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吃饭狼吞虎咽的慕容琛,苏语凝连忙给他倒了杯温水,“慢点吃。”慕容琛咽下一口饭道;“遇到点困难,我和季晨他们一直在商量着呢。”
“听说何潞雪这几日又去找你麻烦去了?”苏语凝听到此话看了眼身后的白鹿,转身对着慕容琛道;“都解决了,何将军同意陛下的意思了,而且何姑娘和魏家的婚事也都敲定了。”
“所以已经没事了。”慕容琛拿着筷子的动作一顿,“那就好,她若在纠缠下去,魏家的婚事只怕是要黄了。”
不用苏语凝说慕容琛心里也知道,因为何潞雪的事情,现在不说是满城风雨,百姓也是指指点点。苏语凝到是温婉一笑,“只怕她现在想做什么来不及了,她现在身体情况由不得她随心所欲了。”
这话一说让慕容琛有些疑惑,“看来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少啊!”
“也没什么了!就是传闻何将军身边的一个心腹以身有旧疾唯有,离开军营回老家了。”
慕容琛吃着饭菜内心明白,夺命追魂针何铭泽帮何潞雪取出来了,只是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看来何姑娘的日后生活,我得给她添点油。”
“顺便也可以恶心一下某些人。”
苏语凝不知道慕容琛要做什么,只是看着他的那副整蛊人的表情心知肚明。“话说皇后娘娘对此事表现的也不是很满意。”
“许是知道了军营的事情了吧!这几日我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总是私下打听着那日的事情。”
慕容琛接过苏语凝水中的温水,眼神带着一丝笑意的看向苏语凝道;“你是怎么回答她的。”听到这话的苏语凝自然是有些疑惑,“自然是实话实说啊!”语气略还带着一丝委屈,“脚疼了好几天呐,我才不会替她做脸呢!”
话至此处慕容琛握拳强忍笑意,看了眼一脸茫然的苏语凝,心下了然这小姑娘必然是想以眼还眼的意思。魏意柔这个人他还不了解,何潞雪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太后打的什么主意她更是知道。
只怕日后,何潞雪婚后日子不是那么好过了……。
苏语凝双手捧着着脸,看着略显疲倦的慕容琛有些心疼,“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你也不是铁打的注意休息才是。这几日你总是趁我睡着,抱一会谦儿就连忙过来,这几日谦儿的乳母可是比之前更憔悴了。”
慕容琛喝着水,听到这话口中的水差点喷出来,咽下去后连忙解释道;“我发现这小子心眼挺多啊!”
“明明是他天天早起干哭,乳母束手无策我才哄的!怎么最后反到是我把他弄醒的了?”苏语凝眨着眼睛看着一脸无辜的慕容琛,又挠了挠头,“不过四个月的小家伙这么精了吗?”
“走吧!今日我给季晨和翟麟他们放放假,我也带你出去放松一下。”
大街上苏语凝拿着一个渔夫帽给一身宝蓝色便衣的慕容琛戴上。苏语凝看着一脸无奈的慕容琛,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
看着苏语凝开怀大笑的样子,看了看摊子上的同款帽子,顺手拿起扣在了苏语凝的脑袋上。
笑到不能自已的苏语凝被慕容琛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呆住了,许是因为帽子太大,竟然直接遮住了苏语凝的半张脸。
慕容琛看到这个样子的苏语凝,霎时间只觉得有些恍然,自己好像许久没有见过她开怀大笑的样子了。上次这般还是三年前,自己带着她在东临逛庙会的样子。心下登时做了决定。
远在皇宫的慕容启狠狠的打了喷嚏,慕容锦见此连忙关心道;“二哥,是不是着凉了?”
慕容启接过连州递来的干净的帕子后,连连摆手,“没,估计老四在背后念叨我呢!”
“不过,陛下为什么会同意让何将军的意思让青衣入军营?”慕容锦放下手中奏折温声说道;“算是双方各退一步吧!何潞雪中了阿琛的夺命追魂,虽然取出来了但是,身体状况也不许她上战场了,且身上也留下了冰火草的药性。”
“原本苏语凝已经退了一步,愿意让何潞雪入府,可是何铭泽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做侧妃,哪怕是平妻都不行。”慕容启听到此话有些气愤,“我南岳建国以来,可没有哪个王爷会做出无故休发妻之事。”
“简直是得寸进尺过头了!”
慕容锦似乎有些累了靠着椅子上,抬起手腕看着椅子上的扶手,声音略显疲惫道;“确实如此。”
“所以何铭泽现在很尴尬,只能同意魏家这门亲事不说,因为何潞雪企图刺伤阿琛的事,他也是理亏,所以此刻把青衣安进去,合适也恰当。”
慕容启看着手边公务,语气略显冰冷,“这个何潞雪惯是会找事情的主。盔甲方面淮恩和季将军那边表示,均无内里磨破皮之事,此事纯属谣言。”
“话说过来,这个何潞雪对阿琛太过迷恋了,前几日竟然趁着阿琛不在,去王府趾高气昂的找麻烦。”慕容锦听到此话眉头一皱,“听二哥你这么说,她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取针之后元气受损的样子?”
“别人不说,那苏语凝取针之后,老四可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苏语凝当时说话的气息微弱的很。”慕容启听此眼神闪过一丝杀意,“何将军废了他心腹大将一身内力才保住自己女儿的命。”
慕容锦听此也是愤怒,站起身的伸了一下懒腰,“所以我才要安插自己人,逐步掌控大燕兵权。不过何潞雪就知足吧!赵瑞那八根针取都取不出来,只能靠药物维持。”
“我很佩服阿琛,在那种紧急情况下只用了三成力道,但凡他下手在重点,何潞雪就和赵瑞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工部和兵部这几日被阿琛折腾的叫苦不迭的。”话落自己还无奈的摇摇头。
慕容启听此握拳掩笑,“我来的时候路上碰到她了,估计这会阿琛都带着她出去了。”
“咱们这几个兄弟里面,阿琛是最痴情也最长情的。父皇在世的时候都拿他没有办法,何潞雪的想法,简直痴人说梦。”
另一边慕容琛看着苏语凝一脸认真拿着布匹挑来挑去的,自己坐到椅子上拿着茶杯喝着水。“语凝要不我们都拿回去算了,我看都挺好看的。”
话音刚落,只见苏语凝一脸无奈的看向慕容琛道;“哪有你这样的,我要挑的料子是那种透气性好,又不会闷热的那种。”
“你和谦儿都是怕热的,所以料子上自然要甄别一下。”慕容琛点了点头,“那好我陪你一起挑。”将将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苏语凝身边,门口就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声音很带着一丝平和,还未进门就朝着老板道;“老板,前几日让你给我留的料子还有吗?”慕容琛听到这个声音只是觉得耳熟,也没转头看。到是苏语凝听了出来,一下子转变了气场。
慕容琛这才反应过来,拿起旁边的新款纱料道;“我觉得这个用来给谦儿做小衣不错。”俯身在苏语凝耳边道;“小猫咪亮爪子啦!我看着还挺开心的。”
苏语凝被慕容琛这句话霎时间给逗笑了,这一幕让刚走到门口的何潞雪看个正着。
慕容琛握着苏语凝握拳的手,附身似乎说了些什么,苏语凝面上还染上了一丝红晕。看见这一幕的何潞雪下意识的双拳紧握,眼角的泪水也强忍着不掉下来。
苏语凝当做不认识的何潞雪一般,继续挑选着料子,对着身边慕容琛摇了摇头,“这个纱料我给你做过衣裳的,那个时候你还说呢!一点都不散热不说,还贴在身上热的很呢!”
慕容琛到是眉头一挑,“我们可是走了好几家了,真丝你嫌弃褶皱不好看,这个你又嫌弃它贴身,要不就去那家航丝那里看看,那日你不是还说那里的丝绸更亲肤吗?”
二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让何潞雪看到更是心头百转,手尖的刺痛让自己暂时恢复神志。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苏语凝温声说道;“谦儿还小,只是小衣没必要那么奢侈,我用普通的蚕丝就好。”
“我现在挑的是你的,眼看天热了挑一些透气轻薄的料子,你穿起来也凉快不是。”慕容琛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柜台上的料子道;“可是这几款我看都也还好啊!”旁边的掌柜的也是附和着慕容琛话连连称是。苏语凝白了一眼慕容琛,转身对着商铺老板道;“我记得之前你们这里有一批,是用本地桑蚕吐的丝做的绸缎可还有?”
“有的有的,夫人您稍等。”话落转身连忙跑去库房了。另一边的何潞雪有些疑惑不解,明明有更好的绸缎为什么要用本地的,虽然本地的桑蚕吐的丝是很软,颜色太过单调了……。
一时之间也是忍不住心口那股子疼痛,隔着桌子看着对面两人拿着布料说着什么,一时之间忍不住开口道;“娘娘,本地的料子颜色太过单一了些,若是出席重大场合,不符合规矩。”苏语凝听罢抬起头,强忍着心口那丝不痛快道;“何姑娘你就这么喜欢插手人家夫妻之事吗?”
慕容琛更是神情冷峻的放下手中的料子,转身对着何潞雪开腔道;“何姑娘据本王了解,大燕那里没有海。”
何潞雪听此神情恍惚,“我说的是事实,明明有更好的,为何不用?制衣局送去的衣服,还不能满足娘娘的喜好吗?凭什么你要决定殿下的喜好?”苏语凝听罢脸色苍白,手也止不住的颤抖,心口狂跳想要说话,却突然咳疾发作。吓得的慕容琛也来不及怼何潞雪的话,连忙从怀里掏出治疗咳疾的药给苏语凝服下。
一边关切的说道;“我都和你说了,制衣局送来什么衣服,只要符合规定我都无所谓的。”妙书斋
“这布坊什么都有可能引发你的咳疾,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苏语凝靠在椅子上浅浅一笑,“没事的,等看完布匹出去透透气就好了。”一旁的何潞雪看见苏语凝这般道;“娘娘,有些时候你还是要拎的……。”
“何潞雪你给本王闭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不知道吗?你的父亲为了你,废掉了我南岳大将的命,所以你才得以存活!在这里说本王王妃之时,背着一条无辜人命的你,真的拎的清吗?”
“因为你,我南岳折损了最好的将军,你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如此嚣张跋扈!”何潞雪听到此话,泪流不止道;“如果殿下可以喜欢我,他就不会死!”
“再者,只不过是牺牲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命罢了,比起我来那些都不算什么?如果不是殿下他也不会死!”
“不过是为主尽忠罢了!有什么错?那是他自己愿意的!”苏语凝简直要被这三观惊呆了,别说是她,就连慕容琛都觉得自己当日实在是力道用的太轻了!居然让这样一个女子去侮辱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苏语凝吃过药后面色恢复了不少,握着慕容琛的手温声说道;“不要与她争执了,我们拿着布匹就走吧!要不然该扰了老板生意了。”慕容琛见此点了点头,“我让白鹿拿着,我先带你回去。”
慕容琛拦腰抱起苏语凝准备离开时,何潞雪却先一步挡在门口,双手张开挡在门口,泪流不止道;“殿下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陪在你身边!”
此刻的苏语凝靠在慕容琛的肩膀上,迷糊间想要开口说话却浑身无力,只感觉自己被放在刚才坐的椅子上后,听到了一阵打斗声。
从库房回来的老板更是抱着货物,瑟瑟发抖的躲在柜台下面。
何潞雪面色苍白,唇边还挂着血丝。慕容琛则拿起随身的帕子仔细的擦着手,一边说道;“本王只是不打心爱的女子,可没说不打女人。”
“何家姑娘本事确实大,三成功力的夺命追魂还能让你父亲取出来,也是高手了。”
何潞雪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疼痛不已,仿佛比上次更疼一般。慕容琛眼神里勾起一丝杀意,“上回本王手下留情,让无辜人遭罪,这一次不会了!”
“何姑娘,你要好好感受这无感尽失,一到夜晚浑身骨头疼到睡不着觉的滋味!”说完转身从怀里掏出两个银锭子放在柜台上,抱起因为药效昏睡过去的苏语凝后,即将离开时头也没回的对着何潞雪道;“何姑娘,管好你自己的事。”
宫里头的慕容锦和慕容启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感叹晦气。慕容锦更是气愤,“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她管那个干什么?”
慕容启拿着茶杯的手紧握道;“三成功力或许还有取针的机会,可是这一次,阿琛可没留情。”
“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阿琛把苏语凝抱出来,这下子,魏家和何家的婚事怕是……。”
身受双重打击的何潞雪被侍卫带回馆驿时,所有大夫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无力。本就有些站不稳的何铭泽听到这话,一时间昏厥过去。
馆驿房顶上赵瑞看见这一幕,不禁有些嘲讽,“慕容琛,你下手可是够狠的。”
“这何潞雪这般折腾,能活上几年已是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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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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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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