”
“你刚才不是说现在威胁我们的有北狄和叛军,那么我们一样一样的解决他!”
李承睦皱眉:“目前最紧要的是北狄和叛军,但您别忘了中原不是岭南,中原现在遍地还有不少流寇土匪。”
说到这儿,李承睦无力叹了口气,不分析不知道,这一分析发现现在的大禹简直就是千疮百孔,到处漏风漏雨,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补漏。
夏婧看着儿子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摇了摇头:“刚才不是说了嘛,困难一件一件解决,光想不做,永远也看不到头,觉得困难这座大山难以攀越,但沉下心来解决困难,你会发现越后面做起来越顺手。”
这时马车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没一会儿马儿停了下来。
“母妃!”
夏婧撩起窗帘,是几个继子们,刚才八百里加急的信使冲进队伍里,大家有目共睹,想来大家都想知道消息的内容。
“是老二、老三、老四啊,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告诉冯土,让他在前面找个地方休整。”
几个继子知道是要等队伍停下来,夏婧才会告诉他们建康来了什么消息。
这会儿见夏婧神色平静,心里再好奇也只能按捺下来,等安营扎寨再说。妙书斋
其实如今到了这一步,其实李承礼、李承瞻和李承益都在后悔,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脑袋一热随着谦王一起去建康勤王。
若是当初跟着一起去了,那么功劳也有他们的一份,说不定还能在谦王面前留个好印象。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谦王只是去勤个王,居然还能拿到继位诏书。
安顿下来,几个继子齐聚夏婧的王帐。
夏婧也没有矫情,直接将信给了他们传阅。
李承睦还不忘在旁边跟他们分析了一下当前局势,要让他们都意识到,如今的局势有多严峻,别到了建康就想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那样只会消耗国力,加快大禹的消亡。
局势摆在面前,胆小的非常不安,比如老二李承瞻,他是个有心没胆的男人,坐享其成可以,让他开疆扩土就是要了他的命。
李承礼内心很暴躁,建康来信,他想过各种可能,唯独就没有想到是宁亲王在叛军的支持下称帝。
如今这个局势,还不如初到岭南时,那时的他们虽然举步为艰,但至少可以破局,就算破不了局,也不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而如今的天下局势,弄不好就是要亡族灭种的节奏。
李承益第一个开口道:“北方还有两个州府,我们可以让冀州和幽州攻打叛军,来个两面夹击,看叛军是顾前还是顾尾?”
夏婧缓缓地摇了头,笑问:“按你说的,前提条件是冀州和幽州兵马愿意听朝廷的调派,若他们抗旨不遵,你也对他们无可奈何。”
“他们若不遵从旨意就是叛逆!”
“他们可以找借口,一南一北两个朝廷都是姓李,他该听谁的?”
夏婧瞥了他一眼,心里叹了口气,当叛军支持宁亲王登基就预示着天下诸侯逐鹿中原不远了。
穿越来这个古代,不给她一个安定的环境,想躺平养老真的太难了。
几兄弟对视一眼,他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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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郡郡守靳祖培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七成满,他放下茶壶,看向来人:“你说谦王妃已经在三十里外了?”
“是的,大人。”属下点头。
靳祖培转头看向坐在下首的郡丞和幕僚,“你们说王妃想要乘船去建康,直接从官桥镇那边过去直达江边渡口,为何要转道来长沙郡?”
“大军行军粮草是重中之重,也许转道来长沙郡是为筹集粮草?”
“有这可能!”
“我们长沙郡的粮草紧缺,她一支八万的队伍,需要的粮草可不少,如今这种年月粮草可是稀缺资源,长沙也没有到取之不竭的地步。”
靳祖培放下茶盏,连连摇头:“你们别忘了,建康那位已经是天下之主了,若我们这次得罪了王妃,那位会不会记上一笔?”
“这......”郡丞看了看众人,无奈地说道:“难道我们就任她予取予求?要知道我们郡也有驻军要养。”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家先随我去城门口迎接。”靳祖培站了起来,表面上他还不敢怠慢。
夏婧的队伍到达长沙城门口,就受到长沙百姓的热情迎接。
郡守衙门的官吏更是夹道欢迎。
“母妃,这长沙郡的百姓还挺有仪式感的啊!”
夏婧透过车窗向外看了眼道路两旁的百姓,“应该是长沙郡守雇过来群演。”
“什么是群演?”李承睦问。
夏婧轻笑:“就是群众演员,专门演这一出给我们看的。”
“啊......”李承睦挠头:“还能这样?”
“你以为是百姓真心欢迎你来?”夏婧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算得美,我们对于长沙郡的百姓来说,完全是属于陌生人,他们为何要夹道欢迎我们?”
兵马驻扎在城外,郡守大人想将夏婧等王府主子迎进城,被夏婧拒绝了。
如今的局势不明,他们还是别脱离队伍为好。
王妃不进城,靳祖培还真不敢就此不管,傍晚让管家送了几桌酒菜过来。
由于城外驻扎了大量军队,长沙郡的百姓特别关注城外。
第二天半上午,百姓们发现城门口贴了张通告。
“征兵!”
“怎么突然又征兵了?”
“上面写了什么?为何突然又征兵?”
站在通告旁的几名兵士是夏婧从岭南带来的,他们很有耐心的帮百姓解释上面的条条款款。
“现在征兵有这么好的条件,报名就可得五两银子,入伍后每月还有二两军饷,若战死还有三十两的人头赔偿,是不是真的?”
“这话能相信么?别等报了名进了军营,银子却不按时发放!”
百姓对官府不信任,也体现到了这次征兵。
整个上午过去,城门看热闹的人很多,议论的热火朝天的也多,但就是没有人愿意来实名登记。
夏婧得知情况后,下午她便让人运了几箱银锭过去,将官兵将白银锭直接堆放在桌面上,实物促销,效果立显。
百姓明显被那一锭锭的银元宝刺激到了。
五两一锭,只要登记报名就可以立马领一锭。
实物促销,效果非常好,其中就有不少生活困难的百姓上前询问。
更有家里劳力多的青壮年直接报名,拿着户籍报名,只要条件符合,登记完就可以领一锭五两银锭子。
有些年纪稍超过限定年龄的,想登记,对不起不接受。
消息传入郡守府,靳祖培急了。
人口在哪个朝代都是受朝廷关注的,夏婧在长沙郡征兵等于是将长沙郡的青壮年抽走了。
农耕时代,青壮年的流失,直接可导致农耕倒退,如此严重的后果,靳祖培怎么可能不急?
连夜招来幕僚商量对策,翌日就坐马车赶到城外军营。
“王妃,您不能再在我们这儿征兵了,这几年连年灾害不断,天灾人祸的,人口本来就不富裕,好不容易在去年时接收了一些难民来填补空缺,您又来征兵,青壮年都抽走了,我们长沙郡如何发展?”
夏婧听了他的话,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靳大人,你知道我在岭南是多少征一吗?”
靳祖培脸上的笑容一僵,纳纳地问道:“多少征一?”
夏婧竖起三根手指头:“三丁抽一,而在你们长沙郡,其实我想实行五丁抽一,只是因为时间紧迫,不得不临时征兵,但我们为了长沙郡的持续发展,一直是五丁抽一,六丁抽一,所以按理来说,对长沙郡的影响并不大。”
靳祖培急得额头冒出了毛汗:“可是......王妃,我们秋收后也要征兵。”
夏婧目光一凛:“你们征兵?难道郡城的驻军配额不够,还是说郡守准备私自增加兵力?”
“啊?”靳祖培抹了把额头的汗,回过神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忙摆手:“不是不是,王妃您误会了,上次增援建康,刺史大人是从我们各郡驻军抽调了一部分兵力,所以今年秋收后我们必须将兵丁补齐。”
夏婧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冒昧的问一句,袁刺史抽调走的兵力是去了建康?”
靳祖培松了口气,“对,随着王爷去了建康,一去几个月,一直留在建康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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