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就是和时间赛跑,坐大车到啥时间了,我御马去。”
讲完,她抢了晋府报信的家丁那头马,跨上马就跑,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你家表姑娘还会御马?”
“我不知道呀?”
“既然她全都御马走了,就把这大车送回。”
“慢,我的用。”
缪宛洲急慌慌的出,杜大娘子和她一块。
缪宛洲说:
“我知道你担忧,咱们一块。”
杜大娘子点头。
虽说晋家和她没关系了,可要是杜姨太给撵出晋家,究竟算是杜家的人,她总要给死去的爹娘一个交待。
庄小兰以最快的速度到晋府,晋府门边已等了一堆仆人,就等着她来救命。
庄小兰蹙蹙眉头,说:
“全都堵在门边作什么?你们三少死了没?”
此话把堵门的一干人等讲的目瞪口呆。
庄大夫真剽悍!
他们一边领着庄小兰快步的往里走,一边说:
“三少还活着,就要伤的不轻,四处全都是血,还给硬生生切掉一根指头。”
“噢?断了?”
庄小兰有一些惊异。
讲话间,已到晋三少爷的屋子。
屋子中一片狼藉,四处是血,果真是方才经历过了场大战。
“庄大夫,你来了?”
晋素云欣喜的迎上,急说:
“快瞧瞧我二哥。”
庄小兰冲她点头,搁下药柜,忙去看晋三少爷的伤势。
他身上多处给刺伤,大约是伤口太痛血流太多,他已痛的面色惨白,满脸热汗。
看见这心瞎眼瞎的渣男这样子,庄小兰莫明想拍手叫好,觉的太解气。
自然,身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大夫,这也只是在心头想一下罢了,面上还是非常认真严肃的。
她瞧了眼桌面上的断指,又瞧了眼晋三少爷正压着的指头根部,轻轻放了口气。
切口齐整,止血摁压的角度力度皆非常精确,断指的时间又尚短,接回的可能性还是好大的。
“你先把衣裳脱掉,我先帮你把身上的伤口料理好。”
身上的伤口虽说伤的全都不算深,可数量好多,又没作好止血工作,再不料理好,他该是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了。
“你是女大夫,没问题么?”
晋三公子虽说痛的厉害,脑筋还是清醒的。
庄小兰没好气说:
“要命还要节操,自个选!”
晋三少爷:
“……”
晋素云抢了话说:
“诶呀,全都啥时间了,你还紧着脸皮做甚?庄大夫一个娘子家都没有说什么,你还不乐意脱?叫我帮忙?”
晋素云这没臊没皮的话把晋三少爷惊的不轻,说:
“你一个未出阁的娘子,怎可以这样讲话?”
晋素云直接给他顶回:
“我没娘教,就是这样。”
讲完,就直接去解他的衣裳。
晋三少爷又气又悔,父亲把妹妹交到自个手头,而自个这多年都把心思放了杜姨太身上。
都怪自个这多年太糊涂,没有多花心思在妹妹身上,才把她养成了这模样。
如果自个娶了个可以治家的好媳妇儿就行了,妹妹也不至于搞的现在这样没教养。
不对,自个是有个好媳妇儿的,只怪自个眼瞎,没有好好珍惜。
庄小兰带来的药柜中有止血应急的药,有杀毒好的纱布,应有尽有。
等缪宛洲和杜大娘子带她的工具柜来时,她已为晋三少爷包好了身上的伤口,就差手了。
方才吩咐仆人们预备的水,干净的屋子全都已预备妥当。
庄小兰带上晋三少爷的断指,带他入了单独预备的屋子中。
这间屋子是个放丝錦的小屋子,平常便打扫的非常干净,合上门后,屋顶一片琉璃瓦透出亮光来,正好照在她叫人预备好的手术台上。
晋员外不愧是中间朝堂的正一品大臣,竟然得到一片琉璃瓦的赏赐。
房中全都是拨到最亮的烛火,把屋照的非常亮堂。
庄小兰坐在晋三公子对边,对他说:
“指头的经络非常细,我接起来难度好大,时间可能会好久。
在接的过程中你不可以动!要方便就尽快先去,没什么问题,咱们就能开始了。”
晋三少爷满脸的惊异,问:
“断掉的指头真可以接好么?”
庄小兰说:
“我不敢保证,我只可以跟你说,不出意外,存活的时机还是好大的。
这世间敢在这些条件下接断指的就我一个人,要不要接上随你。”
晋三少爷一怔,咬牙说:
“接,多谢庄大夫。”
庄小兰点头,说:
“手放好,开始了。”
她的确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可以先接上瞧瞧,时刻的紧密观察。
这儿好多东西都缺乏,她唯有依靠自身的技艺来做这事。
接骨过程长,也会非常痛,她原本是预备有麻醉药的,可庄小兰就是不说,偏要令这渣男好好痛一痛。
对边的人紧狠蹙着眉头,脑门的汗珠大枚掉下,就是一声不坑。
外边的杜大娘子等了会儿不见庄小兰他们出,可对晋素云说:
“我想去瞧瞧杜星绿。”
晋素云冷眉一坚,不开心说:
“你去瞧她做甚?都敢杀二哥了,等父亲回来自会收拾她。”
杜大娘子却说:
“她给你们撵出晋家,即使是我杜家的人。
即使她死了,我也要去爹娘的坟前说声的。”
晋素云无语的番了个白眼,说:
“行行,你去看。
瞧瞧她如今的惨样也好,解气。”
讲完,叫了个婆娘来,叫她带杜大娘子去杂物房看杜姨太。
杜大娘子离开这晋家不到两月,故地重游,却是有种诡异的陌生感。
她在这晋家后宅中住了7年,作晋叔麟的妻子5年,却好少认真留意过这院落。
原来对她来讲,7年的时光就行像是黄梁一梦。
一个带无尽苦涩的梦。
要不是有婆娘带路,她还真真找不到杂物房在何处。
远远的,杜大娘子便听见了杜姨太凄楚的哭声,无助又绝望。
她原以为她会心软,却不想,还真真给晋素云那丫头说中了。
听见这种声音,她居然有一丝快意之感。
“原来你也会绝望恸哭?”
杜大娘子站在杂物房的窗子外看着里边的杜姨太道。
杜姨太停止了哭叫拍门,一怔,才回转头来看窗子。
“你说,我应不该是把你领回?”
杜大娘子又说。
这次杜姨太听的真切,她爬起,踉踉跄跄的走向窗子。
沾满血的又手一把握到满满是灰的木头窗子上,睁着站在窗子外的人。
“你回来了?”
杜姨太目光呆怔,似看见厉鬼一般怕的摇头。
癫狂大叫:“不,你已走了,不可再度来了。
我才是夫君的嫡妻,我才是晋家的女主人,你不可以来,你走,你走……”
杜大娘子淡淡的说:
“他们说你疯癫了,瞧你如今的模样,即使没疯,离疯也不远了。
这一点苦都受不了,你拿什么同我比?”
“我凭什么要跟你比?”
杜姨太癫狂的大叫:
“你有什么权力和我比?你是杜家嫡出大小姐又咋样?父亲活着时你是大小姐,父亲死了,你就同我一样,只无非是个没父亲没娘的孤儿罢了。
呵呵呵……可我和你又不同,我是夫君最爱的人,我有夫君痛爱,你有什么?你什么全都没,你凭什么和我比?呵呵呵……你就是一只可怜虫……”
杜姨太癫狂的大笑,那笑声传出杂物房,远远的正在做活的仆人们全都可以听见,只觉的听的瘆人。
众人齐刷刷加快了手头的动作,早一些把活干完,早些离开这晦气的地方。
杜大娘子非常安静:
“我承认,他先前是爱你。就是……那一只无非是因为你诓骗了他,他还没有看清你的真面貌罢了。”
“什么没看清我的真面貌?我原本就是这样。”
杜姨太高声说:Μ.miaoshuzhai.net
“你还不知道吧,夫君讲了,我犯了错,就是他犯了错。
我们夫妇一体,一块犯错,一块承担。
先前我对你做的那一些事,你都还记的?你瞧,哪一回不是他帮我担着。”
“是么?”
杜大娘子冷冷一笑:
“那你今天又为什么要杀掉他?”
“我杀他?”
杜姨太像傻了一刹那,怔的眼都直了。
“我杀他,我要杀掉夫君……”她蠢蠢的轻声呢呐,刹那后,忽然又抬首,冲窗子外的杜大娘子高声吼说:
“什么我杀他?那是夫君和我一块受处罚。
他说我做的事足矣万死,他先前讲过,不管我做了什么他全都会和我一块受过的,因此我活不成了,他也活不成了。
我没有杀他,他是自尽呀!夫君死也要跟我在一块,你是不是特别难受,呵呵……”
杜大娘子看见在那龌蹉的杂物房中疯疯癫癫的杜姨太直摇头,轻声说:
“看上去你真真要疯癫。”
想到死去的爹娘,杜大娘子又叹息,轻声自语:
“你即使疯癫了,我也要把你带到父亲的坟前给父亲叩头认错,算算你几年没去瞧他了。
父亲临死前讲过,杜家只剩下我们两姊妹,咱们相依为命,要相互抚持,却不想会走迄今天这境地。
晋员外该是就快回来,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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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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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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