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胆大包天的人一条胳膊都不能动了,还想留在京中再次下潋滟湖再见第三个守门人……贺兰临漳真想把她包扎好的伤口露出来,让她好好看看她的伤口,问问上好的金疮药的味道,让她便是封住痛觉感觉不到疼痛,也能唤醒她受伤的记忆,省得她整日想着上天入地,让他担心。
“你发热了你知道吗?”贺兰临漳把她的手腕塞回被子里,“城隍庙中有香火味便算了,可若是传来药味,势必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倘你半个时辰内不退热,便要用烈酒擦身……你是准备让我帮忙,还是你自己动手?”
“我们已是夫妻,本不分你我才对。”洛夕瑶叹息一声,道:“我知你心疼我,只是你很清楚,有些事不得不做。”
贺兰临漳一愣,惊讶地看向她。
“怎么?”洛夕瑶意味深长道,“我们成亲时选择彼此,虽是权宜之计,可也是最佳选择。我既嫁给你,便是相中你这个人,而不是空要一个名分。当然,我们是合作关系不假,可我觉着……我们已交换了彼此最重要的信物,关系应是有所不同了。莫非……我猜错了?”
她说着,又把手腕挪出来,“我的脉搏跳动有力,生命力顽强,丁太医都说只要好好将养便好,我们不必过于草木皆兵。”
贺兰临漳的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可眼中的担忧依然没有褪去。
“暗器穿透之伤不是关键,关键是擦过你的筋脉。脉搏不虚不假,可筋脉之伤我不会看也看不准,你信任丁振才把他带上,如今他说的话你不听,日后还谈什么信任合作?”贺兰临漳眼中带着怒气,道:“倘暗器有毒,又会怎样?”
洛夕瑶有心说她百毒不侵,可见他眼底发沉,想了想到底没说出口,“我觉着……”
“我不想听你觉着如何如何。”贺兰临漳指了指枕头,“你闭上眼睛睡一觉,我替你去潋滟湖一趟,明儿天一亮,就出城。”
洛夕瑶心中一惊,“你去?不行!”
“为何?”贺兰临漳双手抱臂,“你不是已经背着我带着何管家偷偷混进忘尘馆,摸金潋滟湖,遇见守门人还不退,连续硬拼差点儿死那里。我功夫比你好,如何不行?”
洛夕瑶暗道不好,这是同她杠上了,“第三个守门人会控尸,我怀疑我们遇到的第二个守门人,也就是那头化兽便是他的手笔。这样的人……你但凡没有一击毙命,他有的是手段和你同归于尽。我会蛊术,还有本命蛊在身,而且还同他口中的桑牧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便是我一时不察落入他手,他也不会立刻要我的命。”
不管如何,反正她是决计不会让他在没有她陪伴的时候下潋滟湖的。
贺兰临漳真恨不得抓住她的肩膀拼命摇晃,看看她脑子里是不是进了潋滟湖的水,她怎么就这么倔呢?“你是真不怕死啊!”
洛夕瑶闻言摇了摇头,“我怎么不怕死?我怕的!只是我能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逃出一次,肯定还能逃出第二次。兵贵神速,我只是想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多问出些东西。”
她说着,伸手一拽,把床边的匣子和圣旨拿过来,“算了,既然我们不能说服彼此,便先放一边,我们先看看这两样宝贝如何?”洛夕瑶用了药有些困,可她担心睡着后他带着人偷偷进潋滟湖,只能找些事情做,刺激下困顿的脑袋。
宁馨没有说谎,匣子里装的都是她同淑妃的来往信件,大部分都是约定见面时间的,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内容,能当做证据的,也只有字迹了。她把这些藏起来,可见这些信是淑妃亲笔。匣子里还有一个香囊,里面有一缕用五彩络子系的长发,络子很别致,很可能是长公主亲手编的,说不定这头发也是长公主的。
“长信写的都很隐晦,不过可以根据时间推断当时东齐发生过什么大事,她们见面总不能是谈诗作画,只可能是彼此利用。”贺兰临漳道。
洛夕瑶将匣子放一边,“回头问问隋先生吧!”她打开圣旨,瞳孔放大,“这……怎么会?我被骗了?!”
她仔细摸了摸圣旨,“怎么可能是空的?”妙书斋
“这里是盖了玉玺的。”贺兰临漳凑近闻了闻,“龙涎香能盖住墨香,也可能是用什么特殊方法写上去的。”
洛夕瑶闭上眼睛,扯过被子蒙过头,“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事。也许这就是个空白圣旨,可以随便在上面写东西,写哪个为太子继承皇位,写哪个为皇后执掌后宫……”
“别把脸躲被子里。”贺兰临漳掀开被子,便看见她微红的脸颊,他摸了摸,比方才还热一些,“你歇着,我去催催丁振的药。”
洛夕瑶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而且马车已行到京郊。
贺兰临漳听到动静,低头看了她一眼,“白水发现禁军朝城隍庙来了,我也担心京外大营围城,便敢在城门开启的时候,带你出来了。”
“不是说不让进出了?”
“有宁馨公主在手,并不难。”
宁馨是东齐帝最看重的公主,她失踪的事,东齐帝不会嚷嚷的天下皆知,贺兰临漳便赌守城侍卫不知道此事,让宁馨公主呵斥侍卫,马车直接出城。
京城很快要乱起,只要他们出了京城,便能短暂脱险。
洛夕瑶脑子转得飞快,“护城河的水是不是同忘尘馆的潋滟湖互通?”
贺兰临漳不可思议地道:“你竟还未死心?”
马蹄疾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突然,几道人影从马上跳下来,朝他们冲来。
贺兰临漳暗道不好,他抱起洛夕瑶,同她当初对何管家一般落手在她的颈间,一把捏晕她,这才叫来红明和白水,“不必露活口。”
短兵相接,被绑在马车底下的宁馨公主惊魂未定,担心一刀刺过来她去见阎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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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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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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