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跑都跑了,现在突然横空出现在我面前,又想做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很神气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做‘旷工’?身为保镖,你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是没有人会再请你做保镖的!”
她连连质问、叱责,娇软声线有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轻颤。
等她说累了,眼前的男人仍是那副油盐不进、面不改色的样子。
“我说了那么多,你就没有一句解释?”她咬着唇,身体微颤,底气明显不足的声音隐含一丝期盼。
潜意识里,她想听他辩驳一句。
可那双幽暗墨瞳里没有半分波澜,她渐渐生出一股无力感。
许是她眼里的失望消沉太过明显,秦枭喉咙微微发紧,不自觉地朝她走近一步。
然而,席月清却躲避地往后退开,语气中夹带迟疑,“你……你是不是其实已经跳槽了?你受邀来的晚会,难不成是跟着你的新老板?”
“你现在的老板是谁?席婧霏?还是……”
“都不是。”秦枭有些哭笑不得地打断她的胡乱猜测,“别胡思乱想,没有跳槽。”
他大步上前直接把人抱起,折回沙发前放下她。
紧接着,长臂捞起那件深灰色长裙,再次伸到她的面前,“把衣服换上,否则我只能帮你换了。”
闻言,席月清原本有几分怔忪的脸白了白。
“你敢!”她双手环胸,高傲地扬起下颚。
浓密卷翘的睫毛沾了莹润混作一道,露出戒备的双眸水光潋滟,凌厉与倔强中,露出了掩藏不住的脆弱与怯意来。
入冬后的风冰凉入骨,从半敞的窗台钻进来,女人娇小单薄的身躯微微发抖。
看着她这模样,黑沉沉的眸子又暗几分。
顾不得她此刻不受激的情绪状态,秦枭一把将人扯到怀里,作势就要将手里的针织长裙套到她身上。
席月清没料到他会真的强行给自己换衣服,男人发烫的掌心熨在她光洁的腰际,惹得她身上一阵激灵。
电光火石之间,方才在宴会厅被人推搡揩油的一幕掠过脑海,她胃里不受控地翻涌,便拼了命地挣扎起来,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妙书斋
滚热的泪滑落,滴到秦枭的手背上,烫得他立时僵住。
他停下动作,怀里的女人却挥舞着拳头捶打在他身上。
她紧咬唇,原本清明潋滟的双眼被泪水渲染,变得模糊。
“连你,也要开始欺负我了么?”
“你跟他们都一样,见利忘义,见钱眼开,拜高踩低……”
“我到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受到你们这样的白眼对待?”
“那些人没脑子嘴巴嗑粪也就算了,可你、你也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哪里对你不好了?那么高价的保镖费用,你还能找到别家有那么高的开价吗?”
“我、我还给你买新衣服了……”
她呜咽着,抓起秦枭的衬衫衣领,忿忿不平地控诉。
“你穿着我给你买的衣服,欺负我……”
秦枭失笑,握住她的手没有放开,“我没有。”
说着,将针织长裙直接套了进去,顺势往下拉拽到脚踝处。
“即便你心里很不痛快,但也不要跟自己的身体怄气,这是损己礼人的事。”
身体的回温让席月清理智回笼,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裙子。
针织长裙裙摆下,露出半截礼服裙的雪纱裙摆,裙摆上还有几滴半干发紫的红酒酒渍。
她知道,秦枭说的对。
秦枭见她已经冷静下来,便把人抱到洗手间里,留下一句“收拾好,我在外面等你”后,关上了门。
镜子里,苍白满是泪痕的脸展露无疑,席月清这才恍然惊觉,自己刚才到底在秦枭面前做了什么。
她把里面的裙子脱下,湿意褪去后,身体在针织长裙的包裹下渐渐回暖。
收拾好自己的同时,原本濒临崩溃的情绪也平缓下来。
然而,等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在休息室里等着她的人,却变成了周蓝。
“席总。”周蓝见她出来,立马拿着一件中厚度的卡其色大衣迎过去。
“周蓝,怎么是你?秦枭呢?”席月清顺势自然地接过并套到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问话的同时,仿佛在周蓝的脸上看到了“欲言又止”的犹疑。
周蓝迟疑两秒,“是秦先生让我来的。”
“秦先生吩咐,让您在休息室里稍微等一等,他很快回来。”
席月清穿好外套后,正要出门,扶上门把手的动作蓦地一滞。
她狐疑地回头,眉头轻蹙,“你刚刚叫他什么?”
“秦、秦先生?”
“对,你以前不是叫他‘秦保镖’的么?怎么好端端改口了?”
周蓝被问得语滞,好半天才回道:“可他不是不做您的保镖了嘛,所以我……”
闻言,席月清沉吟着颔首,“也是,我之后大概也付不起他的月薪。”
她暗自低声嘀咕,开门走了出去。
周蓝趁机松了一口气,回神见人走得没影了,赶忙跟上。
“席总,您这是要去哪里?秦先生叮嘱过,让您在里面等他,他……”
“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席月清头也不回地打断身后周蓝的提醒,脚下片刻未停。
她答应来赴这场鸿门宴时,早就料到自己处境不会太好,但为了那微乎其微的一丝可能,还是选择前来。
这一丝可能,随着席婧霏在宴会厅的当面反口就已经无了,她也就没有再继续留在巡展晚会的缘由。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席婧霏根本就是天生坏种,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又怎么会遵守诺言,把父亲的住院地址告诉过她呢?
事实证明,她还是太过天真了。
席月清兀自思索,自嘲地低头扯唇。
刚走到拐角处,前方传来有人谈话的声音,她惯性地抬起头看去,恰恰瞧见那几人中站姿挺拔的男人,不由地脚步顿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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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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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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