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事情做,陈晓一个人无聊待在房间,望着照片和画纸发呆。
炭笔买来了,就只是根黑炭。陈晓无心画画,看着照片发了会呆,觉得有点困,爬上床睡会儿。
昨夜他们从湖边赶到南中,除了陈晓在空间里睡了两个小时,其他人就没有睡,包括方育也是。
陈晓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梦见小时候的外婆家。
外婆陈兰,那时候三十五岁,家在县城边上,户口是农村的,他们家在县城外路边有栋三层小楼。
陈兰的丈夫是开大货车跑运输的,这些年来赚了些钱,在宅基地上盖起这栋小楼。
丈夫长期在外跑运输,陈兰利用自家房屋,一楼铺面经营着一家小餐馆,二楼出租给别人住,三楼自住。陈晓父母当年就是来这家餐馆吃饭,然后又租了二楼房屋,这样认识陈兰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兰的丈夫在另一个县养了个小三,据说还出钱给小三开了家卡拉OK厅,陈兰为此没少跟丈夫闹,但是又能闹出什么结果。人家歌照唱、舞照跳,小三继续养。
陈兰提出离婚,丈夫说可以,如果她要儿子,一分钱没有;如果放弃儿子,给她四万元。——1992年的四万元,是很大一笔钱,当时的工资水平大约每月150元,人均年收入2026元。
至于分房子,那是不可能的。凭心而论,家里盖房子的钱,全是丈夫挣来的。在没有三层小楼之前,陈兰在家务农,她几乎没有多余收入,全靠丈夫养着。有了小楼之后,陈兰开餐馆、租房屋,这才有了富余收入。
为了儿子,陈兰忍着。直到那边小三怀孕,直到私生子都有了。
陈兰是个勤劳善良的女人,当她看到陈晓父母年纪轻轻(从外貌上看还不到结婚年龄)就已经有孩子,她好言规劝:回家去吧,你们还年轻,不要这样在外面漂泊,对你们对孩子都没有好处。
陈晓母亲就是这时候认她做干娘的。
这里要介绍一下,陈晓的“父亲”名叫陈常兴,“母亲”名叫陈柳苹,两人容貌上看起来二十岁不到。之后陈兰觉得,他们的名字可能是假的。她租房屋时,两人拿不出身份证,因为私人租房管得没那么严,陈兰看两人可怜,于是没纠结身份证。
不过,最后被“可怜”的居然是陈兰。
那时候陈兰丈夫几乎不回家,二十多天回来一趟。终于,他有一次回来,主动提出离婚。
离婚协议还是跟之前说的一样:要儿子,没钱;要钱,没儿子。
陈兰不想放弃儿子,儿子也不想跟着他爹。但是这样一来,她们娘俩就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陈柳苹站出来,说买下这栋房子,陈兰丈夫哪里好待、到哪里待去。
经过一番纠扯,陈兰丈夫同意了,二十万卖掉这栋房子。陈柳苹拿出二十万现金,当场点清。
陈兰和丈夫离婚了,儿子归她、房子归她,但实际上房子钱是陈柳苹出的。
陈兰十分疑惑,她哪来这么多钱?陈柳苹说,其实他们家很有钱,二十万不算什么。
这就奇怪了,既然有钱,这对“小情侣”为何要如此漂泊?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之后某天,这对“小情侣”突然失踪,从此渺无音讯。
陈兰抚养小小,一直到她六岁,面临即将上小学。为了上学,陈兰想办法将小小落户在她户口本上,取名陈晓,关系一栏写的是“养女”,不过陈晓一直喊她“外婆”。
梦里。陈晓梦见自己四五岁的时候,餐馆里有两桌客人,外婆在厨房炒菜。她颠颠的跑进厨房,对外婆说:“外婆,我饿了。”
外婆系着围裙,翻动锅铲,锅里正在炒青椒炒肉。
外婆说:“等一下,等把客人的菜炒好,我就给你做。”
只有灶台高的小小,望着锅里的青椒炒肉,垂涎欲滴。
“外婆,我想吃青椒炒肉。”
“青椒太辣了,你还小,不能吃辣。”
“我能吃辣,我能吃!”
外婆弯下身子,低头笑道:“那你自己去打碗米饭,我铲点给你。”外婆的意思是,从客人的菜里铲出一勺给她。
这种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以前陈晓不上幼儿园,整天就在家里,外婆带着。每到中午、晚饭时,也是餐馆最忙的时候,陈小小也正好是这时候肚子饿。外婆在给客人炒菜时,会故意多炒一些,其中一部分给小小。
一碗米饭,上面盖上番茄炒鸡蛋,或是韭黄炒肉,小小搬个小板凳,用高凳子当桌子,一个人坐在后院里吃。
梦里,陈晓去舀米饭。跟她个头差不多高的木头大蒸笼里,底上只有很少一点剩饭,刮一刮估摸都不够一碗。
她拿着勺子刮啊刮、刮啊刮……然后就听到耳旁有个声音说:
“小小,吃饭了。”
梦中场景瞬间消失,陈晓迷糊醒来。
“小小,吃饭了。”
方育双手杵在床边,低头在她耳旁说着。
陈晓睁开眼,屋里光线昏暗,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将擦黑。
“我想吃青椒炒肉。”陈晓念念不忘梦里没吃上的青椒炒肉。
“呵呵。”方育笑了,将她抱坐起来:“这里没有青椒。你是梦见青椒炒肉了?”
“嗯。我还梦见外婆。”说完这句,她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涌起股伤感,鼻子一酸,眼泪涌了出来。
“怎么哭了。”方育忙帮她擦眼泪。
陈晓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外婆了。想起小时候,她跟在外婆屁股后面,外婆洗菜她洗菜,外婆炒菜她端盘子。
别人的童年,父母带着这里玩、那里玩,她的童年几乎都在自家院子餐馆里,只有放暑假的时候,小舅舅会带她出去玩。不过也是在县城附近,河里摸鱼,上山捡菌子。直到小学六年级,外婆到省城开餐馆,他们搬到城里。
“你到底梦见什么了?”陈晓啪嗒啪嗒掉眼泪,方育怎擦也擦不完。
“没什么,只是梦见小时候跟外婆在一起。”陈晓尽量克制眼泪。其实也没什么好哭的,外婆现在好好的。
方育到洗脸架旁,从桶里打了点,着湿巾帕,拿过来给陈晓擦脸。
“不要难过,或许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你跟你外婆又不是天人永隔。”方育安慰。
陈晓长叹口气:“要怎样才能回去!”
黑石能穿梭界域,既然能穿过来,自然也能穿回去。但是,她们穿过来时好像是随机的,白蚺无法定位。m.miaoshuzhai.net
白蚺说,陈晓身为黑石主人,她应该可以定位。但是怎么定位?白蚺不知道。当初金羽拥有这块黑石时,它们没有穿梭过界域。金羽持有黑石大概就几个月时间,然后它们就“全军覆没”了。
关于如何穿梭定位,方育知道。但是他不能说。一说出来,他就暴露了。
方育要陈晓学会“画画”,那其实就是在为定位做准备。这件事情只能她自己来,别人无法代替。所以她必须要自己学会,并且熟练掌握到一定水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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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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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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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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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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