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像呢?不如将它一把火烧了,咱们就当它没存在过。”

  裴临寂低沉的嗓音响起,“不行。”

  姜姒纳闷了,眼不见为净还不行吗?

  “为何?”

  裴临寂一本正经地道:“烧画像,不吉利。”

  倒也是。

  最后,姜姒以一段绵长且火热的吻哄的某个男人彻底消了气。

  这一夜她总算能睡个踏实觉。

  次日一早醒来,裴临寂已经不在身边了,自打西昭王沈昭与君澜帝宣站,苗疆的琐事似乎也多了起来,送往春园的密信也越来越多,裴临寂便有忙了起来。

  姜姒只叮嘱从苑记得监督裴临寂用膳,而后用过膳准备去书房拿那张她画好的舆图。

  离八月只剩下三日了,她得快些将舆图给镇南王送去。

  入了书房,她径直走到放画卷的地方翻找起来,那舆图未装裱起来,理应十分好找,可姜姒将这摞画卷都翻了一遍,竟没有找到她所画的舆图!

  姜姒大惊,连忙叫兰枝,急急问道:“书房可有旁人进来过?”

  兰枝肯定的摇头,“没有,书房重地,王爷不许旁人入内,只有王爷和主子您可以随意进出。”

  “这两日也没有人进来过,对了,奴才昨日瞧见王爷进来了一趟。”

  既然没有旁人进去过,那拿走舆图的只可能是裴临寂。【妙】 【书】 【斋】 【妙书斋】

  姜姒并不觉得裴临寂故意拿走她的东西,恐怕是他拿其他东西是不小心拿错了。

  姜姒心下着急。

  那张舆图她原本不想让裴临寂知晓,否则怎么向他解释她一个养在闺中的姑娘如何画出这般详尽的舆图。

  她焦急的唤来钟涿、苏护,“看着他们催促道:“你们快去打听一下裴临寂这会儿在哪。”

  对于主子这个命令,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立刻应下去打听。

  一刻钟后,二人去而复返,苏护回禀道:“回主子,姑爷这会儿是在镇南王府。”

  姜姒脚下一个踉跄,惊道:“他怎么会去镇南王府了?”

  苏护道:“许是镇南王不日便要出征,王爷有很多话要交代姑爷。”

  姜姒并不觉得是这样。

  她爹若是有话,也应是叫着他们二人一起,而不是单独约见裴临寂一个人。

  西南是澧朝的疆域,可它不仅与师云接壤,更与苗疆接壤。

  所以姜姒觉得裴临寂与镇南王所谈之事恐怕是此番战事。

  思及此,姜姒眉头一皱,起身便往外走,“备马车,去镇南王府。”

  如姜姒所料,镇南王单独见裴临寂的确是为了西南战事。

  因为西南舆图十年未曾更新过,近一个月镇南王想尽办法也只填补了些许,若是拿着这一份舆图去打仗,风险实在太大了。

  哪怕是再会领兵打仗的将领,没有一张准确的舆图便无法合理的行兵布阵,而行兵布阵,但凡出现半点差池,便是会葬送人命的。

  镇南王在这一方面尤为谨慎。

  在舆图更新无望时他想到裴临寂了。

  西南不仅与师云接壤,还与苗疆接壤,这一任的苗疆王不似嘉正帝帝那般昏庸无能,反而政绩卓越。

  镇南王便想着,说不定可以从裴临寂手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此事他并未通过姜姒,直接与裴临寂提及,所以姜姒才一无所知。

  前几日裴临寂的确给苗疆去过信,也将舆图送了过来。

  苗疆送过来的舆图并不全,老苗疆王自然不可能将苗疆舆图给镇南王看,他只截出与西南接壤的那一块,只有西南的部分地形和标注。

  镇南王府的书房内,镇南王与裴临寂寒暄了几句过后,便令他将舆图拿出来。

  裴临寂将放在桌上的狭长的木盒打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里头怎么有两张纸?

  难道他拿错了什么?

  他抬了抬眼,便见坐在他对面的镇南王喝着茶,正等着他将舆图拿出来。

  裴临寂不动声色的垂眸,随意拿起了一张舆图,展开。

  只展开手掌宽,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张舆图,不是苗疆送来的那一份。

  那这是从何而来的?

  哪怕这舆图他只展开了手掌宽,却也看出,这份舆图极其详尽,山川、河流、城镇村落都一一标志着,不仅如此,甚至连一些人迹罕至的小道都标记在上面。

  裴临寂暗暗心惊,一时间不知这舆图是从何而来。

  他泄露了一丝异样,镇南王敏锐的察觉到,他放下茶杯,肃声问:“怎么了?”

  裴临寂压下心中的惊诧,面不改色的将这张舆图又重新卷了起来,将它放回到木盒之中,拿起另一卷。

  “无事,只是拿错了,这张才是。”

  他说着,将这一张明显小许多的舆图递给了镇南王。

  镇南王的眼神却落在木盒之上,若有所思。

  只不过他没有多问什么,将裴临寂递过来的舆图展开,与他讨论起来。

  半个时辰后,姜姒着急忙慌的出现在镇南王府。

  她入府时叮嘱了下人不必急着去向容氏通报她来了,径直走向书房。

  这一路上,她满心都在想若是那张舆图被裴临寂看到,她该如何解释。

  她画下这张舆图时只打算将舆图交给镇南王,凭着镇南王对她的溺宠,她确信他什么都不会问。

  镇南王若在部下面前拿出这张舆图,定会去想一个不会牵扯到她的合理借口。

  她从未想过要将此图给裴临寂看。

  因此也没有考虑过若是被裴临寂看见了,她要怎么解释。

  她只能在心中期祷着裴临寂没有看见。

  一路脚步匆忙的走到书房门口,姜姒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门内响起镇南王冷肃的嗓音,“何人?”

  姜姒压了压嗓子,声音清脆道:“爹爹,是我。”

  “阿姒?”镇南王疑惑了一声,随即扬声道,“是阿姒啊,进来,快进来。”

  听出她的声音,镇南王的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

  姜姒将面上的急色掩下,跨入书房。

  她走进去,抬眼便对上两张同时望向她的脸。

  一个是镇南王,另一个是……裴临寂。

  姜姒眼眸微闪,目光不由得落在裴临寂手边的那一个木盒上。

  那木盒还未关上,清晰可见里头放着一张卷起来的宣纸。

  而镇南王手上,似乎是拿着一张舆图,一眼便可看出并非她所绘的那张。

  姜姒呼吸一紧,几乎不用想也猜到那木盒之中的定然是她画下的那张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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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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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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