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败契丹后,符危一路高升。
“祖父,军机泄露的事,符家有没有可能掺一脚?”她本来以为太子十有八九就是凶手,但现在忽然觉得符家更有嫌疑。
崔玄碧道,“不无可能。”
崔玄碧明显更了解符危,崔凝很想将现在的案情线索讲出来,请他帮忙分析分析,但这不合规矩。
她犹豫再三还是作罢了,只能打听别的事,“听说符相起初投身行伍,与契丹开战时他已经不在军中了吗?”
崔玄碧回忆道,“记得那时他刚刚升任兵部郎中不久。他出身低微,又是行伍起家,原本几乎不可能挤进三省六部,只是时也运也,恰好教他撞上了圣上镇压反叛清理朝堂,朝中空缺颇多,他便抓住机会入了兵部。”
符危这一生颇具传奇色彩,先是弃文从武,花了七年从最底层做到将领,后又抓住时机由武官转为文官,二十多年一路升任尚书左仆射,无论文武都做的极好。虽说这其中有一部分时运之故,但能够将时机利用到如此地步的人,放眼如今整个朝堂也唯有他一人而已。
想到这些,崔凝突然压力倍增,假如幕后凶手是这么一个老谋深算、心机深沉之人,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真的还能找到证据吗?
在焦虑中过了数日后,到了陈元下葬的日子。
其实葬礼也不过是形式而已,按照他生前愿望火葬不入土,骨灰早已洒入江水,棺椁中只有衣冠而已。
他孑然一身,葬礼盛大而寂寥,一如这日明耀却并不温暖的日光。
纸钱纷飞里的新坟添上最后一抔土,崔凝觉得,自己所有的情绪亦被埋好,从头到尾连眼圈都没红一下,竟这般平静的过去了。
回到家中,崔凝草草梳洗过,去给凌氏请安。
凌氏拉着她的手嗔怪道,“人家三过家门而不入,你倒好,前几日都回来见祖父了,也不知道来给我瞧瞧,待走了我才知晓人回来过。”
母亲絮叨的话语和手心里的温热似乎顺着手臂、耳朵传到心口,骤然感受到暖意的心脏忽然开始钝钝的痛。
原来不是感受不到了啊,只是冻住了。
崔凝忽而一笑,抱住她的胳膊道,“我最近事多,怕匆匆来了冲撞母亲,若不是实在有要事也不会跑去找祖父呀。”
凌氏知晓她说的是操持白事,崔况这些天也是住在自己宅子里不曾回来,她自从想开之后便极少事无巨细的管束儿女,一番抱怨也是心疼更多些,“这回总能多休息几日了吧?”
“能的……吧。”崔凝见她又要皱眉,连忙软声道,“这事说不准,我倒是想哄哄您呢,又怕回头失信叫您白高兴一场。”
凌氏叹了口气,“只盼你以后啊能换个轻省点的衙门,若是成亲之后两個人忙起来都不着家,可怎么使得?”
崔凝难得认真道,“那可不成,五哥若是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里头待着有什么意思。监察司有监察司的便宜,我若是想他了还能借职务之便去看看他。”
有理有据,凌氏一时无法反驳,只得笑骂一句,“歪理。”
崔凝殷勤给她端了杯茶,“姐姐最近怎么样了?”
凌氏正要喝茶的动作顿住,无奈道,“应是看开了许多,胎相也稳当,就是……日后说不好。唉!我是真的悔啊!”
崔净同意这桩婚事,凌氏还以为她是看上了凌策,毕竟二人年纪相当,凌策又生的一表人才,谁料后来才知晓她竟是看中凌氏宗妇的位置能够自由施展自己的才干!
“你说说她!要是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她和你一样去做女官呢!”凌氏气道。
崔净的性情与凌氏有一点像,早年间凌氏也是自恃能为,心底里不免觉得嫁给崔道郁这样不思进取的男人有些委屈,然而崔道郁只是不会做官,一身才华却终归令她喜欢,而且为人洁身自好,性情也极好,在家中颇能放低身段哄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处的时日久了,哪怕是为了这个人也甘心。
可凌策毕竟不是崔道郁,凌氏一想到两个倔脾气,心里就有数不清的担忧,“放眼长安,他们夫妻间闹的这点小矛盾实在平常,什么纳妾喝花酒养外室,多数男人不都是如此?生个几回气也就习惯了!夫妻之间总也不能仅凭那点子爱意过一辈子,倘若脾性不合适,不知互相体谅,日后有的是怨怼,那才教人煎熬。我观两人都执拗的很,真真愁煞人也!只盼他们俩个互相磋磨几回,能学会如何相处。”妙书斋
在凌氏看来,有别的女人算不上什么,令她更为担忧的是,他们两人一个满身冲劲,一心想鞭策夫君成大事,一个满心闲云野鹤却被迫出去挣前程,只想要满身疲惫之后的一个能够放松身心之处。
他不是她的青云上,她不是他的温柔乡。
性情上的差异,劝是劝不动,只能凭着自己看开。
凌氏想了想又叹道,“世上又有多少男子甘居妻子之后呢?男子总是既希望妻子有手段能将一切琐事料理妥当,又希望她温柔小意。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多两全其美。女子还希望嫁个会做官又一心一意会疼人的郎君呢!”
说起女子,崔凝想到祖父说圣上血洗了半个朝堂,剩下半个朝堂瑟瑟发抖,“谁说只有温柔小意才能处呢,实在不行,若能狠下心也成,端看姐姐怎么想。”
谁又敢要求圣上温柔小意呢。只要足够强,俯首相就的便是别人。
凌氏没能明白崔凝真正的意思,居然也能被安慰到,语气轻松几分,“也对,若狠得下心,他想要温柔小意,寻个妾室搁在家里便是,免得像……”
她想说,免得像婆母和阿翁一般,矛盾重重偏还斩不断牵绊,硬生生磋磨一辈子,但想到在背后议论长辈不好,只得止住话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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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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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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