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里面,吏部的权利最大,礼部最清贵,而工部的地位无疑是最低的。
地位低,办公的地点就无可避免的有些偏,王宁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工部的大门。
守在门口的小吏看着穿着绯色朝服的王宁不敢怠慢,连忙把王宁迎进了工部的大堂,这才跑去禀告。
不过片刻功夫,留着短须的工部尚书段伦从外面大步走进大堂,笑着对王宁说道:
“王侍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见过段尚书!”王宁连忙起身行礼。
“哈哈,不用多礼!这边请!”段伦笑着说道。
段伦亲自引着王宁往自己的值房走,一边走一边问道:
“王侍郎这是第二次到工部来吧?”
“对,第一次来还是来向段尚书借人,格物研究院里面的匠人,可都是从工部调去的,说起来段尚书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下官可是铭记于心!”王宁笑着说道。
“哈哈,王侍郎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要说帮忙,王侍郎才是帮了老夫的大忙,工部说起来是六部之一,其实干的都是匠人的活!
王侍郎弄出来的水泥可是帮我们省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老夫和工部的同僚才是真要感谢王侍郎!”段伦笑着说道。
段伦这话倒也没错,格物研究院中,不管是水泥工坊、冶铁工坊还有造纸印刷工坊做的事,原本可都是工部应该做的事情。
而这些工坊在格物研究院里都只是很小的规模,先进的技术被研究出来后,最后大规模生产李世民可都是交给了户部。
别看工部的地位不高,但论起油水,工部肯定是最多的,而且都是正正当当的那种。
更别提王宁还接手了太安宫的建造,这些种种算起来,王宁无意中确实帮了工部的大忙,这也是王宁首先来找段伦的原因,
到了值房,段伦又让人去端来热茶,坐着寒暄了一会儿才笑着问道:
“王侍郎初到户部任职,想来事务繁忙,却不知道王侍郎来寻老夫有何事?”
“说起来有些惭愧,下官正在家呆得好好的,突然就被陛下叫到了长安来,还给下官塞了这么一个户部左侍郎的职位!
下官这一直在军伍里面混,这骤然到了户部,真是两眼一抹黑,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这才厚颜来找段尚书,看能不能调两个人到户部去!”王宁笑着说道。
“没问题,不过老夫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只是调几個从吏,老夫倒是能做主,要是主事就得房相他们点头了!”段伦笑着说道。
王宁说的委婉,段伦却知道王宁是信不过之前户部侍郎等人留下的亲信。
而且从工部调去户部,愿意去的人肯定不少,两边都欠了他人情。
“这是自然!”王宁笑着点点头。
事情谈完,又约了改日去段府拜访,王宁才告辞离开。
出了户部,王宁先回家换了身普通的青色长袍,又去了国子监。
到国子监就是奔着专业人才来的,三年前,他还在国子监和一群小孩子一起上过学,对国子监倒是比较熟悉。
直接去了孔颖达的值房,却不想宋玉也在,王宁连忙躬身行礼:
“学生见过冲远先生,见过离山先生!”
“使不得!使不得!”
王宁执礼甚功的样子让孔颖达愣了一下,连忙起身扶起王宁,笑着说道:
“快请坐!老夫怎么也不想到当初还在蒙学班上学的学生会成为大唐的侯爵,听说你如今被陛下任命为户部左侍郎?”
“都是陛下厚爱!”王宁笑着说道。
“三原侯在算学一道让老夫和一众同僚都自愧不如,到户部倒也合适!”宋玉在一旁笑着说道。
“离山先生客气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王宁这才笑着说道:
“学生这次来其实是有事想麻烦冲远先生和离山先生!”
孔颖达与颜师古是好友,又与王宁有师生缘分,便笑着说道:
“有事尽管说!”
“学生想从国子监请几位算学博士到户部去!”王宁说道。
“这老夫恐怕不能现在就答复你,等老夫问问再说,如何?”孔颖达犹豫了片刻,这才轻声说道。
“要是先生们不愿意去也无妨,冲远先生不用为难!”王宁笑着说道。
“倒也不是为难,只是你也知道的,国子监里的算学先生们大都醉心于学问,老夫也不愿意为难他们!”孔颖达轻声说道。
“学生知道!”王宁点点头。
在国子监一直呆到晌午时分,王宁才回了家,亲手写了一封书信让程七送到独孤府交给独孤庆,就在西厢房的院子里休息,准备一会儿去程家。
不管是去工部找段伦也好,还是去国子监找孔颖达,调到户部的人最多也就是主事一级,而户部还有四司郎中呢。
只要四司的郎中都是自己的人,户部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不在朝堂混,关系好的也就是程咬金他们这些军伍上的人,没有合适的人选,程咬金和独孤庆肯定有合适的人选。
虽然没有在朝堂混的经验,但既然李世民就这么把他丢到户部去,这点支持应该还是会给他的,做这些都不需要遮遮掩掩。
就像程咬金每次出征,不管领的是哪一卫府兵,骑兵统领肯定是安法孝!
想来做官也差不多,手底下总要有两个信任的心腹才行。
“夫君,您去卢国公府要不要带点什么去?”坐在王宁身边的十二拿着一个绷子在绣花,轻声问王宁。
“咱们不是从家里带了些腊肉嘛,娘亲手做的,带两条给程伯伯尝尝,省得他老是说我不懂礼数,每次都空着手去!”王宁笑着说道。
“妾身把茶叶也装一些,前两天七娘家里送来不少!”十二轻声说道。
“行!”
“夫君,管家说有个自称应国公的在外求见!”两人正说着话,七娘从外面快步走进来,急声对王宁说道。
“啊?我亲自去迎迎!”王宁吩咐一声,起身往外面走去。
到了前院,等到月亮门的瞿峰就迎了上来,轻声说道:
“侯爷,应国公执意要在外等小的通传……”
王宁点点头,说道:
“无妨,去把大门打开!”
大门在咯吱咯吱上被缓缓推开,便看到了带着管家还有两车礼物的武士彟,王宁上前两步,拱手说道:
“武伯伯到府上直接进去便是了,如此这般倒是让小侄汗颜!”
“老夫不请自来,贤侄不见怪就好!”武士彟笑着说道。
“武伯伯言重了,小侄高兴还来不及,快请进!”王宁笑着说道。
瞿峰带着武府的管家去交接武士彟带来的礼物,王宁引着武士彟到了客厅,让人上了茶点后才笑着说道:
“武伯伯是何时到了长安?”
“昨日晚些时候就到了,年纪大了,歇息了大半天才缓过来!”武士彟笑着说道。
“从荆州回长安一千多里路,一路舟车劳顿,武伯伯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王宁笑着说道。
“唉,老夫的身体倒是无碍,这是这心里不踏实,老夫远在荆州,这才把大郎叫到京城管着家里的事,没成想这个孽子竟然做出此等恶事!
贤侄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老夫铭感五内!”武士彟诚恳的说道。
“伯父不怪小侄就好!”王宁苦笑着说道。
“老夫怎会怪你,要不是你不与他计较,他如今哪里还能安生的呆在大牢里,怕是连脑袋都保不住!
老夫自问也尽心教导他,没想到他连最基本的好赖都分不清楚,唉!”武士彟一脸怅然的说道。
王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笑着说道:
“如今他苦头也吃了,总是在大理寺大牢里关着也不好,伯父还是去见见陛下为好!”
“也只能如此了!”武士彟感叹道。
他会长安就是收拾儿子的烂摊子来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向李世民求情把儿子从大理寺大牢中捞出来,而这么做的前提就是要王宁答应。
王宁要是不答应,他去求李世民也没用!
倒不是说王宁有本事替李世民做决定,而是他如今虽然是国公爵,但他是李渊的臣子,在李世民做秦王时他可没有站在李世民这边,如今能保住应国公的爵位已经是万幸。
而王宁虽然只是侯爵,但他为李世民做了多少事?为大唐立下了多少功劳?
自己的儿子却连这点都看不明白,因为一点钱财就生生毁了他好不容易才和王宁拉起来的交情!
何其之蠢!
更蠢的是自己的儿子还勾连御史去弹劾王宁和长乐公主的事情,王宁和长乐的事情会传到他耳朵里,长安那么多权贵就没人知道这件事?
探子遍布大唐的百骑司连这点事都查不到?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那里来的胆子敢去插手皇家之事?
在王家坐了才半个时辰,武士彟便起身告辞,回到后院,杨氏便带着武顺和武照迎了上来,轻声问道:
“老爷,三原侯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他要是不想放过大郎,大郎怕是脑袋早就掉了!
我这就去求陛下,希望能看来我这张老脸上,饶过大郎这次!”武士彟无奈的说道。
“老爷也不要太担心,您为太上皇鞍前马后,为朝廷不辞辛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就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大郎在大牢里才没有吃苦头,想来陛下也只是给大郎长长记性,不会对大郎怎么样的!”杨氏轻声说道。
“希望如此吧!你去把我昨日带回来的东西全都装好,我这就去见陛下!”武士彟说道。
“妾身这就去!”杨氏答应一声,带着两个女儿去库房准备东西。
小半个时辰后,母女三人送着武士彟出门,直到武士彟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武顺才轻声对杨氏说道:
“阿娘,阿耶心里就只是惦记着兄长!”
“照儿,大郎毕竟是家中长子,老爷多偏爱他一些也在所难免!”杨氏轻声说道。
说完拉着武顺和武照的手拍了拍,过半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
“伱阿耶身体不好,为娘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大郎虽然混账了一些,但女儿家一旦许了人家,娘家便是依靠。
你们姐妹以后能依靠的也只有大郎和二郎,为娘知道你们的心里委屈,还是想开些吧。
而且经过这次事,大郎吃了苦头,老爷也会教训他,他会改的!”
武顺乖巧的点点头,武照则是一言不发。
武士彟到了皇宫,内侍去禀报后,在偏殿处理政务的李世民便让人把武士彟领了进来。
“罪臣武士彟拜见陛下!”武士彟进了大殿,搂起袍子下摆就跪了下去!
“武爱卿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李世民从御案后站起来,亲手把武士彟扶起来,笑着说道:
“朕知道爱卿的意思,只是你家大郎做的事爱卿又不知情,朕又怎么会怪到爱卿头上去!”
“陛下隆恩,臣感激不尽,不过孽子犯下了大错,便是臣不教之过,还请陛下责罚!”武士彟躬身说道。
“爱卿为大唐鞠躬尽瘁,王宁那小子也说你帮过他大忙,请朕从轻发落你家大郎,朕这才把他关在大理寺,让他吃吃苦头。
关了这么多天,苦头也吃了,此事便算了,你去大理寺把他领回家去,好生管教!”李世民沉声说道。
“谢陛下隆恩!”武士彠躬身行礼,老泪纵横。
“哈哈,无需作此小女儿姿态,何林,让人去大理寺传朕口谕,让应国公把武元庆领回去管教!”李世民笑着说道。
跟着内侍到了大理寺,先是去见了窦琦,有李世民的口谕,窦琦也没有多话,让人去把武元庆从大牢里带出来。
浑身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武元庆见到武士彠的时候,暗淡的目光才有了些许灵动,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嘶哑着嗓子喊道:
“阿耶!”
武士彠看着蓬头垢面的儿子,眼眶也有些红,拍拍儿子的肩膀,低声说道:
“回去再说…”
出了朱雀门,看着府中的管家赶着马车过来,武元庆的心一酸,想着自己在狱中的种种,恨恨的对武士彠说道:
“阿耶,孩儿一定要弄死王宁!”
“元庆,此事休得再提,此事原也不怪三原侯…”武士彠叹道。
“阿耶,这不怪他?就因为一点点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一点脸面都不给孩儿,他就是觊觎武顺那个贱人的美色!”武元庆恨恨的说道。Μ.miaoshuzhai.net
“元庆,顺儿是你的妹妹!”武士彠板着脸呵斥道。
“某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妹妹!要不是因为她,王宁会如此不折手段的对付我?
某非得占了她的身子不可,某倒要看看,到时候王宁还会不会要一个残花败柳!”武元庆一脸狠色。
武元庆的话犹如炸雷般在武士彠的耳中炸响,一瞬间只觉得全身的血气都往脑门上涌。
最后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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