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耽搁得有些久。”景山瞧了一眼天色,“主上不是太高兴。”
何止是不高兴,问了好几回,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我知道了!”燕绾也没提小厨房的事情,提着食盒进了门。
烛光下,薄言归面色沉冷,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批着他的折子。
“我怕耽搁太久,就只是做了红豆薏米糕,和藕粉桂花糖糕。”燕绾故意解释了一下。
没动静。
“藕粉桂花糖糕,我只放了一点糖,甜而不腻。”燕绾又道。
没回应。
燕绾:不吭声不吭声,薄王八变成了薄哑巴?!
得,她忙活半天,他还不高兴了?
嫌她手脚慢?
有本事自己做!
心里这么想,可面上还得堆着笑,谁让他是爷呢!
还是王八爷!
“王爷?”燕绾笑嘻嘻的端着碟盏上前,“您不是说饿了吗?试试呗!”
薄言归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瞧着他提笔刷刷的写着,燕绾也不好凑近了看,毕竟是朝政,若然看了不该看的,回头挖她眼睛砍她脑袋杀她灭口,那还得了?
“王爷?”燕绾笑得脸都快僵了。
大晚上不睡觉要吃的,给他做了吃的还摆架子?
这薄王八可真难伺候!
等老娘拿回了卖身契……
脑子里还没想完,薄言归骤然转头,冷眸无温的盯着她。
燕绾:“……”
“想拿回卖身契是吗?”薄言归冷呵。
燕绾:这都知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王爷肯定是在生我的气,我该如何哄得王爷高兴,免得王爷一不高兴,就把我脑袋拧下来了。”燕绾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
薄言归眯起眸子,“入府没两天,倒是将这一套溜须拍马,学得十足十。”
“应该的应该的,入乡随俗嘛!”燕绾将碟子往前递了递,“王爷尝尝?”
薄言归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睨了一眼手中的笔杆子,然后又望着燕绾。
燕绾:“……”
薄王八的爪子,果然矜贵!
“是!”燕绾皮笑肉不笑,捻着一块糕点,慢慢的递到了薄言归的嘴边,“啊,张嘴!”
薄言归:“不许出声!”
燕绾:“??”
行,她是哑巴!
薄言归轻咬一口,藕粉桂花糖糕温软香甜,甜而不腻,入口绵软。
滋味,甚好!
燕绾眼巴巴的盯着他,见着他一开始皱眉,其后眉心舒展,想必是合他口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外头有些声响,好像是吵闹声。
燕绾偏头望着门口方向,突然指尖钝痛,甫一回头,手中的糕点已经悉数消失,她吃痛的捂着手指头,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人。
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咬人?
果然是货真价实的薄王八……
“你伺候本王,却还要分心?”薄言归捻着帕子,拭去唇上的糕点碎屑,目光凉飕飕的剜着她,“这是给你的教训的。”
在他身边,就得一心一意。
“我……”燕绾正欲开口,门口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大。
下一刻,景山推门而入。
“主上,小公子闯进来了。”景山赶紧行礼,“说是有要事禀报,不能耽搁!”妙书斋
薄言归眯起眸子,“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一个孩子,若是有刺客……你是来给本王收尸吗?”
“主上恕罪,卑职该死!”景山扑通跪地,面色瞬白。
薄真已经带着人闯了进来,所跟着的都是他自个院子里,养的那些护院,有些甚至是他从府外带来的。
平素,薄言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得收拾!
“父王!”薄真冲进来,乍一眼桌案上的糕点,登时急得直掉泪,“这女人要害你!”
燕绾裹了裹后槽牙:原来如此!
“放肆!”薄言归低喝。
燕绾双手抱胸,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父王!”薄真将一包东西摆在桌案上,“这女人在街上买的,父王若不信,可去问那商贩,商贩一定认得出她。”
薄言归睨了一眼燕绾,“你做过吗?”
“没有!”燕绾毫不犹豫的回答。
薄言归低哼,“下去!”
薄真愣了,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还不如燕绾一句“没有”来得更可信?
“父、父王?”薄真毕竟年岁小,一时间还真是没反应过来。
燕绾心思着,豆豆与他年纪相仿,这会还在奶声奶气,可这薄真却是一点都不真,假模假样的样子,像极了他的母亲燕莲儿。
“书房重地,是你能擅闯的吗?”薄言归面色沉冷,“你娘没教你,如何循规蹈矩?没告诉你,这摄政王府,谁……才是主?”
这句话,分量很重。
饶是燕绾听得,都觉得还心惊胆战,何况是对一个孩子。
但燕绾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薄真摆明了冲着自己来的,若还要以德报怨,那就不是有仇必报的燕绾。
“父王恕罪!”薄真还是怕他的,登时被吓得小脸煞白,跪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薄言归横了景山一眼,“还愣着作甚?都想去后院当花肥吗?”
音落瞬间,景山慌忙行礼,“小公子,出去吧!”
薄真头摄于薄言归的威势,双腿颤得厉害,勉强被景山扶起,“真儿……告退!”
“小公子,别闹了。”景山松了手,将他交给身边的随扈,“秋纪,你身为小公子亲随,小公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这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秋纪扑通跪地,“景大人恕罪!”
“带着小公子出去吧!”景山道,“罚俸半年。”
秋纪战战兢兢的起身,“小公子,快走吧!”
薄真恨得咬牙切齿,气呼呼的盯着虚掩的房门。
“今儿闯入书房之人……”景山目色狠戾,立在台阶上低喝,“全部带走!”
刹那间,薄真所有的怒意消失无踪,惊恐的瞪大眼睛,瞧着侍卫军一拥而上,将他带进来的所有护院扣下。
这些护院都没能喊出声来,就已经被制服带走,速度之快,快如闪电。
薄真遍体生寒,腿软得不行,“秋纪,抱、抱我出去……”
“是!”秋纪抱起薄真,快速远离。
房内。
薄言归阴测测的睨着燕绾,扶着桌案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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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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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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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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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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